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九章 谁输谁赢呢
“交代外院的厨房,材料你亲自送过去,多做些补血的东西给三十七吃着,他失血过多,需要补一下!”华锦吩咐芙蓉。 芙蓉自然行礼答应了下来,几个丫鬟见到华锦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安静,所以也都离开,还给华锦关上门。 刚刚从三十七身上拔下来的箭矢泛着森森寒光,上面鲜红的血液凝固成点点,华锦走过去伸手抓在手里,这熟悉的铁力木还有设计,明晃晃的证明着这个箭矢跟曾经划过她耳边的箭矢是同源。 除了她的那个箭矢上还沾染着奇毒之外,没有什么不同。 “好个嚣张的家伙!”华锦拿着小小的水瓶将箭矢上的血液洗干净,露出这箭矢本来的面目“这是,第二次了!” 说完之后,华锦的手轻轻抚摸箭身,嘴角甚至浮现一层浅浅的笑容,眼睛却完全是冰冷的“真是好奇,我们到底谁输谁赢呢!”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华锦低低说话的声音,在空气里面缓缓的飘荡着。 已经是四更天,忙活了一阵的华锦再次进入空间,三十七已经回来了,她也不再那么不安,安稳的在空间里面睡了个好觉。 就在华锦询问今晚遇到的两伙人的行踪,还有救三十七的时候,邱家正是一团乱。 邱南冲原本是兵部尚书,住的宅子并不是御赐,但是又岳家的帮忙,宅子也不算很小,三进的宅子除了地段稍微差了一点,别的倒是不错。 “什么?”邱刘氏刚刚被几个妾室伺候了用饭,又好好的教训了昨晚给邱南冲送汤水的小妾,才坐下来就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邱南冲现在已经不是兵部尚书,但是毕竟兵部目前没有堂官,暂时他这个侍郎就是最大的,也是他暂代兵部尚书的工作,所以家里人倒是没觉得自家大人已经贬官了,用过晚膳之后,邱南冲就躺在一个最近最宠爱的小妾的院子里休息,一边处理着兵部的文件。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秦尚任和张璞为首的这些寒门一派,做事完全不是从前的章法,最近平倭的事情更是如此,突然之间就加快了进程,世家这边还需要至少半月的时间,但是现在这个趋势,若是没有意外,不过几日之后就要出兵平倭了。 世家最近一直让他想办法拖延时间,但是若是从前他好歹还有点作用,现在他也受到皇上的厌弃,就算保住了这个位置,也彻底跟世家绑在一起,哪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这样叹息的处理文件,夫妻两个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却得了个要命的消息,匆匆过来回报。 “宗儿怎么会在五城兵马司,仇晖他好大的胆子!”邱南冲知道了以后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 他和妻子成婚多年,也不过就得了这一个宝贝疙瘩,从小便被宠坏了的,虽说他偶尔会做出一副严父模样,但其实对于自己这个独苗还是很疼爱的,邱南冲也知道自己这儿子是被养坏了的,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改也改不了,到底也下不去那个狠心。 最后所想的也不过是不让儿子不要闯大祸,反正小事儿他这个当尚书的父亲总还是兜得住的,所幸邱绍宗这么多年来除了那次被华隐秀身边的丫鬟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之外,到底也没有再惹出什么大事来。 谁知道这次居然会直接被抓到五城兵马司去,仇晖虽然是杨贺的人,但毕竟官职不算太高,从前邱绍宗惹祸他也大多轻轻放过,即使是四肢发达的武将,在这京城里也没有什么嫉恶如仇的心思,到底是没办法真的给人做主的。 “刚刚外院的人说,送信的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说是少爷在街上冲撞了嘉善郡主,意图对嘉善郡主不轨,身边的小厮违制携带兵器,已经被当做乱党带走审问了!”说话的小厮缩着肩膀,生怕自己说的话惹了主子生气。 “又是嘉善郡主!”邱南冲现在只要想到这个人都觉得恨的牙痒痒的。 邱刘氏也得到了消息“说我儿子是乱党,仇晖难道不知道宗儿是什么人吗,不知道她外公是什么人?”
“送信的人还说,嘉善郡主本来因为行刺受惊,这次更是被气的直接晕倒了,已经请了御医到郡主府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婆子这样说道。 邱刘氏听说是嘉善郡主,也是都是愤恨“又是嘉善郡主,她难道与我们邱家有仇不行!”说完就站起来“老爷呢!” “老爷那边已经有人去回报了!”婆子又说道。 邱刘氏咬牙“又去找那个小狐狸精了,去跟他说,马上去五城兵马司把宗儿领回来,宗儿从小就没有受过苦,若是在牢里面待一个晚上,身子哪能受不了,仇晖这样没眼力的,到底是怎么当官的!” 不说自己的儿子如何,一味的只知道维护,殊不知就是因为如此,才让邱绍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去什么去!”几个人扶着邱南冲进门“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在街上调戏嘉善郡主,那女人是那么好惹的吗?” “什么我教的儿子,那也是你的儿子!”邱刘氏瞪了邱南冲一眼“而且,这话也就是你相信,宗儿从小到大见过多少美人儿,就嘉善郡主那样彪悍的女子,宗儿会去调戏吗,他有眼睛的好吗!” 邱南冲听到妻子如此说,表情着实有些奇怪,第一次见到嘉善郡主的人有几个不是感觉惊艳的呢,即使是他本人,第一次的时候也被那样的绝色所惊魂,后来才知道这绝美的表面下是完全不同的灵魂,从出现就让他的命运就此衰落。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接宗儿回来,那仇晖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儿子!”邱刘氏见到邱南冲不说话了,不客气的直接就要他去接人。 邱南冲看到妻子这无知的样子,突然有些怀念曾经那个骄傲的女子,那样的才华美貌,那样的傲骨,却只有在他的面前,宛如一株白梅,清幽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