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岩王居
我叫孔八，无业游民！ 毕业即失业，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一个服务员，不过貌似待遇不错，还包住，我现在就拿着我的手机导航找预约我来面试的地方。 一个很古典的小楼，旁边都是现代化的建筑，反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我拉着箱子走到正门看了看——岩王居。 我歪着头看了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门口两个石头雕刻的动物看着有点凶煞，不过我也没认出来，平日里见到的都是些狮子啊，大象啊什么的。 不过门不知道为什么在关着，我掏出手机正准备给招聘的那个人打个电话，吱呀一声我面前的门就开了一个小口，没有完全打开，但是我却清晰的听到了。 我赶紧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推了推门问了一声有没有人，发现没有什么声音，我就把行李先弄了进去，随后我也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感觉浑身一冷，这家伙不知道空调开了多少度，还不开灯，有这样做生意的吗？难怪要招人。 “有人吗？有人吗？”我站在着屋子中间的地方，轻声的喊了几句，也没敢乱跑，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进来已经感觉很不好意思了。 我就喊了几句，一阵阵冷风刺激的我打了个冷战，可是还没人吊我，妈的，逗我玩吧，说两点来面试，怎么来到了一个人都没有。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就准备给人打个电话，手机屏幕刚亮，我就照到了旁边一个人的脸上，苍白苍白的，我一下子退了几步，吓死老子了。 “你是谁，走路都不带声音的。”我拿着手机照着才看到一个老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着像唐装，反正不像现在的衣服。 不过我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这小楼都是古色古香的，老板肯定也不会弄得太现代化，这老爷子倒是没让我失望，就是突然吓了我一跳。 “老爷子，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我看他没有说话，又说了一句。 “两点来，你怎么来这么早。”老爷子声音有点沙哑，就像是人家掐着他的脖子在说话一样，听得我浑身难受。 而且这里还不开灯，我用手机闪光灯照着，手举得也有点累。 “这都两点多了，好吧。”我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递了过去。 老爷子听我说完，也愣了一下，然后就转过身去，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小青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明明是夜里两点，怎么白天来了。” 听起来像是责怪，但更多的却是宠溺，我也有点好奇这个小青到底是谁，因为当时听声音很好的听的，软软糯糯的。 我就跟着这个老爷子往后面走，进了一个屋子，里面点着两根蜡烛，不过光线倒还是充足，我看他坐下了，我也就跟着坐下来了。 “你叫孔八是吗？我们这里的条件你应该也知道，包吃包住，工资六千起，要是干的好还会涨，要是违反了一些规定，也会扣工资的，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说说。”老爷子坐在我面前，自然有一种范，不过屋里的蜡烛一晃一晃的，我有点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什么时候上班呢？”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先找个地方落脚，至于工资什么的，大不了再换工作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那我跟你说说规定。” “这个房间是我们的仓库，你平时不能随便进来，尤其是这个地方，不能打开，否者扣一个工作失误。”老爷子指了指这个房间，然后又把他的板凳搬开，我看着一个四方四正的铁盖子，就像是井盖那种一样，上面一个铁环。 “不动，不动。”我自然摆了摆手，没事来着干啥，这小破屋阴嗖嗖的。 “我们岩王居，亥时营业，寅时打烊。也就是说晚上九点开门，上午五点关门，其余时间你就可以自由活动，睡觉什么的都可以，但是不能开门营业，相反的，晚上九点必须开门，上午五点也是必须关门的。”老爷子又坐下跟我说了说。 我虽然有点疑惑，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我平时熬夜什么的也都习惯了。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我们这里二楼平时不营业，只有初一十五的时候才对外开放，平日只有会员才能上去，剩余的所有人都只能在一楼，用餐或者购物。而且我们的食材不能保存到第二天，你在关门的时候要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扔了。”老爷子看了看我说了第三点。 “还有的事情，以后慢慢的跟你说，只是这几个事情是绝对不能忘的，你要是能保证做到，我们就签合同，要是不能就请离开。”老爷子说着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了我。 我知道这时候才是正点，第一次找工作还有点激动不过我也是认真的想了想，晚上九点开门早上五点关门，基本就等于打了一个夜市，白天睡觉这个没什么都习惯了，仓库不能进，这个盖子不能打开，头天晚上剩的东西全部扔了，这点估计是食品安全问题。 我就看了看说没什么，这就可以签合同了，只是我有点奇怪这就给我一份合同也不给我笔怎么签。 我用手捻了捻纸，发现有点粗糙，虽然看起来像A4纸，但总感觉有点劣质，不过我也没想太多。 “老板，你这不给笔怎么签啊。”我看着老爷子，称呼也换了。 “呵呵，我们这里不签字，按手印的。”老爷子看着我笑了笑说。 然后老爷子就问我是不是确定签了，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指头一疼，老爷子就让我把手按在上面，一式两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过也就刹那功夫，我赶紧把指头放在嘴里，把合同递给了老爷子。 再看了看指肚，还在微微的渗着血，想着应该是老爷子刚才拿着我手扎了一下，跟去医院一个样子，先是转移话题，然后猛地一扎。 “走吧，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我看着老爷子把合同一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那份白色的合同落在桌子上的时候变成了黄色，就像是我清明的时候去烧纸的那种颜色。 我手机已经关了，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灯笼，灯光有点昏黄不过照的却异常的清晰，我拿着行李就跟着他走，只不过并没有走正门。 跟他从一个侧门走了出去，也算是从这个房子中彻底的走了出来，一种压抑的感觉也是猛地一轻，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下。 “孔八，这是侧门，以后你下班就从这里走，我们的大门白天是从里面锁住的，所以就下班后从这里把门锁住，然后从回去就行，扔的东西就放在这旁边，自然有人收，上班的时候去仓库把东西拿出来就行。”老爷子带我走了出来，对我说着一些细节。 我看着门口的一个圆形池子直径也就一米吧，想着剩下的东西就是扔在这里的，从小门进出，我也没管太多，就想着这家也挺高档的，以后吃东西估计是不用愁了，我唯一的毛病就是好吃。 我就看着老爷子把灯笼挂在门上，斜插在门环上面，也不上锁，然后就在前面走着，我就自然而然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到了一栋楼前。 房子就三楼，我住在二楼，老爷子跟我说已经这就是我的房间，巴拉巴拉的跟我说了说晚上就可以上班了，交代的事情别忘了。 说完了吧钥匙递给了我，就自己走了出去，我心里想着去送送他，毕竟这麽大年纪了，也是爷爷辈的了，还要下楼梯。 可是他前脚刚出门，我就跟了出去，眼前却是空空荡荡的，我赶紧跑到楼梯口，顺着缝隙往下看了看，竟然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