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春冬竞演
夜枭基地,瞭望台。 曹英和彭骥平站在上面,用望远镜督促着训练。 二人观望着陈忠的格斗训练,看着后者今非昔比的成绩,忍不住由衷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进步倒是不错!”彭骥平不禁夸赞。 曹英亦是颌首,难得的认同。 “以他目前的成绩,在集训队里倒是算得上出类拔萃了。虽说没有实战经验,但只要将27号教导的发挥正常,想来名列前茅倒也不难了吧。”彭骥平笑说道。 “还不够。”曹英摇了摇头,神情冷淡的道。 彭骥平嘿嘿一笑:“如果你是说的向张连交差,那肯定是不够。但如果你说的是获得这个月考核前五,怕是也差不远了。” “如果他只是勉强挤进前五,那也未必太差劲了些。”曹英摇着头道。 彭骥平不由一愣,头儿这是寄予厚望啊? 曹英未做解释,只是定定的盯着训练场。 训练场中,陈忠开始和雷诚进行对练,开始手把手的教导格斗路数。 陈忠的反应和速度都发挥了出来,气势亦是得到很好的改变,唯一差劲的则是格斗路数的掌握。 雷诚对这方面倒是十分熟悉,带着陈忠一起训练,让后者获益匪浅。 陈忠激情高涨,亢奋积极,无论被雷诚如何折腾,他都表现出向上的拼搏气势,一直不曾放弃。 …… 177师308团,红军连驻地。 张光辉驾车自团部返回连队,泊好车,转身进了办公室。路径门口,略作停顿,看着负责站岗的士兵吩咐了一句:“去,叫周指导员和万副连长他们来我办公室。” “是!” 守岗的士兵急忙匆匆而去。 张光辉目送了一眼,最终推门而入,走进办公室,摘下了军帽,置放在办公桌角落,他则是拉开办公椅,随意的倚坐下来。 默默地闭着眼,假寐静候。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张光辉睁开了眼睛,看着门口沉声应允:“进来!” 办公室大门被推开,红军连指导员周彦礼和副连长万德彪相继走了进来。 “老张,这么急吼吼的找我们,出什么事了啊?”刚刚入门,指导员周彦礼即是一边摘下军帽,一边问道。 副连长万德彪跟随在周彦礼身后,圆圆的黑脸也是布满疑惑。 “坐!” 张光辉抬手示意二人落座,他起身为二人倒了两杯水,一边落座,一边问道:“动员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周彦礼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听到张光辉的询问,即是放下了水杯,叹了口气:“战士们的情绪波动有些大啊。” “我理解!”张光辉颌首,裁军整编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对于每个热爱部队的兵来说,一旦来临,都不会好受。 周彦礼没有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找我们的主要目的,应该不是询问这个吧?” 张光辉点了点头,他手肘撑着办公桌桌沿,双手捧着保温水杯,看着周彦礼和万德彪道:“我刚从团部回来,高团告诉我,下个月初的冬季军事竞赛演习照常进行,红军连会参与今年的演习赛事。” “什么?我们还可以参与?”周彦礼和万德彪齐声惊呼。 部队虽然每年都会有许多的军事演习,但春冬两季军事竞赛演习,东南军区每年也只各举行一次。 每年春冬两季时,军区则会专门抽选某集团军内部师旅级对抗,或者某两支集团军抽选对抗。 虽说每年都有演习,但演习限定名额有限,不是每支部队,每个兵都有机会参与的。 所以,能够参与一次这样的重大演习,几乎是每个兵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是十分珍惜可贵的机会。 红军连自组建开始,至今也仅仅参加过8次这样类型的重大演习。 眼看着整编裁员,他们早已经不抱希望,却没想到,临走前,居然还有幸可以获得这样弥足珍贵的机会。 看着周彦礼和万德彪惊喜若狂的样子,张光辉倒是很冷静的道:“红军连毕竟是英雄连队,传承久远,历史悠久。如果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离开,岂不是太对不起英雄连队的番号?所以,料想师部这样觉得,才酌情准许我们最后一次参加演习,权当留个纪念。”
“如果战士们知道这个消息,想来一定会很振奋的。”周彦礼颌首笑道。 “这即是我找你们来的目的。”张光辉冷静道。 “你有什么想法?”周彦礼疑惑。 张光辉沉默了下,吸了口气,方才讲道:“我希望,在这次最后的演习中,红军连能够在部队留下一次难忘的回忆。即便我们要走,也要赢得荣誉再走。” 周彦礼神情凝重下来,郑重点头:“我会动员下去!” 万德彪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急忙跟随着响应:“我会负责督促训练!” “那我就放心了!”张光辉颌首一笑:“希望,我们都可以功成身退。” 周彦礼和万德彪相继点头,凝重的神情愈发明显。 …… 如火如荼的训练紧张的进行着,日渐推移,数日一晃而过。 这晚,距离月末仅有4天时间,眼瞅着月度考核将要来临。 陈忠独自一人坐在夜枭基地cao场内的排椅上,双手抱膝,默默地看着天空悬着的月牙。夜空乌云飘浮,夜色昏沉,衬托得形单影只的他愈发的孤独寂寥。 “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引起了陈忠的注意,当即回头望去,即是看到蔡义双手抄兜,神情淡淡的走了过来。 也没在意陈忠的注视,蔡义直接在旁边倚坐了下来。 “哥,你也没睡呢?”陈忠问道。 “废话!”蔡义看也没看陈忠,冷淡的回答。 陈忠讪讪一笑,本能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在昏暗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他手背上仍然残留着的乌青痕迹。 那是被雷诚用枝条抽出来的鞭痕,数日而过,都还没有彻底散去。 “感觉怎么样?” 蔡义瞥了一眼陈忠手背上的伤,即是收回了目光,神情冷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