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玄气测试
就算知道在新陵镇玄庙大殿内已经开始了不少时间的玄气测试,龙辰还是坚持的朝着家里跑去,他现在迫切想知道父母究竟有没有出事,至于玄气测试,如果真的错过了,大不了再等两年去庆天城参加八岁到十岁年龄的候补测试。 只不过当龙辰跑到家门口的小山坡时,一眼便看见龙林远和萧芸竟然等在篱笆外,两人似乎一夜未眠,龙林远眼眶深陷,鬓角明显又多了几根白发,而萧芸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平静,但仍然隐藏不了那淡淡的泪痕。 看见浑身上下都满是血渍的龙辰后,龙林远和萧芸同时奔了过来,一脸担忧的询问摸捏了半天最终发现龙辰确实没事后才大松了一口气,接着龙林远二话不讲一把将龙辰抱起来扛在背上,急急忙忙的朝着新陵镇的玄庙跑去。 龙林远知道自己儿子等玄气测试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就像他当年一样,就算还有很多事要问龙辰,可玄气测试这件事,始终是龙辰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在海内大陆每个王国的境内都座落着大大小小的玄庙,规模不一,有大有小,而里面也供奉着各色各样的神灵,这些神灵有可能是虚构出来的精神寄托,也有可能是实实在在的风云人物,甚至有可能只是一个曾作出一些小发明小贡献的普通人。 对于建造在海内大陆最下层最贴近平民的玄庙,玄宗殿也没有强制要求里面供奉谁,一切都取决于当地平民的意愿,全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信仰,也不收取供奉,也正因为这样,玄宗殿一直都保持着一种超然而神秘的地位,彻底扎根在海内大陆所有人的心里,无法撼动。 新陵镇的玄庙不大,座落在集市西面不远处,里面供奉着的是一个曾经在清融江决堤时一口气救了数千人的初阶水师,这位水师的姓名已经没人能记得起来了,毕竟是好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而当时也恰好是老玄庙被冲毁,所以新玄庙建立后,直接以那位初阶水师的形象作为神灵供奉。 在玄庙不断翻修的过程中,这位水师的事迹和能力也不断的被扩大,而如今里面供奉着的那座雕像,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人形了,变成了一个脚踏九龙手持巨塔的龙王,也被冠以清融水神的尊称。 在平时,玄庙只有一些老弱妇孺经常来拜祭许愿,接着就是每年夏天时会进行一场庙会,也是玄庙重新刷漆翻修的时候,目的也是希望隔年玄宗殿的人来玄庙测试镇里的小孩们玄气时,不会因玄庙太过于破烂得罪玄宗殿的人。 更何况每年翻修玄庙也是各个王国颁布的法令,没谁敢不从。 如今新陵镇玄庙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比每一年的庙会还热闹,人声鼎沸。 镇民们大多挤在玄庙大门口踮着脚看着玄庙内的情景,胆子大点的干脆爬上玄庙外的围墙上坐着看,也有的踩在大门口那两棵大树的枝干上,基本上新陵镇百分之九十的人今天都聚在了玄庙,目的也是希望看看镇子里有没有人能够通过玄宗殿的玄气测试,鱼跃龙门获得玄学院的入学资格。 普通平民的生活历来都是十分枯燥无味的,每两年一次的玄气测试,自然就成了新陵镇镇民们调剂生活的日子,若有幸能亲眼看见自己镇上有哪户人家的小孩通过了玄气测试,日后也多了一些谈话的资本,这种事情本身也是让新陵镇在其他村镇面前很有面子的事情。 玄气测试是从早上八点开始的,今年新陵镇一共有三十名符合年龄的待测小孩,当然这不仅仅是镇上,而是包括了新陵镇覆盖的所有范围内的住户家庭。 每测试一名小孩的玄气,短的只需要一两分钟的时间,长的或许要十来分钟,毕竟在测试之前,玄宗殿派下来的人需要做一番准备工作,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法引导小孩们能够往那块六面体水晶里输入玄气,有的小孩很容易引导,而有的小孩却很难引导,这一切都取决于小孩们的心态,不能慌张和害怕,必须很冷静。
每当一名小孩在玄宗殿的人指引下,伸手触摸桌上那块人头大小的六面体水晶时,玄庙外能看见这一切的镇民们都是屏住了呼吸,纷纷睁大眼盯着整个过程,希望能瞧见那块六面体水晶绽放出带颜色的光芒,只要那种光芒能达到一定程度,和旁边放着的六块散发着六种不同色彩的光芒吻合时,就表明这个孩子达到了玄学院录取的标准。 当然,最关心这一切的还是这些孩子的父母,而围观的人群也自动会让出一条道给这些父母,没有谁会故意捣乱。 毕竟这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而在场的每个人都亲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很能理解作为父母时的那种寄托了无数希望的期盼。 只是,伴随着时间的推进,小孩们一个接一个的在引导下触摸那六面体水晶后,或是直接黯淡无光,连获得禁典的资格也没有,或是只发出如萤火般微弱的光芒。 父母们禁不住再三要求重新测试,却被玄宗殿的人直接驱逐出去,在他们面带无尽的失望和遗憾带着自家小孩离开后,围观的镇民们都情不自禁的发出沉沉的叹息,心里面也越来越不报以期望了。 当然,镇民们心里除了遗憾外也免不了有着一种看笑话的情绪,毕竟要接受一个平时很不起眼的小孩忽然跃了龙门,这始终是一件让人心里会酸溜溜的事情。 待测的小孩越来越少,本排着的队伍如今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在众多人眼里,似乎也被宣判了死刑,毕竟这个孩子本身并不出色,又特爱捣乱,父母更是连个玄者的身份也没有,奇迹怎么轮也轮不到这孩子身上。 这小孩不是别人,就是跟在龙辰屁股后面做跟班做了几年的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