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风起满楼
意识是最先清|醒的。 因为查克拉使用过|度而导致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休息，而失血过多的直接后遗症就是大脑此刻还是昏沉麻木，透过耳鼓传入脑海的外界声音，都带上了含糊不清的翁鸣。 不过幸好还是有着朦朦胧胧的感觉，耳中的翁鸣声随意识的逐渐清晰而渐渐降低，取而代之地就是安静，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般的……安静…… 咬着牙忍受着那刺痛一般的酸涩，努力的想通|过活动手指来恢复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时，一只手按上了我的额头，那适宜的温凉感觉伴着一股能量流遍我的全身，最大限度地缓解了我身|体上的不适。 [夜夜，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依旧有些浑噩的意识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那像隔着层布所听到的声音是阿天。 不过此刻阿天的声音没了那种惯常的懒散，而是带着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和欣慰。 撑开了酸涩的眼皮，视线在一阵模糊后终于清晰起来。 阿天那熟悉的面容映入了我的眼中，依旧是那出色到了极至的英俊面容，却带着一丝疲惫。 动了动嘴，正想出声时却被阿天以食指按住了双|唇。 [不要出声，还有人在。] 阿天笑了笑，微微眯起的金色凤眸里面光波流转着。 [那你还？]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用了点手段，他暂时醒不过来的。] 阿天俯下了身，将头埋在了我的肩窝处，[总之，你没事真得太好了。虽然知道有血契你不会死，但是看着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还是觉得很难受。]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么？不要大惊小怪的。] 知道他是真得担心我，所以我勉强扯出了一抹微笑，[以后不会了。] 第一次苏醒时候的滋味就已经够难受了，没想到透支昏迷后再苏醒的滋味比那更难受，我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我知道现在贸贸然就让夜夜你相信我很困难。] 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阿天的神色非常的认真，[但是我想要让夜夜你知道，不管如何，我都会站在夜夜这边帮助你的。所以，能给我些机会，不要再把我排除在外面好么？] [你……] 对于阿天突然冒出来的这段话，要说没有感触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看着阿天那认真的金色凤眸，敷衍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最后，我只能闭了闭眼睛，[我只能说……我尽量。] 虽然有着血契，但是老实说，不管是东方光影还是影·翼都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类型。所以连带的我对阿天多少也是有些防备的——而这点我也没想过要瞒他。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矫情，但是毕竟那些所谓的前尘旧事对于我来说完全无关，我不知道阿天到底和这个身|体有着何种的纠葛，所以信任绝对不是那种能够轻易交付的。 阿天似乎也知道这点，但是却选择在这种时候说破，是因为单纯的不想再看到我在他面前倒下去么？不是让我信任他，而是要求参与进来？ 或许……真得可以尝试一下也说不定。 [我知道夜夜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这算是我任性的要求吧。] 听到我的回答，阿天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脸重新埋在我的肩窝处，[已经不想再看到我的主人从我面前离开了……真得已经够了……] 温柔？这是在说我？爱说笑么？！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阿天的话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不过随后就是因为阿天思维中那种深沉的悲伤、失落与遗憾而有所感触。 看得出来，阿天对于他口|中的“主人”是真得很喜爱，才会在不得不离开后显得这么悲伤。 这样的情感联|系，我也可能会有么？ [好。] 于是最后，我也只能这么说。 [嗯……] 阿天含糊的应了一声，随后身|体就开始缩小，[夜夜，我先休息一会……有事随时叫我……] 一边咕哝着，他一边还原成了狐狸的形态，在我的枕头边上窝成了一团。 [天？] 而回应我的，是细碎而平稳的呼吸声。 只是睡着了么？ 我松了一口气，转而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我昏睡的这三天，阿天大概没有好好休息过吧？真是辛苦他了。 发了半天的呆后，我尝试着动了动，随后就是温暖的掌心贴上了额头的感觉。 “小夜，你总算醒来了。” 虽然带着浓重睡意，却依然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偏过头，入目的是那熟悉的乱稻草一样的银发，以及被遮得只剩下一只眼睛的面孔。唯一露|出的那只眼中，带者明显的欣慰还有疲惫。 “啊。” 我笑了笑，“该说好久不见了，卡卡西哥|哥。” 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没发声的关系，我的声音听上去干涩异常。 “还笑？” 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卡卡西弯起了眼睛，点了点我的额头，“做事冲动又不计后果了？” 虽然是疑问句，不过却完全是笃定的语气。 “哪有，这不是因为事态紧急么？” 我的视线直接游|移了一下，“疾风哥|哥他？” “托你的福，他现在早就康复出院了。” 结果不提还好，一提卡卡西就给我一个爆栗，不过力气不大，“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这三天你可把红还有阿玛斯他们急坏了。” 随后他的视线就在因为我脑袋转动而露|出的额角处的蔷薇印记而凝固了，顿了顿后，他转而用掌心覆盖在了那个印记上面，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 “？” 那个印记怎么了么？ “总之，醒来就好。”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卡卡西收回了压在我额角蔷薇印记上的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通知红和阿玛斯，他们可是很担心你的。要不是有任务也不会是我守在这里了，你还是只吃水果是吧？” “当然。” 对着已经准备离开的卡卡西，我轻轻道，“那天晚上谢谢了。” 我的声音很轻，不过我知道他肯定能听得到。 虽然那天最后的记忆很模糊，但我就是莫名的笃定最后抱起我的那个人一定是卡卡西，而送我来医院的也肯定是他。 明明他应该是在帮佐助做特训，却还是特地跑去桔梗城找我。而对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相信卡卡西到现在还是会觉得很奇怪，但他却并没有开口询问相关的事情，给了我全盘的信任…… 从时翔夜的记忆中就可以知道了，对于自己亲近的人，卡卡西总是这样体贴的。 也难怪时翔夜会…… “需要这么客套么？”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卡卡西转过了头，虽然大半张脸都被面罩遮住，不过还是能感觉出他那似笑非笑的调侃。 “也对。” 我也低低笑了起来，“水果我可只吃新鲜的，卡卡西哥|哥这次可别贪便宜咯！” “知道你嘴挑。” 看着卡卡西离开后，我重新闭上了眼。 夜，有这样关心你|的|人存在，你其实真得很幸福。 虽然明白他们关心的不过是你。 但却也一样让我感觉到，很温暖呢……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隔线=============== “呼啊……” 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我扫了眼正在做着基本练习的佐助。 不愧是有着优良血统的小天才，这些基本动作做了上百次了都没有一丝的走样，标准地足够去当教科书的典型范例了。 如果他能收回时不时刺向我的目光的话，那么这段陪练的时光就真能称得上很不错了。 [夜夜，你那天在考场里的最后那段话真得挺拉仇|恨。] 阿天在我怀里窃笑着，[木叶的这群小辈，一个两个都对你挺不服气的。] [不服气又怎么样？] 对于阿天的调侃，我一点也不在意，[光是忙任务就来不及了，小|鬼们的想法我可那个义务去照顾。] 当初时翔夜和我签订的契约中注明的是“扭转”，也就是说我要出手的话，必须是顺应剧情，然后才能发力利|用时翔一族的能力，让那三个约定的人从“必死”的局面中脱离出来。 换而言之，眼下疾风就属于已经被我扭转了必死的命运，我和时翔夜的契约中关于他的这一点就算是结束了，之后如果疾风再因为别的原因而死就不关我的责任了。 [听夜夜你的这种口气……] 阿天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似乎很讨厌这个小|鬼的样子，有原因么？] [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这倒是让我愣了一下。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问了。] 对于我的问题，阿天的回答就更直白了，[难不成是以前和那个时翔夜有交集么？] [时翔夜和这个小子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和他哥|哥倒是能算得上是……认识的。]而且说起来还是相当的苦大仇深。 顿了顿后，我解释了一下，[不喜欢这个家伙，纯粹是因为我对他的……嗯，三观不太赞同。] 说完之后我顺势看向了佐助，然后挑了挑眉。 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得是不让人省心…… 把阿天往肩上一丢，起身切进佐助的身边，扣上了他的后脖输入了自己的查克拉，强行停止了他体中开始沸腾的查克拉运行。 “你忘了卡卡西哥|哥的话了么？！” 竟然准备使用大查克拉消耗的招数，如果我不阻止，他身上的咒印就该再次发作了。 “不用你管！” 佐助在我手中挣扎着。 “你以为我乐意管么？” 我一记暴栗砸上了他的头，“要不是卡卡西哥|哥的吩咐，你这种只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中二患者我绝对有多远丢多远！” 也就是卡卡西那种性子才会多加容忍甚至还主动上来帮忙。 “！” 佐助大概是被我的举动吓住了，呆了一下。 “我又不是带班上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看着你？” 我承认自己此刻对着佐助比较没好脾气，“不是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你转的，长不大的小|鬼。” 如果不是因为拒绝不了卡卡西的要求，这种不识好歹的家伙我管他死活！ 大蛇丸在他身上留下了咒印又怎么样？反正那个咒印只是会最大化燃|烧|人|体的查克拉用来获得强化效果而已，反正又不会死人的，最多使用和平复的时候痛苦一点罢了。 而且佐助身上的咒印我特地研究过，那是一个类似于查克拉印记还有精神烙印的集|合|体，要解除对于时翔一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考虑到剧情还有为了避免被某个Boss给盯上，加上佐助自己都没这方面的要求，我自然是懒得多事。 至于卡卡西那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问。如果他真问起来的话，哪怕再不愿意我也会帮佐助解决掉这个咒印的问题的。事实上，我很怀疑他就是看出来我对佐助不怎么感冒，才会只要求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帮忙盯着点，而从来没有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很你讨厌我？” 佐助盯着我看了一会后，平静开口。 “看来还不算笨到家。” 我吐出了一口气，在确定已经完全压|制住他体|内的查克拉运做后松开了手。 “你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我又不是鸣人那个笨|蛋。” 佐助退开了一步。 “少瞧不起鸣人，在我心里，你某些方面还不如他。” 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飘于旁边岩石上空的那粒沙眼。 “……” 很显然是被我的话给噎了一下，佐助的脸色变了变后才又开口，“为什么？” “你和我都一样，都背负着血脉的仇|恨站在光和暗的交界处。” 看着佐助的身|子因为我的话而微微振动了一下，我挑了挑眉，“而你的选择，却是向着黑|暗毫不犹豫的前进。” “你又懂什么？！” 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佐助对着我直接吼了出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你，当然不懂也不知道。” 我盯着佐助毫不犹豫的直接放出了源自于东方光影从生死斗中得出的杀意，“我只要知道，你的选择根本就是背弃了你的同伴对你的信任，这就足够了。” 为了力量而放弃了信任着自己的同伴，这种事情在我看来根本就是罪无可赦。 只是因为卡卡西还有剧情的关系，我对着他又真不能出手，挺郁闷的。 “你也要劝我？” 被我的杀意压的直接半跪在了地上，不过佐助还是倔强的抬起头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倔强。 “我劝你做什么？” 看着他苍白着脸色冷汗不断，我哼了一声总算是收敛了起了杀意，“都说了少自以为是了，要不是因为卡卡西哥|哥，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一丁点的关系么？” “那你呢？” “啊？” 佐助突然的一句，让我有了些微的愕然。 “我是向着黑|暗前进，那么你呢？” “我只是站着罢了。” 看着佐助，我轻轻点了下头，“而对于我来说，我有足够的理智还有冷静，最重要的实力，让我可以站在交界的地方观望。” 因为影，本来只存在于光和暗之间。 “你根本什么都不在意？” 佐助皱了下眉头，“你有这样的理智，难道我就没有么？” “有些事情，价值观不同就算我说了对你也没用。” 我嗤了一声，随后看向了另外一边，“卡卡西哥|哥，你又迟到了。” “交任务的时候被火影大人拉着多说了两句所以迟到了。” 卡卡西走到了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什么事让你发那么大的火？隔了老远就感觉到了。” “你明知故问。” 我鼓了鼓嘴直接拍掉了卡卡西的爪子，“既然回来了那我就该走了，之前三代爷爷有传信让我过去一趟的。” “真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讨厌佐助的，好像从以前起就不感冒的样子。” 对于我的反应，放水被拍了爪子的卡卡西也只能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既然火影大人找你就赶快去吧。回头要来我家吃饭么？” “天生的八字不合吧。” 我耸了耸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卡卡西的邀请，“至于吃饭还是算了，当不我知道卡卡西哥|哥你最后绝对是打算带着我去红jiejie家蹭饭！我还不如直接过去呢……” 大名鼎鼎的“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是个厨房杀手这种事情，基本上只要是个熟人都知道。我才不要虐|待自己的胃呢。 “好吧。” 卡卡西笑着弯起了眼，“记得早点休息。” “卡卡西哥|哥，太过cao心会秃头的。” “小夜！” “呵呵，那我先走咯。” 抱住了自肩膀上跳回我怀里的阿天，“卡卡西哥|哥再见。” “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再不走的话，我怕脾气不好的某只又要开始暴走了——弥散在空气中的杀意明显又高了一层。 [走那么快做什么？那个用沙的小子又奈何不了你！] 阿天在我怀里不解的开口。 [虽然奈何不了，但很麻烦啊！]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做！ [夜夜你，还是真不是一般的怕麻烦……] 阿天的脑后冒出了黑|线数条。 [呵呵，过奖。] [我不是在夸你啊喂！]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火影爷爷，找我有事？” 站在办公室中，我着看向正坐在桌前翻阅着文件的三代，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我过来——要说报道的话，我出院那边不就过来过了么？ “夜丫头，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了？” 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三代抬起头看了看我，眼光扫向了我头上的护额。 “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只不过是消耗过|度，醒了就好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护额，我选择性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个。” 三代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皱着眉取下了我的护额，“我指的是这个。” 说着，他还特意点了点那个蔷薇印记。 我微叹了口气，后退了小半步，从三代的手中取回了护额重新带上，没说话。 “要不是卡卡西提到，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又动用了那个能力。” 三代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怜惜，声音也带上了一点点的痛心，“和你说了很多次了，那种能力最好永远封印起来。你为什么又动用了？！” “不用的话，难道火影爷爷你要我收到疾风哥|哥的死讯么？” 我忍不住抬头反问了回去，然后在三代的沉默注视中垂下了眼睑，“……我只是……只是不想听到我在意的人死去的消息……” 而这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那你自己呢？” 三代的声音带着无奈，“你有想过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们该怎么办？你的血继是可以让你预见未来从而避免有人死亡没错，但那是在用你的命做交换啊！” “我有分寸的。” 我低头别开了脸。 总不能告诉他，我并不是利|用时翔一族的血继能力，而是自漫画中知道这一切剧情的吧？ “你还敢说自己有分寸？” 三代瞪了我一眼，“你作为印记的这朵蔷薇花都已经开了一半了，而时翔一族血继者的寿命就终止于蔷薇印记盛开的时候……你现在才14岁，而不是像我一样七老八十！” “火影爷爷！” 忍不住抬头打断了他的唠叨，我一脸的无奈，“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些事情吧？两年之前我就回答过您的，就算两年之后，我的回答也依旧不变。” “你这个倔孩子……” 大概是看出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三代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疾风的那件事情。疾风上交的报告说他没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就被发现了，想问问看你这边有什么线索。” 哎？这剧情不对啊？！ 漫画里面不是说疾风是听到了沙忍马基和兜的对话，准备逃跑的时候才被发现的么？ 我有些疑惑的抿了抿唇，不过随后就把这点归结到了“剧情修正”上去了——毕竟如果疾风真听到了什么，那么之后三代就会对“木叶崩溃计划”有所察觉，那么随后会发生的剧情就会被大幅度变动。所以作为世界意志力会对此作出修正让事情的发展重归剧情，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这边也有些麻烦了。 我抿了下唇，思索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我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瞬间的未来。因为看到疾风哥|哥身上带伤死在了屋顶上，不过那个时候是白天，所以能看到周围的环境很像是桔梗城，所以我才会提前赶到那边查探位置。就算是这样，那天我赶到的时候，疾风哥|哥就已经受伤快要死了……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虽然知道，不过果然是这样……” 三代叹了一口气，不过到是没什么失望的感觉，“看来只能加强一下木叶的防御了。” “还有别的事情么？” 看着转过身的三代，我动了动唇，最后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 明知道三代是因为信任我，信任时翔夜才会只问了这些就不再追问了，明知道接下去的剧情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位可敬的长者了，明知道只要我开口，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 但是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因为天知道，“蝴蝶效应”会不会引发我无法挽回的后果，以至于我完不成和时翔夜的契约。 垂下了眼睑，我自嘲的扯了下唇角。 什么都不说才是最理智最恰当的反应，所以即使有所感触有所不舍，却最终保持了缄默——这种与生俱来的理智，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当然……” 三代拖长了一音，然后回过身左右看了看，凑近了我，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成了另外一种，“不过夜丫头啊，你毕竟也到了喜欢人的年龄了……所以你是不是喜欢月光疾风啊？透露一下怎么样？我可以理解的。” “……” 看着三代一脸“快告诉我，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标准的八卦表情，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种一秒变画风的感觉真的好囧…… “……火影爷爷，疾风哥|哥有女朋友了……” 半天后，我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那么紧张月光那孩子啊？” 三代一脸“你在骗谁”的不信，“嗯，虽然差了十多岁……不过只要夜丫头你说一声，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年龄大一点也比较会疼人。” “……火、影、爷、爷！” 我忍不住瞪他，“我喜欢的不是疾风哥|哥！” 更何况真的不是我想吐槽，这个世界中的人算起来的话未免也太早熟了，喜欢佐助的井野和小樱，喜欢小樱的鸣人和小李，还有喜欢鸣人的雏田，喜欢宁次的天天……就算是时翔夜也有喜欢的人了——虽然那个人我是一点都不意外。 “哟，这口气……是真有喜欢的人了么？！” 三代的目光瞬间变得闪亮了起来，“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如果说是喜欢年龄大的话也难怪你对村里的同龄人不感兴趣呢……这么说起来的话，卡卡西和阿玛斯都不错，不考虑考虑他们么？不是我自夸，阿玛斯除了抽烟外，别的条件都不差哦！” “火影爷爷，阿玛斯哥|哥是你儿子吧？而且他和红jiejie已经热恋很久了……” 我对此只能默默扶额——见过坑|人的没见过这么坑儿子……阿玛斯其实是三代你买烟草的时候送的附赠品吧？！ [呵呵……] 阿天在我肩膀上轻轻笑着，结果是我一个爆栗敲了上去——不能揍三代，揍你可是很方便的！ 说实话，我现在开始在考虑一个精英上忍动手揍上司要付出什么代价了……不过最大的可能是连三代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就被附近的暗部给逮|捕了吧？ 所以忍了…… “若没有其他的事，请允许我告退。” 丢下了这句话后，我转身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哎，夜丫头，透露一下嘛！干什么那么小气！我的嘴可是很严的哦！” 三代在我身后出声，里面全是满满的调侃。 真信我就是白|痴！忍忍忍，对方是火影你不能揍！ 我在自我催眠中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夜夜，不准备告诉他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么？] 多少听我提过剧情的阿天抬起头看着我，[看的出来你还是挺欣赏那个老头的。] [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就能改变的。] 我摇了摇头，[更何况没有证据，什么都证明不了。到时候倒霉的人就是我了，我才不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就这样看着一切发生？] [天。] 我抬起头看向头顶了晴朗的天空，由衷的感叹，“虽然很残酷，但有的时候，只有旧的力量死亡，才能让新的力量诞生……” 哪怕是被信任着，哪怕再不舍……我也什么都不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