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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兮坤便适应了新的躯体,他扫了一众妖族后,便找到了远处的黄衣大汉,眼 见兮坤死死盯住自己,黄衣大汉只觉得心惊rou跳,他不是傻瓜,刚才的兮坤,以一挑二尚不落下风,此刻实力大涨,他怎会是对手,现在要想活命,还是走为上策 “妖族崽子,哪里走!”兮坤现对面的妖将心生退意,立刻祭起大斧,斩杀了过去。 见兮坤擎斧杀来,那度比刚开始快了数倍,黄衣大汉顿时心胆俱裂,再也提不起战心,抓住重伤的蛇姬便驾云逃走。 黄衣大汉虽然逃得够快,但实力大涨的兮坤又怎能让他所愿,大吼一声,便祭起寒光大斧,如流星一般向他斩去。 黄衣大汉亦是心狠手辣之辈,见到那抹白光飞来,便知晓绝对逃不出去,一甩手,便将蛇姬向那抹白光扔去。 “大哥,你好狠……!”蛇姬此时已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做了黄衣大汉的垫背,话还未说完,便被分成了两段,那颗即将破碎的元丹也掉落在树丛之中。 见头领被斩,妖族士气大衰,如果不是尚有人数优势,怕是立刻就会作鸟兽散。反观巫族,则是士气大盛,虽然人数少,但却隐隐占了上风。 当蛇姬被一斩两段时,玄玄子看得清楚,心胆俱裂的同时,也知道此战妖族必败,他也是果决之人,撇下身边的巫族和部下,一转身,便打洞而逃,须臾便不见了踪影。 见蛇姬身死,那抹白光受阻,黄衣大汉立刻使出全身法力,夺路而逃。就在他庆幸逃过一劫时,胸前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根儿臂粗的羽毛穿胸而过,将他的心脏和妖丹一同搅个细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贪生怕死,临阵逃脱,留你何用!” 就在黄衣大汉陨落后片刻,一道冷哼从云端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阵恐怖的威压便降临在战场之上,这一刻,不论巫族,还是妖族皆停止了争斗,抬头向空中望去,那些道行低微的小妖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吓得瑟瑟抖。 不一会,一位身穿灰袍,长相阴狠的中年道人便从云端落于众人不远处。 “大罗金仙!” 虽然那人没有显露三花五气的道果异象,但给兮坤的感觉,便如祖巫一般,这一刻,他只觉得满嘴苦涩,此时的战场上,大罗金仙就是无敌的存在,听他的口气,必是妖族无疑,他既然现身,绝对是来着不善! “这位妖族前辈,难道要插手我们这些小辈之事吗?您就不怕别人说前辈以大欺小?”兮岩满脸的郑重,灰袍人修为之高,远远出在场众人,如果其出手的话,无人会有活路,他岁数大了,死了无所谓,但是族长和那些战士,都还年轻,他们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兮岩深知大神通修士最好面皮,他只希望对方也是个“爱惜羽毛”之人,只有这样,大家才有一线生机。 “嘿嘿,想不到后土部落的人也能如此巧舌如簧!” “不错,让人知道我以大欺小确是不好,不过你们都死了的话,谁还会知道!”灰袍人恶狠狠说完,抬手一挥,整个战场便全被狂风覆盖,那狂风犀利无比,彷佛蕴藏了无数利刃,顷刻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论巫族,还是妖族,通通被化作了rou泥。 “哼,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自觉,再强大也不过是只小虫子!” 虽然有阵法守护,但这狂风实在太过猛烈,李轩所在的地洞亦是被波及的摇摇欲坠。 见此情形,李轩咬紧牙关,用身体死死护住身下的兮雅和大黑,那蓝色的血液顺着唇边不停的滴下。他实在没想到,刚刚还占了上风的部落众人,转瞬间就被杀的干干净净。刚刚看到希望,便被打落了地狱,这是何等的残酷! 片刻后,那狂风终于平息了下来,随着尘土散去,战场上的情形渐渐显露出来。 “咦?居然还有一个活的。”灰袍道人眉头一皱,很是懊恼,他从前便知晓巫族人的炼体之术不凡,现在一试,果然不假,自己三成的力量居然灭杀不了对面之人。 那存活下来的巫族人正是兮坤,只见他单足跪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左臂皮开rou绽,右臂更是消失不见。 “哈哈,蝼蚁又如何,天道之下,你也不过是一只大蝼蚁罢了,现在就让你见识下,我这只蝼蚁的真正力量!” “盘古父神!您的孩子没有孬种!” 兮坤一声大吼,身上光芒大盛,这一刻,大地震动,地底之下巨响不断,滚滚之声犹若雷动,彷佛一条巨龙马上就要苏醒一般。 “后土秘法,身化大地!” 随着身上的气息达到顶点,兮坤终于使出了禁忌神通,只见他的血rou毛逐渐变成了黄色光点,与身下的大地合二为一。 此神通是兮坤刚才进阶时所获得的血脉传承,乃是以生命为代价,获取周围大地的控制权,这一刻,周围的大地便是兮坤的身体。此神通虽然只能运用片刻时间,但却威力极大,以兮坤现在情形,完全可以挥出大罗天仙的威力,只不过,此神通虽然可以成倍增加实力,但其代价太大,乃是后土部落真正的“禁忌神通”,非生死存亡关头不可使用。 虽然现了兮坤的异状,但灰袍人并不在意,冷哼一声道:“小小太乙金仙,也想挑战大罗金仙,实在是自不量力!” “轰隆……!轰隆……!” 随着一声声巨响,兮坤立身之处,一片片石笋拔地而起,向着灰袍人狠狠地撞了过去。 “幼稚!看我怎么破掉你” 望着来势汹汹的石笋,灰袍人也不出法宝神通,直接用rou掌拍了过去,可是刚一接触,他的心中便咯噔一下,因为那些石笋的强度,乎了他的想象,他知道,自己轻敌了! 果然,“嘭”的一声后,灰袍人便被石笋撞到了空中,虽然没有受伤,但也闹了个灰头土脸。 “气死我也!”灰袍人自化形来,还从未受过如此的窝囊气,正当他要全力出手报复时,却是想起一事,这才缓缓停了下来,原来,此处乃是后土部落外围,如果他全力出手,必定会被后土祖巫感应,如果因此而耽误了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冷静下来的灰袍人,没有再大打出手,一番查探后,却是现兮坤的气息已经消失无踪。他低头思索片刻,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刚才的神通必是那种同归于尽的禁忌神通,威力虽强,但代价太大,一旦使用便会身死道消。 见兮坤已死,灰袍人不禁冷哼起来,“哼,算你运气好,要是你还活着,我非将你扒皮拆骨,炼魄抽魂不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灰袍人准备离去时,却是现远处有了异动。 “咦!居然还有只小老鼠活着。”原来那异动的源头,正是脚底抹油的玄玄子。 此刻的玄玄子,后怕不已,如果不是刚才当机立断,跑的够快,现在的他,怕是和战场上的那些人一样,都被化作灰灰了。就在他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英明果决”的时候,灰袍人无声无息现出身形,站在了他的面前。 陡然现面前出现一人,玄玄子顿时大惊,仔细一打量更是头皮麻,两脚软,因为眼前之人正是刚才的大罗金仙。 刚才生的事情,玄玄子看的真切,面前的灰袍人虽为妖族,但却是心狠手辣之辈,为了掩饰自己以大欺小的丑事,竟将在场的妖族和巫族杀个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活口,既然他现身于自己面前,那就一定是来杀人灭口的。 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玄玄子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善于打洞,但绝对逃不出灰袍人的手掌心,如今只有称仆服软才可能有一丝活路,想到这些,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灰袍人面前,纳头便拜: “主人在上,小的玄玄子拜见主人,愿主人神通广大,天下无敌,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一通马屁拍完,玄玄子立刻现出他的本命妖灵,只见一只活灵活现的锦毛老鼠出现在其头顶,对着灰袍人叩个不停。 见此情形,灰袍人却是一愣,亿万年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耻的妖族,不禁好气又好笑,刚才的郁闷之气也纾解了不少。
望着那只叩不停的本命妖灵,他不禁沉思起来。要知道,妖族大多桀骜不驯,有些时候宁肯自爆元神、妖丹,也不会轻易向人屈服,更别提献出本命妖灵了,因为一旦献出本命妖灵,便代表着生死不能由己,一个念头便能让其魂飞魄散。他虽然也有手下,但敢献出本命妖灵的还真没有,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动心了。 玄玄子低着头,大气不敢稍喘,后背更是冷汗淋漓,他深知,面前之人想要灭杀自己,便如碾死臭虫一般容易,自己只有彻底的臣服,才有活的机会。 “好,看你够机灵,我就收你为仆,以后如果敢背叛,我就让你尝尝抽魂炼魄的滋味!”说完,灰袍人便将玄玄子的本命妖灵收到了元神之中。 见本命妖灵被收,玄玄子顿感心头一松,虽然生死不再由己,但好歹保住了小命,他坚信“只要留得性命,一切皆有可能!” “多谢主人收留,从今往后,小的一定听主人吩咐,主人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主人让我喝稀的,我绝不吃干的。”玄玄子谄媚的拍起马屁,立刻便进入了“狗腿子”状态。 “哼,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跟我走!”见此间事情已了,周围再无活口,灰袍人便带着玄玄子腾空而去,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座恢宏大气的宫殿内,两位头戴日月宝冠,身着金色星辰道袍的青年人并肩而坐,他们的下坐着一位灰袍道人,满脸的凶残狡诈,正是与兮坤对战过的大罗金仙。 那两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妖族天帝,帝俊、太一。他们的本体乃是太阳星内的两只三足金乌,长者为帝俊,幼者为太一,身为洪荒中的第一批生灵,二人自有不凡之处,那金乌真火酷烈无比,寻常修士沾到便死,碰到便亡,太一更是有大机缘,一出生便有先天至宝混沌钟相伴,洪荒中鲜有敌手,龙汉初劫后,二人终于一统妖族,建立了不世功业,一时间洪荒称雄,风头无量。 而那灰袍道士同样跟脚不凡,乃是鲲鹏得道化形,这鲲鹏亦是洪荒的第一批生灵,入水则为万里大鱼;入云则为千丈巨鸟,经过无数载的修炼,早早便成就了大罗金仙道果,比之帝俊、太一也只弱稍许,因其神通广大,法力通天,特被帝俊、太一二人邀为众妖之师,以教化妖族众生,故而得名“妖师”,乃是妖族中有数的级高手。 “妖师,不知计划可否顺利,我观你的脸色可是不太好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帝俊见鲲鹏的脸色难看,不禁一阵担心,这洪荒中能让鲲鹏吃瘪的人可不多,后土部落中也就祖巫能有此能耐,如果此事被祖巫知晓的话,那可真是功亏一篑了。 见帝俊面露关切之色,鲲鹏也不好作,但在太乙金仙手上吃亏这种事,实在太丢面皮,他是万万不会说的,“多谢道友关心,只不过是修炼时出了点小岔子,现在已无大碍。” “无事便好,后土部落的事还要多多仰仗妖师。”说完,帝俊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金色宝盒,摇手一指,便稳稳落在鲲鹏面前。 “妖师劳苦功高,这两颗金乌丹还望道友收下。” 当听到“金乌丹”三字时,鲲鹏心中一喜,这“金乌丹”虽为后天之物,但一粒便可顶大罗金仙千年苦修,与那先天灵药,灵果比起来,也不逞多让,他实在没想到帝俊会如此大方,看来为了消灭后土部落,帝俊是真的下血本了。 收下“金乌丹”后,鲲鹏自是春风得意,又与帝俊、太一寒暄了片刻,便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 当鲲鹏不见了踪影后,太一却是变了脸色,他性子耿直,脾气火爆,刚才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才强作欢笑,与鲲鹏虚与委蛇了一番,眼见鲲鹏远去,再也按捺不住,只见他拂袖而起,愤愤地说道:“兄长,你怎么能把金乌丹送给鲲鹏?你花费万年的辛苦,才炼出九粒,前一阵儿给伏羲和女娲各两粒,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是有求于人,可他鲲鹏何德何能?居然也能得两粒!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我出手,轻轻松松办妥不说,还能白得好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