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九章 戳到痛处了
华锦之所以一直放着邱家的事情不做也是有许多的原因,邱家和现在她面对的这些比起来,显然是更容易对付一点的,而且邱南冲本人和刘家也是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华锦现在对刘家所求还不是十分明确,特别是那背后之人是不是柳昭文,这个柳昭文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要在那刘小姐进宫之后才能知道,否则刘家这样的人家,是不该在这次华锦故意引得慕容桓忌惮的名单里面的,当然慕容桓对世家其实一直都很忌惮,可是那些小一点的人家要好对付多了。 都是刘家的附庸,她一点点的把刘家的爪子掰断了,之后就是刘家和周家覆灭之日,那位刘小姐就是华锦故意为之的,本想着等着慕容桓出征之后,便谋个合适的时候把这家人给解决了的,她也未曾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容嬷嬷看着华锦也难得失了一直以来的稳重,便又说道“是邱绍宗,已经传到邱家了,现在邱家已经乱了一团,具体邱家的消息还需要一点时间。” 华锦的脸色也已经是变了“邱家所有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给本郡,还有,邱绍宗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邱家在京城里面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以前邱南冲是尚书也罢了,现在他已经不是尚书了,自然地位不一样了,现在慕容桓要出征,兵部这边一直空着尚书的位置显然不是办法,只是这位置要谋的人是不少的,目前算计的很是热闹。 据华锦所知,这些日子邱南冲一直在想着自己再回去的,毕竟他有经验,做过,可是他之前就是卷入了刘仁厚几个人的事情当中的,刘仁厚可是被砍了脑袋,家人也是都充军了,光是想想便知道了,以慕容桓的疑心,想再启用他是不可能的,能不继续把他给打下去,也是有刘家护着罢了。 征倭这件事里面的干系不少,利益更多,这兵部一向是有权的,油水也是不少,刘家这边其实一直在推邱南冲,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刘家这样的人家为何对邱南冲这么一个不怎么亲的外家这么的支持。 只是这突然之间邱绍宗居然死了,还是在天牢里面死的,之前人活着邱刘氏便已经是恨极了嘉善郡主,这一回中间的事情怕是更复杂了。 “是宁阁老!”华锦想了一下,这京城里面和邱家有大仇的,除了她和宁淏,也就是宁怀远了,所以便问了一句。 结果却是出乎了华锦的意料,容嬷嬷先点头,又摇头了,华锦见到她这样,知道这么问也问不清楚,直接让杜宇派的人过来说明。 “郡主,邱南冲那边我们一直都有盯着,只是郡主也说了暂时不对付他们,所以也只是盯着看而已,天牢那里也是,今日晌午的功夫天牢突然有人的到访,却是那宁家的大公子宁海,那时候属下们以为他是为了找邱绍宗说事,也只是看着,毕竟那是天牢,也不会有人真的做什么,但是不知是怎么回事,没过多久刘家也派人来看邱绍宗了,那邱绍宗吃过午饭不到半个时辰就去了,大夫到的时候早就没气了!”这小厮干干脆脆的把今日的事情说了。 所以现在到底是宁海做得还是那个刘家人做的,现在没办法说,毕竟这毒不一定是谁下的,只是按照常理来说,刘家和邱家的关系是盟友,不会突然做出杀了邱绍宗的事情,而宁家则是和邱家有大仇。 宁怀远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也是一直忙着慕容桓出征的事情,可是华锦是知道的,他已经派人出去查自己的meimei葬在哪里,华锦也已经布置了下去,他也查到了那墓碑,所以知道自己的meimei和孩子是那样的一个死法,宁怀远冲动的要杀了邱南冲的儿子来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么符合逻辑的事情,在华锦看来却不是宁怀远可以做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但凡在政治上走到一定地位的,说有多少的怜悯之心,就算是有的也不能说有很多,感性和冲动这样的字眼和政客就更是没有关系了。 能做到顶尖,那都是不知算计了多少人,又避过了多少人的算计,这么露出痕迹的事情不是宁怀远能做出来的,他自认是因为宁氏的事情对邱南冲恨的,可是之前他都能压制住自己,一直谋自己的身份地位,现在突然就扛不住了,这不是华锦看到的宁怀远,压抑自己的天性走到现在的宁怀远做不出来。
听着属下的回报,华锦皱眉看着他“你来说说,皇上的圣旨进入刘家的时辰,在晌午还是之后,不对,这消息有动静会更快才对!” 华锦更怀疑这是刘家做得,虽然华锦不知道刘家做这个事情是为了什么,因为宁怀远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太有痕迹了,不符合这个人智商。 如果是刘家,那么突然之间这样华锦也只能先猜测是不是刘小姐进宫的事情传入刘家,在圣旨下达之前,之后便有人故意这样杀了邱绍宗,引起邱南冲对刘家的记恨,邱南冲作孽太多,就这么一个儿子,多不好,多不经事,除非是涉及到了他自己的生命,否则邱南冲怎么也会保着儿子的。 而且邱南冲也是个稳得住,狠心的人,儿子就是因为他死了,他也只会记恨别人,这一招几乎已经是把邱南冲和刘家正式给断开,这人恨得怕不是邱家,而是刘家啊! “属下盯着刘家的时候,也只是看着有小厮进门,具体进了刘家之后的事情,怕是需要刘家内部的人才知道了!”这属下果然也是这么答的。 刘家这样的人家,不会像肖家这样的落魄勋贵一下得到消息的慢,刘家势力大,这宫里面的风声他们必然是盯着的,怕是华锦这边不过才出宫,这消息就已经在路上了,华锦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看来,本郡是真的戳到你的痛处了吧,柳昭文,或者说,柳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