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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开诚布公

    每一个人都要有人和他开诚布公地谈心,一个人尽管可以十分英勇,但他也可能十分孤独。——海明威

    消息没有翅膀,却是传播的贼快。安姌对这句名言有着深刻的体会和领悟,因为从宴会出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名满天下啦。

    回到自己御赐的豪宅,安姌懒得理会那些守在门口的讨好奉承者。

    无论是在2014,还是在这个“山海经”世界,她最讨厌的便是那些见风使陀、媚上欺下、攀高踩低之人。而偏偏,无论前世今生,这种人像空气一样,弥漫四周,挥之不去。

    自己改变不了环境,那就改变自己吧。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接触。

    换了衣服倒头便睡。它奶奶的,为应付今天的“鸿门宴”,她紧张的好几天没睡好,连做梦都在想怎么不穿帮,怎么应付突发事件。

    躺在华美松软的大床上,打着滚嘴里哼哼着:

    “你说我容易吗?上辈子欠你的,我都快累死了,还要硬听(此处听应该为挺)着…”

    “那个什么秦王到底是不是明宇?难不成他也穿越过来了?他该不会是放心不下自己才跟来的吧?”想到此处便热血沸腾,却丝毫不为自己自作多情而羞愧脸红。也丝毫不知道她脸上的角质层的确该清清啦。

    “我怎么样才能见到他呢,他是皇子,还是America的太子(他的国家强大又喜欢欺负弱小国家,可不就是America嘛。)

    他的行宫必定戒备森严,必定是连飞进去个苍蝇蚊子都要检查公母的,肯定是不容易见到。可那也比他回America去了见面容易些吧,自己又没有护照和绿卡什么的,就算是要偷渡,也没有像样的交通工具的。

    再说了,jiejie我现在是刑部侍郎,从二品要员!是需要上朝赴宴之类的,想来也不方便出国!对了,刑部侍郎在现代是什么官衔来着?侍郎是狗,去去。纪晓岚看多了!明清时代侍郎貌似仅次于尚书。。。吏部貌似掌管司法,刑事类的吧,尚书是…是部长,侍郎是…副部长,哇塞!相当于公检法的副部长!受不了啦,16岁的省部级高官!!!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啦,除了甘罗之外,要属jiejie我最牛啦!”

    本想去拜会周公来着,结果兴奋地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听竹推醒。

    “干嘛,去吃烧烤?姐没兴趣,姐……就想和周公一起……”声音迷迷糊糊。

    “少爷,不…是烤…烧…也不是周公,不过周公是哪位大员呀?

    “周公,就是一位……一位很牛的……”

    “少爷,不说周公啦。快起来,安陵公子来啦。”

    安姌已经醒了,可还是赖着不肯起床,闭着眼睛道:“恩,你替我问候他十八代以内的诸位祖宗先人们……”

    平时就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何况还是深更半夜被吵醒!

    安姌怒道:“mygod,doyouknowwhatisthetimenow?”

    看到不解的目光,安姌无奈的缓缓问道:“哦,什么时辰啦?”

    “刚刚敲过丑时。”

    “丑时?丑时……是几点?姐不习惯还得问个时间还得经过严密换算。应该是凌晨1点多吧奶奶的,哪有晚上1点多扰人清梦的?把他轰走,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你也赶紧回去睡,甭搭理这种变态。”

    “可安陵公子说他有要紧的东西放在您这里,想拿回来。”

    “胡说!哪有什么东西?就算有也让他明天再来。”

    看着听竹一副不以为然,想要解释的样子,安姌先下嘴为强:“stop!不许再说话,速速退下,否则扣你例银(工资)。”

    “侍郎大人好大的架子!怪不得人人喜欢做官!看来官位真是个好东西呀!人一旦有了这个宝贝,架子就大起来了,对老朋友也高傲起来了。”低沉魅惑的声音似笑非笑从身后传来。

    安姌吓了一跳,赶紧用手遮掩衣服,怒道:“流氓,滚开,再不走我要报警了。”说完想到自己就是警察,还是这个时代唯一的警察,这才无奈闭嘴。

    看到此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怒道:“登徒子,深夜私闯女子闺房,该当何罪?”

    “不愧是刑部侍郎,动不动把罪罚挂在嘴上。不过,这里可有女子?难不成侍郎大人是女儿身不成?”

    安姌清醒了,咳了两声:“自然不是,这间上房是我…要留给我将来的娘子居住的,所以闲杂人等不许进入,以免生了晦气。”

    充满笑意的声音:“原来如此。”

    安姌连忙转移话题,冷冷地说:“阁下前些日子肇事逃逸,这笔账尚未算清。现在又深夜不请自来,实属扰民,难道阁下连起码的礼仪都需要人教导么?”

    “非也非也!大人言之差异。在下不是“扰民”,充其量也只是“扰官”而已。没想到几日不见贺兰兄已官居二品,想来讨好一番,万一以后用用得着的地方,不也好办事么!只不过嘛,这么大的官架儿,倒是让人望而却步。”

    “望而却步还过来作甚?安陵兄如果深夜前来只是为了调侃小弟,你已做到。小弟疲累至极需要休息。听竹,送客。”

    “听竹,你先下去。我有要事要禀报您家大人。”

    “说吧,什么东西丢了?赶紧拿了走人.”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良心而已。那日经你一骂,自己也觉得好像没有尽到照顾你的义务,这不前来问问侍郎大人有什么需要,在下又该如何赔偿,如何负责。”

    “深更半夜谈赔偿?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呀?我。。。本大人不跟病人一般见识。好意心领,我现在死不了。你的良心也找到了,可以带上它退下啦。”

    “你今天宴会上表现很好嘛,看来白为你担心了,当真是…舌战群雄意气发,一举成名天下知。”

    安姌撇撇嘴:“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会发展成那样,你以为我稀罕什么劳什子的侍郎、是狗吗?

    “那你想要什么,无忧?”

    安姌长叹一声:“我想要的,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为我做到。”

    说完心里后悔,心道:“这是我的私事,为毛跟他说呀?对了,他刚才叫我无忧”无忧是mama仿照古代名字给她取得字,谁让她是古代汉语的教授呢。

    “咳咳,我…在下贺兰祺。”

    “那日你不是告我你叫安姌,字无忧的吗?”

    “那日拜你所赐,撞坏了头,胡言乱语。唔,这就是你本来的面貌吗?相貌平平,毫无特点,不过还好,至少没有丑的吓人嘛。”安姌转移话题,不想让他追问下去。

    对方摇头:“不是,只不过一张精致的银(此处银为人,为审核不得已)皮面具而已,不过,虽不是本貌,但却不掩盖真实表情”他笑得金花四溅,蓬荜生辉,“不过,你凭什么认为在下丑陋不堪呢?”

    “不是丑得吓人,干嘛不是套面纱就是戴面具?如果生的像宋玉和潘安一样珠明玉润、爽朗清举,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是怕吓着他人喽。要不你把面具摘了,给我瞧瞧,也好证明自己,嘻嘻嘻嘻…”

    东陵平笑道“你是好奇吧?不过我偏不让看。要不你先告诉我谁是明宇?”

    听到明宇,安姌身子微微一震:“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赴宴了?”

    “没有,我只听说而已。你知道的,我是生意人,有不少官场上的朋友。你那么失态,又那么好色,自然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啦。人们很好奇侍郎大人是不是好男风?有断袖之癖。”

    “好色?!断袖?!谁说的?我扁他。”

    安姌差点没给他最后一句气的背过气去。没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被扣上断袖的嫌疑,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声,淡淡地说:“没有什么明宇,我当时激动说错话了。你还敢说?还不都是被你那破鸟害的。”

    “这么有才的状元郎,怎地是个无赖呢!我家大鹏虽然惊了你,但也不至于碰到任何事都拿它当借口。我听人说你吟诗、对对子、谈论治国之策的时候文采出众、见解非凡、条理清楚、字字珠玑,可不像头脑有问题的人呀。”

    “我这是间歇性的,时好时坏。”

    “你昏迷的时候也曾叫道明宇这个词,他是你什么人,长得很像益芷么?

    “益芷是谁?”

    “轩辕国秦王殿下怀溓怀益芷。”

    安姌第一次听到秦王的名字,喃喃地说:“原来他是叫怀溓(nian)呀。”

    “看来你挺在意他的。”

    “没…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你既然找到了丢失的良心,也该心安了,走好不送。”

    “那我走啦,本来还想问问这是不是你丢的?”说着掏出了一物。

    “我的手机”安姌跳过去一把将它抢在手里,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也管不了有人在场,便按了开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