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所谓人性
“有点无聊呢，是不是啊？” 支着下巴坐在顶楼的栏杆上，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阿天的胡子，把他逗地老是张嘴想咬却又舍不得真得咬下来。（天音：擦汗，我家女儿的个性真是越来越恶劣了，吃定了阿天不敢真对她怎么样……） “岚你觉得很无聊么？” 库洛洛的声音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我微转过了脸扫了他一眼：“打工结束了？”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抱怨么？” 穿着灰色学生装的库洛洛走到了我身边，背倚着栏杆看着我，嘴边挂着一丝微笑。 “本来就是抱怨。总觉得亏了呢……” 抬起了手伸了个懒腰，满眼都是天边那近乎圆满的月色，淡淡的银白，“金的工作应该没那么多，被那群懒鬼利用了……” “现在才想明白？” 库洛洛勾着唇角，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拆我的台，“你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吧？” “当然的事情，不然早就走人了。” 抚着阿天柔顺的皮毛，回忆起在贪婪之岛上的这些日子，唇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而且，鲁西鲁你不也是很乐在其中么？普通人的感觉……最近前往恋爱都市的女性数量可是激增呢……听伊妲说那上就要往那增派Npc了。” 没错，最近我和库洛洛在做的事情就是……当Npc。 说起来事情要回到半年前，好象是杜恩提到了一句人员短缺的问题，然后李斯特说反正你们两个外表条件也不错，干脆暂时充当下Npc怎么样？ 正好那个时候，因为刚处理完克利诺兽的问题，正好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我就答应下来了。 啊？问库洛洛的意见？ 好玩啊，他是我带到岛上来的，身份现在又是“普通人”，住宿费什么可都是要付的呢…… 所以，他与其说是“没有办法不答应”，还不如说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相信这对于想要的东西都是用抢的他来说，算是非常新鲜的体验吧？ 库洛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曾经说过你可以叫我库洛洛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鲁西鲁。” 耸肩，华丽得无视掉他的这句话。 鲁西鲁，鲁西路华，两个名字的发音非常相近，所以，拥有着岚的记忆的我选择的是这个名字。 对库洛洛，谈不上什么感觉，所以在我眼里，他只是岚最爱的鲁西路华的转世，仅此而已。 顺便说一句，我扮演的角色很多，大部分都是客串性质的Npc，可以理解成路人甲乙丙丁，事先还用特殊卡片把样子和身体上的味道改变了。 所以，虽然曾经和主角小组照过面，但是却没有穿帮的样子。 奇牙，小杰，雅琦以及比吉斯。原来记忆中的三人小组多了一个穿越者的变数，不过从我遇到他们的时候，检查到的情况来看，剧情并没有被改变太多。 看样子，似乎是那些穿越者也有不小的顾虑呢…… 不过，不能不说小杰果然是强化系的，所谓的“野性直觉”真得挺准的。好几次我都给他问的冷汗直冒，差点被看出真实的身份来。 “……” 库洛洛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像是想到了什么样子的挑了一下眉头，然后把脸别了过去。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点冷清的沉寂。 最近老是这样，和库洛洛说话的时候，似乎总是会莫名其妙得突然沉寂下来，总觉得……有点尴尬呢…… 阿天不止一次的抱怨说库洛洛内心中的声音太过杂乱，老是读到干扰音。 由此可见，库洛洛这家伙绝对是双重人格患者。 不过……我为什么要想这些？ 库洛洛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了……说起库洛洛的工作，其实个人感觉真的很搭他的形象的。 在恋爱都市里扮演一男性Npc，形象有两个：一个是大学讲师，另一个则是黑帮太子。 当初李斯特给了库洛洛这两个身份的时候，我真吓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这帮家伙知道库洛洛真实的身份了。后来才知道，会让库洛洛出演这两个角色竟然是沙利尔的主意…… 黑线……果然强化系的家伙都有所谓的“野性直觉”么？那么他们旅团中那个直觉超准的玛琪该怎么说？ 还记得事后我和库洛洛提到的时候，难得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间真的超级精彩呢…… 那个时候，阿天难得一次性读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竟然是……旅团中公认粗线条的窝金和冰美人玛琪两个人的对比画面…… 难怪他的脸色会变成那样……老实说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联想到的这画面给人的冲击确实很强的说…… “那个……” 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带着左手拇指上的结晶体指箍突然“啪”得一声破裂了。 和这个结晶体相连接的，是侠客手上的那个。 也就是说……找到除念师了？ 闭上了眼睛，感应着以前下在侠客身上的追踪术，锁定了位置。 “你要离开了？” 库洛洛的声音似乎听不出什么情绪，平静的陈述。 “你家团员的联络，恭喜你可以刑满出狱了。” 我笑了笑，抱着阿天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我去见他们。拿来吧……” 向着库洛洛伸出了手，我微笑着和他对视着。 “岚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呢……” 库洛洛依旧是那副儒雅微笑着的表情，但是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却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当然是这段时间你在恋爱都市那里收集起来的情报……至于你刻意留下来的暗号我是没什么兴趣去管了。但是……关于贪婪之岛的情报，不能让你泄露出去呢……” 我笑眯眯得和他对视着，不过手却一直伸在那里。 “你一直知道？” 库洛洛似乎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看着我，“那为什么不阻止我？” “反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不是么？” 懒懒打了个呵欠，我一脸困倦，“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白天接到了殇离的电话，再三叮嘱我不能让贪婪之岛上的能力泄露出去，我才懒得管呢……” 按照剧情的话，差不多该是蚂蚁篇开始的时候了吧？ 不过很奇怪，不是有知道剧情的穿越者在么？这种巨大的威胁不是应该早就铲除了么？为什么和殇离联络的时候，没听到相关的情报呢？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 在贪婪之岛上窝了差不多一年了，克利诺兽那边，不知道是为了感激还是什么，反正在阿天力量的帮助下，那只雌性克利诺兽竟然再次产了一次卵——不过是无法孵化的死卵——这样，七大美色中的倒数第二个就到手了。 剩下的只剩下火红眼了。 拿到后，再完成答应库洛洛的最后一件事情，就可以……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了。 想想就心情愉快，所以对于库洛洛的反应没什么太大的反感。 “……” 库洛洛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好了好了，不给我就算了，反正你也没收集到涉及贪婪之岛比较机密的情报。我走了。” 比较机密的东西都在伊妲她们那里收着呢，反正贪婪之岛中顶级机密的就是“念字”的制作方法——将特殊的念力具现化成卡片或者符纸，通过特定条件触发。也就是游戏着所使用的卡片。 不过这个能力有一个缺点，就是卡片所使用的范围只能在刻画出来的法阵范围之内——在贪婪之岛上，就是整个岛。在岛的最外围的海底四周刻着特殊的法阵，然后其持续作用的能量供给者，就是我一开始所找到土属性龙珠。 [天，带我瞬移去这个坐标点。] [没问题。] 正要开始瞬移的时候，一张软盘却飞到了我的手上。下意识的接住，然后看向东西射来的方向，看到得却是库洛洛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赢了……我是……” 他做着无声的口型，但是最后的几个字却因为在下一个瞬间阿天跳转了空间而看不清晰。 库洛洛要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总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中，他给人的感觉……和漫画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即使是双重人格……这变得也很不自然啊…… 还是说…… 刚刚想到一个可能，内心深处却发生了一阵sao动，什么情绪在脑海中翻搅着，非常难受。 停下来！岚！那只是假设而已！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是么？！ 抬手压住了太阳xue，我痛苦得闭上了眼睛。 [但是也有可能不是么！] 敛合了双眼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容貌和我相仿的女孩的身影，不同的……是她的身后，八只纯白色的羽翼正在那舒展着。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给我退下！ {啧，真是麻烦！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会啊？！} 又是一声清冷的叹息传了过来，随后，从黑暗中闪现了淡淡光芒，以前所见的那个不知名的女孩也出现了过来。 [你……你怎么会……] 岚几乎是立刻睁大了眼睛，整张脸惨白一片。 {虽然她到现在还没能叫出我的名字，但从印记上来说，她可是我的主人……} 那个女孩的双眼依旧被细碎的刘海所遮挡，但是唇角却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所以，怎么可能让你妨碍到她的行动呢？} 几乎是在说完话后的瞬息间，她出现在了岚了身后，无视了岚的防御，一记手刀让她晕了过去。 我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法反应。 {抱歉，因为一时疏忽，让她从我的结界中跑了出来，造成了你的不必要困扰。} 那个女孩抱着岚的身体向我行了个礼。 你到底……是谁？ 女孩微笑了起来：{我的名字，就在你的心里。期待你早一点……忆起我的名字……} 说完，她就带着岚消失了。 这……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猛得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阿天那张放大了的脸。 “夜夜，你怎么了？” 阿天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我身上的麻烦还真多。” 难怪前段时间没有感觉到岚的干扰，原来是被控制住了。真不知道是该感激那个女孩还是…… 不过那个女孩的名字……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真让人头疼。 “？” 阿天似乎一头雾水的样子。 “没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没有问题的，不能让人久等呢……” 我笑了笑，然后抱住了阿天直到他在我怀里重新变回狐狸，然后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微笑着抬手，“该说好久不见么，各位……” 、 “岚，怎么现在才来？” 一直戒备着的侠客似乎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天线。 我忍不住上前，一点也不客气得捏了捏他圆圆的面颊，然后松手闪到一边：“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么？” 收回了天线的侠客抱怨得揉了揉自己的脸：“如果岚你能改掉这个习惯的话，相信我们彼此都会很愉快的。” “才不要，你脸捏起来手感不错。” 我吐了下舌头，“捏碎了我给你的东西，是代表人找到了吧？其他团员呢？” “正在收集游戏卡片。” 侠客耸了一下肩膀，“怎么是你一个人来？团长呢？” 一个白眼丢过去：“拜托，你忘记鲁西鲁身上的念锁了么？将那个除念师告诉我，然后我带他去见鲁西鲁好了。” 侠客似乎很感兴趣的看着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岚你会这样帮助我们？” “不是因为约定么？” 我偏过头反问道，“你忘记我和鲁西鲁有定契约么？” “我想应该不止这个问题吧……” 侠客碧绿色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了一点什么东西，“我记得曾经从文献上看到，八翼者有能力解除契约的。” ……我是很想，可是那该死的岚要是能答应那就叫奇怪了…… 虽然现在是很想洒花庆祝一下那个总在我脑袋里翻腾的家伙终于有人制了……可是，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告诉我…… 那个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才是我最大的麻烦？ “有些事情你们是不会懂的……” 含糊了一下，“对于拥有长久寿命的特殊种群来说，很多东西都可以舍弃……但是，却有一些东西，是必定执着……” 而对于岚来说，她所执着追求的，就是鲁西路华。 其他的任何东西，她都不会在意。 想起来的话，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自私，贪婪……最初的人性，人类的原罪…… “你执着的对象，是团长么？” 侠客皱了下眉，声音似乎有点激动的样子。 我笑了笑，晃了晃手指：“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呢！” “是这样么？那就算了。谈正事吧。” 侠客的神色似乎黯淡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挂起了他的招牌笑容，“人西索已经找到了，不过他的条件也很让人伤脑筋啊……” 然后他看向了我，笑眯眯道，“岚有什么好主意么？” 考验我么？ “不要忘记了，贪婪之岛上非限定卡片虽然有最大化张数。但是因为没有人的刻意收集，所以自由度很大呢。” 看着侠客的笑容，忍不住又伸出了手，然后玩起了橡皮泥的游戏，“你们不答应西索，是因为担心刚恢复念的团长和西索两败俱伤吧？” “土上素吹墙的……” 因为被我捏着脸，所以侠客的口齿有点不太清晰。 他是想说是“团长是最强的”吧？ 没费什么力气就猜出了他想说的话，不过我有点意外他竟然就这样随我玩他的脸。 不过，没反抗终究不好玩啊…… 讪讪得收回了手，我给出了提示：“NO.235的卡片《格斗演练场》，A级卡片，上限是33张。你们如果把这张卡片交给西索的话，相信他会很乐意的。” NO.235——《格斗演练场》——拥有者可以邀请对手到演练场里比武，比试结束以后无论生死胜负，比试双方都恢复到比试开始前状态。 侠客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只不过……咳…… 他那灿烂的笑容搭配上被我捏出了两个粉嫩印子的脸颊，真的…… 太搞笑了。 没控制住，我指着侠客的脸笑了起来。而他似乎也是明显知道我在笑什么，有点无奈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并没有发火。 =====================我是省略战斗的分割线===================== 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侠客用卡片通知其他的团员收集到了NO.235的卡片，然后带着我找到了西索。 如果不排除西索在一见到我的时候的攻击的话，整个过程真的很和平。 当然，西索的攻击未遂。 因为知道我和团长之间的联系，加上大概这些人早就对某BT有怨怼了，所以我乐地轻松的拖着身为除念师的某黑人在一边喝茶看热闹——毕竟西索被殴的场面真得很难见呢…… 尤其这已经可以算的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团员内斗了吧？这也算是很难得一见的场面了。 一开始只是飞坦和西索对上，接下来就发展成了全员大乱斗，连侠客到最后都插上了天线加入了进去。 说起来，他不是会在这种自动模式结束后会腰酸背痛腿抽筋上相当长一段时间么？怎么这次竟然会这么冲动？不像他啊…… 想归想，但是毕竟还是没有出手阻止——因为根本就没有阻止的理由不是么？ 战斗结束后，我无视某被揍到半死不活的BT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然后丢了一个愈合术到侠客的身上，和从头到尾只是旁观的派克点了点头，说了句：“在这里等鲁西鲁回来吧。” 随后，展开了翅膀拖着那个除念师离开了——没办法，阿天的瞬移只能挪动一个人，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多费一点力气好了。 、 除念的地方是在我居住地附近的森林里，笑咪咪地看着那个倒霉的除念师念动着咒语召唤着森林之神，然后某人死性不改地询问着相关的事情，最后除了念后一记手刀敲在了那个家伙的脖子上，动作利落的把他的手往书皮上一盖。 不愧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不过话说回来…… 我眯起了眼睛，然后抬起了手，那只吸收了库洛洛体内属于酷拉皮卡的念后就那样盘旋在他头顶上方的苍鹰就飞到了我的手上。 纯黑色不带一点杂质的羽翼，唯一特别的，就是从苍鹰颔下到胸腹之间，那由白色的绒毛所构成的……逆十字图案！ “和你很搭的念兽。” 轻轻搔着那只苍鹰的下颔，然后好笑得看着他那漆黑色眼睛眨巴眨巴得要眯了起来，随后怀里的阿天哼了一声后，两只家伙就这么对上了。 “你不阻止我这么做？” 确定能力到手后，库洛洛抬起了眼看向了我——经过那么长时间处于“绝”的状态，这次恢复了之后，他的身上爆发出了较以前更为强劲的念力。 “为什么要阻止？” 逗着苍鹰，我撇了下嘴，“他会答应那个代价，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觉悟了，能力被偷也是因为他的不小心而已。我为什么阻止。” 人性，本来就是贪婪的……被***蒙蔽的人，没有资格被同情。 “总觉得岚你有的时候冷血的可怕。” 库洛洛似乎很认真的开口道。 “冷血么？大概吧……” 我不在意的扬手，然后看着那只苍鹰重新落回了库洛洛的肩膀上。 “悠久的岁月，总会将一些不必要的感情冲淡的。” 我笑了笑，然后递给了他一个结晶，“把这个捏碎，你就会到达侠客他们那边。” “你……” 库洛洛眼睛非常危险的眯了起来，“就不怕我现在攻击你？” “打不过我不能跑么？” 脖子后面的汗毛勉强动了一下，不过我压根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随后一个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殇离？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惊愕得看着一脸疲惫神色的殇离。 “岚，过来帮忙，出大问题了……” 殇离一出现，就急急拉住了我的手，“马上这个游戏会暂时关闭，全部人员都要去NGL那里。” NGL……不会是蚂蚁吧？ 但是，如果事情严重到了要暂时关闭这个游戏将人员全部抽调过去的情况，记忆里不是应该还在好几个月以后么？因为目前为止，这个游戏小杰还没有通关啊！ 难道是…… “殇离，不要急，把事情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拽住了殇离，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蚂蚁……” 殇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后平静了下来，然后道，“去年，父亲大人发现了一种学名为奇美拉蚁的物种，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物种太过危险，需要铲除。而那个时候猎人协会也接到了三个人的报告——就是揍敌客家的长女，还有‘十老头’那里的那对双胞胎私生子——反复强调了蚂蚁的危害。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会长大人派了人过去剿灭。” “那不是应该结束了么？” “虽然剿灭了，但却被逃走了王后。揍敌客家提供了消息说在NGL那儿的海岸可以找到线索，所以也派人过去了。” 殇离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但是……就是在这里出问题了？” “有人走漏了风声？” 接口的人是库洛洛，殇离似乎一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他，点了点算是打招呼后继续道：“不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到了外界去——目前的情报似乎是因为奇怪上一次剿灭蚂蚁的几大势力为什么联手而引发出来的……然后，那些所谓的收藏家就……” 听到这里，我全明白了，然后忍不住冷笑：“所以一些人为了利益潜入了NGL，试图捕捉？” “是这样没错，而且猎人协会里的消息也被某些人特意封锁了，等收到确切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果然是穿越者引发的蝴蝶效应。 好心办坏事的典型——这边炸弹魔甘舒的事情还没发生，那边蚂蚁的问题却因为意外的变故而提前爆发了。 这就是妄图改变命运的“代价”。 “现在的情况呢？” “父亲大人已经前去和那边的凯特汇合了，会长大人正在招集人手。目前已经联系到并确定能帮忙的是隶属‘十老头’的残余势力，还有揍敌客家族。” 殇离拉住了我的手，声音有点沙哑，“岚，你也过来帮忙吧。身为羽族的你……能力……” 我淡淡抽回了手，然后我听见我的声音道：“我……为什么要去？” 殇离似乎呆了一下：“岚，你……你在说什么？” “身为被人类灭掉全族的羽族的唯一遗孤……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去帮助人类？” 我闭上了眼睛，“贪婪，是人类的原罪。就是因为无法控制自身的欲望，才会导致了现在的这种事态出现不是么？” “可是……岚……” “自私，贪婪……最初的人性，人类的原罪……” 我睁开了眼，定定看着殇离，“无法遏制自身的***而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只能说他们是自作自受。我不认为……我有那个必要参加……” 所以，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在火影的世界里，至少我还能感觉到那真正的亲情和友情，以及那决然的责任、使命和热血。 我喜欢火影的世界，喜欢在那个世界里的所接触到的大家。 但是在猎人的这个世界，我没有任何的感动。 这种世界，老实说，就算是毁灭了又与我何干？ [夜……夜夜……] 怀里阿天担忧得抬起了头看着我，[夜夜你心情不好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值得。人类……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啊……] 我闭了闭眼睛，[而且，就快离开猎人世界了，不想节外生枝。] [那个蚂蚁什么的……很危险么？] 阿天眯了下眼睛。 [嗯。天你怎么说？] [我会支持夜夜你的任何决定。] 阿天立刻把皮球丢了回来。 “库洛洛先生，现在似乎到了你再次履行以前约定的那个承诺的时候了。” 殇离见说不动我，立刻转移了阵地到库洛洛那里去了，“我以第二个条件，要求你加入这次的行动。可以么？” ？！？！ 什么？！ 我被Shock了，库洛洛竟然会欠殇离人情？还……条件？！这家伙和人讲条件讲上瘾了么？ “天小姐就这么草率的使用，不会后悔么？” 库洛洛竟然也微笑着回应着，“前不久你刚用了第一个要求，让我和你们猎人协会联手除去‘十老头’的大部分势力，现在……又是这种要求么？” “能找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这个代价很合理不是么？” 殇离微笑道，“而且我相信，库洛洛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那么，成交。” “既然库洛洛都答应了。岚……你呢？” 殇离笑眯眯的转向了我，我发誓我看到她身后有一条狐狸尾巴在摇！ “算你狠！” 我咬牙，“什么时候的集合？” 殇离递给我和库洛洛一张字条：“时间都在这里，期待你们的到来。” 随后，她又在一道亮光中消失不见了。 “你为什么要答应？” 库洛洛的声音飘忽的传了过来，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微笑。 “真麻烦。毕竟是承诺呢……没办法……” 怨怼地扫了他一眼，我伸了个懒腰，“如果不是因为承诺，懒得管你了。好了好了，现在别让你的团员等急了。” 伸了个懒腰，我没再理睬他，而是径自走入了房屋。 [夜夜真准备参加么？] [没办法，毕竟是答应了那个麻烦的家伙呢……] 阿天笑笑在我脸上蹭了蹭：[只要是夜夜想做的，我都会支持呢……] 我抱着他，然后把脸埋入了他柔软的皮毛中。 “谢谢了……” 谢谢你总是这样包容我，无条件支持我…… [夜夜在说什么？] “没什么……” 阿天，只是你这样下去，会让原本只是自私想守护重要的人的我……越来越贪心的啊…… 自私，贪婪，最初的人性，人类的原罪…… 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