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节 诈败也要讲技术
延很郁闷,好死不死的接了个许败不许胜的任务,自么命苦?在西河沿岸驻防都大半个月了,匈奴你倒是快点来啊,应付完你以后老子就可以走了!偏偏魏延望穿秋水就是看不到一点匈奴出兵的迹象! 在这里反正也是应个景而已,魏延现在每天练兵都懒得练了,除了该轮岗放哨的,其他的士卒都放任自流,魏延也到处找点事做打发时间,要不去打猎、要不去钓鱼! 不过万把人堆在一起,附近的猎物基本跑得没影了,魏延在四周逛了几天也没点收获,想要钓鱼,手下那帮傻大兵哪有钓鱼的情趣,都是直接跳到河里一边洗澡一边用衣服去兜鱼,魏延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呵斥士卒,只能跑到远处上游去找地方钓! 今天魏延又是带着两个随从向上游十几里的地方跑去,路上突然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抱着根大木头站在河边,不过一看那发型就知道是匈奴人,本来附近就是胡汉杂居,有零散匈奴人在附近出现倒也算正常,在和匈奴没撕破脸之前,魏延也不打算为难这些人,不过那匈奴乞丐居然看见他们转身就跑,这不是摆明了心中有鬼,魏延立即打马就追! 跑的正是匈奴使者,本来他今天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想搂着块大木头强行游过去,哪里知道刚站到河边居然就撞到了荆州军。心虚之下哪里还有不跑地道理,可惜他的马早就被他宰了吃了,现在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没跑多远就被魏延给拦住! “说!你是什么人?”魏延可没见过这个匈奴使者,当时他一直驻守在平阳,皇帝的谋划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临时接到匈奴可能来攻的消息和其后的战略部署。 “%#*—#%”匈奴使者故意摇头说出一股匈奴语装做听不懂汉话! 魏延哪里会相信他,别说这附近是胡汉杂居的地方,就算是草原深处地游牧民也多少懂些汉话,不懂汉话的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故意笑眯眯的诈了句,“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杀了算了!” 匈奴使者吓的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河边跑。 魏延一阵冷笑,拍马追上从后面一脚就把他踹了个跟头。“还跟我装听不懂!再不老实,老子真的杀了你!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匈奴使者摔了个狗啃屎,吐掉一嘴的泥,知道这下是肯定跑不掉了,干脆翻了个身躺在地上,眼睛狠狠的瞪着骑在马上耀武扬威地魏延!“我是匈奴的商人!” 魏延大笑,跳下马来,用脚撩了一下匈奴使者的衣服,“就你这样还商人?不是跑来准备把自己卖了吧?还是准备做无本买卖。杀人越货?” 匈奴使者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被山贼抢了!” 这话魏延根本不信,晋阳附近的山贼本就不多,黑山贼基本就没有越过晋阳以西的,荆州军来了以后更是把周围的贼寇都给收编成良民了,何况黑山贼的作风连汉人都不放过。会留下这匈奴人一命?“你哪里被抢?什么时候被抢?” 可惜对并州的地理名称不熟,使者随便编了个之前路过的地方,“就前两天在这里往东十里地山脚下!” “放你妈的屁!老子前两天才跑去那里去打猎,还山贼?狼崽子都没碰到一个!老子看你是jian细,不给你吃点苦头,你不会老实!”魏延一脚踩在使者的身上,抽出身边随从的刀在使者的裤裆比霍了几下,“赶紧老实交代你是干什么的?不然阉了你!” 草原人本来就性子直。匈奴使者虽然学习了中原文化,但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临时想到几个谎话就不错了。连番被魏延侮辱,加上这些天所受地委屈,哪里还忍得住,张嘴大骂到,“该死的汉狗!我要是活着回去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他这话一说魏延反而不下手了,本来就是等着匈奴来打的,却一直没等到人,现在抓到的这家伙看样子还真是jian细,当下不怒反笑,直接把脚踩到了匈奴使者的脸上,“就你这逼样还想让老子不得好死?老子等你来!”刷刷几刀就把匈奴使者身上的衣服给划布条,再伸手抓着使者的衣服一扯把他给剥了个精光,再让随从对着使者的脸撒了泡尿拉了泡屎,极尽侮辱之能事,如果他真是jian细不怕他不带人来报仇,“记得,老子叫魏延,就驻扎在这里!”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今天这鱼不用钓了,已经爽翻了! 匈奴使者等魏延他们离开后赶紧跑到河边把脸洗静,对着河里一阵干呕,妈地,老子不杀了这杂种世不为人,老子现在就回去让单于大人出兵,满脸愤怒的站起身,一阵冷风吹过,光溜溜的匈奴使者打了个寒颤,望着奔腾的河水,妈地,老子还是不会游泳啊! 刚才的羞辱再次袭上匈奴使者的心头,愤愤的抱着前面被丢在河边的大木头,这次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使者跳进了奔腾的西河! 魏延回到营地以后立即做起了逃跑的准备,虽然圣上要求是诈败,但败也要败得有水平,既要让敌人看得逼真,又不能让士卒伤亡太多!匈奴人全是骑兵,魏延手下除了个别将领和斥候全是步兵,万一逃跑的时候没把握好,诈败很可能会变真败,一万人死了个七八千的,那陛下肯定会发火!所以魏延派出部分士卒在逃跑的路线上每隔上一段距离就打上一些专陷马腿的洞,在某些地方挖上几条并连在一起的沟,甚至在路边的两颗树之间牵条人骑马高度地树藤……等等限制骑兵高速冲锋的措施!将这些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魏延一阵暗 样的匈奴尽管来吧,看老子玩不死你! …… 初春的北方夜凉如水,正是春眠不觉晓的好时机,放下了所有心事的魏延早早地就酣然入梦,梦里堆满了并州富豪送来美女和黄金。还有陛下颁布的封侯诏书,更有黄忠、甘宁都战死老死后,自己成了何进一样的兵马大将军…… “将军!将军!” “将什么军?是大将军!”魏延挖了挖耳朵,嘟哝了一句转个身继续做梦! “将军!将军!” “说了是大将军!”魏延厌烦的在空中舞了舞手,想把耳边令人讨厌的声音赶走! “匈奴人过河了!” — “他过河关我什么事?什么?匈奴人?”魏延一蹦而起,马上就惊醒了过来,转头一看,亲兵正在床边一脸惊骇的望着他。“猪啊!还不给我批甲!匈奴人在哪里过河?”虽然是要诈败,但也起码要跟匈奴打上一场,就算是输也要先捞回本,现在半渡之时正是大规模杀上伤敌军的时刻! “上游十五里处,驻防的将士请将军立即派人支援!” “知道了,传我命令……” 魏延刚准备派援军,帐外突然高喊,“将军,有急报!” “进来!” 一个传令兵满头是汗地跑了进来,“将军。下游二十里处有大量匈奴骑兵想要渡河,弟兄们快顶不住了,请将军速发援兵!” 下游可是撤退的方向,如果被匈奴人突破,等于是断了回平阳的路,魏延丝毫不敢犹豫。“立即下令,派三千人马往下游支援,绝对不可让匈奴人过河,另派一千人马往上游接应,如果守不住,且战且退!” “是!” 传令的两人刚走,又是一个传令跑了过来,“将军。上游三十里发现敌情!” 上游三十里是魏延所部最大的侦察范围,那里搭有简易烽火台,三十里的距离以骑兵的速度只要小半个时辰就可以冲到此处大本营,魏延脑袋上开始冒冷汗。现在已经不是诈败的问题,而是真的守不住了,匈奴人居然分三处渡河,可见来犯兵力多得惊人!
陛下一开始给魏延的命令是许败不许胜,这让魏延误解以为凭他手上地兵力还有赢的可能,那么来犯的骑兵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人,现在这样的事态只怕会有好几万,匈奴难道举族来犯?前段时间陛下不是才刚和匈奴联姻吗?魏延以为陛下的意思是匈奴里有个别部族不满联姻跑来报复,哪里知道匈奴竟然是举族而来?魏延不敢想陛下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而是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昨天白天搞的那个匈奴人难道匈奴王族?是那个匈奴人带兵来报复了?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手下士卒伤亡惨重,魏延很怕会因此人头不保! 这时候魏延也不再想如何先给匈奴来个半渡而击了,而是想要如何尽量保存手下士卒地命! 派人通知上游守军立即撤回的同时,魏延迅速集合营内的士卒备战,除了沿河各处要点驻守的士卒,魏延的大本营其实才五千人马,刚才已经派出去四千援兵,现在魏延手上只剩了一千人。 凭着简陋的营寨,魏延要亲自在这里打个狙击战,为其他士卒撤退争取时间。 刚准备好没多久,北方的夜色里就传来喊杀声,大量的荆州兵散乱地绕过营门前的拒马跑进营寨,跟在后面的是密集的火龙高速向这边推进,“强弩手准备,前方三百步抛射,放!” 大片地火把落地,汉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弓弩的制作工艺远胜游牧民,可惜的是强弩上弦太慢,而匈奴骑兵的速度太快,“弓箭手,前方一百步抛射,放!” 又是一片火把落地,不过这时匈奴骑兵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骑射射程,绕着营寨外围跑出一条弧线,一阵鬼叫声中大片的箭雨落进营寨,这次轮到荆州军倒下无数!前面射完的绕着寨墙迅速跑远,后面跟上的又是一阵箭雨洒过来,匈奴人如同长蛇般在外面围了个***轮番冲近寨墙放箭,这种连绵不绝的骑射方式压得营寨里的荆州军根本抬不起头! 人数上面差距太大了,营寨里的弓弩手被外面的匈奴骑兵反压制住,这仗已经没法再打,魏延不得不下令立即撤退!伤亡大了还只是有可能被皇帝砍头,如果再不跑那就是立即死在这里! 还好作为将军的魏延有坐骑,令士卒将营寨各处放火以阻敌人追击,火势一起,魏延跨上马就一路向南狂奔。 营寨毕竟过于简陋,放火也挡不住匈奴人多长时间,没过多久催命的火龙又追到了身后,不时的还有飞箭从身边擦过,吓得魏延勾着脑袋死命抽马屁股。 奈何匈奴人的骑术比魏延实在强太多,而且匈奴人又是穿皮甲,魏延作为将领穿的是铁甲,身后的匈奴骑兵已经越追越近,吓得魏延亡魂直冒,我命休矣! “嘣!”的一声轻响,追在魏延身后一个高举马刀的匈奴人突然在空中倒飞而出,一匹空马从魏延身边冲过,这时魏延才想起自己这两天在撤退路线上的布置,刚才那匈奴人肯定是被横牵在树上的藤给挂下马了,“哈哈哈哈~看摔不死你们,老子可是一边庆幸刚才为了躲箭趴在了马背上,等下紧接着就有大片的陷马坑等着你们,看摔不死你们这群王八蛋,等等,陷马坑?自己现在好象就是骑在马上?喔哦~完蛋了,救命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