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溅山神庙
(今天更新晚了,四千字奉上) 石峰石川两人一左一右来到山神庙前,刚想伸脚去踹,庙门便自己忽然打开,瞬间,一簇簇钢针从庙里激射而出,石峰石川两人反应还算快,纷纷向两侧闪出,可身后的兄弟们就惨了,有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被钢针打中,一命呜呼了。 “堂主”看到两人顿时毙命,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有意让石峰石川打头阵就是怕里边有埋伏,没想到李山恒等人竟在短短时间内布下天罗地网,眨眼间就要了两个兄弟的命,虽然死的这两人修为最低,仅仅是换骨初期,可庙里的那些人也只有李山恒崔天娇两人是换骨巅峰,其他人也不过是换骨初期或中期而已,他带着二十几个兄弟追杀这些叛徒已经半月有余,但是屡屡让他们逃掉,这一次,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将他们捉拿回去,当初他向掌门夸下海口,说是十日之内必将叛徒追回来问罪,如果这次再让他们跑掉,自己还有何脸面再回宗门。 众人被刚才的下马威惊的不敢轻举妄动,静静等待“堂主”的吩咐,其实刚才那些钢针仅仅是非常普通的暗器,如果有所准备,即使是换骨初期的修为也可以轻松躲过,不过众人太过提心吊胆,又被石峰石川挡住视线,所以在他们两人躲开的时候,后边的人已经没有了反应的时间。 就在庙外的众人颇为忌惮的时候,庙里忽然响起娇滴滴的声音:“你们不是一直想抓我们吗?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进来!”,众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昏暗的庙堂之内,快要坍塌的神像前,站立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此人正是崔天娇。 人群中闷哼一声,默默有两人径直朝庙门走去,明眼人都知道里边肯定有诈,“堂主”也想提醒他们,可还没开口,他们两人就已先开口道:“明白!”,说完一前一后纵身朝庙里奔去。 咻咻咻,又是几簇钢针射出,两人身形微微一侧,均已轻松躲过,趁着钢针发射的间隙,忽然闪进庙内。 可他们的落脚点似乎早就被算准,地板上忽然咔咔咔长出几排尖刺,以这两人的修为,即使落在尖刺上也不见得受伤,可他们怕落下以后又有其他机关启动,到时候躲闪起来就极为不便了,两人暴喝一声强行又多飘出一丈的距离,躲过了地上的尖刺,咔咔咔,又是几排尖刺从地上冒出,他们的行踪似乎早已被看透。 好在这两人的功夫也是不孬,一人强行扭转身体,朝着身后的墙壁一拳轰出,借着拳风反弹的劲力,整个人朝着神像倒飞过去,与此同时,另一人脚尖点了一下前人的肩膀,朝斜上方的顶梁飞去。 砰砰砰几声闷响,忽然从顶梁上滚落下几块巨石,那飞向顶梁的人勉强躲过两个,却再也躲不过第三个,被巨石砸中后背,跌落在地上,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另一人倒飞至神像前,一个空翻转过身去,借势冲向了崔天娇,崔天娇冷艳一笑,叫道:“来的好!”,然后并不接招,转身一闪便躲到神像后边。 轰隆隆,就在崔天娇躲入神像后的刹那,从神像另一侧忽然滚出一个巨大的钢锥来,那钢锥犹如陀螺一般旋转着,浑身布满了交错伸缩的刀刃,钢锥底部装有十六颗钢珠,行动起来十分灵活,以极快的速度朝来人削去。 那人刚向前冲去,身体还未站稳,忽见这个钢锥出现,心想如果被这个家伙近身,瞬间就会被绞成rou泥,可他现在既担心头上的巨石,又担心脚下的尖刺,向前怕神像后边有埋伏,退回去又怕背后的钢针,一时之间竟被困在当场,眼睁睁看着钢锥向自己滚来,情急之下,拔出长剑朝钢锥劈去。 铿的一声,长剑和钢锥绞在一起,那人双手紧紧握住剑柄,钢锥竟然被暂时架住,停止了旋转。 咔嚓,咔嚓,钢锥内部忽然传来几声齿轮扭转的声音,猛然间,钢锥四散开来,竟然分裂成几个独立运转的小刚锥,小刚锥的速度更快,一起向那人滚去,一声惨叫过后,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上不知有多少刀口,地面瞬间渗出一滩鲜血。 宮月雨在神像背后看到此景,叹息道:“你这东西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些。” 陈潇面色凝重,似乎也没料到此物施展开来竟然如此血腥,他和宮月雨观点不同,认为必要时候即使取人性命也不会觉得愧疚,但手上毕竟没有沾过鲜血,刚才虽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可那凶器却是他亲手所造,他沉吟片刻,调整了一下心绪,喃喃道:“我将此物名为索命锥,必然就要索命的。” 众人见到进入庙内的人非死即伤,均是心惊不已,“堂主”深知决不能在派人进去试探,里边的机关陷阱不是一两人能对付得了的,如果再有人进去遭遇不测,那么剩下的人的气势肯定会乱,今天如果想将叛徒拿下,必须要破釜沉舟,全力一击才行。 “堂主”豁然拔出长剑,低喝道:“一起上!”,说完已经飞身而起,朝着庙里奔去,众人见到兄弟死伤,心里已是满满怨恨,此时“堂主”身先士卒,个个便也按捺不住,胸中憋着一腔热血,一起向着庙里冲去。 “堂主”行至庙前,纵身而起飞向庙顶,长剑一刺,便从庙顶破洞而下,不偏不倚落在了神像之后,而且正好站在宮月雨、陈潇、李山恒、崔天娇四人的包围之中。 李山恒死死盯住“堂主”恨恨道:“岩刃,既然我们已经逃了,为何还有苦苦相逼,难道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吗?今日你若放我们走,我们保证会躲的远远的,绝不再出现,何必要两败俱伤呢?” 岩刃冷笑一声,哼道:“你也配和我谈条件,你和崔天娇都是换骨巅峰的修为,就算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吧,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们还找了两个帮手”,说着又转向宮月雨陈潇二人道:“石峰石川就是你们二人所伤吧,这庙里的机关也是你们所布,所以你们也就跟着受死吧!” 陈潇不屑骂道:“妈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说那么多废话,看招”,说着瞬间扣动手里的机关,三颗弹珠借助弹簧和真气的力道,同时向着岩刃的眉间、胸口、膝盖射去,与此同时宮月雨也出手点向岩刃的肋下,李山恒崔天娇见状也跟着出剑向岩刃背后刺去。 四人同时出招,分别攻向岩石的要害部位,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对策,就是要出其不意,一击拿下,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岩刃一扫众人的招式,瞬间做出反应,偏头屈膝漏过两颗弹珠,同时左右手齐出,左手抓住射向胸口的弹珠,右掌封住宮月雨的攻势,李山恒崔天娇没料到两颗弹珠分别向自己袭来,纷纷躲避之际,动作已是慢了几分,岩刃趁机展动身形,躲过背后两剑,只是一瞬间,四人精心策划的联手攻击就被化解的一干二净,岩刃的功力已经远远凌驾于四人之上! 宮月雨见一击不中,马上又攻向岩刃,他知道面对这种实力的高手,绝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等他摸透虚实,四人联手也奈何不了他,陈潇、李山恒、崔天娇几人也是心有灵犀,在宮月雨出手之后的一刹那也都齐齐向岩刃发起攻击。 岩刃通过刚才的几个招式不仅化解了四人的攻击,而且身形一退已经不再处于四人的包围之中,面对四人的再度攻击,他拿剑一挥,闪烁的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不让四人轻易靠近,四人见状快速分为两路,陈潇和宮月雨从岩刃左侧攻击,李山恒和崔天娇从岩刃右侧攻击,四只手掌瞬间拍到岩刃左右四处,岩刃身体一缩,随即胸膛一挺,四人之中除了宮月雨外,其余三人立刻被震出十步开外。
宮月雨见机会难得,右手点向岩刃右腕,左手佯装攻向他的胸口,实则切向他的小腹,岩刃见到宮月雨这般犀利的攻击,不仅没有退守,反而飞起一脚踢向宮月雨的五里xue。 岩刃这一招以攻代守十分厉害,如果宮月雨还不收招,那么他的双腿即刻就会被废掉,哪知宮月雨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手上发力,重重切向岩刃小腹。 宮月雨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劲力从百里xue汇入小腹之中,双腿瞬间一沉,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岩刃被宮月雨击中小腹,也暂时提不起气力,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猛然间,李山恒身形一动,向岩刃掠去,他也发现岩刃此时正是虚弱,是个绝佳的出手机会,岩刃见状将手中刚才抓住的弹珠甩向李山恒的膝盖。 一声闷响,李山恒觉得膝盖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他见宮月雨都如此拼命,也咬牙忍了,愣是连扑再爬,一击将岩刃的长剑打飞,不过他因此又挨了一脚,滚出了两三丈远。 宮月雨盘坐在地上,忽然感觉到腹中一股暖流聚而不散,不禁心中大喜,朝陈潇大喊道:“快,快弄一个岩刃的虚影出来。” 陈潇虽不明白宮月雨的用意,但也马上从怀中取出一个小人,去掉外壳,用真气催动火芯,忽然燃起一道明亮的火焰来。 宮月雨之所以让陈潇如此做,是他想出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确认的办法,那就是聚神术,天松道人在离世的半年前忽然将天松心法传授给宮月雨和陈潇两人,并且逼迫两人必须天天修习,但同时也告诉两人,此心法对于两人的修为提升毫无用处,只有当两人到达化神期的修为时才能渐渐感悟到心法的奇妙,由于这种毫无帮助的修习太过枯燥,宮月雨在修习之余便开始练习聚神术,只因这聚神术是一种无论是炼体期还是凝气期甚至化神期都可以修炼的一种普通功法,但不同修为使出的效果却完全不一样,比如炼体期的修为施展聚神术只能让自己快速消除疲劳,而化神期的修为施展聚神术却可以乱人心神,当然这种低级的功法化神期的人基本不用。 宮月雨练习聚神术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修习的天松心法有点用处,既然天松心法在化神期才能发挥作用,那用天松心法施展聚神术岂不是可以达到化神期那种乱人心神的效果,这种念头催使着宮月雨不断进行着尝试,可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每次腹中有一点聚气的感觉,便会很快散去,此刻宮月雨腹中聚集的暖流和练习聚神术时偶尔聚起的一丝气息完全一样,只是浓厚了不知多少倍。 岩刃到底是蝉蜕中期的修为,只是片刻就已恢复过来,他纵身一跃捡起地上的长剑,起身时猛然发现自己的影子被映到了墙上,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影子,一种强烈的晕眩感冲击着他的大脑,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他记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到底为何而来,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掉面前这个人。 岩刃忽然暴喝一声,便朝自己的影子砍杀过去,他和自己的影子瞬间战成一团打的难解难分,而宮月雨闭眼坐在地上,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良久之后,岩刃已经精疲力竭,身上也被自己砍出多道血痕,他感受不到疼痛,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瘫软在地上。 一把利剑忽然穿过岩刃的胸膛,他只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便再也不能说话了,崔天娇面色冰冷的站在岩刃的尸体面前,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握着长脸的手不住颤抖着,她缓缓回过身来,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犹如夕阳下绽放的蔷薇般让人心醉。 宫月雨看到那抹微笑,腹中暖流悄然飘散,他也相视一笑,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