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谓必然
离开了医院，通知了阿天过来接我后，我就在医院边的街道公园角落中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秋千。 不远处一群小孩子正在嬉笑哄闹。而另一边，一个染着金发的女孩正和一身黑衣的女孩站在公园外的车站牌下交谈着什么。 “轻轻拾起，白鸟的羽毛，乘风高高放飞……” 街道边的音像店，正播放着我——或者该说是光影——相当熟悉的歌曲。 这首歌的演唱者是月玥，一位相当有名气的盲女歌手，曲风走清新柔和的干净路线，在3年|前以一首《无法忘记的爱》一举成名后，人气居高不下，各个年龄层次的歌迷都有。 顺带一提，东方耀光和佐伯都可以算是月玥的忠实歌迷。 撇开别的不谈，月玥的歌相当不错。她的歌词意境很好，就连东方光影，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会翻出她的歌来听。 “卯绪！小朔！” 一个活力十足的声音自我的身后响起，我微微偏过了头，看到一个绑着简单公主头的深褐色长发，穿着简单却不失清爽的女生，带着很开亮的笑容，招着手向站牌那跑去。 天蓝色的光晕笼罩在她的四周，和佐伯有些相似。 “砰！” 不过还没等我念头转完，就看到那个女孩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来了个平地摔…… 前言收回……佐伯哪有她这么没运|动细胞。 不过那个女孩即使是摔得眼冒金星，但对慌忙跑过来的同伴却仍是笑的很温暖：“我没事，你们放心。” “还说没事！小透你都流|血了！” 金发的女孩咋呼着。 思考了一下后，我取出了手帕走了过去：“拿去包扎一下吧。” “啊，谢谢你。” 褐发女孩冲我笑了笑，她身边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已经接过了我的手帕开始给她包扎了。 “下次小心一点就好了。” 因为只是一件小事，所以我笑了笑就重新走回了秋千那坐下，看着那三个女孩笑闹着离开了。 换成是以前，这种闲事我大概是看到了也当成没看到。 或许是因为佐伯的影响吧？不过感觉不差…… “夜夜！” 正发呆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蹿入了我的怀里，蹭了蹭我的面颊，“在想什么？” “刚刚正在发呆，想什么倒是没有。” 摸了摸阿天身上那柔顺的皮毛，我笑了笑，“怎么现在才来？” “遇到了个熟人，所以打了个招呼。” 阿天的语气说得很轻|松，而我则是看着他身上略显凌|乱的皮毛挑了挑眉：“我看你这样子……说是去打招呼，事实上是去打架了吧？” “嘛，的确能算是招呼吧。” 抖了抖皮毛，阿天回答的很随意，“反正只是切磋，点到为止罢了。” “是同类？” 我莫名的想起了藏马。 “啊，是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年受伤后就直接跑去转|生成|人类了。” 阿天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不过该怎么说呢……脾气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讨喜的，欠修理的小|鬼！” 看来还真是藏马，阿天和他果然是认识的。 “我和你认识的人很像？” 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点现在还不能说，等以后时机到了夜夜自然就明白了。” 不过很显然，阿天不想在这方面多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是。夜夜你只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过别人就好了。”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听出了阿天的话外音，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说这个了。夜夜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半眯起了金色的眼睛，阿天抬头看着我。 “你知道次元魔女的店在什么地方么？” “当然知道啊，魔女的店在我们这一界中相当有名。” 甩了甩尾巴带了阵阵微风，阿天回忆道，“尤其是里面那个叫做四月一日君寻的人，他可是很少见的拥有清灵之心的人类。前不久他的那颗左眼的争夺战，可是让相当多的妖魔参与了进去。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一些事情，我必须要过去一趟。” 将收在了腰侧的玉笛展示给了阿天看，我笑了笑，“毕竟我可是想要留下这个笛子。天觉得这支笛子好看么？” 出乎意料的，我没有听见阿天的回答。 低头看去的时候，却看发现阿天正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笛子，身|体甚至因为激动在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只是没想到会再次看到这只笛子。” 好一会后，阿天似乎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不过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是有些颤|抖，“夜夜，我似乎没有和你提过……我之前的主人吧？” “的确没有。” “在你之前，我有过两任主人——当然，唯一签订了血誓的主人只有夜夜你。” 抬头蹭了蹭我的面颊，阿天缓缓开口，“第一任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一名通灵师，不过救我的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为了保护我他选择将我封印了起来。而第二任的主人则是一名解|开了我封印的阴阳师，不过我和他的相处或许更加像是朋友吧。” “然后？” 我不明白这和笛子有什么关系。 “这只笛子是我的第二任主人用第一任主人的遗物做出来的，后来赠送给了他的一名友人。” 阿天的声音里满是怀念，“不过后来很可惜的是，这只笛子在外辗转流落就失去了踪迹，我一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竟然在最后……到了夜夜你的手上。” 总觉得阿天似乎含糊了一些内容，不过大体上我倒是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难怪会说这只笛子只有有缘者才能得到。” 看阿天的样子，如果知道了这个笛子的相关消息一定会找上|门去吧？以阿天的能力想要神不知鬼的将笛子取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夜夜是怎么拿到这支笛子的？” 阿天抬起头看着我，金色的眼中光芒闪动了一下，“难不成是那个经常来找你的那个男孩子送的？他是夜夜的男朋友么？” 怎么和藏马问了一样的问题？ 我有些好笑地敲了敲阿天的脑袋：“小虎是我最好的朋友……或者说是家人也说不定。” 毕竟，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佐伯，或许是因为“雏鸟情结”的关系吧？反正我觉得对着佐伯感觉很放松。 阿天对此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甩了甩尾巴：“那么，夜夜现在是要我带你过去么？” “是的。” 阿天看看左右没有人，自我怀里跳了下来：“用瞬间移动比较方便一点。这里离那家店还是蛮远的。夜夜，闭上眼睛。” “嗯。” 我依言闭上了眼，随即就被搂进了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里。 风起，瞬间的失重感差点让我站立不稳，不过幸好被阿天及时扶住了。 随后我就听到了阿天的声音：“好了，夜夜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典型的日本风格的庭院后，然后为庭院中那出乎意料的狼籍而有了些许的黑|线。 随后看向了阿天挑了挑眉，无声询问为什么不直接进屋。 “次元魔女在我们这一界的地位很高，这是基本的礼貌。” 阿天丢给我一记杀伤力极强的微笑，然后四处扫了眼，表情有些意外，“这里竟然有战斗的痕迹，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胆子在这里动手……” “欢迎光临，侑子小|姐正在里面等你们。” 一副家庭妇男装扮的四月一日君寻提着一只扫帚走了过来，他的话让我有了些许的放松——残留在这个庭院中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我有一种隐约敬畏到恐惧的感觉。 “麻烦引见。” 欠身行礼后，我趁这个时间调整好了脸上的温度——死阿天，没事乱丢这种笑容作什么？虽然见惯了帅哥，但对于阿天这种超越一般水准的魅力笑容，免疫力还是不够啊。 最近这几天见惯了阿天的样子的我还好，只是微微红了一下脸而已，换成是别人怕是早就流着口水变身成为色|狼女扑上去吃豆腐了吧？ 该说果然不愧是狐狸么？媚骨天生，就算是男性也有做“祸水”的本钱…… 跟着君寻进入了和式风格的房间，我看着趴在躺椅上，把水烟抽得仿佛是一种高雅行为的侑子，那慵懒的神情让我不自觉地瞄向了身边的某只…… “原来如此。” 半抬起眼皮看了我和阿天一眼，侑子懒懒道，“难怪那天那个白发少年能看到我的这家店。” 果然是美|女，就算脾气不怎么样，一举一动中，仍然透着逼人的优雅和美丽。 盘膝坐在了榻榻米上，我轻笑：“如你所见，我很喜欢这只笛子。请问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和一个懂得规矩的人讲话就是轻|松。” 侑子笑了起来，“吹首曲子来听听吧，这支名为幻的玉笛我也听过传闻，非有缘者无法看见，加上又是平安京时期那位源博雅公子的随身乐器，想必你不会辱没了它。” 说着，她自一边的桌上，取过了一个白瓷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知道要求这么简单我还是松了一口气，将玉笛凑在了唇边直接吹了一曲《将进酒》做为应景的曲子。 而且我觉得其实侑子和这首曲子还是挺搭的。 一曲终了，已经将酒喝完的侑子显然心情非常不错：“虽然幻本身的品质就很不错，但是能吹出这么出色的曲子，看来你和它真得很合得来。” “过奖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侑子的夸奖，不过随后就想到了外面庭院中的那股让我不舒服的气息，“冒昧问一下，庭院外面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啊，那个啊……” 侑子很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开口，“刚才有两个比较特别的访客到我这里了。只不过，他们两个因为某个意见的不统|一所以……不过在你来之前才刚刚离开的，倒是让你见笑了。” “这样啊。” 我点了点头，听出了侑子不想对此多言，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了。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有礼貌的人已经不多了。像前面那两位，一个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因为自己的血统纯正就眼高于顶的臭蝙蝠；一个却是任性妄为，凭借着身份压我一头就连基本礼貌都省了的丫头片子。真是……算了，这种客人不来也罢！” 这样说着的侑子虽然语气很淡，但是只要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抱怨了，“当然，像你这样的客人，我可是很欢迎呢……” “既然代价已经支付了，那么可以请你将上次来这个店里的年轻人的户籍本还给我了么？” 收起了笛子，我提出了我来这家店的第二个目的。 “谁说代价已经支付完全了？” 不过侑子的话却让我有些惊讶。 “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么？” 我皱了皱眉，虽然知道玉笛的价|格绝对不菲，一首曲子绝对不等价，不过此刻听到侑子这么说我还是有些不太妙的感觉。 “笛子的代价的确是支付完毕了，不过……” 侑子别有深意地看向了我，“你身上的那一缕龙魂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你可还没支付呢。当然，对于我这个提议你也可以选择不理会。” 果然。 我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的。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为了龙珠，就算对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闯啊。 “不用那么紧张，这个条件可不是由我定的。”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小情绪，侑子笑了笑，“具体的情况，还是要你和身于那个世界的物主商量才行。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中介人罢了。” “这样啊……” 思考了一下后，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侑子店中的小全、小多聊天的阿天，“不过……我能带天一起去么？” “当然可以。” 对于我的这个要求，侑子并不意外，“通道的开通是双向的。现在送你们过去，将来还是需要阿天的力量和我连接来打开返回的通道。” “那么我还有几个问题。” 我看着她，“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逝和这里一样么？” “这你不用担心。那个次元里的三年，才相当于这里的一个礼拜。” 侑子看向了我，“现在，还有什么问题么？” “平行世界？” “类似，但并不全是。” “那关于穿越后身|体方面的问题呢？” “空间法则依旧有效，正常空间中无法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个体。不过……” 侑子笑眯起了眼睛，“你穿越的方式，不是灵魂穿越也不是rou|体穿越。事实上那个龙珠的主人其实就是另一个次元中的你，所以你要是穿越过去的话，只可能有一种选择……” “融合？” 我挑了一下眉，然后微微有些无语——这个词怎么让我想起《犬夜叉》里面的那个大反派半妖奈落了？ “是的，融合。” “具体是个怎么样的说法？” 要是告诉我是像奈落那样可以把身|体分分拆拆的，我绝对不会答应！ “因为可以说是同一个身|体，只是因为生活的环境还有经历而产生了微妙的差别，所以只是将两个身|体的特点完全吸收转纳在一个身|体里。” 顿了顿后，看我点头表示理解后侑子又急需道，“也就是说，当你从那个空间回来后，在那个空间里拥有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也同样可以使用。” “不会出现能力相斥的现象么？” “那就是看那个能力比较强了，只保留强者。” 侑子很快就给了我答|案，“优胜劣汰的法则不管什么时候都适用。” “这样啊……” 因为解释的很清楚，所以我的顾虑也算是打消了。 “还有别的问题么？” “没了。” 我取出了和佐伯一起买的手|机向着外面走去，“我先联|系一下别人，回来后就动身。” 毕竟这次去还不知道要失踪多久，虽然两个世界流逝的时间比例不同，但是我终究还是不想让佐伯担心我。 短短五分钟后，安抚好了佐伯的我重新回到了侑子的店里，阿天也同时站到了我的身边。 而侑子凭空取出了一根法杖在空中以魔力勾勒出了一个复杂的法阵：“说起来，你在那个世界或许能收到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意外之喜？ 还没来得及问得出口，我的脚下就出现了一个和侑子刚才所画一样的法阵，并且开始旋转发亮。 “啊，该说是稀客么？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在逐渐发亮模糊的视野中，我依稀听到了侑子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钉。 这个反应……龙珠？ 但是努力将目光转向来人的时候，却仅仅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全身上下被一种浓厚而漂亮的金红色灵光所笼罩的身影而已。 而他的旁边，有着很纯粹的火元素的波动。 莫名的，看着那个身影，有一种熟悉到让人想哭的感觉…… “咦？好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虽然并不完整……” 侑子的话断断续续地传来，但还没来得及听清楚，我就被一阵亮到刺目的光芒所笼罩了……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咦？” 在光芒消退后，我重新睁开了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能怪我失态。 不管是谁，在确认自己没有双胞胎的前提下，猛然间看到一个和自己几乎是自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一模一样的家伙时，可能反应会比我还激烈。 难怪侑子会说是平行时空的另外一个“我”——虽然这个我针对的是东方光影。 “虽然只是个灵魂体，但没想到竟然能像成这样。” 阿天靠在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对方，为之咋舌，“唯一的区别就是发色还有额角的那个蔷薇荆棘印记，连灵魂波动都很像……难怪会说是另外一个夜夜。” 这个就是侑子所谓的“意外之喜”么？ 意外是足够了，但是喜从何来？ “你好，我是时翔夜，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站在我对面的，有着黑色头发，金绿色|猫样眼睛的女孩平静开了口。 说起来，她身上所穿的那套衣服……款式看上去怎么那么像是……忍者服？！ “夜独影。” 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处于混沌空间之中——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空间的主人应该就是侑子了。 “我以那颗珠子作为代价，要求一个人完成我最后的心愿。” 女孩点了点头，“想必你就是那个人吧？” 果然是和龙珠有关…… 这个世界，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侑子的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力所能及的情况自是如此。” 我斟酌了一下语言，“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你的心愿是什么。” “改变三个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死亡的命运。” 女孩说的很轻|松，不过这个内容…… 我相信自己现在的眉头一定打成了一朵蝴蝶结：“你在开玩笑么？扭转命运的代价是相当巨大的，你……” 每一件事物都有它的价值，要获取就只有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而改变命运的代价…… “不过是一族正统血脉的完全灭绝。” 女孩笑的云淡风轻，“我是时翔一族仅有的觉|醒了能力的人。只要我死了，时翔一族的正统血脉也就断了。做为拥有短暂逆时能力，以及极强的速度还有治疗天赋的时翔一族，我所要付出的代价，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小上的很多了。” 已经完全是将生死看淡了的语气。 “你就没有舍不得的……” 若有所悟的看着时翔夜，我觉得有些无法|理解，“算了，这是你的选择，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是不会后悔我的选择的。” 女孩像是理解了我没有说完的话，淡淡笑了笑，“不过，我毕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就算死亡也不想其他我认可的人忘了我。这算是附加的一个小要求吧。” “既然代价你已经支付了，那么这就这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叹了一口气，我转而关注其了别的方面，“我该以什么身份代替你？” “我会将我所有的记忆——包括忍术还有血继使用的方法——传给你。” 女孩微微笑道，“毕竟，你就是另外一个我，所以剩下来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血继？好耳熟的名词。 我愣了愣——如果算上时翔夜身上的那套衣服，她所在的世界，不会真是我想的那一个世界吧？ “你的心愿，我会尽全力完成的。这是我的承诺。” 我向着女孩伸出了手。 “那么，就拜托你了。” 女孩抬手与我的手相碰后，化成了一道流光自我的掌心进入了我的身|体，记忆蜂拥而至…… 、 “……我就知道……” 一直等到记忆消化完毕后，我睁开闭起的眼睛，吐出了这么一句，“事情没这么简单。” 再看四周，此刻我和阿天，正位于一间小小的草屋中，地上依稀有些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时翔夜的。旁边的床|上，放着一个小行囊，而我的身上，穿着一件黑底紫边的忍者服——同样也是和时翔夜见面时她所穿的那一件。 现在应该算是我和时翔夜的身|体融合成功了吧？ “夜夜，感觉如何？” 已经变回了狐狸状态的阿天，在我怀里甩了甩尾巴。 “这次的这个委托该怎么说呢……真要做起来恐怕会相当的麻烦。” 摸了摸阿天的皮毛，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样会让整个事情变得很有挑战性，但是……我果然还是喜欢简单的事情。” 阿天不在意地歪歪脑袋，然后四处张望：“说起来，夜夜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么？需要我去打探下情报么？” “知道。”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或许算是优待吧，这个世界中的发展脉络，我多少也算是知道一点的。” “怎么说？” “这个世界里也有一只九尾。” “真得么？” 阿天的眼睛亮了一下，“现在可是很难得才能见到同族。” “当然。不过或许你真见到了会失望也说不定。” 因为这里是《火影忍者》的世界，所以那只九尾此刻还在作为主角的鸣人的体|内呢。 对于前不久刚翻完了佐伯借来的全|套漫画的我，这还真算得上是一个熟悉的世界。…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回去木叶了。” 背起了行囊，我弯腰抱起了阿天，“‘我’可是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跑出来可两年。再不回去就要被标上叛忍的记号，或者直接被刻上慰灵碑了。” “反正，我总是和夜夜你一起的。” 阿天蹭了蹭我的面颊，“看夜夜你高兴的样子，我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行程了。” “嗯，我也挺期待的。” 毕竟，此刻可是木叶的中忍考|试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