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瓢虫壳,要吗?
在未来的指引下,羽衣找到了那一间阴郁的牢房,有人会被关在这里吗? 然后,两人就在那里看到了一位白发小朋友……关押未成年人虽然很不人道,但这实际上让羽衣松了口气:对方的年龄符合他的预期,这意味着他应该不会白跑一趟。 不过,似乎羽衣找到的人都跟他自己有某些相似点,比如那张不太好归类的脸,再比如发色。 所以……白发在忍界非但不是白化病,也不是少白头,而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吗? “你是谁?” 看着突然出现的、并不是同族的人,君麻吕的眼神波澜不惊而近乎冷漠,语气也没有什么感情变化。 他的反应完全不像是这种年纪的还在应该有的。 事实证明,每个白头人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如果是白发加天然卷加死鱼眼加糖分控,那故事就更丰富了,从大战外星人到饲养萝莉,应有尽有。 “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忍者。”羽衣说道,可这话的可信度……就跟某人说自己是个路过的家庭主妇一样。 每个偶然路过的家庭主妇,都是战斗力爆表的家庭主妇,每个偶然路过的忍者,都是不怀好意的忍者。 “你不是一般的忍者,守在外面的人被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了。”君麻吕说道。 以他这个年纪来说,这是很冷静也很出色的瞬时判断。 “我是谁不重要,”羽衣笑了笑,“重要的是你想从这里出去吗?” 未来带着好奇的目光虽然在四处探索,视线所及包括对面的人、包括这个环境,但是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并不出声打断羽衣的对话。 “出去?为什么?” 君麻吕在问为什么,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去。 “你没有想要的东西吗,比如……自由之类的?” “自由?”君麻吕疑惑。 他知道自由是什么,但是他需要自由吗?或者说在牢里和牢外对他而言有区别吗? 对于一个没有人生目标、被摆布的人来说,这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如果没人管他,君麻吕大概能蹲在这里做一辈子安静的美男子。 自由对君麻吕没有意义,所以束缚对君麻吕也没有意义。 虽然对心理学没有研究,但通过简短的对话羽衣能明白对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在很长时间内,羽衣也有过类似的状态,虽然他没有这么消极,但是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有一个永恒真理说的是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没有理想,没有目的乃至没有目标,确实会让一个人空荡荡的。这应该是20岁以上的老男人才会考虑的问题,但是在这种世界之中有的人确实早熟的多,也想的太多。 “你叫什么名字?” “君麻吕。” 这就是君麻吕啊……羽衣对“君麻吕”这个名字,比对“白”更有印象,但也仅仅是印象,再多的他就不了解了。 “君麻吕,你可以从这里走出来了,”说着,羽衣指了指在自己身边的未来,“保护这个孩子,能成为你人生的使命。” “为什么?”君麻吕问道。 “不为什么,因为你需要从这里走出来。” 一个素味平生的人,有什么理由去保护毫无关系的女孩?仅仅是羽衣的一句话? 这很可笑,但同时一点也不可笑。 君麻吕不知道人生该怎么走,现在有人告诉了他要怎么走,哪怕只是去做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君麻吕的神色有了变化……他需要一定层次上的被束缚,他需要更深层次的被解放。 有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君麻吕尝试站起来,然后走出这里。 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明君麻吕肯跟羽衣走的缘由,白同样也是这样的情况: 一个人,始终还是需要“被需要”的。 他们跟羽衣走,归根结底不是为了他人,而是为了自己。 君麻吕的右手掌中间突出了一根骨刀,然后他身上的铁链、关住牢门的铁锁先后断成了两截。 他从困境之中走了出来,然后对着羽衣说道,“我们去哪?” “你等会,我先看看你的手。”羽衣说道。 君麻吕把右手递到羽衣眼前……这细密的骨刀非但是瞬时生长出来的,而且硬度和利度都胜过了钢铁。
这就是辉夜一族传闻之中的尸骨脉吗? 这……这孩子骨质增生太厉害了,就刚刚这一下,得吃多少钙片才能补回来? 尸骨脉无疑是身体的一种异常状态,这一点羽衣很轻易就能判断出来,很难讲使用这样的招式不会造成身体上的负担,“术”的使用会伴随着风险,而君麻吕这个风险,似乎凭rou眼就能很简单的看得出来。 细胞的分裂总归是有极限的,尸骨脉cao控骨细胞可以避免这一点吗?羽衣不知道,但是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妙。 类似于某写轮眼用多了会瞎,血继限界的风险比高等忍术只高不低,获得力量总要付出代价,尸骨脉应该不会有什么例外。 “收回去吧,暂时不用轻易使用这一招。” 羽衣想了想之后,突然想起了某个东西,那件他一直带在身上却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有一个礼物刚好可以送给你,以后作战的时候能使用它解决的问题,尽量不要用骨头。” 说着,羽衣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卷轴,接着解开了封印之后,一个黑黝黝的瓢虫壳一样的武器显露了出来。 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锤。 用法虽然跟锤子一样,但是这实际上还个大刀片子。 雾隐七忍刀,双刀·鲆鲽。 至于一旁的缝针,白用的话似乎刚好合适,感觉那张脸很配这种细长的武器。 君麻吕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了羽衣话里的意思,他把骨刀收回然后双手接过了这件礼物。 他有些费力的把鲆鲽被到了背上……更像是瓢虫了。 双刀·鲆鲽是很压手的重武器,七岁的君麻吕不要说流畅使用,哪怕仅仅是背着它也不轻松,但是他还是把这东西背上了。 说起来,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送他礼物吧,虽然怪异,但平目鲽也称得上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