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的爱你
面对一个全新的行业，虽说看上去钱途光明，可是谢斌对这一行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一些，贸然进入，终归是有些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不过，想到李晓军，谢斌微微一笑。这个富二代一点也没有富二代的张扬，哪怕是在知道谢斌只是一个运气好点的新手之后，也没看不起谢斌，反而更加热情，要谢斌有空多去他那里玩玩。 或许，让他带自己入行是个不错的选择。谢斌想到李晓军热情的模样，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合格的引路人。 这年头，不管是哪一行，都要找个师傅，或者说所谓的引路人。就像古玩这一行，要不是有谢斌的爷爷教给他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知识，谢斌现在怕是也不会混在古玩街上。不说这些专业知识要求很高的行业，即便是到超市里做零售员，也要找个人带带呢。 翡翠这一行更是如此，要是没有一个懂行的人带着，新手们怕是买着好料子也卖不上个好价钱。 谢斌心神动荡，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做雕刻了，两三天来心神不宁的查资料，看图片，想要尽快了解翡翠这个行业。 直到星期六的早上，要不是柳雯青喊他，他都忘记还要去古玩街的。 看着谢斌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柳雯青眨眨眼睛：“谢大哥，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谢斌摇摇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等等我，很快就好。”说完赶紧洗脸刷牙，却是连早饭也都没吃呢。 一直到了古玩街，谢斌的心才算收回一点。 远远的看到薛雨莹，柳雯青站在三轮车的后边，高高的扬起一双嫩手喊道：“薛jiejie……” 谢斌一愣，这丫头什么时候跟薛雨莹这么要好了。看着薛雨莹笑靥如画，谢斌的心情一下子平静起来，微笑着看着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子走过来。再想到李晓军拿他跟薛雨莹开的玩笑，谢斌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柳雯青跳下车子，嗒嗒嗒的跑过去，一下子扑在薛雨莹的怀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谢斌本以为柳雯青有些冒失了，谁知道薛雨莹不但不反感，反而娇笑着将柳雯青使劲抱起来，转了一圈才放下。 这让谢斌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在那里娇笑相互打趣着什么，谢斌忽然搞不懂这个世界了。 等到谢斌将摊子摆好，柳雯青才拉着薛雨莹的手跑了过来。面对谢斌疑问的神色，柳雯青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没有多做解释，反倒是薛雨莹先开了口，“我说谢大老板，发财了也不记得请客啊？” 谢斌一愣，“发财？发什么财？” 薛雨莹冷哼一声，“不会吧，发财就忘记我们这些人啦？” 谢斌猛然想起自己赌石的事情，笑着道：“你怎么知道的？消息好灵通。”说完才猛然想起，前天李晓军说过，他之所以知道谢斌跟薛雨莹有什么关系，是因为他在跟朋友们聚会的时候，说起过谢斌赌涨的事情，然后引起了薛雨莹的追问，这才怀疑谢斌跟薛雨莹关系不一般。 这么想来，李晓军跟薛雨莹的关系怕也是不一般。谢斌心里有些微微泛酸，一个家产数千万的富家公子，一个家世非凡的官家小姐，还真是门当户对，而他谢斌只是一个摆地摊的穷小子，走了大运赚的这点钱，还不够人家几个月零花呢。 想到这里，谢斌自嘲的摇摇头：“这么点小钱算什么？比起你们来差远了，”说完摇摇头，“不过舍命陪君子，就今天吧？有空不？” 薛雨莹似乎没听出谢斌略显得有些嫉妒的话，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做好被宰的准备，也算是替那些被你宰过的客人报仇了。” 谢斌笑着点点头道：“放马过来，谁怕谁？对了，要不要叫上李晓军或者你一些朋友？” 薛雨莹迟疑一下说道：“好吧，你约上李晓军，我再约一个朋友。” 一整天，谢斌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买卖也不怎么上心，一个是因为猛然间发觉自己跟薛雨莹他们之间的差距，有些自怨自艾；再一个是因为，谢斌的心思几乎都跑到了赌石上。 柳雯青倒是玩的挺开心的，每每有顾客上门，都要热情的向人家介绍推销。不过到下午的时候，都没卖到一千块。这要是放在一年前，谢斌或许会觉得很正常，可是现在，谢斌却感觉很有些烦躁，横看竖看都觉得有些不顺眼。 因为晚上有约会，谢斌早早的收摊了。 回到家里，谢斌洗涮一下，换了一身不怎么常穿的新衣服。不过谢斌再怎么换，也还是那一套，反正是大夏天的，那些人也不会西装革履的去吃饭吧？ 谢斌穿的很普通，柳雯青却患上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头发也放了下来，散在后背，站在门口倒是很有些窈窕淑女的味道。 看到谢斌，柳雯青的脸蛋红了一些，轻轻叫了一声：“谢大哥，”走过来想要拉住谢斌的衣角，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两手握住垂下放在小腹位置，压住微微飘动的裙摆。 谢斌笑着点点头：“真漂亮，已经是大美女一个了。” 柳雯青扭扭身子：“那里啊，薛jiejie才是大美女呢。” 呃，这话谢斌赞同，薛雨莹那种妩媚的风情不是柳雯青这样的小姑娘所能具备的。不过柳雯青这种青涩纯情的模样，也让谢斌的心里痒痒的厉害，尤其是这丫头一双白嫩的小腿，以及若隐若现的膝盖，都让谢斌有些不敢直视。 好吧，谢斌这个大声男实在是有点太嫩了，这么点诱惑就让他有些受不住了。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谢斌从小受到的是他爷爷的传统教育，而且他也没有母亲，没有姐妹，甚至都没有什么女性朋友，这些年又只顾着赚钱，所以，面对女孩子的诱惑，他只能扭转脑袋，强压住自己怦然而动的心神。 谢斌跟柳雯青，打车来到人民路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这菜馆门面不大，可是装修的古香古色，门窗屋檐都是仿古建筑装修。这些仿古建筑自然入不了谢斌的法眼，不过“谭家私房菜馆”六个字写的倒是挺不错，笔力很劲道，配合着那些仿古建筑倒是看上去挺自然的。 进去以后，是一个不大的大厅，只有四张桌子，一个吧台，几个女服务员。看到谢斌进来，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有预约吗？” 谢斌点点头，“五个人，下午订过一个包间。” 女孩子查了查，笑着说道：“谢先生是吧，这里请，”说着一伸手，引着谢斌往里走去。 柳雯青可能是没有来过这种看上去很高档的地方，稍微有些局促，悄悄的伸出一只手牵着谢斌的衣角。 谢斌看上去镇定自若，可是心里也是稍微有些紧张，他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以前就是下馆子，也只是找一家看起来干净些的快餐店而已。不过他毕竟经历的多些，朝柳雯青微微一笑，又拍拍她的手背。 随着服务员的引导，谢斌走进去才发现，这家店可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小，这包间最少也有十多个，装修的也非常精致，给人的感觉也挺舒服的。谢斌暗叹一声，要不是发了点小财，他哪里敢到这种地方消费？这人跟人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小。 很快，谢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李晓军。谢斌赶紧出门，远远的朝李晓军笑道：“李哥，欢迎，欢迎。” 李晓军也哈哈一笑，“你厉害，竟然能请到那位大小姐来。” “哪里哪里，还债而已，”谢斌说着赶紧把李晓军迎到包间，还没坐下，手机又响了，这次却是薛雨莹的。 谢斌又赶紧跑出来，看到薛雨莹带着一个女孩子站在一辆红色跑车前。谢斌赶紧走过去，笑着道：“这是哪里来的两位大美女？欢迎大驾光临！” 薛雨莹轻哼一声：“少贫嘴，贫也挽救不了你的钱包。” 谢斌赶紧拱手：“那啥，大小姐，看在熟人的份上，轻点下刀哈，”说着扭头朝另一个女孩子问道：“不介绍一下这位大美女吗？” “没你的戏，别乱打主意啊，这是李晓军家的张露，”薛雨莹的话，惹得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一阵捶打。 谢斌惊喜的笑道：“原来是嫂子，请进请进。” 进了包间，李晓军看到张露，赶紧站起来，平时豪爽的模样一点也不见了，弯着高大的身材殷勤的替张露擦椅子倒茶水拿包包。而薛雨莹则跟柳雯青两个人坐在一块，谢斌忙着招呼大家点菜。 菜谱谢斌大致看了一下，这价格要是放在以前，绝对能让谢斌跳起来。不过现在兜里还是有几个钱，再说当着三个女孩子的面，谢斌也不愿意丢脸，虽然知道自己的机会很小，可还是忍不住想要表现的更好一些。 谢斌没来过这样的店里，柳雯青也是第一次，只有那三位看样子很熟络，点菜的时候毫不客气。 这大店就是大店，最起码上菜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不到十分钟，几个简单点的菜样已经上来了。虽然几个人都还不算太熟悉，可都是不怕这些场合，只有柳雯青还是显得有些拘谨。谢斌虽然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可是却不怕生人，妙语连珠八面玲珑，把几个人之间的气氛烘托的很是热烈。这么多年，他凭什么能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来？除了一手不错的手艺之外，这张嘴也是功不可没。 以前出摊，谢斌也不好意思开口，可是不开口你生意就不好，生意不好就没得饭吃。在生存的压力下，面子什么的连浮云都不算。 一桌五个人，有三个女孩子，所以也没怎么喝酒，谢斌跟李晓军一人一瓶啤酒而已。不过这里的菜做的是真不错，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量也挺足的，这点最让谢斌满意。谢斌不是什么品菜高手，可在做菜方面却有些心得，毕竟是从小练成的，而且他爷爷的要求还挺高的。 谢斌的爷爷那真不是一般的乡下老头，虽然从没有跟谢斌讲过，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谢斌却能觉察出自己的爷爷不是一般的人物。写的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唱的一腔好戏，还有一手不错的雕刻，谈吐间也没有一般乡下老头的粗俗，反而有些文绉绉的感觉。谢斌有的时候甚至会猜想，自己的爷爷是不是一个避世高人。 不过呢，不管是隐士还是高人，都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留给谢斌的除了一手手艺和几件物件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谢斌学着做饭，那是从小练起来的，主要是为了满足他爷爷的口腹之欲。那个时候虽然家庭条件不好，吃的也不过土豆萝卜白菜啥的，可就是这些简单的材料，谢斌也能满足他爷爷的要求。 这些年下来，谢斌的厨艺不敢说超越什么大厨，可一般的家常菜却很拿手。当然，像大饭点里那样把菜做成花儿一样，谢斌是不怎么在行的。 一顿饭吃完，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李晓军意犹未尽的问道：“咱们去其他地方玩会儿？”这话是向大家问，可脑袋却是朝向张露。 谢斌算是看出来了，这李晓军跟张露之间是有些暧昧，却没有真的捅破那层窗户纸。按说李晓军这样的富二代，追女孩子应该很简单的，可是这丫的却没有一点霸气，就跟一个吊丝追女神一样，比起谢斌来也强不到什么地方。不过张露对李晓军好像也挺满意的，眉目间春波闪闪。 听了李晓军的话，谢斌点点头，大方的说道：“好啊，去什么地方？今天我豁出去了。” “要不去唱会儿歌？”薛雨莹却是看着柳雯青问道。这里最小的就是柳雯青了，这么问是担心柳雯青有什么抗拒的心态，毕竟还是学生。 谁知道柳雯青这丫头高兴的点点头，“好啊，我还没去过KTV呢。” 好吧，别说柳雯青没去过，谢斌都没去过呢。这么多年来，谢斌是一点也没有沾过这些娱乐场所。现在的娱乐场所，比如说就把KTV什么，早已经成为都市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是谢斌一直没什么朋友，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玩，所以到现在都没进去过。 “蹦吧”是岛城一家比较大的娱乐中心，六层楼高，巨大的霓虹灯字闪烁不停，每到夜晚，都是附近一道靓丽的风景。 李晓军刚才喝了点酒，没敢开车，就坐在张露的跑车里，而薛雨莹则开着李晓军的SUV带着谢斌和柳雯青。 “蹦吧”人不少，进进出出的靓男靓女更多，李晓军轻车熟路的带着几个人要了个包间，酒水零食点心什么的流水一样送了上来，当然，陪酒的女孩子是万万不敢要的。 谢斌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被这里暧昧而略带着迷幻色彩的气氛迎面一扑，心里就有些跃动起来。房间不算很大，但是设施齐全，装修很豪华，隔音效果很好。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还带着些迷离的色彩，让三个女孩子显得很是诱人。张露不说，那是李晓军的菜。可坐在一起的柳雯青薛雨莹却让谢斌心动神摇，尤其是薛雨莹，一双腿就那么摆在那里，被灯光一照，让谢斌都不好意思直视。一旁的柳雯青也是不差，清纯而略带拘谨的模样，像是一朵娇嫩的百合。 一关门，这里就是一个小世界，任凭你随意玩。怪不得经常听人说，这地方爱出事呢，被这样的气氛一冲，再喝点小酒，男男女女玩疯了不出事才怪呢。 李晓军跟张露两个人似乎有些放开了，挤在一起捧着一个话筒玩情歌对唱，不过李晓军这嗓门，实在有些吓人，真的不叫唱，而是在吼，惹得几个人连胜起哄。 不过张露的声音不错，挺有些专业的味道。而薛雨莹长得是挺漂亮，这唱歌就差了一些，一首《你的选择》都没唱完整，再加上几个人一起帮腔，好好的一首歌给弄的乱七八糟。反倒是柳雯青挺投入的，嫩嫩的嗓音唱起来别有一番味道，连着唱了好几首，让几个人大声鼓掌叫好。 谢斌自然也逃不过，大大方方的唱了一首《真的爱你》，Beyond的这首歌，是谢斌最喜欢的一首，也是他从小就听的一首，到现在都一直在听，在现唱起来，依然能够让谢斌感受到那种发之心底的感动。 这是绝对的老歌了，柳雯青根本没听过，不住的问薛雨莹，这是谁的歌？这么好听。而薛雨莹和张露倒是都听过，不过依旧说不出个三四来，只有李晓军大声的跟着谢斌一起唱。唱着唱着，两个年龄最大的男人都唱的哭了起来。 后来，谢斌才了解到，李晓军也是没有母亲的，从小也没有少受苦，直到他上大学以后，他的父亲才开始把生意做大，李晓军的生活才有了改观。而在之前，李晓军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早早失去母亲的孩子。 谢斌一首歌，把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一下子给激发出来，啤酒一瓶瓶的打开，一瓶瓶的喝下去。三个女孩子看着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是无法明白那个时候的这首歌对那一代年轻人的影响，尤其是谢斌他们这些感同身受的人。 喝到最后，李晓军已经彻底醉了，趴在沙发上又哭又笑。而谢斌虽然还有些意识，可是眼前的东西仿佛都在晃动一般，走路都晃晃悠悠的。不过，谢斌还是记得自己要结账，还记得回去的路。 张露把李晓军扶到跑车上先离开了，而谢斌则被柳雯青和薛雨莹搀扶着上了李晓军的SUV。一上车，谢斌一头栽倒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说是睡着了，可谢斌却还留着一分清醒，可以感觉到车子的颠簸，还有启动刹车时的惯性，也能感觉到车窗外不时闪过的灯光，甚至，谢斌还能感觉到柳雯青略显担忧的眼神。 谢斌想挤出一个微笑，想对柳雯青说我没事，想坐起来，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他也无法活动哪怕一根手指头。迷梦中，谢斌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好像第一次喝酒就是这种感觉吧？热辣辣的从喉咙直冲胸腹，然后迅速散发到全身，接着连脑门都有一股热气冒出…… 谢斌的身子随着车子的轻微晃动而晃动，浑身上去却觉得越来越舒服，就像泡了一个热水澡一样，懒洋洋的，浑身舒畅。仅留着的一份清醒，也随着暖洋洋的气息逐渐消失了，什么时候到的家，谢斌也不知道。——————————————————————————————————————————————————（PS：这两章都是五千字的，靶子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会不会讨人喜欢。五千字的就每天两更，三千字的三到四更，不定时爆发。另外谢谢大家的支持，求收藏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