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满是心疼,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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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再怎么急于求成,也要爱惜自己,我想你应该知道功败垂成的道理。” 云卿瞥见她纱布包着的双手。 都说了留她下来,没见着有人这么拼命学艺的。 里面隐隐约约,的红色,层层浸透出来,云卿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明一双削葱根似的玉手,偏偏弄成这样。 云卿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到内堂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拽了过来。 “别动。”云卿冷冷地道,说罢,把纱布给拆了。 里面的纱布早已浸满了血,拆到里面时,采苓疼得脸色煞白。 云卿白了她一眼,瞧着是个细心的不想比采蘋还粗枝大叶。 只听说过拿菜刀会起茧子的,没见着三天两头见血的,自己的丫鬟,自己疼! 要不是五哥的药有奇效,这都被感染了,又没有酒精,又没有生理盐水的。 “非忽。”云卿冷声叫着暗处的人。 一面快速地把消过毒的纱布轻轻缓缓地给她覆上,也不管采苓的表情狰狞扭曲。 吩咐了她许多,云卿才放她下去,让着平心静气地跟在着芍药学习。 院子一侧,芍药见着采苓出来,便悄声叫着过去了。 听到声音,暗处的两人面面相觑,只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非忽呢?” 云卿一抬眸就见着满脸不自在的非然。 “参见主子,非忽他和非攻去华严寺了。”非然故作镇定地道,不敢看云卿的眼睛。 “他让你来的?”云卿问。 非然默认,他能说,每次比武都输给非忽他们,结果自己最后一名,才是自己来吗? 答案是不行,所以他保持沉默。 而且这几日云卿忙里忙外,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谁都晓得一个不小心就会飞来横祸。 要说起来,就是今日处置几个小厮也是他代劳。 “去暗房,五日。”云卿冷冷地道,也不需要他的狡辩。 非攻去华严寺,她是知道的。 每次看见了弦和尚,云卿打心眼儿里不踏实,生怕被算计了去,在众人面前又指自己是妖孽。 听到五日,地上单膝跪着的身形明显石化,愣了半天。 “五日!我要在暗房五日!”非然大声对着嘚嘚瑟瑟的千忽嘶吼。 谁知道瞧着娇俏可爱的县主,她设计的小黑屋,好可怕。 就是双手染满血色的四大暗卫,听到暗房,也是面如土色。 非忽目睹他上蹿下跳的样子,幸灾乐祸道:“主子为你好,去暗房待几天,说不定下次可以赢我。” 非然一听,脚底一滑,从阁楼上摔下来,掉进了海棠花林里。 “谁,谁在那里。”上夜的人惊出声。 等到前一看,几枝海棠花枝折落在地,左右张望着,弯月当空。 瞧着着他垂头顿足的样子,非忽嘲笑不断,若县主知道是非然干的,就不止五日了。 谁不知自家主子,最爱海棠。 说起来非攻去了华严寺,他们就相当于全龙无首,两个挡箭牌也没有。 翌日清晨,云卿才站立在窗户前,打算看看日出,便瞧见外面的黑影。 “主子,属下是非攻。” “是你啊。”云卿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汝窑美人觚,让着进来。 里面才一动静,暖阁外守夜的采蘩便醒了。 采蘩睡眼惺忪地便披着外衣,掌着灯进来,“县主,您怎么醒了,还好早一会儿呢。” 云卿不语,眨巴着眼睛有些懵圈。 采蘩一进来,连屋子里的人都不看就去翻箱倒柜,拉开红木雕花立柜。 摸索了一阵子后,才拿出一件天青撒花披风出来,哈欠不断。 “主、主子,你!”采蘩怒视着站在云卿身后的非攻,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就是方才昏昏欲睡的思绪,也瞬间被星星之火燎原,顿时精神抖擞。 云卿一把拿过披风,“我、我怎么了采蘩,这是非攻。非忽的头头。” 额,虽然头头二字好像某犯罪团伙似的,但一时之间却没想到更合适的词。 “主子,他为什么和非忽一样带着面具啊?看上去好严肃,好可怕啊。” 采蘩伸手机械地合上自己的下巴,小声地对着云卿的耳朵嘀咕,还一脸防备地斜睨着旁边的非攻。
“估计是长得太对不起咱们院子的花花草草了,你若害怕就先去更衣。” 云卿安慰地冲她解颐一笑,话音落还不停把视线放在她凌乱的衣裙上来回打量。 那目光瞧得采蘩心惊,忙警惕地拉了拉自己的外襦,剜了眼非攻下去了。 原本以为非攻被言语调戏会生气,可没想到全程不仅是死鱼眼,还是一根木头。 好吧,她先前就知道非攻是四人里头排名第一的杀人不眨眼。 能多说句话就算奇迹了已经。 云卿发现好无聊,顿时放弃了,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说罢。” “主子,了尘方丈是华严寺的第八十八任方丈,至于了弦,华严寺并没有这号人。” “哦,怎么回事?”云卿问。 “了尘方丈的确有个法号‘了弦’的师弟,不过多年前已经圆寂。除此之外属下还查到两件事。” 非攻顿了顿继续道: “一是来府里的了弦不仅是冒名顶替,还与藤黄和曹若玉有密切来往,现今在城外寺里住着。只要主子下令,属下便可让他毙命。” 云卿沉思了一会儿,回想当日的混乱情景,春山微皱,“曹若玉和藤黄联手?” 非攻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云卿知会,问着第二件事是什么。 “属下还查到,了尘的同门师弟了凡,正是林溪南之父林璋将军,习惯四处游历,颇受了尘的信任。” 非攻淡淡地侍立在侧,戴了面具的脸庞冷峻而疏离。 云卿整理着自己的脑容量,“我平素最讨厌挂羊头卖狗rou的,那个了尘还有用处先别动,把他控制起来,其他的你看着办。” 至于其他人,和自己没有多大干系,还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就成,别扫他人瓦上霜。 “是,属下遵命。” 等黑影消失在海绵宝宝屏风前,云卿望着窗外地一丝丝红霞,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