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别来无恙
“是你！” 一声娇喝响起，众人耳边只听得“嗖”的一声破空声，一个女子已经到了广场上。 王禅抬眼望去，嘴角微微上扬，来人却是个老相识，岳林姗，如今的华山掌门夫人。只见她已改作了少妇打扮，衣饰颇为华丽，但容颜一如往昔，只是多了一种容光焕发的神情。 岳林姗与令狐冲新婚不久，且如今华山派事业蒸蒸日上，也难怪她心情好了。只是当她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时，脸色忽然变成阴沉的可怕，在场的华山弟子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师娘如此神情。 “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岳姑娘。”王禅微微笑道。 “呸，少来这一套！你王禅与我华山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为我父亲讨回当日一臂之仇！” 岳灵珊怒喝一声，拔出鞘中利剑，右腕陡振，朝这王禅接连劈出三剑，当真快似闪电，嗤嗤有声。众华山弟子见到这一幕都吃了一惊，几名女弟子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这些年他们很少见到他们的这位师娘出手，哪曾想竟会有如此高的剑术。 面对如此凌厉的剑招，王禅脸露微笑，懒洋洋的打个呵欠。岳灵珊这几剑快若闪电，每一劈刺、每一砍削，无不既狠且准，但在王禅眼中，数十招尽皆看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不用抬眼，只凭只觉，脚步轻移，轻松在纵横的剑气中自由穿梭。 岳灵珊见此脸色铁青，突然间一声清啸，剑锋闪烁不定，围着王禅疾刺，银光飞舞，众人看得眼都花了。猛地里她一剑挺出，直刺王禅心口，当真是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宁氏一剑，无双无对吗？”王禅轻笑一声，双手软软的提起，似乎要伸个懒腰，伸出的两根手指正好夹住了破空而来的利刃。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一片片寸来长的断剑掉在王禅的脚边。王禅哈哈一笑，缩回手来，只见岳灵珊手中的长剑已只剩下一个剑柄。 岳林姗瞧着地下一截截断剑，心下骇然，这才真正了解到王禅的可怕。原本她以为再发现了山后石洞的秘密后，经过这五年的苦练，应该能够拉近与王禅的距离，可现实却如同一泼冷水彻底将她浇醒。 梦醒之后的岳林姗，有的只是深深地绝望。 如果他这次前来是要对华山派不利，那他们华山能够拦得住吗？五年前嵩山派的惨事仍在眼前。 王禅似乎看出了岳林姗的心事，轻笑一声，开口道：“放心好了，我此行前来不是找你们麻烦的，不过只是想去一些老地方看看而已。” 说着王禅转身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忽然响起：“放开我师妹！” 王禅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青影破空而来，同时一道寒光亮起，嗤的一声轻响，众人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 来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令狐冲，他这一剑出招非但快速无比，而且部位妙到巅峰，直指王禅咽喉，正是独孤九剑。 广场上那些华山弟子见到令狐冲出手无比大声加好，那些女弟子眼中更是闪着别样的光芒，王禅见了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独孤九剑，不是这么用的。” 王禅出指如剑，斜斜刺出。 此时令狐冲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过，这一掠劲道太急，其势已无法收转，王禅这一指正好刺穿了令狐冲的破绽。 独孤九剑，破剑式！ 独孤九剑破独孤九剑！ 旁观众人见了不约而同大声叫道：“掌门小心！” 令狐冲看到破空而来的那道剑气，脸色不由大变，这时只见一道紫气在他脸上闪过，他伸手一拍地面，整个人凌空而起，险之又险避开王禅这一指。 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他凌空而起的瞬间，那道剑气仿佛早就有所预料，正好刺中他手中的剑刃。 铛！ 令狐冲虎口一震，右手不稳，长剑脱手而出，死死钉在了地上，颤鸣不已。 “独孤九剑要旨在一个‘悟’字，绝不能死记硬背，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 王禅看了令狐冲一眼，缓缓开口道：“如今你剑招呆滞完全没有灵性可言，如果传授你此剑法的前辈知道你如今这个样子的话，怕是会后悔将剑法传授与你。” 令狐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是没有出口反驳。 际遇造就人生，如今的令狐冲已经不可能成为王禅影响中的那个令狐冲了。只是看到站在他身旁的岳灵珊，王禅轻叹一声，也不知这个代价是值还是不值。 王禅看了令狐冲夫妇一眼，转身离去。 他一路走到后山，进入那个山洞。 看着里头石碑上那些刻着的剑招，伸手一一抚摸而过。对于如今的王禅而言，这种层次的剑法自然算不了什么，可对于当年的他来说，却无疑是敲开了剑道和刀道的大门。 日落时分，王禅飘然下山。 这一次，华山派无人敢拦，那些华山弟子此时也已经知道了王禅的身份，哪里敢惹这么一尊杀神，巴不得他快些离去。 对此，王禅只是笑了笑，是时候去嵩山了，只是不知小非非是否还在那里。当年王禅有言，当曲非烟练会易筋经彻底压下吸星大法带来的隐患后，便可自行下山，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如今的江湖确实是大变模样，一路上王禅看到佩刀的江湖豪客渐渐多了起来，五岳剑派的时代确实已经过去。 只是江湖上的侠客要么执剑，要么佩刀，很少有人又带剑，又负刀的。因此王禅这夸张的打扮很快便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师兄，你快看这人又带剑又负刀的。” “刀剑不能共存，这人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不过师兄，我觉得这人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 ...... 有江湖人士从怀中拿出一副泛黄的画卷一看，脸色不由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