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实力带来的凌驾感!
云家族人感受到榴弹爆炸所产生的强大冲击波,脸色无不大变,争先恐后地施展身法后撤,以免跟其他人一样受伤。 众人站在距离爆炸中心五六丈开外的地方,望着那座尘雾笼罩的比武台,透过浓厚的灰尘,隐约可以看见,比武台早被轰炸成了粉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圣阶武技吗?为何威力比帝天决还要大?” “咦,云然呢?三长老怎么样了?” 忽然,一阵狂风强劲地吹拂而过,不一会儿,便驱散了场中的灰尘。 “云卷残云!”有人立即看出了端倪,高声叫道,“二长老出手了!” 云家上下几乎周知,二长老云虎在龙文境界时,修炼的武技是镰鼬,当然,云府不知云虎一人修习镰鼬,但能有这般功力的人,非云虎莫属。 果不其然,只听云虎叫了一声:“老三!” 但见他身形蓦然闪掠,只是一道虚影划过广场,冲进了扬起的尘雾之中。 云龙却袖手一边,冷眼旁观,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老谋深算,不知是在沉思着什么。 然而,云虎刚冲到灰尘的外围,突然驻步凝身,目光紧紧注视着前方,脸上神情十分古怪。 尘雾朦胧之中,云然嘴角噙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拖着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云豹,从灰尘里走了出来。 但见云豹嘴角溢出丝缕殷红的血迹,须发皆已烧焦,身上的衣裳业已破烂不堪,破洞之处竟然还冒着星火,样子十分狼狈,哪还有云家族长的威风气派。 “三长老,没想到你的狗命还挺长的,这样都轰不死你!”云然将云豹往地上狠狠一掼,冷笑道。 云豹此时已是云然手中的一只蝼蚁,只要云然手指轻轻碾捏,云豹必死无疑。 可是,云然却没有杀掉云豹,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段记忆。 两个月前,云天河外出临行之际,曾与云然彻夜密谈。 “小然,为父此去,凶吉未卜,万一遭遇不测,云家族长之重担,就由你来挑!” 云天河拍着云然的肩膀,神情凝重。 “孩儿定然不负爹爹所望!” 云然虽不知向来自信无比的父亲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消极,也不知父亲此番外出将会遇到怎样的危险,但只是答允。 云天河满意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小然,你可知道,一个家族,为何会选派三个长老?” 对于云然而言,这个问题很简单。 “是为了力量之间的制衡!”云然如是回答。 “不错,制衡!” 言及这个古老的权术用词,云天河浑浊的眼中闪烁出了异样的光芒。 “所谓制衡,以我云家为例,大长老云龙,老谋深算,心机深沉,二长老云虎,心胸坦荡,粗中有细,三长老云豹,暴戾恣睢,心狠手辣,虽然三人之间,各怀各的心思目的,但也正好相互钳制!” “而身为族长之要,就是把握住制衡的力道!” 正如云天河所言,云家三大长老的存在,其实是为了相互制衡,如果云豹死了,也就打破了其中的平衡,很有可能引起家族内的混乱。 绝顶城另外两大家族,舒家和白家,可是觊觎云家久矣,一旦云家出现内讧,势必遭受到更加猛烈的打击。 所以,云然冷静下来之后,虽然发现了云豹没死,也没有再下杀手,而是将他从废墟中拖了出来。 云然这一掼可不轻,牵动了云豹浑身的伤势,云豹只觉剧痛无比,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视着云然,目欲喷火。 “云然,有种你就杀了本长老!”云豹怒道。 不得不说,云豹也有几分骨气。 “我现在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云然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折射出一抹森然的寒意,“不过,你一心求死,我反倒不想杀你了,我要留着你的狗命,慢慢折磨!” 感受到云然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杀气,眼睛里似乎透出猫戏老鼠的残忍,云豹只觉身子微寒,心中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老三!” 云虎纵身抢近云豹身旁,扶着云豹,见他受到重创,但所幸并无性命之忧。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云豹不惜消耗了四分之一的本命灵炁,凝聚护体结界,这才抵御住了榴弹的轰杀,保住了一条性命。
如此一来,云豹虽然活了下来,但还要在床上躺个把月才能恢复,而消耗的本命灵炁,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一个修士的本命灵炁,关乎修为,消耗本命灵炁,修为必定受损。 “来人,扶三长老下去休息!” 云虎回头大喝一声,可是良久之后仍然,没人敢动,就连云豹一系的族中子弟也都面面相觑,踟蹰不前。 云虎皱了皱眉,见众人脸上无不带着惊怖的神情,目光打量着云然,心知他们都是畏惧云然在旁。 刚才云然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过恐怖,让所有人都彻底震惊了,谁也没想到,只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云然竟有如此妖孽的进步,从灵律第二境直接冲到了仙令境界。 更令人感到胆寒的是云然那果断的杀伐之意,现在回想起来,众人仍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这就是实力所带来的凌驾感么?”云然看着众人对他充满了敬畏,摸了摸鼻尖,心下冷笑不已。 久违了两个月的感觉,再次归来,云然只觉浑身上下,仿佛每个细胞都充斥着畅快。 以前,族中子弟敬畏自己,是因为自己身为族长之子的身份,而现在不同,他们敬畏自己,是因为自己那狂暴的实力。 同样的凌驾感,所带来的畅快,却是截然不同。 云然目光横扫了一眼,手指着两人,道:“你,还有你,过来!” 眼见云然那犀利而又森冷的眼光落定在自己的身上,又听得云然的声音,好像是听见了死神的召唤,两人的脸色惨然一变,面如死灰,眼神里透着莫大的恐怖。 周围的人好像躲避瘟神一样,不由自主地离得两人远了几步,脸上无不流露出对两人的悲悯和同情。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举止僵硬地走近云然。 “然、然少爷,不知有……有何吩咐?” ——少爷,久违的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