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想不通啊想不通
估摸着还有二三里路便到了聚福客栈,她加快脚步,转过小巷,眼前却显得热闹起来,只见眼前莺莺燕燕携着各式男人往一个灯火通明的院子走去。 独孤绝绝抬头,“聚仙楼”三个字便跃进眼里。靠!还聚仙楼?怎么不叫“聚鸡楼”或者“聚猫楼”,偏一个俗气堕落的烂泥地还整个“高大上”的名字! 不过,嫌弃归嫌弃,她姑奶奶既然碰上了,自然不会错过。 独孤绝绝快速回到客栈,找出之前在澹台灭冥那儿穿回来的衣服,将一头青丝扎成马尾,再系上一根墨色发带,对着妆镜将眉毛用炭笔描得又黑又浓,转身匆匆的出去了,对周妈的问话充耳不闻。 不是独孤绝绝没礼貌,是她知道告诉了周妈,自己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独孤绝绝径自来到聚仙楼的门外,任由那些姑娘们将自己拥进院子,也不嫌别人脸上粉太厚、身上香太浓,对人家动手动脚,十足一个浪荡子模样,看得身后那藏着的小尾巴眼珠子都快瞪到了地上! 疾风捂着小心脏,真如一阵风似得刮回厉王府,见着澹台灭冥便着急忙慌的道:“王爷,不得了了,那姑娘怕是没了银钱讨生活,自己进了聚仙楼,估计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澹台灭冥一巴掌拍他头上:“什么叫破罐子破摔?她是破罐子么?” “都被您给那个了还不是破罐子?”疾风口快的回嘴。 澹台灭冥眼角一挑:“你是想爷拔了你舌头么?” 疾风连忙捂住嘴,惊恐的摇头。 “走,爷去看看,若是她真的想卖身聚仙楼,那爷可得去照顾照顾,怎么说也是爷给开的苞不是,最好这辈子就爷这一个恩客,爷不介意将她包下。”说着,提气一跃,哗一下便甩了疾风老远,看样子似乎有些着急。 疾风在后面嘀咕:看来王爷是真的对着姑娘上心了。遂急忙跟了上去。 聚仙楼,独孤绝绝双脚翘起老高搭在桌上,旁边围着六七名姿态各异、风情万种的聚仙楼“招牌”,当然,这都是楼里mama介绍的,她说这些都是“招牌”。只是独孤绝绝怎么看怎么不相信罢了。 她搂过最近的一名女子,伸手在她胸口胡乱摸一把:“我说美人儿,你这胸怎的还没爷我的大?不过隐啊不过隐。” 那女子被她如此一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爷,人家可不只有胸呢,别的地儿爷一定会喜欢的,不信您试试?” 独孤绝绝哈哈大笑:“好!陪爷喝了这壶酒,爷挨个儿将你们喂饱可好?” 那些个女子听她如此说,一个个居然含羞带怯起来,想来也是,这楼里何时能遇见这般好看的公子?别说人家用钱来买,就是让她们倒贴,估计大伙儿也是愿意的。 独孤绝绝一会儿摸摸这个的脸,一会儿捏捏那个的腰......极尽挑|逗之能事,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澹台灭冥到密室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回头看看疾风,一甩袖袍便要走,刚转身便听到那屋中传来扑通扑通重物坠地的声音。急忙又从洞眼里瞧去,只见独孤绝绝面前的姑娘一个个全倒地不起。 她起身拍拍小手:“什么玩意儿?就这些庸脂俗粉,还招牌,别砸了这聚仙楼!”将地上的女人一个个踢开,随即扯着嗓门儿大喊:“mama快出来!你给本少爷找的都是什么东西?陪爷喝口酒都不尽兴!” 那mama提着裙裾颠颠儿的跑进来赔礼:“大爷莫急,楼里的好姑娘多的是,我这就去给大爷找。” “慢着,本少爷忽然没心情了,这楼里除了漂亮姑娘还有别的么?”独孤绝绝将马尾一甩,昂着下巴问。 “别的?大爷莫非是想找小倌?”那mama瞪着眼珠子问。 密室里,澹台灭冥却忽的捏碎了手中的玉坠,咬着牙叫来疾风悄声吩咐了几句,然后疾风脸色怪异的出去了。 “小倌?mama这楼里还有小倌呢?看不出来,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呀!不过,爷取向正常,不好男风,爷的意思是问mama,你这楼里可有开赌场什么的?”在独孤绝绝的认知里,一般这样的场所都少不了赌,她现在缺钱,想赶紧整点银子买房啊,果然,不论古代还是现代,住房问题始终都是最大的! 那mama一听,眼神忽的凌厉起来,瞪着眼珠子问:“你是什么人?来我楼里不好好寻欢作乐,找什么赌场?” 别看那mama貌不起眼,就这一气势...独孤绝绝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遂拍拍她的手,装模作样的挤挤眼睛:“mama说哪里话,从来青楼赌场是一家,爷也是在道上混的,自然懂得。” 那mama正要再说什么,门外却进来一个青衫公子,眉清目秀、宛若翠竹,似朗月清辉,对着独孤绝绝仔细看了看,接着和煦一笑:“姑娘家家的来这青楼自然不能......既然想赌,mama带她去便是,还磨蹭什么?” 那mama自这人一进来便恭敬的立在一边,一听此话,便道:“既然辰公子吩咐,奴家照办就是。”说完转头看独孤绝绝:“我说怎么不在我聚仙楼找姑娘呢?原来是个女的,不过女人嗜赌倒是少见,姑娘跟我走吧。” 独孤绝绝不转眼的盯着那晨公子:“辰公子是吧?本姑娘缺钱用,今儿先捞点回去解解急,先对不住了,来日一定让你的聚仙楼赚回来。”说完随着那mama往后院去了。 辰公子勾起唇角朝着墙上一副百花图微微颔首,密室里的澹台灭冥轻声道:“倒是会钻空子,好容易让他做一回小倌,竟被他躲了。” “王爷,那慕容小姐说她不好男风,果然是脑子坏掉了!”疾风敲着额角看他。 “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好玩,爷先回去了,你让段熙辰盯着点,别被人把这楼给赢了去。”说完便一纵身消失在暮色中。 疾风拍拍额头,王爷您怎么就这么看得起那女人?我被人家甩掉您老也不生气,还说正常,这都赌上了,您还让辰公子当心,那女人有这么厉害么?不就是慕容老狐狸的一颗棋子!想不通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