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这么急着给自己戴绿帽?
抬眸,容九璃微挑眉梢,朝琉璃递去一个眼色。【】 在众人的惊异中,琉璃立刻扬起声调惊叫了一声 “呀大小姐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是假的大小姐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那个在私底下行苟且之事的人正是大小姐她自己可恨大小姐还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诬蔑我家小姐” 此言一出,满堂又是一阵哗然,夹杂着几分唏嘘和嘲弄,所有人的视线几乎一下子齐刷刷地全落到了慕容忆雪的脸上,目光之中尽是轻蔑之色 完全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霎时间慕容忆雪只觉得如坠冰窖,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方才还咄咄逼人来势汹汹的艳丽面庞上,此刻已然堆满了慌乱,便是擦着nongnong的大红胭脂,都无法遮盖住那那张惨白一片的脸 原本是势在必得、胜券在握,以为自己掌握了整个局势,只要按着计划走,就能水到渠成,顺顺利利地当上相府夫人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预料,真正被算计的人根本不是慕容长欢,而是她 在慕容长欢掀开她袖子的那一刹,慕容忆雪就已经反应过来,当日侯正德之所以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玷污了她的身子,都是慕容长欢在背后搞的鬼 而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也全都是她一手谋划好的,就等着自己往圈套里跳 只可惜,现在才看透慕容长欢的真面目,却是为时已晚 眼下所有的矛头都齐齐指到了慕容忆雪的身上,不管慕容长欢手臂上的守宫砂是否也是作假的、不管她的身子清白与否,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大家只知道,侯府大小姐待字闺中却已于人,此事板上钉钉众目睽睽,已然是不争的事实 正当慕容忆雪惊慌失措,双膝发软几欲瘫倒在地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腰间一重 回头,却见林莫白垂眸朝她温柔一笑,递过来一个安抚的眼神,继而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一时间两人的姿势顿然亲密到了极点。 慕容忆雪霎时惊了一惊,慌乱之下早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林莫白意欲何为。 见到这一幕,众人脸上也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更有好事的人捏着嗓子嘲讽了一句。 “怎么右相大人放着干干净净的六小姐不要,这么赶着娶大小姐,急着给自己戴绿帽啊还是说在右相大人的眼里,嫡女和庶女就是天差地别,宁愿顶着绿帽子满街跑,也不愿娶一个庶出的小姐为妻吗” 听到这话,容九璃不由朝那人看了一眼,心下忍不住暗赞 这人说话可真是犀利一针见血,直戳要害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敢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涮右相的面子,就不怕得罪了右相吗 却见那人一袭明晃晃的灿金色华服,玉带金冠,一张俊秀的脸上满是放荡不羁的神情,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容九璃先前没有见过他,但大概也能猜出他的身份毕竟,在这个朝代穿衣服是有讲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地穿明黄色的衣服,除了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皇族子弟 所以,这个人要么是个皇子,要么就是个赐了封地的王爷。 果然,后一秒,林莫白就验证了她的猜测。 搂着慕容忆雪转过身,林莫白好歹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过一段时日的,更是踩着不少人的尸体走到了现在的位置,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吓得慌不择路手足无措自始至终,他都冷静得可怕,仿佛他只是一个局外人,那个当众成为笑话的新郎官儿不是他,而是别人。 从这一点上看,容九璃更加确认了,在权力和女人这两者面前,林莫白的眼里恐怕只有前者,而女人只不过是他用来上位的工具,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对谁动过情,也正因为如此,在这样的局面下,他还能保持镇定和冷静,冷血得不曾被扰乱一丝一毫的心绪 “六王爷这话说得不妥。” “哦是吗”挑了挑眉梢,被称谓六王爷的男人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着反问了一句,“怎么不妥了” “实不相瞒,那个令大小姐之人,并非是另有他人,而正是下官”
“嗯”轻哼了一声,六王爷微微扯起嘴角,不置可否,“你的意思是说,是你玷污了大小姐的清白” 林莫白面色沉定,坦然应下。 “不错。” 听到林莫白这样说,侯爷一下子也糊涂了,众人更是一头雾水,只觉得今日这门亲事一波三折,完全摸不到什么头绪,最后还是大夫人反应快,最先回过了神,忙着开口搭了声腔,问道。 “林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莫白却是不忙着解释,一手扶着慕容忆雪的腰,拥着她缓缓走到了大夫人和侯爷的面前,继而双双下跪在地,俯身连磕了三个响头,以作请罪之礼。 等磕完头,林莫白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道。 “这件事,本不怪大小姐是小婿糊涂,醉酒之下错将大小姐认作长欢,这才酿成了大错碍于大小姐的名声,小婿不敢将此事声张,本打算从长计议,待长欢过门之后,再向侯爷求亲只可惜,小婿到底是没把事情处理好,才害得大小姐心神不宁,做出了冒失之事”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甚而把过错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仅用“冒失”二字就撇清了大小姐所有的荒唐之举 容九璃不得不承认,林莫白确实机警,在如此危急的关头还能这么快就想到说辞,虽然人品是渣了一点,但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挺让人刮目相看。 在林莫白的庇护之下,慕容忆雪也跟着镇定了下来,立刻俯身又磕了一个响头,脸上满是凄切的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端的是让人心疼。 “女儿不孝,但求父侯与母亲原谅只是,事已至此,女儿别无他法,还望父侯与母亲成全若不然,女儿恐怕只有一死,才能自证清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