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装逼
“谁叫张小凡，出来。” “还有林惊天，赵磊，刘超……” 一个警察边走进来边道，他一眼看到女警，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即浮现现殷勤。 “哟，兰姐在啊，你来提人？” 尴尬被他一扫而空。 好兄弟，当的起人民的卫士这称号。 女警不咸不淡的“哦”了声，算是回应，两眼盯着我。 我当没看到，冲着张小凡他们挥挥手：“你们没听到啊？快点，别让警察叔叔等急了，完事干紧回家，都几点了。” 警察小伙挺敏感，被我的对他的称谓刺激到了，嘴角抽了抽，不知死活的又凑前一步：“兰姐需要我帮忙么？” 需要，我需要啊。 女警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忙你吧。” “喂，姐妹，你这态度不对啊。”我正义的道：“作为女人，怎么能这么同男士说话呢？是不是，欧巴……” 男警全身一哆嗦，打开门转身就走：“你们快点。” 张小凡落荒而逃。 林惊天落荒而逃。 赵磊……好吧，你们走，都走！ 剩下的你们几个幽怨的看我是几个意思？难道不知道我想同女警单独聊聊？ “哼。” 女警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我，女人的第六感啊。 怎么办？ 总不能当着学生的面向她下跪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大丈夫能屈也能伸。这句话矛盾么？不矛盾，古人留下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你想跪就跪，爱杂杂滴。但是，现在真要做么……很没面子的。 “姐妹。” “行了，你别废话了。”女警又换上了李莫愁的表情：“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她活动了下手腕：“说吧，为什么打人，姚亮，贾仁义，还有何玉凤，居然打女人，真不算个男人。” 喝，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看来你果然大女子主义啊。 “我打女人了吗？” “何玉凤难道不是你打的？” “何玉凤是谁？” “就是何老二家常菜的店主，法定代表人。” “不认识！” “别给我耍滑头，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做过什么事难道我们清楚吗？你不想想，如果没有犯法会把你带来吗？现在就是看你的态度，态度好可以对你从轻处罚，态度不好你就等着坐牢吧！” 听听，如果你要进派出所的话，警察肯定会对你说这些。意思呢，很明显，让你承认犯法。 吓唬哥啊？可你这套说辞都用了这么多年了，不能改改吗？ “你有医生证……啊不，你有证据吗？” “你……”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好，很好，我到底看你能跳多久。” “小兰，干什么呢，让你叫的人呢？怎么这么久。” 于所长的声音传来，我看着这位兰警官不由笑了。 “姐们原来你这是公报私仇啊，趁着叫人的机会想坑我啊，我打赌你带着录音笔呢。你知不知道那个何老二，死肥婆做过什么事？你第一天当警察啊？正义感这么足，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警察。” “你……” “小李老师，注意你的言辞！”于所长一步迈进来，面无表情。 小李老师，哈，这称谓代表着态度啊，这是暗示，我明白。我眉开眼笑的看着于所长：“于所长，你果然是个公正严明的好警察。” 于所长抬手阻止我继续说：“你跟我来一趟，做下笔录。” 告诉你们，警察不能看脸，要听说的话，他们脸多是严肃认真，挺下人的，要不然就是面无表情，这属于职业病当不得真，说的话才是他们的真实态度。 于所长一句小李老师，那就是说这事已经不算事了，不然就是嫌疑人了。 我大摇大摆的从女警身边走过去。 大女子主义，切，吓唬哥，切，让哥尴尬，切！ 于所长的办公室很有品味，同一般领导的办公室是一个系列的，沙发茶几大写字台板椅加书柜，空调电脑等电器那是必不可少的。 回家的感觉啊。 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小李老师。” 于所长脸有些黑。 不管他，当没看到。 “啊，于所长，你有什么要问的？”我赶紧坐好，人家给面子，咱也要给人家面子嘛。 “咳。”他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谈话：“那个，贾主任毕竟是干部，而且何玉凤夫妻一直叫着要告法院，这事不好处理啊。” 干货啊，实在人。 我眯了眯眼睛：“我的学生可是身上也带伤的，特别是林惊天，受伤最重。” 大家聪明人，要我说透吗？ 于所长左右为难的样子：“毕竟，毕竟需要时间，一个不好闹起来，大家都没面子。” 所以说，派出所里的人都很滑头啊。 老于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姓贾的同何老二不愿意，要闹，要起诉告法院。可这一闹，无论是林惊天的老爸那边，还是派出所都会没面子，甚至会有人把消息发出去再来个歪曲事实，可能谁都会不好过。 虽然不会有什么真正的伤害，但这就象是一脚踩****上，恶心。 林惊天是老爹肯定不会放过贾仁义，但要开除或是罢免他总要走手续，这需要时间。 当然，我同他谈这些，已经说明打架这事不算事了。 “快八点了啊。”他提醒我。 我知道他是说，学生回去太晚那就会惊动所有人了，这事要快点处理。 我想了一下道：“你是怕贾仁义知道了会破罐子破摔？” “对。”于所长点点头道：“如果让贾仁义知道自己完了，那他一定疯狗一样乱咬。” 把你的老熟人称疯狗，你狠。 “那就只让他知道得罪谁好了，演个戏呗，找人给他说，都不知道，问笔录时才知道学生的家长。现在警方正在做我的工作，让我把事按下不让学生家长知道，给他留一线生机。”我顿了一下，道：“何老二那边，她还有个哥挺霸道的吧？打黑除恶不是你们的职责么？” “我的学生中有个叫陈依然的，要不然让她爸同何老二闹闹？” “误会误会，小李老师，咱不能扩大事态。”于所长义正辞严的道：“象何老二这样的不法商户一定要处理，严肃处理，这点请小李老师放心。” “不过贾仁义那边，咱们就这样办？” 我看着他，突然一愣，旋即明白了。 合着这位于所长给我挖坑，让我说出那些话，他是真的想和稀泥把这事按下，这是要照顾熟人照顾贾仁义啊。 “于所长，我懂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但你知道贾仁义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怎么说的么？什么事也没问，直接说我们聚众妨碍拆迁工作，欲加之罪啊，如果我们换了别的人，今天会怎么样？” “他勾结什么人你知道么？他想逼良为娼你知道不？你照顾熟人照顾出一个恶人，你念情份，他呢？如果他的事发了，我不相信你能解释清楚。” “你能按下一起二起，但他会做三起四起，而且事件会越来越大，到时你就会无法收拾一切。” “我一个小老师都能想到这些，我不相信你想不到这些，你就是不愿意想。” “这件事‘于所长’你看着办，时间太晚，我回家吃饭了。” 没管于所长变白的脸，我起身离开他的办公室，离开派出所。 啊呀，光装逼了，今天忘记一件事啊。 祈祷那丫头已经睡了，千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