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埃兰的谈话
第六章和埃兰的谈话 夜已浓，轻纱似得烟云，似缓似急的飘过，带起夜间习习凉风。此间是一处山林，透过斑驳的树枝，仰望星河，看星光闪烁，不失为一种享受。 不接受，不反抗。 这边是王垕现在的生活态度。 既然命运安排自己到了这里，顺则不顺，不顺则顺。这是一种矛盾的概念。现阶段，与其探究，不如退求其次，静静的看。仿佛这是一场电影，品位电影，品味人生。 不得不说，王垕心态的调整，是成功的。 依旧是有些哀愁、劳倦的脸庞，内心却是平静如常。偶尔按着剧本中rou体所处的动作，说出一些语法不同，但是意义相同的话。之后，便没有出现其他的偏差。 只是，不知道埃兰什么时候教自己练剑。 “怎么了？还在为我不教你剑法的事情，耿耿于怀？”埃兰和王垕并骑一骑。此刻，低头看着不说话的王垕，轻轻一笑。 “哦，没有啊。”王垕倒说的是实话，也正好和剧本里面发生的一样。苏菲也是这么说的。 “孩子，不是我不教你剑法。只是，要学剑，必须先学会做人，学会感悟自己的心。有些时候，我们想的，并不是心里想的。以人御剑，不如与心御剑，以心御剑，不如手中无剑。因为，那个时候，你就是剑心，山峰为刃，大地是柄。人与剑的交流，更多的时候，是人心与剑心的交流，更是人心与人自己的交流。”埃兰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一个用了一辈子剑得男人，没有娶妻，没有生子。剑，便是他的全部，他的人生。当然，现在王垕也是他的全部，他的人生。 “嗯，我知道的，不能被剑所驾驭，最后变成了只知道杀人的噬血狂魔。”王垕低着头，仿佛自顾自的嘀咕，把身后的埃兰又惊了一下。不过，也只是惊了一下。要不，他怎么是克莉丝汀·戴维斯的儿子。况且，他的身上还有那个倔强的农夫的血脉。 “呵呵，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也好，这样可以减少一些时间。毕竟，你的起点比别人要晚一些。”埃兰作为改变整个大陆骑士格局的教廷圣骑士。对于骑士这个职业的熟悉程度是旁人不及的。他是早于‘骑士’这个名词的骑士，或者说，他的出现，才有了骑士的出现。 因为，最初的骑士，只不过是‘暴力’的代名词。一群拿着武器的流浪汉、农夫。而经历过大改革之后，现在的骑士，已经是恪尽职守，彬彬有礼、忠贞爱情、视信用如生命的好汉，是道德和力量的化身。不仅仅如此，随着‘骑士学院’的建立，没有在成年之前，掌握七艺（骑马、游泳、投枪、击剑、打猎、下棋、吟诗）的人，并不被骑士所承认。 而骑士的培养，也成为各大家族、各大教宗的重中之重。 苏菲的教育比起各大家族的子嗣来说，自然要晚。不过，对于人类社会如今最权威得圣骑士来说，培养出一个不错的骑士，自然不在话下。 “苏菲，没有想到，小小年纪，你竟然悟的这个道理。”是啊，如今这个年代，有多少人不是御剑，而是被剑所御使呢？ “小苏菲，我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满意的答出来，我们将省去接下来的修行。直接带你抵达剑得世界。”埃兰双眸闪烁，显然是极期望看到王垕接下来的回答。 “嗯。”王垕现在有些头疼，虽然自己觉得自己伪装的不错。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按着剧本里面苏菲的动作做出来的。但是，毕竟自己说的话，和原来苏菲说的不一样。这样的结局是什么，估计老天爷也不知道吧。 “说说你对手中剑得看法。你认为什么是剑，而我们该如何用剑？”埃兰右手摸着别在马上的骑士剑，淡淡道。 王垕这一下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这是剧本里面说的话。在埃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王垕接着道：“兵者，不祥之器。” “何为不祥之器？”埃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这是老子关于战争的看法，此刻，被王垕说了出来。 “嗯，想到不到啊。那个农夫，对于神弃之地的文化，依旧这么执着。这是你父亲说的吧。”埃兰似乎对于农夫没有多少好感，言语间流出一股异样的态度。 王垕没有说话，此刻，他心中已经大致估摸了个清楚。他就是个木偶，不管自己说什么，想什么，只要是做出木偶人规定好的动作。那么，自己就是一个好木偶。 “但是，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我发誓。”王垕不是轻易认输、屈服的人。 “忽然之间，我似乎拿不定注意了，还是你自己决定吧。”埃兰低头看着怀中的苏菲，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有种看不透这个孩子的感觉。这种事情，他只在教皇等人以及那个农夫身上遇到过，尤其是现在。苏菲的身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同说出来的话，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埃兰已经懵了。 “我计划的是让你去农场，感悟人心，感悟真我。首先，拥有一颗坚毅的心，才能成为最伟大的骑士。虽然，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法子。但是，效果貌似还真的不错。”埃兰貌似并不是剧本里面那么古板，王垕想着。 “舅舅，你问的那些问题。其实，大部分我都不怎么明白。好多话，我全是借用旁人的话。所以，我决定，还是继续前往农场，接受心的锻炼。”王垕颇有感慨的说道，只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另一幅模样。 “孩子，你，没事吧？”埃兰忽然有点担心苏菲的反常举动。 “舅舅，没事。”王垕正要拿着剧本上的动作来完成。此刻，他忽然发现，貌似，不按剧本演出的并不是自己一个。埃兰此刻也不是按着剧本的发展来的。 想到这儿，王垕不自禁的望望天。难道是自己太自作聪明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苏菲，你真的没事？”埃兰不确定道。随着两天的相处，他已经不再把苏菲看成一个普通的孩童。不过，此刻，依旧是担心不已。 “我真的没事，舅舅。”王垕忽然脸色一正，不再向之前那样。 埃兰看到王垕面色正常，狐疑的看了几眼，也就放下心来。 “看来，是自己小看了木偶人了。不过，接下来，不管你让我面对怎样的困难。我都不会畏惧，我不是随便可以让你cao纵的木偶。”王垕紧握双拳，死死的望着苍穹。 那里，群星点缀，星云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