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手段之狠辣
甚至于默默在人后。 不惜自掏腰包，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与财力，尽可能以外力，维持延长所有昏迷者的生命。 那是因为这些昏迷者并不像表面那般，对他停无用处。 相反很有可能，是一直持续不断，提供他增涨实力，污染控制更多受害者的源力基石。 毕竟以常规方式修炼。 哪怕污染者成长速度，向来高于以不伤害无辜者方式获取实力的猎手，可也撑不起每晚，其如疯了一般开启的，持续扩充污染版图的狂飙模式。 “有意思！” “值得继续深入验证。” “如果验证确定这一推测，那么令我好奇的只有一点。” “尽管无数案例早就证实过，每一个沦落的污染者，情绪或性格方面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巨大缺陷，可我也从未听说，哪一个污染者会贪婪至如此夸张的程度。” “真想亲眼看看，造成眼下一切疯狂的家伙，到底长成什么貌样。” 低头。 秦古结束思考。 以超小音量喃喃自语。 随即抬头。 将手中剩下的半瓶劣制清酒一口气全部灌入嘴里。 反手抹去嘴角酒渍。 起身。 扯着嗓子一声高吼。 “菜鸟们，乐也乐了，喝也喝了，今晚的庆祝到此结束，走吧，回程！” 换取新工作岗位后轰轰烈烈的第一天，就以这样平静的方式草草结束。 随后的日子。 再度回归平静。 秦古一行人如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依旧老老实实如普通外来雇佣者般，于陪练武馆和昏迷者治疗场所中，勤勤恳恳的从事着繁重工作。 当然平淡如水的日子。 其实也不乏调味剂。 比如每天工作开始与工作结束的时段，带路风剑都会‘巧合’地偶遇上，每天清扫地点都在不停变化的周白。 两者相遇。 势必均会出现火星撞地球般戏码。 每天都看同一性质，不同内容的戏码。 旁观者都觉得累。 主要是忍笑忍得累。 可唱戏的两人，尤其是风剑似乎从未对这种小儿科把戏厌倦般，总是孜孜不倦。 当然在平静表相下。 秦古等人的私下行动没有一天真正停止过。 十余天下来。 别说秦古，就连张鼻子，也对昏迷者聚集房间里的怪异现象，如同剥洋葱般，一层一层剥到了最核心处。 两人通过本身能力确定的信息。 在悄然接触中互相印证后。 最终让秦古得出一个肯定结论。 那就是最初其推测完全正确。 源力基石。 确实是所有昏迷者承担的唯一责任。 不过比之前探查到的信息，更进一层的深入信息也有。 之所以昏迷者汇集的房间，源力波动呈狂暴的紊乱异相。 绝不是什么不受控制出现的异相。 导致这一紊乱出现的真正源头。 是因为昏迷者体内原本的源力，每时每刻都在以疯狂方式被悄然抽取。 抽取者相当残暴。 抽取手段之狠辣。 似乎每一次抽取，都不准备给任何一个昏迷者留下任何一丝源力，维持其基本生存状态般。 而被残酷抽取体内源力的昏迷者。 因为持续不断被掏空。 尽管昏迷，可仍然活着的昏迷者，身体本能驱使他们，同样以疯狂方式，甚至是更疯狂方式，隔着密封设备，从四周空气中不自觉的吸收其内蕴含源力。 而昏迷者数量众多。 自然也导致附近很远区域中空气里的源力，也被强行远距离扯入。 毕竟一人能量小。 可集合起上千人的能量，绝不是人数叠加那么简单。 这也是秦古为何在庄园外很远区域，也敏锐发现，空气中源力含量稀薄到几近没有的真正缘由。 不是更远区域里空气中的源力没有进行补充。 而是补充速度远远小于吸取速度。 以至身处其中者，根本难以察觉到空气里源力的存在。 而整个昏迷者聚集的地点，硬要形容的话，则很像是一个风暴中的风眼。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当大量空气中源力被吸收入昏迷者所在房间的狭窄范围内后，之所以被明显感觉到的源力乱流。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看，压根为房间内昏迷者数量众多，人人发自本能企图从远处吸入的源力中，以更快速度，获取更大补充数量所造成。 互相之间无意识的拉扯与角力。 自然导致附近区域汇集的浓郁源力，呈现奇特乱流状。 至于这种吸收外界空气中源力，补充被污染者远距离贪婪摄取源力造成的空缺，到底是百分之百出自昏迷者本能，还是有其它因素加成，刺激了这一状态加剧，秦古并不能完全确定。 但他可以确定一点。 那就是这样疯狂的被抽取与主动掠夺补充，绝对会给昏迷者身体带至根本性损伤。 毕竟但凡思维正常者，都能清晰意识到一点。 违背自然规律的任何强制行为，都会给行为者造成以后无法弥补的创伤。 此种违反自然规律的行为持续时间越长，创伤对行为者而言就越大。 比如，给某一植物使用特殊肥料，或许会令它以比其它同类型植物长得更快，结出的果实更多。 但结果一般而言都会是，要么其结出果实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重大缺陷，对食入者造成严重负面影响，要么种植这一植物的土地，因特殊肥料的作用，土质被严重伤害，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恢复原状，再于其上生长出更多植物。 而昏迷者们眼下的情况，在秦古眼里就属于严重违反自然规律的。 因为无论昏迷者是谁。 哪怕其内包含实力强大猎手。 在正常状态下，也无人可于现实中，以如此快速的方式，从空气里吸收如此庞大的源力。 而他们不仅这样做了，甚至持续的时间还很长。 至少会持续到他们生命终结的那一时点为止。 倘若说这一异常有其它辅助刺激因素从旁影响。 秦古认为。 此种辅助刺激因素，有极大可能是，导致这一局面产生的污染者不知采用了什么方式，迫使昏迷者们无法控制地燃烧生命，来完成超速从外界空气中疯狂吸收源力，以供其无限制滥用源力的结果。 确定了这一点。 并将昏迷者治疗处逛了个遍。 也确认了其内有不下五十个，早已登上后方指挥所失踪人员黑名单的任务执行者。 秦古很愤怒。 但这一愤怒只限于其内心世界。 外在行动上的表现依旧无比平静。 平静得似乎完全适应了眼下工作，根本没准备用任何方式打破这一平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