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过去仍未改变
“消失吧，杂种！” 金闪闪的吉尔伽美什对着王林消失的地方狠声道。 不过即便是看到王林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脸色也没见好转，因为对于他来说，虽然王林是被他干掉的，但这其中却借了其他人的手，这让他很不愉快。 王林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偷袭再次回归了源。 当他被心灵之光保护着进入源后，储存在源内的关于他的一切生命信息就蜂拥过来，好似基因序列的一条条信息瞬间展开将其包裹，瞬间为王林构筑好一个模糊的人形，随后源的力量为这个人形填充上骨骼、肌rou、皮膜以及毛发。 因为源内是不允许物质性特别强的事物存在，所以王林的身体刚刚完成就被源的力量抛了出去，但他很快又被逼了回来。 在源外，此时正有两大意志牢牢的将此处封锁，作为守卫现实通向源的门卫，盖亚和阿赖耶的职责本来就是这个。 “位置暴露了吗？一定是之前的那一次回归让它们找到了这里！” 王林一边忍受着源对他rou身的消融所带来的痛苦，一边皱着眉想道。 这样下去不行，已经拥有rou身的他和源的特性明显存在着冲突，此时的源正在逐渐将他的身体特性同化。 他身体上的异常不止如此，因为源内储存有他的生命信息，所以他在rou身彻底消失之后又会进入源对他的修复过程。 然而被两大意志堵住出路的他，如果没有其他出去的可能的话，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也已经可以预料，他将在源内不停的重复源对他的消融和修复这两个过程，直至源最后自己崩溃。 王林不打算坐以待毙，既然出路被两大意志封锁，那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打算放弃这里。 只见随着他的这一念头一起，那些储存在源内的生命信息立时一变，好似基因模型的信息链瞬间断裂，带着无法描述的矛盾纠结成一团乱麻，最后像一枚炸弹一般炸开了源空间。 与其说是这枚炸弹的威力，倒不如说是矛盾所产生的连锁反应，虽然源可以兼容矛盾，但当矛盾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自身也只是这个矛盾爆发的燃料。 王林现在也承受了这一恶果，将两种截然相反的特性加诸于同一个躯体上会发生什么？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就是崩溃，他的身体开始崩溃，那是来自生命底层的自我矛盾，是来自生命的自我否定，他已经无法活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生命底层的矛盾，以储存他的生命信息为要旨建立的源空间才会瞬间崩溃。 虽说也有可以包容两种相互对立、相互矛盾的特性的存在，但那不是现在的王林所能够接触到的境界。 不过王林此时也没有这份妄念，他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借助这股力量突破盖亚和阿赖耶的封锁而已。 携带着源炸裂时释放出的残余力量，王林瞬间冲过两大意志的封锁，向着现实落去。 两大意志不是没有想过阻拦，但是它们的意志在接触到王林身上的源的残余力量后，就像遇到火的冰，不断被消融，自身根本无法靠近王林，这也让王林趁机突破了它们的封锁。 当他再次在现实中出现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敌人的踪影。 不过刚一出现，对时序极其敏感的他立时就发现此时的时间不对，时间就像被拨快的时钟，只一眨眼的功夫，它已经跑到了几个月后。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他，匆匆将身上的源的残余力量收敛到体内——现在他只有依靠这些力量才能够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现在就崩溃，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向他感应中的阿尔托利亚的位置赶去。 在赶路的途中，他也接入了之前被他留在这个世界中的天意，虽然它看起来已经被盖亚和阿赖耶联手打击的有些涣散，但王林还是从中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此时距离王林回归源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两大意志在时序上做的手脚。 而就这几个月的时间，地上的形势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王林消失后不久，阿尔托利亚就赶到了他消失的地点，然后遇到了想要对她耍流氓的金闪闪，在从对方口中得知了王林的遭遇后，心情糟透了的她瞬间就赏了对方一道咖喱棒，将其送回了英灵王座。 而朱月则是见势不妙，早早的跑了。 随后，阿尔托利亚凭借着永不退转的力量，对周围的敌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战争接连大胜，疆土一再扩展，却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空洞。 大胜一直持续了几个月，一直持续到盖亚和阿赖耶联手将王林的天意消磨的再也无法掌控法界的力量时，阿尔托利亚失去了永不退转的力量，形势一下变得严峻起来。 虽然她依然英勇，但现在也被逼入了绝境。 剑栏之后，阿尔托利亚虽然又一次打退了敌人的一波攻势，但她自身也受到了致命伤。 树下，阿尔托利亚弥留之际，一股伟大而又浩渺的意志凭空出现。 感受着这股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此时的她已经没有怨恨这种感情，即使面前这个意志是她的敌人。 “守护者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签订契约吧，只要你让我再见到王林，我就在死后成为你的守护者！” 经历了几个月的等待，阿尔托利亚的内心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不过那份思念却是越来越强，此时她唯有希冀于盖亚。 盖亚的意志翻腾，其力量搅动得天上一阵云卷云舒，它和阿尔托利亚于此定下了契约。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后，阿尔托利亚一脸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不！” 此时王林的声音从远方隐隐传来。 随后一阵疾驰的脚步声出现在了附近，王林飞快的向这边跑来，但在感受到盖亚的离去，以及看到前方树下那道安眠的身影后，他的脚步不由放缓、放轻。 “对不起，我来晚了！” 王林看着阿尔托利亚此时安详的睡颜，脸上难掩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