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合作
这里是冬木市的教堂，当然是明面上对外的说法，对于行走在神秘之道上的人来说，教堂只是这里的一个副职业，抑或者应该称之为是幌子，因为这里是冬木地区圣堂教会的所在，不过现在，这里本来的负责人已经从言峰璃正变成了言峰绮礼。 此时此刻，在教堂最里面的房间，正有三个人在坐着，讨论着什么，一人是带着温和微笑的黑衣神父，言峰绮礼，亲手弑杀了自己父亲和恩师的他，在此刻，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并为此拼搏的有为青年。 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手中举着一只装着红酒的玻璃杯的最古王者，正在一旁听着另外两人的话，看他嘴角的笑容，就可以判断出他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而剩下的最后一人正是刚刚来到这里提出和言峰合作的姬神，在她把处于悲痛中的远坂葵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凛送回家里，让雁夜照顾着之后，就随便说了一个借口，到了教堂里来。 “那么，姬神小姐，能否告诉我你凭什么想要获得我的帮助，与我合作呢？按照你的说法，圣杯归你，可是，我却没有理由来帮你吧。”言峰笑着对姬神说道，其实，在他的心里对是否合作并不在意，他的目标只是那个让他感觉到找到同类的男人，只要能够达到这个目的，其他的他并不是十分在意。 “让你在几天后单对单的面对卫宫切嗣，可以了吧，你应该对此很满意，不是吗？”姬神面无表情，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对言峰说道，看她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焦急的样子。 “呵呵~姬神小姐，你也未免……”言峰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姬神打断了。 “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也应该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吧，除了我说的那个条件外，你也没有什么其他对这场战争的期待了吧。而且，其实有没有你并不重要，只不过和你合作是会更加容易点而已。”姬神缓缓地说道。 “哼，女人，你似乎很自信啊！”吉尔伽美什开口了，酒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姬神的双眼，脸上是不明深意的微笑。 “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而且，这个交易很合理不是吗？我们和神父各取所需，而你不也可以看一场让你愉悦的戏码吗？”姬神毫不畏惧的盯着吉尔伽美什，平静的说着。 “哈啊？你还真是说的很不客气啊！不过——本王允了，呵呵~女人，为得到本王的恩赐而荣幸吧，就当做是对你之前作为的赏赐吧~”吉尔伽美什笑着说道，同时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 “我之前的作为？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最多，就算是‘袖手旁观’罢了。”姬神平静的回应道，接着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言峰。 “那么，神父，你意下如何，是同意还是怎么样呢？”姬神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她这次来访的最主要目的。 “就如姬神小姐所说，这个交易确实算是各取所需，我没有理由不同意，况且，我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吧……”说着，言峰用若有所指的眼光看向了姬神和一边的吉尔伽美什。 是的，如果言峰此时还不同意的话，明天这个世界上应该就不会有一个活着的人叫言峰绮礼了，只要他拒绝，那就意味着，对于姬神来说，他脸最后的价值搜没有了，这样的话，姬神会放过一个让她非常厌恶，在她眼中只能算是个罪人的言峰吗？当然不会！ 而且，寄希望于吉尔伽美什是不可能的，不说，吉尔伽美什毫无疑问的和姬神她们有所交易，但是他本身，就是无法托付自己的性命的危险角色，是一个既没有仁义也没有忠诚，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专横残暴的英灵。 至于作为servant所必定需要的master，不论这个不知深浅的姬神秋沙本身就是一个强大魔术师，就算是在她家中那个虽没有成年，但魔力甚至超过了很多成年魔术师的小女孩樱，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无论是从哪方面看，言峰都不会拒绝。 “那也就是说，你算是同意了吗？那么我就走了，做好准备吧，明天晚上，就会是这场圣杯战争的谢幕之时了。”姬神见到言峰同意了，便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向教堂外走去，她对于这个让她很不舒服的人和地方是不想再多呆下去了。 “还真是个危险的女人啊！”看见姬神走远后，言峰笑着对一边的吉尔伽美什说道，“不过这个计划的话，确实也很让我心动啊。” “美丽的花朵都是带着刺的，呵呵呵，这个世界，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呢，你说是吧，绮礼~”吉尔伽美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化作金光消失了。 “不过我并不喜欢花呢，我感兴趣的只有……”言峰望着已经没有人了的沙发，微笑着自言自语道，他自然是能看出来姬神和吉尔伽美什只见肯定还有其他的交易，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就是要这样的情况才有趣，这兴许可以带给他一些愉悦，不是吗？ 人生如戏，时而看戏，时而演戏。 …… 这里是位于冬木市郊外的艾因兹贝伦的城堡， 在一个很宽敞舒适的房间里，作为此**主人的银发女子正虚弱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在床边的正是她的丈夫，卫宫切嗣。 门外，久宇舞弥和saber也带着一脸担心的样子在站着，看的出来，对于爱丽斯菲尔现在的状况，她们也是相当的担忧，毕竟作为小圣杯，爱丽斯菲尔现在体内已经容纳了四个英灵的灵魂。 作为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要么是如同其余那些仆人一样，没有自我，只能如同木偶般遵循命令行动，要么就是作为圣杯之器，虽然能像一个完整的生命一样度过短暂的人生，但是最终，必定化作‘万能’之釜的祭品。 现在，爱丽斯菲尔的身上多处施加了封印，再加上体内“阿瓦隆”的延缓效果，才使得她还不至于现在身体就彻底崩坏，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当有第五个英灵回归的时候，爱丽斯菲尔这个个体将会化作圣杯的祭品，简言之，就是真正的死亡。 不过，这并不妨碍现在这对夫妻的对话，因为，至少现在的爱丽斯菲尔还能说话买虽然很虚弱，而她身边的卫宫切嗣此时却显得非常柔情，如果让其他人看见的话，大概会为一向铁血冰冷的魔术师杀手有这样一面而感到吃惊吧。 “啊——切嗣，不要在做出这种落寞悲伤的表情了，你不该是悲伤的……”爱丽斯菲尔温柔的对着自己的丈夫说道，眼神中满是鼓励。 “爱丽，我……你……抱歉……”卫宫切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本来已经抽出一包烟的手，在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的妻子后，缩了回去。 “没什么需要抱歉的哟，切嗣，该说抱歉的是我哦，以后，你就只能一个人生活了，真是抱歉。”爱丽斯菲尔说着，目光柔和的看着卫宫切嗣。 “而且，这两年，我感觉到，非常的幸福，能够与你相恋，和你结婚，有了丈夫，有了女儿，几年来，你已经给了我所有我想要的了。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所有的幸福我都已经得到了。” 爱丽斯菲尔的话让卫宫切嗣已经瞳孔微缩，但是片刻，他就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开口了。 “对不起，还有好多好多的约定，没有实现。”卫宫切嗣平淡的说道，不过看他紧握的手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平静。 “不，已经很好了，把我没有感受到的那些幸福，那剩下的全部，都送给伊莉亚吧，你的女儿，我最重要的，伊莉亚吧。”爱丽斯菲尔的神情在此刻显得圣洁而柔和。 “让那个孩子，替我看看所有我没见过的……让她看看，春天的樱花，夏天的白云……好有很多很多……”这位母亲似乎将所有的美好都寄托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我知道了。”能不能做到暂且不论，不过，这是卫宫切嗣必定会去完成的承诺，这是冷血的机器发自内心的承诺，不过，只要自己得到了圣杯，实现了那一个伟大的愿望，这些不都是附带的吗？是的，要得到圣杯！ “还有，切嗣，这件宝物放在我这里已经，没用了……”爱丽斯菲尔颤抖着吧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她的手中发出金黄色的光芒，一会儿之后，镶嵌着蓝色珐琅的黄金剑鞘出现在爱丽斯菲尔的手中。 “我想放在你这里，这个剑鞘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吧。”爱丽斯菲尔微笑着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在现在的身体状况下，还动用魔力，她确实是累了。 “……啊，我知道了。”卫宫切嗣看着自己安静下来的妻子，久久没有动作，好一阵时间，才轻微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站起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此时此刻，在另外一边，姬神右手拉着依文，缓步的走在郊区的路上，在她们的前方正是艾因兹贝伦城堡所在的森林，两人到这里来是为了在今天晚上结束这场圣杯战争，而言峰与吉尔伽美什也已经在之前说好的地方等待了。 姬神靠在依文的耳边说了几句，依文听见后，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一个人向着森林中，不加掩饰的走了进去，而她行进的方向正是艾因兹贝伦家的城堡。 同一时刻，发现了防御结界示警的卫宫切嗣一行人，立刻聚集了起来，而在发现入侵的依文后，卫宫切嗣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让saber前去迎战了。 圣杯战争的最后阶段宣布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