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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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个童苏米在京中贵女圈中也算是个人物。 她家世不凡,家中又只得了她一个嫡女。自小便娇生惯养,最是心高气傲。她本就长得一副天姿国色,童家又舍得花银子栽培她,因此,便得了一个“长安第一美女”的芳名。 说起京城中的权贵们举办宴会,也每每都以能请到此女为荣。 这童苏米的所有才艺之中,其他倒也算泛泛而已,唯独这舞蹈堪称是一绝,她在此道之上也确实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尤其是这个《霓裳羽衣舞》更是在京中无出其右。 早在其十三岁那一年的宫宴之上,她更是一舞惊四座,连天启帝杨戬也亲口盛赞过。也因此,京中的贵女们再表演才艺之时,所有人都有意无意避开了这个节目。这舞便成了童苏米的专利了。 今日这童苏米有备而來,就是要给这安王妃好看的,因此才在自己舞蹈之后出言挑衅。 沒想到,九儿二话沒说,竟接过了她手中的彩绸,现下就连傻子都看得出她这是要跳《霓裳羽衣舞》了。 这童苏米的面上登时一阵错愕,不禁隐隐有些得色地望了一眼主位上端坐的威王,甩着手回了座位。 九儿抓着彩绸,气定神闲随着乐音缓缓舞动了起來。她却并沒有跳什么舞蹈,说句实在话,她也不会跳这时代的舞蹈。 这时代的舞蹈一个特点是“舞袖”,另一个特点就是“舞腰”。大概与平行时代的汉风相类似。 想來前朝一定也有个类似“飞燕掌上舞”的典故,时人以瘦弱纤细为美,相比起九儿的丰满,健康,在身材上九儿却是并不符合时下所谓美人儿的审美标准的。所以,很多初见她之人最多的评价便是狐媚之容,俗媚之色。因而时人所推崇和欣赏的舞蹈也多为清灵,婉约之舞。 这《霓裳羽衣舞》以绸带延展了广袖的飘逸,除了多出了舞蹈的难度,更丰富了表现力。此舞更是体现了绕身若环,柔若无骨的腰力。“翘袖”,“折腰”更是要求舞者非凡的功力。 九儿则完全是另辟蹊径,只是将她的九凤鞭稍稍做了些改动,放缓放柔的将动作练将了起來。还略用了些风异能。 只见那衣裙便像蝴蝶般飞舞了起來,那些隐藏在裙底的或含羞或怒放的荷花便在高速的旋转舞动中全然地绽放了出來,竟仿似衬得那女子也变成了在荷塘之中孤芳自赏,翩然起舞的精灵一般。 九儿是练武之人,那身上的柔韧度和动作的难度自是不可与常人同日而语。 她舞动间,那彩绸也像是有了生命般划出了无数美丽的图案,因为这本身就是鞭法改编的舞蹈,自然是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并且还隐隐蕴合着天地间的灵气,让画面变得更加得凌空飘逸,如行云流水般颇具了几分飘飘欲仙的气势。 周围被劲风搅起的落英,缤纷如花雨随风漫天飞舞,更是将这一幕衬托的不但唯美而且竟有了几分震撼人心的味道。 沒有比较还不觉得,这一对比,便显出了一番天地之别。 九儿的这一舞沒有丝毫矫揉造作的小儿女之态,反而是一派的大气磅礴,令人大为震撼惊艳之余,更像是一副大气磅礴的写意泼墨,美轮美奂又看得人酣畅淋漓,叹为观止。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精湛大气的舞技,简直是惊为天人。反之,衬得方才看过的那个《霓裳羽衣舞》小家子气十足,扭扭捏捏,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一舞已毕,风停舞歇,众人眼中的荷塘消失不见,就像是沉浸在一场酣然美梦中不愿醒來,眼中和脑海中的美好影像深深刻入了记忆久久的回味不绝。 起舞的精灵已重归了坐席,许久之后众人才反应过來,皆是一副大梦初醒的表情,叫好声几乎是不绝于耳。就连方才还一副鄙夷讥讽模样的小姑们也纷纷露出了几分震惊甚或是崇拜的表情,可见其舞的魅力。 隐在暗处的某个人,口中喃喃念着:“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童苏米的眼中几乎要冒出了火來。贝齿死死咬住了下唇,姣好的面容上表情已经是僵硬扭曲了起來。 高淑媛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瞪了眼那女人,将手里捏着的帕子掩了掩嘴角,眼光不动声色望向了旁边坐着的男人。 杨宏罄此时眼中的惊艳还未來得及消散,脸上竟难得露出了几分痴迷之色。 高淑媛咬了咬唇,垂了眼眸,掩下了眼中那抹nongnong的妒色。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貌似不经意地叹道: “哎呀,我等在座之人,今日可算是有福了。安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世人皆道这安王妃绝代风华,是一位世间难寻的奇女子,这可真是眼见为实了。皇叔可真是慧眼识珠。久未娶妻,却是对这绝色的佳人一见钟情呢。贤伉俪成婚之前就能相知相许,这可真算得上是一段风流佳话了。” 九儿眼眉一挑,心中薄怒顿起。 高淑媛这话听起來像是在夸赞她,可实际上细品之下却是在影射她品行放荡,与杨煜那是无媒苟合,这可是很严重的指责了。 沒等九儿言语,杨煜已先冷了脸,邪笑了声道:“侄媳僭越了。我等是你长辈,为你祝寿已是给皇后娘娘和晟睿的脸面了,你身为王妃,言辞不当,不恭不谦,不敬尊长,晟睿,你是不是该好好整顿下家风了。” 高淑媛好似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巴掌拍在了脸上,苍白着脸一点血色也沒了。 杨弘罄也是沒有想到这杨煜竟这般的护短,只是妇人之争就让他这样当众下不來台。 勉强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他狠狠瞪了一眼高氏,道:“皇叔见谅,淑媛她今日寿诞,许是喝多了黄汤,言语多有冒犯。让您见笑了。我自罚一杯,权当谢罪。” 看这二人吃了瘪,九儿心内暗笑,做出一副关心后辈的长辈模样道: “侄媳今日大喜,吃点酒不打紧,可还要谨记祸从口出的道理, 我二人满怀诚意前來,你们可不能让咱们败兴而归不是。也罢,婶婶我也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敬寿星一杯,祝你福星高照,生辰大喜。” 说完径自饮了杯中酒,若无其事地放了杯子,唇角轻笑,眼睛却是再也不看那女人,径自望向了别处。 众人眼见这边的动静,都心如明镜一般。 看來这安王夫妇皆不是好惹之人,行止皆越发谨慎了起來。 高淑媛此时紧咬牙关,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憋得她简直是要晕过去才好,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却是一句也用不上了。 她心下气愤难平,却也是无可奈何。 别看她一贯高高在上惯了,可杨云翼这一句长辈压下來,她就是再机谋善变也再做不得什么。心里着急,眼睛就望向了坐在一旁的一位贵女的脸上。 杨雪音一直低着头当背景板。看到高淑媛连连冲着自己使眼色,心下鄙夷又不屑,“真是一群蠢货!等会儿皇后來了,自有那二人好看,何必在这时着急的当这出头的椽子。” 但一想到那府上新送來的几个小倌俊俏的模样,心里便有些痒痒的。也有些期待起这村姑出丑的模样來。 想了想,杨雪音便拍了下手,示意众人安静后,道: “难得今日弟媳大喜,诸位皆是京中贵胄,才子佳人,名门之后,自是与那些市井小民不同。又难得今日沁芳园中菊海飘香,争奇斗艳。我等何不赋诗以诵之,也方显我天启之人才济济,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一行仆从便抬着文房四宝步入了会场。自有仆从收拾案几铺放停当。凡是夫妻二人的坐席皆另置一几,一看就是怕丈夫代笔之意。 九儿微微一笑,她早便想到了这些。 那些穿越同仁,每一个都是必经这种场面的,她哪儿会想不到。因此只是气定神闲坐在那里敛目沉息,静静地喝着茶。 这个时代,毕竟不同于后世,诗词之风正盛。但凡官宦之家,倒是在这上面很舍得些投入,即便自己沒什么水平,也早请了先生代笔,以应付此种局面,先不论好坏,倒是人人皆有所得。 待众人皆做好之后,杨雪音命人一首首地诵來,倒真有几首写得不错的,皆各自得了奖赏。 九儿早在方才便听杨煜说了,这杨雪音竟是杨弘煊的jiejie,天启朝的长公主,驸马是原大将军凌峰,却早在多年前就战死南疆沙场了,连尸骨都沒找到。身后只留了一个遗腹子凌宇烙,今年也已经八岁了。 这杨雪音身份贵重,但为人却荒yin放荡。自丈夫死后,便在京郊圈了一处很大的庄园,养了面首三千,每日纵情声色,虚度光阴。 她那儿子却被杨戬一直带在身边,教得也是极好,一直跟随杨戬住在未央宫中,母子难得见几次面。这次杨雪音答应前來赴宴,也多半是因为想念儿子,想要和儿子在宴席之上好好亲近亲近之故。 高淑媛看九儿面前一张白纸只字未写,心下鄙夷。果然是乡野村妇,只会些勾引男子的狐媚手段,这回看你还能怎么说。 她冲着杨雪音丢了个眼色过去。那杨雪音便懒洋洋叹了一声道:“哎呀,我看这众多的诗作中,《梦菊》和《君子》两诗当为魁首,诸位觉得如何呢?” 这《梦菊》是杨弘罄所做,那《君子》却是杨煜所做。两人的功力非凡,倒是不相上下,皆可称为佳作。众人皆点头称是。 那高淑媛忙接口道:“jiejie慢來,您看皇婶还沒留墨宝呢,可否等皇婶想出了诗作,再评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