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终焉前刻
卫宫切嗣一个人独自走着，双眼是如此的空洞，他就那样如行尸走rou般向着远处正在发生交战的大桥走去，同时，脑海中回荡起之前的事情。 “圣杯在上次大战的时候，就被污染了，而对它造成污染的是艾因兹贝伦家召唤的违规英灵avenger（复仇者），安哥拉曼纽，虽是无比弱小的从者，但却承担着无比沉重的负担。” 这些都是卫宫切嗣通过自己的渠道早已知道的，不过，原本的他却并未想到，这会对圣杯造成什么影响。 “没影响？你还真是天真啊喵~虽然召唤而来的不是那传说中的魔神喵~不过啊喵~正因为是这样喵，圣杯才会被污染啊喵~” 因为，并非魔神，而只是一个象征，是为一个“集体”的愿望，即，他不过是世间罪业愿望的化身罢了，既然是愿望，那么当他回归于圣杯之时，也正是愿望传达到圣杯之刻。 “于是，那个‘罪业’的愿望被实现了，本只是一个化身的‘安哥拉曼纽’成为了确切的存在，其本身即为‘罪业’，其职即为，给世间带来绝望与悲痛，作为‘万能之釜’的圣杯也在作为他的载体后，化为带给此世伤痛的不详之器。” 卫宫切嗣觉得这不会是真的，一定……一定是在骗他！明明，明明带来一切幸福的奇迹伸手可及，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吧？ “呵呵~还是不愿意相信吗喵？那么你就去伸手感知一下吧喵~如果只是伸手去感受一下，我想，凭借你的意志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喵~身体方面就不用担心了喵，对了，记得喵，卫宫切嗣，你想要追求的是正义啊喵~” 那是笑容，虽然从未见过猫笑，但那个确实是在笑，不明深意的笑容挂在那只黑猫的脸上，然后，卫宫切嗣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抽飞了，然后，一块黑泥被扔到了他身上。 那是何等的恶意！那是憎恨，对世间一切活物的怨恨，悲痛、诅咒、自卑、抑郁、嫉妒……那里集合了人类一切的阴暗，是原罪，是业障的洪流。 卫宫切嗣从未想到过，原来他所憎恶的那些东西能如此明显，如此直接的表现出来。 不行！这种东西，不该存在！绝对不该！ 卫宫切嗣惊醒过来，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双眼却是坚定而又无比空虚的抬了起来，他没有王一边站着的少女和黑猫看去，他只是漠然的离开了冬木会馆，一步步的走远了，他的目的是能将这种不祥之物彻底毁去的力量。 “我说啊，小子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扭曲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喵，我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我确实知道，恶意只能带来恶意杀戮只会引来更多杀意喵~” 身后传来的大叔音让卫宫切嗣脚步一顿，但是，他马上依旧是毫无转头迹象的向前走去。 “小子喵~对于只有基本概念的世界来说，和平只是战争的反义词，而战争是由于人类的阴暗面造成的，造就和平，就是毁灭战争，消灭其源头，而对于世界来说，毁灭掉所有的人类，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喵~” 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千里感叹般的对卫宫切嗣说道，然后也不再开口，趴在姬神的肩膀上，和她走到了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栋会馆正在发生着的异变。 卫宫切嗣的心中对千里的话怎么想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要将这份带来绝望的邪恶之物毁灭掉，这是“正义昧方”的职责！ …… saber灵活的身姿就如同最灵巧的狮子，不断躲避着自黄金英灵身后射来的宝具雨，或是挥舞着手中的双剑，将难以躲避的利器击飞排开，凭借着自身高强的武技以及达到了A 这种近乎规格极限的敏捷和耐久，saber轻易地做到了这种程度。 虽然saber的劲力只有B ，但是配合着自身高达A 级的魔力，以及固有技能魔力外放，将那些宝具尽数格挡并非什么难事，相反的，从那不断缓慢靠近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可以看出，她现在越战越勇。 带给saber这种士气的，不只是由于现在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关头，还由于，她自身对于自己王道的坚持，从自己信念中获得的指引。 之前凭借着自己的caliburn斩断Gram也是由于宝具和主人的契合，致使，这件利器完成了在他人看来惊世骇俗的事情，斩断了自己的原型，当然，吉尔伽美什和这把剑向性不和也算是原因的一部分。 倘若是齐格弗里德亲自站在这里，也许saber不会如此的将树中剑斩断吧，不过，她也绝不会陷入下风，即使是面对对她有所压制的具有屠龙属性的英雄。 saber趁势用左手的caliburn将吉尔伽美什身边向他直射而来的两根矛和枪，此时她距离吉尔伽美什只有五米远了，于是，她高高的跃起，右手的excalibur猛地向着黄金英灵的头部斩了下来。 “呯——” 一面花瓣状的盾牌突兀的插入到了两名王者之间，稳稳地挡下了saber的斩击，同时，吉尔伽美什也从自己的宝库中拿出了一件宝具，那是一柄杵，然后，在和saber拉开距离后，猛然朝着saber的方向扔了过来，不过却被saber连忙躲开了。 “轰隆——” 一道雷霆自天空中猛然坠下，浩然的神威带着莫大的声势，将这座桥梁劈的焦黑，同时从哪蔓延开来的裂纹就可以看出来，这座桥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毁掉了。 这是源自印度神话中的神器，是雷神因陀罗的武器，刚刚那一击就是将雷神用以攻击的雷电具现化而成。 saber虽然有些吃惊那件宝具的威力，不过，马上就又朝着吉尔伽美什快速的冲了上去，不过在她的直感作用下，她立刻朝着一边闪躲开来，那是一柄螺旋状的魔剑，在落在桥上后，立刻发生了猛烈地爆炸，不堪重负的大桥轰然断裂。 不过，这并未影响到saber对吉尔伽美什的冲锋，她踏在水面上，依仗着魔力爆发的推动向着站在一边大桥坍塌的残骸上的吉尔伽美什，不过，吉尔伽美什见此，却并不慌乱，他左手从王之财宝中抽出了一把帯鞘的剑，用右手直接抽了出来，然后脱手。 一阵危险的感觉涌上了saber的心头，她立刻双剑相交于身前，左手的caliburn上传来一股重力，那是一把剑身散发着紫色光晕，中间有着血红色不规则纹路的魔剑。 红色血花扬起，那柄魔剑虽然在caliburn“胜利”属性的作用下被从射向心脏的位置挡开了，不过还是在saber的左臂上带出了一道伤口，不过这点小伤并没有什么问题。 “骑士王，没想到这次的圣杯战争中，除了依文洁琳和征服王，竟然还有你这样有趣的家伙存在，本王还真是高兴无比啊！既然是能在这种情况下，躲开赫格尼之剑的家伙，那么，你也算是有资格让本王拔出至宝！” 酒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saber，眼神中满是喜悦，但是下一刻，他就收敛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也表明了者为王者将会以对付征服王时的态度来对待saber，他也将会难得的认真起来。 看着面前不远处的英灵拿出一件造型机器特别的“剑”，再加上对方的言辞，saber也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么，恐怕对方将要使用出来的会是王牌一类的宝具。 同时，saber相信依照对方的身份，那最古之王，被尊为英雄王的崇高地位，恐怕对方的王牌不会比自己的excalibur弱，只会更强，对城？对国？亦或是从未听闻过的对界呢？ 就在saber准备解放自己的excalibur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吸引住了两名英灵和两名观战者的视线，魔术师杀手，同时也是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不过他们除了舞弥外都没有注意到卫宫切嗣的异常，不过也是应该的，毕竟卫宫切嗣在大部分人眼中都是冷漠而无情的。 “嘁——绮礼那家伙败了吗？还真是扫兴，不过也没什么，她们的目的看起来应该也已经达到了吧。”吉尔伽美什微微眯了一下酒红色的双眼，在心中说道，同时也决定要认真起来，把面前的人阻挡下来。 “切嗣，那么，请下令吧！”saber见卫宫切嗣到来，当然是认为卫宫切嗣已经击败了言峰绮礼，除却了那还不见踪影的berserker外，敌人只剩下眼前这个失去了御主的从者了，只要解决了眼前之人，那么距离圣杯就又近了一步。 切嗣抬起右手，露出刻在手背上的令咒，同时，观战的二人和saber都感到了诧异，在敌人还剩下一个强力的berserker时，就使用令咒，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让人惊讶的命令立刻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对准冬木会馆，全力解放宝具！” “什么？！”X4 所有人都被卫宫切嗣的命令惊讶到了，舞弥、韦伯都是露出不解的表情，saber尽力的压制住自己身体的行动，而吉尔伽美什，则是在一愣之后，露出愤怒的表情，不过，紧接着，卫宫切嗣毫不犹豫的使用了第二枚令咒。 “使用第二枚令咒命令saber，，对准冬木会馆，全力解放宝具！” 终于，即使是抗魔力堪称最强的saber也无法抑制住来自令咒的命令，金色的光辉照亮了夜空，然后，无比耀眼的圣剑之辉释放了出来，满是破坏与毁灭气息的光柱，直向着那处本应是领奖台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