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褫夺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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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褫夺 沐云依从书房内传出来严肃的声音:“蒙佥事,这些事情你们只管斟酌处理就行了,日常不都这样吗,还用得着来向我汇报?先把犯人收监,等明天再说吧!” 蒙佥事听了就是一愣:“这个,太守,恐怕这样做不妥……” “哦~,有什么不妥,你倒是说来听听,”里面的气氛明显带着不耐烦,听话听音,这声音明显针对蒙佥事说的,但实际上是对虞城府来人的不满:这多大的事啊,还用来麻烦太守亲自接见? 蒙佥事的汗当时就下来了,他以为沐云依应该没有听见后来的事情,不了解轻重缓急,于是战战兢兢的说: “太守,这次的事情牵涉到有人造反,已经把当事人抓……” 沐云依就更加不耐烦了,只听“乒”一声响,接着“咣啷啷”一阵碎瓷在地上蹦跳。 南宫长云不再难为蒙佥事,因为季奉康已经抬脚要跺门了。这是多大的官呀?不管任何时候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架子端着,于是他亲自开口道: “沐云依,别人看见你了,认你是个官老爷,如果看不见你,你就啥也不是,事情就这么简单,你不想见我,没问题,我还不想见你呐,但是我把话撂这,这件事事关重大,牵涉到全国大面积的反叛,如果处理不及时燃起烽火,你有多少个脑袋也承担不了后果,该怎么做自己觉量着办,告辞!” 这下,里面慌起神来,“乒啪”咣咣当当一阵急切的响动,书房的门打开,沐云依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边跑边整理衣衫,而南宫长云和季奉康已经从门口走向远去。 蒙佥事和他们一路走,一路劝解,让消消气,不要和地方上的官员闹意见,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上平时自大惯了,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季奉康只管骂道:“曰他老母亲的,像这类官员谁鸟他啊,一个个牛逼哄哄,不知道自己姓啥,皮扒下来光猪一头,他以为他是谁啊,奶奶个腿!” 听了这话,蒙佥事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噼啪往地上掉,只得低声下气的赔不是: “消消气,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只是书读的多,但是见识少,不要见怪,还是回去吧?” 季奉康满脸的不屑一顾道:“像沐云依这样的官员他会读书吗,他充其量只会读些yin词邪曲,一点道理都不懂,平日里架鸡走狗,大好部头的书,我就不信他会看一眼,整天牛逼哄哄的,扒了他的皮就是猪一头,要不,我回去把他咔嚓了吧?” 一句话把蒙佥事惊得魂飞天外,差点吓得跌倒在地,赶紧词不达意的说:“先生,……你可不能这样做啊,你要这样做了,我的命也保不住,请仙长可怜可怜我,仙长说说话到可以,但不要去做啊,天爷,倒八辈子霉了我……” 其实南宫长云也不是真的要走,实在看不惯沐云依这样的做派,如果不是顾及到百姓的安危,他早就修仙访道去了。 他蛮有深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季奉康和蒙佥事,笑道:“可不是只讲讲就行的,你可知道当时你挨了一击嘛,那可是给了你个警告,希望你谨记于心,牢记为民请命的根本,季奉康为啥不去当官,就是因为官场太腐败,让他深恶痛绝,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永远都会记着这件事,”蒙佥事急忙道,“并把事情和子孙后代叙说,记在族谱里,……对了,我也要把这事情告诉沐太守,让他时刻谨记为民着想,你看这样行不行?” 南宫长云云淡风轻的说:“嗯,记下也好,告诉沐云依也好,关键在于怎么做,有一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这可不止天在看,有大能力的人也在看着,既然这样,那就等等沐云依,看他怎么说吧,好歹总算追出来了,不容易啊。” 沐云依追到近前,立刻作揖,就差磕头捣地了,张口叫道: “两位仙长,请留步,蒙佥事当时没说清楚,我也就没当回事,还请多担待则个!” 季奉康可不管他官多大,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只会糟蹋粮食,国事混乱,民不聊生,到处都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搞得民怨沸腾,眼看就要造反了,他还摆着一副官老爷的气派,颐指气使,难道民众造反跟他就没有一点关系? 站住脚,看着沐云依道:“沐大老爷,你不是应该坐在书房熬资历吗,这大热天的出来多晒得慌,可不敢顶着大日头的出来,如果有啥好歹,我们可担待不起呀,你追出来可是折杀我们了,这可如何是好!” 季奉康只管嚷嚷,唯恐大家不知道沐云依是何种样的人,要说郡府大院的人谁不知道这是一个道貌岸然、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可这货脸皮够厚,一直恬着脸,往前巴结,臊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劲道歉。 沐云依赶紧开口说:“是我对不住两位仙长,不要再记恨我了,大事要紧,请一定要多担待,多担待。” 南宫长云还是有点年轻,他到现在才将近十五岁,经历事情少,心志还需要继续磨砺,虽然心理因素已经渐趋成熟,但经历事情少这个情况却将会在很长时间内存在,虽然心里不满意,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但个头已经很不错了,将近一米七,表面上看着很有气势,脸上挂着稚-嫩,但他终将会慢慢的逐渐成熟的。 (以后遇到度量单位,全部折算成现在公用单位。为何?古今中外的人说话不是都可以翻译么,所以,干脆全部翻译过来好了。) 南宫长云道:“担待不担待的,不都是您一句话吗,您让我们担待,我们不敢不担待,因为您是主管一地方生死的太守老爷,您说不担待了,让我们滚蛋,我们一句话不耽搁,扭头就走,地方上不就是这吗?其实呢,我应该挑挑您的理,您说‘还请多担待则个’,我就不明白了,‘则个’只是微含自责的意思,您就敢拿来瞒哄我们,我虽然不当官,但我的书读得非常多,您满哄不住的。” 这里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个词义竟然是这样解释的,大家咀嚼着太守话里的意思,这位年轻的先生挑理也太会挑了,屋门朝向这里的房间里,大家伙觉着今天是改天换地了一样,尤其是刚才在传送室那一帮军士,感到有点汗颜,如果自己和这位小先生对上话,也会立刻败下阵来,不在话下。 这个太守也不是傻-子,既然人家挑理挑出毛病了,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听着,谁让自己总是认为自己除罢皇帝没有敢惹咱呢,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刚想到这里,听到“哗棱”一声,抬头看去,季奉康的飞剑已经离手,悬在自己面前,当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听见一句话:“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杀才,你说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二选一,快点!” 沐云依太守还没有见过这阵仗,当时就一愣,转眼就明白了这个大汉不说说,实际上他是真的想杀死自己,瞬间把娇妻美妾、金银财宝、美玉玩品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重孙子都会跑了,那么自己是干啥呀,得罪这些人? 面如死灰的老者,沐云依颤抖着嘴说:“你能不能下手利索点,我怕疼。” 南宫长云看到一道剑光,剑就把沐云依太守吓住,就说:“不想死也可以,但你得全力支持我们,知道吗?我们其实是很好说话的,结果让你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几乎不可收拾,好在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损失,实在是万幸。” “行,行行,那就按您说的办……您是在这里说还是到书房里说?”沐云依如听仙音,如孩童见到玩具般,兴奋起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谁遇到必死之局,忽然听到被赦免,那瞬间的高兴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简单叙述的。 “那,就进入书房吧,”南宫长云也不为己甚,主要是为了事情能安全处理,不能泄露,就笑道,“承您盛情,就进去说吧,以防消息走露,还有,申定庵带着两个在押犯人,把他们叫来吧。”
沐云依非常听话的让蒙佥事去叫申定庵,申定庵过来后,后面跟着两个脚带镣铐、脖带枷锁的犯人,犯人的脸上蒙着面具。 南宫长云先撤出安全距离,施展净化术,也就是褫化术,进行法术褫夺(chǐduó)。 这个法术浩大宏丽,先从南宫长云身上泛起五道华光,五道华光有五种颜色青白赤黑黄,代表五种基本元素,酝酿后自南宫长云身上飞起,飘飘荡荡落向虞廷蔺,聚聚散散,美轮美奂,最后聚成一个绚丽的笼子。 分分秒秒的时间,缓慢的走过,大概五息时间把他的法术,从根本上剥离出去,虞廷蔺法力全无,看的人都在担心,他会不会死了? 说得快,可是实行中,虞廷蔺如被抽筋剥皮般受尽酷刑,刚开始他叫唤一声,声嘶力竭,突然叫声戛然而止。 南宫长云心说冒险了,双手握拳,紧张的看着虞廷蔺,看到底能不能褫夺,光华散尽,露出精疲力尽的人来,身上没一点法术波动。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羊安在也如炮制。 被褫夺法术的两个人,委顿在地,奄奄一息。季奉康说:“不会死了吧,第一次施展褫夺么?” 南宫长云不但释放法术,而且费尽心力,有点憔悴,他说:“侥幸了,万幸施展成功,总算把他们两个的道法剥离出去,放心,他们死不了,沐太守,劳驾您安排人把他们送进重型监狱,好生看管,面具还戴着吧。” 沐云依看到施法过程,心惊rou跳,心说,娘诶,这个褫夺残忍至极,如果是自己……不敢再往下想了。 季奉康哈哈笑道:“沐太守,看了他们被褫夺道法,观感如何,有没有体会?” “折杀老朽了,”沐云依用手擦了一把汗,笑着说,“我又不会道法,真要说的话,只能是惊心动魄呀,想不到道法褫夺这么厉害。” 进书房后,看到地上茶杯摔碎的残渣,大家心里都有数,蒙佥事赶紧把渣滓清扫出去,他们坐下来,南宫长云笑道: “闲话就不说了,这个谋反事件还处在联系阶段,估计全帝国各地已经有了造反的条件,只要主谋不被逮着,给他时间他会发展起来的,就文明省的形势稍微好点,只能说稍微。事情是我云游时偶然发现,到虞家堡就抓了个正着,经过我就不说了,先让申定庵把审问结果叙述一遍,有补充的地方及时补充。” 申定庵直接把审问结果从怀里拿出来,呈献给沐云依,说:“结果就在纸张上写着,有不清楚的地方,太守您请问。” 沐云依接过纸张,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后他说:“形势不容乐观啊,已经知道的是这几个人,杨莙茹这个女人,据我看年龄应该不小了,为何?咱们这个地方修真条件非常艰难,不管是物质材料还是教学条件,都不具备急速成长的可能,所以她最小应该有四十多岁,李明阳和负运城要差一些,你只要出马拿下他们都不在话下。” 说完后,自得的用手捋了一下胡须,然后去找茶杯,一想罢了,茶杯已经碎了一地,只得作罢。 南宫长云说:“谁还有补充的?没有,我就说点任务执行中的事,既然让我们去捉拿反叛的主要人员,沐太守得给我们行个公文,签上大印,一旦需要官府帮忙,到时候会方便很多,对吧?这是辛知府给您的呈文。” 沐云依接过呈文草草一看,放到一边,说:“这天将要黑了,咱就吃个便饭,虽说有心好好招待一番,但我看你们的意思好像急着走……” “我问一下,”南宫长云直视着沐云依道,“我们如果今天就走,该从哪里走,也就是哪里走路,会又近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