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心魔
夜黑风高。 幽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房内的地面上，在孟浩的眼中，说不出的凄凉。 距离他和岳斌的比试，已经过去五天了。孟浩也在床上昏迷了五天，直到今天才醒来。 醒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伤的是多么严重。 前胸的骨头，几乎没有一根是完好的。在岳斌那强硬的拳头下，最轻的也是骨折。除此之外，后被的脊椎骨，也出现了损伤。臀部的尾椎骨，更是粉碎性的骨折。虽然孟师傅已经为他诊治过了，各种丹药都喂了下去，单是神级的丹药，就不下十余种。但是，每一处伤势，依然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实在是躺也不是，趴那也不是。 这些伤势，还不是让孟浩最为懊恼的。想起今天醒来之后，孟浩就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恨意来。 昏迷了五天，醒来之后，孟天凡和姜红艳以及孟师傅等人都来看望他，除了问候他的伤势之外，还有他和孟杰的比试。 三人之中，岳斌已经胜了孟浩，又自认实力不如孟杰。隐隐然的，三人实力的高低，就有了一个排行。自然是孟杰第一、岳斌第二，而身为大师兄的孟浩，只能排在最后了。 按照孟天凡定下的规矩，兽魂殿殿试的名额，属于实力最强的两人。那么淘汰的，就只有孟浩了。 但孟浩和孟杰毕竟还没有比试过，孟浩完全可以继续去挑战孟杰。可是孟浩的身体，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根据孟师傅所说，没有三个月，那是恢复不过来的。 三个月的时间，即便孟杰能够等的，孟天凡却是等不及的。三个月之后，那兽魂殿的殿试，估计都已经结束了。 所以，今日就在孟浩的房间内，孟天凡和几位长老一番商议，两个名额的最终得主，就是孟杰和岳斌。 至于孟浩，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静等全身的骨头恢复了。 可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机会，却落在了别人的手中，孟浩又怎能甘心？ 没有了兽魂殿的殿试，就没有机会得到那龙魂丹，也没有机会坐上以后明月宗宗主的位子，更没有机会得到他从小魂牵梦萦的小师妹了。 这些年来，日夜努力的修炼，泄露龙魂丹的秘密，杀死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孟哲，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些吗？ 本来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属于他的。可是现在，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全都乱了。 这个人，正是岳斌，一个没有魂力、却处处和他做对、压他一头的小师弟。 看着那地面上映在月光中的树影，孟浩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输了，输给了岳斌。不单单和岳斌的比试输了，他这一辈子、他的美好前程，都输进去了。 “岳斌，是你，都是你。”孟浩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去兽魂殿参加殿试的应该是我，回来得到龙魂丹的是我，成为宗主的是我，迎娶小师妹的也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孟浩在心里，一番怒吼。 可是终究，他的怒吼无法改变什么，事实就是事实。 “你恨吗？”正当孟浩侧身躺在床上，拳头紧握、心中怒吼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进了孟浩的耳朵里。 孟浩一惊，急忙从愤怒之中回过神来。刚才那个声音，他听的真切，似乎就在他的耳边响起。可是，他一直都躺在那里，屋里来了其他人，他竟然不知道？ “谁？”孟浩惊讶的叫道，“你是谁？谁在说话？” “呵呵呵呵呵，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恨。你恨你的那个小师弟，是他夺走了你的一切，不是吗？”那个声音再次笑道，听上去有些苍老，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孟浩左右顾盼，依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顿了片刻，让自己平静下来，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我明月宗重地，你在这里藏头露尾、不敢现身，究竟有什么企图？” “哼，明月宗重地？”那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声，“我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小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来帮助你的，我可以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话音刚落，孟浩只觉得眼前一花，在他面前，地面上的树影中，已经站着一人。那人似乎就藏身在地面的树影中，从中冒出来的一样。 孟浩心中一惊，他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更不相信那人是从地面上的树影中冒出来的。之所以让他有这么一种错觉，是因为那人的速度太快，快的连他的眼睛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惊讶了片刻，孟浩朝那人细细的打量过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的帽子罩在了头上，他的全身，都缩在袍子里，就连双手和双脚也不例外。孟浩一眼看去，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在他面前，似乎就是一件黑色的袍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然而，就是这么一件黑色的袍子，却让孟浩感到一阵心悸。从这黑色袍子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凉、阴森的气息，淡淡的包围着他。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被一双冰冷的眼睛窥视，而自己却在这窥视之下无所遁形。 孟浩心中的惊讶更甚了，这人只不过站在那里而已，却能散发出这样的气势来。孟浩心里明白，莫说自己现在深受重伤，即便是全盛时期，也绝对不会是这人的对手。或者，这人并没有骗他，以他的这份实力，的确可以在明月宗进出自如了。 就在孟浩打量那人的空当，那人从袖子中抽出右手，落下了自己的帽子。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干枯、苍老、布满皱纹，瘦削的脸颊，就像是被一刀削去的一般。他的面容很苍老，然而下巴上却没有一根胡须。不过看他那花白的头发，也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最让孟浩注意的是，他那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散发着碧绿的幽光，冷冷的看着孟浩，让孟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那老者的目光，孟浩出现了刹那间的错觉，那不像是一个人类的眼睛，而是一条蛇、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你可以叫我幽冥老人。”那老者笑着道，满脸的皱纹在他的笑容中挤在了一起，更加明显了。 “幽冥老人？”孟浩低声念叨了一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似乎并不相识。” 老者发出一阵怪笑声音：“不错，以前我们是不相识，不过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我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所遭遇的事情，更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难道这还不算认识吗？我来，就是为了帮助你，得到你想要拥有的一切。” “帮我？”孟浩一声冷笑，“你对我了解的那么清楚，可我不过只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再者，你想帮我？哼，你有什么能力帮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幽冥老人听了，又是发出一阵怪笑声音，在孟浩床前踱了两步，这才道：“小子，不要以为，一些没有被揭穿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你的那位四师弟，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想你。” 孟浩听后，脸色大变，孟哲的死，在整个明月宗上下，一直都没有人知道。即便是岳斌当初破解了孟哲自杀的谜团，知道孟哲是被他人所杀。可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有嫌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 后来在孟天凡的决定下，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对于孟浩来说，这一直是他心中的最大的秘密。 可是，自己当初做的干净利落，这个神秘的幽冥老人，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他在一旁，自己没有注意到？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浩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掩饰自己的惊慌之色。 幽冥老人盯着孟浩，那一双森冷的眼睛，似是要把孟浩看穿：“小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杀个人而已，他要挟你，他就该死。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杀人，即便是自己的师兄弟，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在胡说什么？杀老四的人，不是我。”孟浩心底的秘密被揭穿，忍不住一阵惊慌。 幽冥老人却不理会他，自顾自的道：“人，都有欲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正常。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纲里伦常，我呸，都是假仁假义，骗人骗己的虚伪小人。小子，你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杀了自己的兄弟，这一点，我幽冥老人喜欢。今天来，我就是为了帮你。你想实力强大，想得到龙魂丹，想要宗主的位子，想要娶你那小师妹为妻，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幽冥老人说的有些激动，孟浩也是呆愣当场。不是因为幽冥老人的言论，而是他自己始终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幽冥老人又是如何知晓的？那些秘密，他可是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难不成，幽冥老人有读心术？ 孟浩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愣了一会儿，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喃喃道：“你究竟如何帮我？” 话一出口，孟浩也有些惊讶。这也就意味着，他今后的人生轨迹，就要发生改变了。但是，面对幽冥老人所说的那些诱人的条件，他努力多年而未能达成的目的，孟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幽冥老人一阵大笑，“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幽冥老人看中的人选。若是你小子说出满嘴的仁义道德来，此刻你已经没气了。” 孟浩听后不由心中一寒，心里也是暗暗庆幸，原来刚才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了。 “小子，我问你，你想要得到的，是龙魂丹，是宗主之位，是你那漂亮可人的小师妹，是也不是？”停顿了片刻，幽冥老人收起笑容，冲着孟浩道。 孟浩下意识的点点头，有些扫兴的道：“可是，去兽魂殿殿试的名额，已经不是我的了。” “哼，兽魂殿的殿试，又有什么好？兽魂殿的那群瘪三，满嘴的仁义道德，在我幽冥老人看来，都是狗屁。”幽冥老人愤愤的骂道，“若是在遇到我幽冥老人之前，你想达到目的，去参加兽魂殿的殿试，那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却是愚蠢之极了。我问你，想要得到龙魂丹，干嘛非要去参加兽魂殿的殿试？” “这是师父的决定，”孟浩答道，“只有通过了兽魂殿殿试的人，在兽魂殿修炼期满之后，才有资格得到龙魂丹。” “这么说，龙魂丹就是在你师父手里了。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去直接找他要？这样一来岂不是方便的多吗？”幽冥老人问道。 孟浩惊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幽冥老人，随即又有些失落的道：“我就是去要，师父也是不给的。龙魂丹关系到日后明月宗的前程，师父是不会徇私的。” “直接要不给，那你就不能用些手段？”幽冥老人问的极快，没有丝毫的停顿，“譬如说，就像是当初你对付你那四师弟一样的手段。” 孟浩是真的惊讶了，猛然抬起头，脸上现出一副惶恐的神色，急道：“不，不可以的，他是我师父，师父把我从小养大，我不可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幽冥老人看着孟浩惊慌失措的模样，突然笑了，道：“你这小子，我还真是没有看走眼，越来越合我老人家的口味了。我说让你用些手段，可说过让你杀了他吗？” 孟浩听了一愣，随即便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来。的确，幽冥老人只是说让他用些手段，说对付孟哲一样的手段之前还加了一个“譬如”，却是没有说半个“杀”字的。可是他却很容易的就联想到了杀了孟天凡。这……难道说，在自己的心底深处，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吗？ “小子，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欲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人的内心，难免会出现一些很好的念头。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冒出了那些念头，所以他们对于自己的欲望，都得不到满足。可我幽冥老人不同，我想要什么，我就一定要得到。”幽冥老人的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顿了片刻，又看着孟浩道，“你这个小子，也是和我一样。你看，这些念头早已经存在你的心里，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现在说出来了，是不是感觉很舒服？” 虽然孟浩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感到，自己一阵轻松，似是得到了什么解脱。 “既然这样，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幽冥老人突然来了精神，“小子，你想要得到龙魂丹，去兽魂殿修炼，又能得到多大的好处？一去就是五年，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五年的时间，你留在明月宗，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得到了龙魂丹，以你现在的实力，很快就能成为七阶八阶的高手。你在兽魂殿修炼五年，可能达到这个层次？” 孟浩想了想，不管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得不承认，幽冥老人的话，是正确的。 按部就班的修炼，即便是在兽魂殿，五年的时间，能够提升一阶左右的实力，已经算是惊人的速度了。可是如果有了龙魂丹，八百年左右的魂力，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可以使他突破到七阶或者八阶，甚至突破第三阶段，达到九阶兽尊的实力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我再教你一套功法，有了我这一套功法，再加上龙魂丹，我保证你在五年之内，就能达到十阶兽王的实力。”幽冥老人看着孟浩沉思的模样，又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什么？”孟浩惊呼出声，他现在不过是五阶中等的魂力，五年内提升到十阶兽王？即便拥有龙魂丹，他还是难以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孟浩结巴着问道，兽魂的修炼，是极其艰难的，即便有一部天级的密典，修炼起来那也得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来。而龙魂丹的出现，无疑是一条修炼上的捷径。但那也不能让孟浩突破到十阶兽王的实力。按照孟浩的估计，最多能突破到九阶兽尊的实力，就已经不错了。而九阶到十阶的修炼，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古往今来，也没有哪个人说，能够在短短五年之内，从九阶魂力突破到十阶的魂力。 可是，现在幽冥老人却对孟浩保证，五年之内，让他突破到十阶？要知道，孟浩现在不过只有五阶的魂力啊，距离十阶的魂力，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此时孟浩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会儿，孟浩摇了摇头，以便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道：“你……你那是什么功法？” 幽冥老人闻言，笑而不语，突然身上白光闪烁，在孟浩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通体碧绿、水桶粗细的大蛇来。 大蛇粗壮的身子在地面上盘在一起，弓着身子，看着孟浩。看他那体长，怎么也得超过五米。 大蛇头部呈三角形状，在他的头顶上方，有一块黑斑。那黑斑约有巴掌大小，极为妖艳，隐隐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就像是一朵绽放的黑色小花。 孟浩被这突然出现的碧绿大蛇吓了一跳，不一会儿便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幽冥老人的兽魂了。 幽冥老人唤出了兽魂真身，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是弓着身子，那一双本就绿幽幽的眼睛，此时变的更绿了，就像是暗夜中的两点绿色的磷火。 孟浩打量着这碧绿大蛇，还没来得及细细的看一遍，突然感到一阵恐慌。那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就像是看到这碧绿大蛇所体现出来的本能一样。在这惊惧之下，就连他的兽魂，似乎也要离体而出了。 孟浩的脸色大变，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不是幻觉，而是他的兽魂，真的有一种离体而出的感觉。兽魂离体，那也就意味着死亡。 看到孟浩脸上变色，幽冥老人也淡淡的开口了：“这是我的兽魂，黑色曼陀罗王蛇。你看我的头顶，是不是有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孟浩哪里还有心思再去细看？当下飞快的点了点头。 幽冥老人笑了笑，就见那曼陀罗王蛇咧开大嘴，猩红的蛇信子嘶嘶的冒了出来，说不出的恐怖。 “你现在是不是感到自己的兽魂，就要离体而出？其实不必惊慌，这便是我跟你所说的功法。若是我想要，在我兽魂真身出现的那一刻，你的兽魂已经离体，被我的曼陀罗王蛇给吞噬了。”幽冥老人道。 “吞……吞噬了？”孟浩感到震惊，一个兽魂，去吞噬另一个兽魂？ “不错。”幽冥老人看着孟浩震惊的模样，心中很是得意，“你应该知道，在兽魂大陆上，有一些猛兽可以修炼，从而体内出现兽魂石。兽魂石，是一只猛兽修炼的能量结晶。而我们人类，也和猛兽相似，修炼的能量结晶，便是我们各自的兽魂。一个人，既然可以依靠吸收兽魂石来提升自己的实力，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吞噬兽魂来提升实力呢？说起来，吞噬兽魂的方法，比起吸收兽魂石来，还要更快上许多。因为同是人类的能量，吞噬的时候，是不需要过滤提纯的。” “吞噬别人的兽魂？”孟浩依然难以接受这种方法，“那岂不就是说，要不断的杀人，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有什么不可以吗？”幽冥老人反问道，“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弱rou强食的世界，既然人类可以杀死各种各样的猛兽，吸取兽魂石的能量，那为什么不能杀人来吞噬兽魂？说起来，兽魂大陆上，人的数量，比起猛兽来，不知要多出多少。杀一些人来提升实力，也没什么不可。” “而且，一个人修炼，实力的提升是极为缓慢的。但如果把这些人的能量都集中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想一下，你可以达到什么样的实力？有朝一日突破十二阶兽皇，达到兽神的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浩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幽冥老人的言论，是他闻所未闻的。明月宗虽然只是一个三流小宗派，可还算得上正派。孟天凡和姜红燕夫妇平日里教导他们，也多是人理伦常。现在突然听到幽冥老人这么一番谬论来，孟浩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想起幽冥老人的话，孟浩心里也是隐隐有些兴奋。“把别人的修炼都集中在你一人的身上”，“有朝一日突破十二阶兽皇，达到兽神的境界”，这些都让孟浩感到热血沸腾。 孟浩呆呆的没有说话，眼中却不时的冒出狂热的光芒来。 光芒闪烁，幽冥老人已经收起了兽魂真身，现出了身形。看着颇有些意动的孟浩，道：“小子，若想达到目的，就不能顾及那么多。想想吧，我这一套功法，再加上龙魂丹，五年之内，你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到时候，你的实力，不要说你那两个师弟，就是你现在的师父，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那个时候，你即便是用了些手段得到了龙魂丹，却把明月宗给发扬光大了，你师父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孟浩愣怔了一会儿，突然现出狂热的神情来，激动的道：“这是什么功法？你教我，我跟你学了。” 幽冥老人听了，一阵满意的大笑，笑了一会儿，复又对孟浩道：“若想要学我功法，你就需要拜我为师。我幽冥老人还未收徒，从此你就是我幽冥老人座下大弟子。” “拜师？”孟浩出现了一丝迟疑。 “怎么？你不肯吗？想想你的那些愿望吧，能够实现那些愿望，拜个师算什么？”幽冥老人道。 孟浩听了，咬牙道：“拜师就拜师，只是我现在身上有伤，无法行礼了。” 幽冥老人面上露出一丝关切之色，道：“无妨，不过是个形式，等你伤好了再拜师也是可以的。” 孟浩点点头，当下就改了口：“师父，那龙魂丹……” 幽冥老人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心急。不用担心，有为师帮你，还能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