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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巴蜀篇 第六十六章 毒气战

    第二卷巴蜀篇第六十六章毒气战

    夜色中的渭水是那样的平静,一点波浪也没有。

    史天泽正率领蒙古军队跨过渭水向前开进,五百门火炮在炮手的推动下顺利渡过了渭水,夜色中瞧来,只见五百门火炮是五百个巨大的黑影,好象洪荒猛兽,随时会吞噬生命。

    按照郭侃的计划,史天泽在渭水吸引李隽的注意力,他本人去奔袭李隽。等他动手的时候,史天泽就渡过渭水向他靠拢,一则可以增强他的力量,可以防止意外事件。对于李隽这个人,郭侃是一点也不敢大意,正如李隽对待他一样,李隽对郭侃有多少戒心,郭侃对李隽就有多少戒心;猪;猪;岛;小说.,一个弄不好要是给李隽跑掉了,或是给李隽想出什么古怪主意,吃亏的就是他,要是能得到史天泽的增援,这风险就大为降低了。

    二则可以掌握更多的兵力,用于追击败退的宋军,趁机攻占宝鸡和略阳这两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要地。

    史天泽拥有非常不错的军事才干,把郭侃要他吸引宋军注意力一事在宋军的“配合”下做得完美无缺,闲得无聊的他跑到渭水边去仿效太公钓鱼,以此来做一下当太公的美梦。戏也演完了,史天泽自然是带领军队渡渭水西进,准备与郭侃会合了。

    史天泽骑马驻立在桥边,望着越桥而过的大军,太公事迹又从心里掠过,脱口吟道:“长安帝王都,渭水太公事。”太公故事千古美谈。为诗书所美,人所共赞,史天泽哪有不想之理,一吟颂之下心中升起一股史太公之豪气,一拉马头,走上浮桥,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一心想做太公的史天泽似乎忘了一点。太公没有败仗,他是败军之将。要不是赵良淳放他一马,他早就是南宋地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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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隽一动不动,成功在即,千古美名即将到手,巴布尔禁不住欢喜无限,大喝道:“赵祺,束手就擒吧。”

    他的话声一落。两个黑乎乎的物事对准他的眼睛飞来,正是两粒棋子,势挟劲风,呼呼作响,要是他不躲闪的话,一双眼睛百分百分会报销掉,巴布尔头一低让了开去,两物擦着脸颊掠过。刮去一层皮脸,火辣辣生疼。

    巴布尔这个在历史上建立美名,征服印度的蒙古英雄的确不凡,头虽然偏过了,手里地三菱军刺并没有偏转,仍然对准李隽后背刺去。可惜的是。一个平静地声音响起:“想做太公的人来了。”一只大手伸出,正好抓住他的右手腕脉,一牵一带,巴布尔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手一松,手里的三菱军刺已经到了对手手里。

    借着灯光,巴布尔看清了,卸掉他武器的正是李隽,刚才李隽还在埋头下棋。仿若不觉。没想到转瞬之间暴起发难,缴了他的武器。巴布尔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难以相信这是真地,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另一时空,李隽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特种兵,对近身搏击之道一点也不含糊,身手绝不在巴布尔之下。弃武从文之后,李隽又练习太极拳,太极要诣主在借力打力,要缴下巴布尔的三菱军刺自是不难。巴布尔要是知道这两点,也就不会吃惊了。

    李隽好整以暇地把手里的三菱军刺打量一眼,点头道:“这就是中华文明,在哪里都一个样。”不用说,蒙古能够造出三菱军刺,必然是动用了中原一带的汉人工匠,李隽的意思就是指这点而言。

    李隽是头号目标,巴布尔微一迟疑,猱身即上,使出蒙古的摔角之技,想把李隽当场擒获。李隽手里的三菱军刺对准巴布尔地胸膛插落,巴布尔吃了一惊,忙向旁边一闪。李隽手里的三菱军刺中途一个转向,一下插进了一个蒙古特种兵的咽喉。这个特种兵眼睛瞪得老大,仰面摔倒,手指着李隽,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隽会找上他。

    巴布尔的反应比这个特种兵快得多,他马上知道上了李隽的当,李隽的目标就是这个特种兵,非巴布尔本人,因为李隽已经看出来了巴布尔地身手很好,不是三两下可以搞定,决定先杀一个特种兵立威。

    果如李隽所料,这个特种兵倒地,其他特种兵的气势为之一沮。李隽手里的三菱军刺趁势刺入一个特种兵的胸膛,就在这时,柳河子的宝刀幻出如匹练般的刀光,一刀砍翻一个特种兵。

    三棱军刺对准一个特种兵刺去,巴布尔瞅准机会,对着李隽扑了上去。然而,事情的发展又大出他的意外,原本刺向特种兵的三菱军刺好象灵蛇一样一个扭头对准他的胸膛刺来。巴布尔这才明白过来,他又上李隽地当了,李隽这是故意卖个空子给他。巴布尔虽然明白,已是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李隽手里地三菱军刺离自己的胸膛越来越近。

    惊惧之下地巴布尔纵身一跃,想跳开,没想到他快,李隽更快,三菱军刺已经刺入了他的左腹,巴布尔心急逃命,用力过大,造成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左腹上一道长约尺许的口子,鲜血象泉水一样涌出来,就是花花绿绿的肠子都露出来一截。

    巴布尔知道行动已经失败,要是再不走,肯定是走不掉了,左手抓住露出来的肠子往肚子里一塞,左手按住伤口,就要穿窗而逃。

    “来时容易,去时难。”李隽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手腕一抖,三菱军刺激射而出,对准巴布尔的背心射去。巴布尔不得已,向旁一闪。让了开去,三菱军刺钉在木框上,不住颤动。

    巴布尔飞身而起,穿窗而出,眼看就要逃走。“皇上,接住。”是段干木的声音,他把一支火铳对着李隽掷去。他知道李隽地枪法是一等一的了得,才把火铳掷给李隽。

    李隽接在手里。顺势一枪,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响起一声惨叫。

    “好枪法。”柳河子右手握着滴血的宝刀赞道。

    在这一刻,柳河子发现此时的李隽已非彼时的李隽,先前的李隽一副闲适之态,现在地李隽好象一头凶悍的斗狮,一双眼睛闪着渴望战斗地光芒。整个人好象一架战斗的机器。他自然是不知道李隽杀了几个蒙古特种兵,找回了当年在朝鲜战场上枪伤美国鬼子的那种感觉,当年驰骋在朝鲜战场的优秀特种兵李隽又回来了。

    李隽看了一眼地上的蒙古特种兵尸体,道:“去看看。”率先走在头里。柳河子和段干木他们跟在身后。来到窗外,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脑袋血糊糊的,好象一个给人捣得稀烂的烂西瓜,脑浆血水流得到处都是。

    “让他逃了。”柳河子看清了地上地尸体不是巴布尔。恨恨不已地道:“马上去搜。”

    很明显,巴布尔是拉了一个躲在窗外的蒙古特种兵当替死鬼,替他挡了一枪,要不然的话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别想逃过极其优秀的狙击手李隽的狙杀。

    此时的李隽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从他手里逃掉的蒙古特种兵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巴布尔,曾经建立了莫卧儿王朝地印度皇帝。当历史重来时,他仍然攻入了印度。征服了印度,给印度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要是巴布尔此时死在李隽枪下,就不会有印度的大灾难,更不会有中华大军纵横在南亚次大陆的史实。

    “郭太公也想搞特种作战。”李隽少有地以讥笑的口吻嘲笑郭侃,道:“我会让郭太公知道,在特种作战以外还有其他战法。”

    在另一时空,李隽是个极其优秀的特种兵,在这一时空,李隽是特种作战地老祖宗,郭侃想在他面前搞特种作战。无异于班门弄斧。不吃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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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布尔带去的特种部队进行得并不顺利,活捉李隽成了狂妄之行。徒让人笑,和这个世界的特种作战老祖宗过招哪里讨得了好,巴布尔倒霉不说,其他的特种兵也遭到宋军的攻击。

    按照郭侃的部署,巴布尔本人负责李隽,其他的特种兵三五成群去偷袭熟睡中的宋军。蒙古特种兵的偷袭是非常顺利,这点是实实在在的事实,谁也不能否认。不顺利地是当他们摸到床边,举起手里地三菱军刺,准备收获果实,捅死宋军时,奇变发生了,让他们措手不及,原本还在熟睡的宋军突然从床上暴起发难,手里地宝刀好象有了灵性似的,对准他们的下面狠狠捅了进去。宋军之所以选择捅下面,不是因为宋军流氓,而是因为睡在床上捅这个部位最合适。

    反应快的蒙古特种兵那部位没给捅上,并不是说他们的下场就好,相反更惨。一捅不中的宋军马上就会用火铳对准他们的下面开上一枪,其结果就不用说了,自是蛋破飞黄,惨不忍睹。好多蒙古特种兵不是给宋军杀死的,而是给活活痛死的,那地方倒霉了,想活都不可能。参加这次偷袭行动的蒙古特种兵那部位几乎全给弄坏了,是以这次作战被宋军戏称为“卵蛋战”,也许是蒙古军卒jianyin之事做得太多的报应。

    宋军营里枪声、喊杀声响成一片,郭侃知道偷袭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顺利。他的行动非常秘密,他也采取了与博尔忽相同的方式进行拉网,把行军途中的老百姓掳获,当然他比博尔忽好些,没有杀这些老百姓,好吃好喝养着,就是不给自由,打算这仗打完了给他们银子,再放了他们。

    原本不可能出现意外的偷袭行动居然出了意外,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宋军早有准备。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要是换个人,肯定考虑到奇袭不成,应该退兵另谋良策,郭侃的想法与别人不同,他知道一个事实,就是趁现在宋军还在对付特种兵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取胜并非不可能。即使不能取胜。退走不会有问题,当即下令发起强攻。

    蒙古军队用炸药包炸开宋军的营寨。挥着弯刀,喊着成吉思汗的名字,象海潮一样冲了进去。

    也许是宋军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破了胆,蒙古大军一冲进来,脚上抹油,准备溜之大吉,向西北方向撤去。

    要是让宋军撤走了。郭侃等于白费心机,他哪会放过机会,立即下令衔尾追去。这支蒙古军队是郭侃挑选出来的精锐,行动极其神速,很快就咬上了宋军,一退一追,咬得死死的。

    没退多远,宋军退到一片草垛里。这草垛也真是多,不下数百个之多。草垛多且不说,还堆得很是怪异,每个草垛不大,也不高,一句话堆的草不多。也就百来斤地样子。宋军围着草垛和蒙古军队游斗,蒙古军队觉得草垛碍手碍脚,也不知道是哪个率先把草垛点燃了。一人行,众人效,其他的蒙古军卒马上获得启发,拼命地点燃草垛。只一会儿功夫,这里数百个草垛全部给点燃了,明亮地火光驱散了黑暗,照耀如同白昼。

    这些蒙古军卒急切之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草上撒满了抖有黑色粉末的泥土。即使他们看见了,也不会当一回事。顶多认为那是普通泥土。而不会当作那是他们的催命符。

    李隽站在山岗上看着营里起火,对柳河子道:“快。要他们马上撤出来,迟了就来不及。”

    “皇上,这能成吗?”一向支持李隽的柳河子迟疑着问道。

    李隽笑道:“你为这事担心了这么久,还不放心?连下个棋都心不在焉。”李隽稍一表示不满,开始做好人,道:“告诉你吧,包准成。”言来信心十足。

    柳河子还是有点不放心,道:“皇上,石头就这么神奇吗?真能把郭侃狗汉jian毒死?”

    “你要是再不传令,我就要你自己去试试。”李隽有点没好气地道:“不过,先说好了,你倒霉了,我可不负责。”在心里想到道:“这种毒气战可是现代科技证明了的事,能有假吗?你这个古人不懂化学,没法和你解释。”

    柳河子将信将疑地传下号令,宋军开始撤出来,蒙古军队咬得很紧,一时间哪里撤得出来。一阵烟雾升起,原本明净的夜空突然给浓烈的烟雾笼罩了,李隽急得一跺脚,埋怨起柳河子道:“好你个柳河子,要你传令,你老是不办,现在好了,他们有性命之忧。”

    好好地夜晚突然给烟雾笼罩了,对于柳河子来说好象变戏法,非常吃惊,听了李隽急切的话才知道自己贻误时机了,后悔得要死,一下蹿起来,就要冲下去,李隽一把抓住他,道:“你找死。快,传令下去,要他们撒尿在衣服上,把口鼻捂住,快点撤。”李隽少有地惊惶起来,言来焦急万分。

    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出现了,原本象疯狗一样咬住宋军不放的蒙古军卒好象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起来,慢慢软倒在地上,毛细孔中渗出血渍。

    蒙古军队咬得很紧,宋军一时之间走不脱,只要不让宋军走脱,一路打下去,战果肯定错不了。更重要的是,史天泽大军随后就到,这是蒙古军队的主力,要是他赶到了,总兵力数倍于李隽,要打败李隽还不是小事一件,郭侃正在盘算着美好的未来,没想到奇变横生,原本生龙活虎的蒙古军卒栽倒在地上不说,身上还渗出血渍,密密麻麻不可计数,郭侃惊奇得不得了。

    郭侃是个博览群书地人,学识丰富,搜肠刮肚一通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虽然无法解释原因,至少他知道一件事,他也倒霉了,因为他的头晕眼花,很明显这空气中有毒气,他已经中毒了。

    要是换个普通人的话,早就栽倒在地上了,郭侃是个意志极其坚韧之人,凭着过人的意志坚持着。看见不少宋军士卒正在朝衣服上撒尿,捂住嘴巴鼻子。他也依样葫芦,撕下战袍,一泡尿撒在上面,捂住口鼻,迭迭撞撞就逃。

    蒙古军卒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上,死多活少。这好象在变戏法,实在是太神奇了。柳河子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道:“皇上,这是真地吗?”

    柳河子地心情正是段干木,焦裕,许光汉他的想法,一齐看着李隽,等李隽给出答案。

    “你们以为这是西洋镜,学化学的人谁不知道白磷是剧毒。他们吸入量过多,还能活吗?”李隽在心里暗笑古人不懂化学,笑道:“那么多挺尸的,你们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磷矿和另一种物品混和在一起,灼烧之下就会生成白磷。白磷地燃点低,仅有四十度,很容易自燃生成五氧化二磷。五氧化二磷吸收空气中的水份形成水合物,就会有烟雾。军事上使用地烟雾弹就是这个原理。

    柳河子他们这些古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化学原理,郭侃也就不例外了。他原本计划周详地奇袭计划就这样给李隽粉碎了,他带来的蒙古军队能够生还地少之又少。

    不要说古人不知道这个化学原理,就是现代人,就是学化工的也未必知道这种简单易得地催化剂,可以很快把磷从磷矿石中游离出来,郭侃这个拥有神人之号的人上当也就一点不奇怪了。

    “愣着做什么?我们赶快去围捕,以防郭侃逃走。”李隽马上给柳河子他们下达命令。要是他的命令就是这个也还罢了,他接下来的命令太奇怪了,他的命令是:“给那些中了毒的将士们洗胃灌肠。”

    洗胃灌肠为何物?柳河子他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要不惊奇都不行了。

    在李隽的指点下。这些中毒地将士们给抢救过来了。当然。与其说他们是给抢救过来的,还不如是给折磨活下来的。

    中了磷毒。要用硫酸铜来洗胃,南宋的基础化学才起步,硫酸铜不是没有,是少得可怜。根本没有适合医用的硫酸铜,要用硫酸铜来洗胃就成了不可能之事。不过,李隽还是有办法,要是他没办法,他就不是李隽了。他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给这些中了毒地将士们灌水,稀释溶解掉,才把他们救过来。

    过程一点也不复杂,非常简单,但是给将士们造成的心理伤害就大了去了。听一下一个亲身经历者的话就知道了“洗胃灌肠根本就不是他**的人受的。他们无情地把我按在椅子上,拼给地逼我喝水,喝呀喝,喝得实在喝不下了,他们还是不停手,还要逼我喝。我要是不喝,他们就捏住我鼻子,逼我喝水一下子变成了灌我喝水。我给他们灌成了水袋,比沙漠里的骆驼还能喝水。多次折磨下来,我练就了一副好本事,就是存水的本事,可以把水存在胃里。这给我以后参加西征,走过沙漠有莫大用处。

    “灌完水,他们就把我摁在木板上,头下脚上地倒放着,使劲按我的肚子。我的水本来就喝多了,多得想吐,他们一按,我就大口大口地吐,直到把吐得没有一点水为止。

    “我的‘好运’并没有结束,他们又给我灌水,倒绑着按肚子。重复下去,直到敬爱地皇上同意了,我地‘好运’才结束。”

    顿了顿,补充道:“皇上爱兵如子,让人感动,一边亲切地询问我们的病情,一边主动承担责任,说‘这都是柳将军贻误军机造成地,你们有怨气找柳将军去吧。’一向喜欢与我们打成一片的柳将军可能是不想给我们的大手抚摸,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开玩笑,如此折磨,谁受得了?柳河子要是不躲不起来,想挨黑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