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声东击西
“将军,哨探来报,曹『』麾下大将曹仁,率重兵攻打洛阳迷群2”汜水关内,副将于高览侧低声道“洛阳势危急,但不见太守遣人求援” 高览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便挥手让手下离开,独自一人坐在大帐中,双眉一直无法抚平早在半月前,建邺李历便有信报传来,要提防曹家兵马来袭之后田丰也传来消息,让自己务必守住汜水,不可轻易调兵 可眼下汜水关外一片坦途,连敌兵的半个影子都看不到,反倒是增援汜水五千将士后,兵力猝减的洛阳,危机四伏曹仁领南阳重兵来犯,虽说多为兵,但终究数目庞大,单靠田丰,能否守得住城池? 作为距离洛阳最近的兵马驻扎点,高览有信心只需自己领兵至洛阳,曹仁即便再增兵一倍也无法破城可自己能否能走脱?高览不由想到李历和田丰的来信,两人的言辞大同异,都肯定曹『』的目的是汜水,要自己当心 心底烦闷,高览只能从兵器架上把大刀取下,走出帐外,狠狠的挥舞他一向不以智谋见长,无法像张颌或是徐晃那般为帅主征,也不像张飞、关羽能够很好的威震一方 自从被甄尧安排在汜水这个险要的位置,高览可谓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倦,可战事一来,他还是发觉以自己的谋略,很难独挡一面就如眼下战事,自己完全处于被动 有心领兵相助洛阳,又恐汜水关当真出现差池,而若不闻不顾,又非他所愿两难境地,不外如是不过高览还是选择相信田老头子,因为有过共事,知道他的智谋,既然老头子说要守好汜水,不必管洛阳,那就暂且听他的 “怎么样?今汜水关可有变动?”高览在这注视着洛阳战况,洛阳城外,曹家大营内,曹仁同样对汜水关关怀异常终究他这一路人马是疑兵,最好的军事目的就是要把汜水关内的兵马调出,然后配合奇袭的夏侯渊部,将半数司隶拿下 刘晔闻言无奈摇头“我等看了那高览,即便是故意放出洛阳城危在旦夕的消息,他亦是无动于衷,半分出兵的举动也没有” 虽然刘晔在曹『』帐下地位不显,但他的谋略与智慧,却是不下二荀、程昱的不过在李历、田丰的刻意提示下,愣是没把高览引出来,不得不说料敌于先,乃战场一大杀器 一旁的乐进擦了擦额头上的粗汗,沉声道“明再打狠点,就不信田丰老儿会不请援兵” “不会那么容易”刘晔双眸思索着,慢慢吐出一句话后,便转而去,一战罢,即便是未用全力,伤亡也还是有的,这些事都得他来处理 正如刘晔所说,想要用强攻的让田丰向汜水关求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仅凭八千兵马,田丰老头也很难稳守洛阳多久,所以他的确求援了,而且是在曹仁刚来的那一夜,就派出了快马,只不过不是往东面汜水而去罢了 中原战事已经点燃,蜀中战局同样不会原封不动,赵云经过两一夜的奔『波』,终究在盐亭东北处的张绣营寨内,见到了自家二师兄 “师兄”赵云是尊师道、重礼教的人,与张绣见面后,首先便是行礼问好 “你是,子龙?”张绣也有些年头不见赵云了,听到手下人来报有毋极的人求见,只当是毋极派来了说客,没想到会是自家师弟 赵云略笑颔首,见帐内还有一人,当即抱拳道“这位便是张济,张将军了?” “赵将军有礼了txt”张济见是自己侄子的同『门』师兄弟,也就客气的回了一句 “子龙不在军营,来此何为?”张绣手引示意赵云坐下,随即开口问道“莫不是替你家主公当说客的?” 赵云倒没什么遮掩,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但并非为我主公,而是为了师兄如今张鲁已败,师兄单凭手中兵马,已无力久战,还望师兄三思” 赵云刚说完,张绣面『sè』就是一变,童渊『门』下三兄弟,当初应该是他最为得意,在董卓帐下,确实威风了一段子可如今,自己依附的汉中已经被灭,大师兄张任简简单单一个计策就将自己兵马削去上万,而师弟,是要招揽自己 张绣的右手死死扣着下摆的战甲,虽然不愿去想,但现实如此,于三师兄弟里,他成了最没用的那个本来他还想着,若是能打下蜀中,以自己的战功,保下大师兄断无阻碍可笑,现在就连自己都难以保全了 但要张绣如此答应赵云的招揽,那也是没有可能的,即便叔父张济动了心思见张绣默不住声,赵云低头思索顷刻,开口道“云当初出仕白马公孙,后被主公所擒,本无降意,可师傅却亲往毋极相说,那一,云与师傅谈了许多” “记得云刚上山学艺时,恰逢大师兄离去而六年后,二师兄也离开了当时师兄曾问,若哪战场与师兄弟相逢,应当如何” “‘若你等战场相逢,当尽全力,不应顾及马革裹尸,本就是沙场宿命’”张绣慢慢道出当童渊与他所说的话,虽然时隔二十余年,可他依旧记得很清楚 赵云点头,继续开口道“但那与师傅久别重逢,师傅却说了很多,其中便有关于此话的大概是师傅人至暮年,他并不认为我等师兄弟,非得战死沙场分出高下言及,若有一,云被两位师兄擒下,亦或是云败了师兄,都希望能够师兄弟能够齐聚” “师弟之意,莫不是以为,如今你便已胜了我?”张绣心底触动,但面上可不好看怎么说赵云都是他的师弟,当初他下山的时候,赵云才不过他肩膀高呢 “云非此意,我等师兄尽得师傅亲囊享受,本就无甚差异”赵云就是赵云,明摆着不论是武艺、战技,或是兵法、谋略都胜过张绣,但依旧谦虚说着“只是师兄未逢英主,一本事能用出几分?如今大势所趋,师兄于此,已是无法得势” 赵云顾及张绣的感受,并没把话说死,所以张绣面上也好过一点,坚定不降的念头也就淡了不少反正他如今成了无主之人,也没有什么希望夺下蜀中自立,能走的路只有另投他人,差别只是在于东家是谁而已 “主公『si』下也曾与云『交』谈,甚为敬慕师兄的勇武”见张绣被自己说的有些动容,赵云马上再加一把火“且师兄于凉州闯『dàng)』多年,北地枪王的名头,是让人闻声『sè』变后我主定是要争夺凉州的,师兄若能投于我主,那时除了师兄,还有何人能有资格领兵?” 先用师兄感打消张绣的抵触绪,再给出合适的甜头与条件,如此一来,张绣虽然没立即表态,他那叔父张济,可是不停的给自家侄子做眼『sè』了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张绣依旧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抚着脑袋不断重复低语 “若师兄肯降,云愿将打破成都的功劳想让”这时候得下猛『药』了,赵云沉声道“师兄以此大礼相投我主,何愁不得重用?届时休说数万兵马,便如益德一般镇守一方,也未必不可” “此言当真?”赵云这话,可是完全说动了张绣,他之所以摇摆不定,终其原因还是甄尧帐下战将太多,而且各个都很是出『sè』,自己能否能得到重用,还未可知但赵云既然这么说,还肯如此相帮,他没道理再迟疑下去了 “云何时说过谎话?”赵云自信一笑,给出了答复 “好,此战过后,绣便与师弟一同前去毋极”张绣心底大定,只需甄尧肯用自己,那他就无需担心什么而若是功劳在握,也不愁甄尧不待见了 事完美处理,两兄弟齐声大笑,只不过赵云心中还闪过异样念头‘自己竟然还没军师了解师兄,若无军师最后的嘱托,恐怕此行不会这般顺利’明显,诺战功的话,并不是赵云的念头,而是法正给出的另一个筹码 张绣既然愿降,赵云便将出行前军师所『交』代的事说了出来,让张绣从麾下兵马中,挑出三千脚力好,战力高的兵卒,与自己一同离开盐亭而此地营寨就留给张济指挥,继续与张任焦灼,不必主动出击,只需将其牵制住就行 事不宜迟,第二张绣将军营事务嘱托完毕后,就带着自己挑选出来的兵马与赵云一同北上,翻过蜀中高山,当夜在梓潼以南的山谷中,会合了早就在这等待的张颌与两千毋极兵卒 三位当世强将,领着五千兵马,再次开始翻山的动作,北绕梓潼,而后过郪县,越绵竹,疾行两,出现在蜀郡成都城东北而当三人能够看到成都城头时,城内,包括刘璋、黄权、王累等人,还正为李严带来的消息暗自苦恼 州牧府厅堂内,张松面做难『sè』的开口道“主公,甄尧此举,无非是惦记着益州富庶不若,不若便给些钱粮,让他们撤兵”真难为了这个丑鬼,本来就长的难看,还非得做出一副苦相,让厅堂中直面他的刘璋,看着就觉得恐怖,人怎么能如此的丑陋 张松口中如此说,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他明白只需让徐晃等人领兵入境,他们就能找出理由不撤兵但也没想到,法正竟然扯到了税收上,这绝对是一招妙棋暗笑间,张松恶想着,以自家的『xg』子,即便是再软弱,也要气出病来 张松想法自然没错,此刻首座上的刘璋面『sè』可谓『y』沉的能够打雷下雨了,李严带回来的消息,几乎就是告诉刘璋,甄家众将没有撤兵的可能而且非但不出兵,还得给自己安一个不肖子孙的大帽子,谁让他是正经的刘氏皇族呢 对于张松的话,刘璋几乎就当自己没听见,根本不给任何表示其他人见此,也就清楚了主公的心思,王累黄权相视一眼,后者出列道“主公,以权看来,这等事,不过是毋极兵马不肯撤兵的说辞,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主公以至能够以此为由,再派使臣与之相商,牵制住甄家兵马而后传命与张任,令他务必尽快除去张绣只需张绣一去,凭仗广汉要地,张将军定能让甄家兵马无功而返” “主簿此计甚妙,累亦觉可行”王累自然是出言力『』黄权,目前蜀中形势,也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 “正方”刘璋是不愿给其钱粮的,但又怕不给的话毋极兵强马壮的,会间接杀过来听黄权如此说,似乎还有点回旋余地,当即开口道“璋命你再为使者前去,务必将甄家兵马拖于西充,此番不可再令我失望” “诺”刚刚回来没一两,又得跑一趟,李严心底苦笑,但命令还是得接抱拳答应下来,只等议事结束,先找自家上司董和谋划谋划至于曾与保举有恩于他的张松,李严不去恨他就不错了,都是这家伙才惹得自己一不痛快 成都众人,没一个知道自己侧已经来了群凶狠的饿狼就包括李严,在董和家吃过午饭,并商量了一下午,准备离城而去时,也没料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成都地界 没有任何防备的,仅仅离开成都不过两里,李严就看到自己被包围了,足足数百兵卒,将他与十余兵卒合围,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就逐个放倒,抬走离开 “李正方,我等又见面了”成都东北的山坳里,张颌面带浅笑的看着手脚被缚的李严,直视对方那不可置信的目光,颇为满意的开口道“怎么样,可是不满本将麾下儿郎将其绑来?无妨,这就给你松绑” 旁边站着的兵卒将缚绳给剪开,李严才得以活动两下手脚,放眼望去,周围尽是敌兵,而自己曾今于甄家大营中见过的几位大将,这里就有足足两位,张颌、赵云 “给你引见一番,”张颌指了指赵云旁的张绣,开口道“这位,便是夺下你益州数地的张绣将军不知正方此番出城为了何事?可是又要相说哪方兵马?” “张绣?”听到这名字,李严心底一沉,第一反应就是张绣和甄家众将合力,已经把张任将军打垮了但转念一想,又了这个念头,若张任兵败,出现在这的就不会是这么点兵马,而是数以万计的攻城大军 “便是本将”张绣冷冷的吐出四字,本来按他的想法,到了成都就间接杀进去是了,何必还在城外逗留但这又关系到他的晋之资,不得不沉着考虑 李严倒是没去考虑张绣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到了这份上,真话假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这只兵马是怎么出现的?来了多久了?城内有没有防备? 如此问题在李严心底不断闪过,答案其实早已了然,可他宁可相信自己的答案是错的,那样益州大概还有救奈何,这种可能『xg』,微乎其微 张颌抖了抖肩上的战袍,低声求问“敢问先生,城内如今兵马尚余多少?又是何人统帅?” 李严自然不会把这些告诉张颌,不过他不说不代表跟着他出城的兵卒不会说几个怕死的造就有反叛求生的念头了,见李严闭口不语,立马抢先把成都城内的一干状况给抖搂出来 “先生既然不愿开口,颌也不『bī)』迫,来人,先将先生请下去”张颌只需要得到确切的消息而已,至于谁说的对他而言并无区别摆摆手示意几名兵卒拖着李严离开,随后笑着看向赵云、张绣两师兄弟 “此次合该我等立功,待会遣人『魂』入城内,先与张松取得消息据闻,掌兵的吴懿与他有些分,若能相说他来投,此城便可不费兵卒拿下若张松无甚把握,也可让他知晓我等来了,明奇袭时,也有内应安排” 如此说着,张颌将目光看向张绣,因为说好的,此战战功要给张绣,所以他是这场战事表面上的主将张绣对此并无异议,不是很了解成都内的他,也知道自己无甚发言权,反正功劳到手就够了 派去联系张松的兵卒,早上出去,傍晚时赶在封城前回来,并且将张松的原话带到“诸位只需领兵杀入城中,一旦『bī)』入刘璋府邸,以其秉『xg』,断无反抗的念头” 其实张松对于赵云等人不声不响的就来到成都外,也是颇为惊讶,这才知道包括自己等人,都中了毋极众将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而得到张松的肯定答复,张绣也等不下去了,当第二天『sè』『蒙』亮,城『门』被卫兵慢慢推开时,便一骑突进,领着后兵马杀了进去 当成都杀喊滔天,刘璋从睡梦中惊醒,得知有敌兵杀入城内时,不由悲凉惊呼“天,天亡我益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