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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jian商之路

    沈濯脚尖轻点,往状元府飞了回去,此时已经丑时,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几扇窗户里还透着光。

    突然停了下来,见两个人影偷偷摸摸的抬了个麻布口袋,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那孟世子也真是的,每次都要我们这些下人来收拾烂摊子。”

    “也不知这是第几个了,可惜了这些姑娘,怎的偏生去了武安候府上当了丫鬟。”

    “哎,我每次抬的时候都感觉浑身凉嗖嗖的,这些女子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算了,反正我们是下人的命,只能闭紧自己的嘴巴。”

    两人一路低声交谈着,黑夜里只能看到两个慢吞吞的影子,可是那些话,沈濯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身子一闪,跟了上去,两人与城门守卫交换了眼神,守卫便悄悄的打开城门,两人一直把那麻布口袋抬到了乱葬岗。

    “阿弥陀福,我们只是听命令办事,你若死后化成了冤鬼,千万别来寻我二人。”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才离开,沈濯跳下了树,看着面前的麻布袋子,里面似乎是一个人,隐隐的有血腥气。

    蹙眉打开,看到里面的女子吸了口气,哪怕是她这样的心性,也被吓了一跳。

    女子全身无一块好rou,身体赤着,鞭痕和咬痕遍布全身,甚至连胸前的女子特征都不见了踪迹。

    “公子……”

    “公子……”

    这么阴森森的夜里,沈濯难免被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女尸眼睛已经睁了开,心里一惊,这怕是回光返照吧。

    “那孟清宁……禽兽……不如,小女子无能……倘若有朝一日……公子有了能力,请万万记得惩罚那个恶人……小女子泉下有知,来世定当报答你的恩情……”

    沈濯叹了口气,脱下了身上的白云锦外衣,披在了女子身上。

    “你尽管放心便是。”

    女子眼角溢出眼泪,瞳孔里的光渐渐散了去,像一块僵硬的木头,到底多大的怨恨,才能让她撑着说了那么多个字……

    沈濯俯身,抬手抹下了对方睁着的眼睛,武安候府的孟清宁,以前流觞酒会的魁首,没想到却是这样不堪的人。

    这里尸臭味弥漫,周围已经陆陆续续躺了好几个这样的女子,沈濯转身,身影一闪不见了踪迹。

    回到府里,心里有些不平静,同为女子,又如何能忍受那样的事。一边以才子之名欺瞒天下,一面又祸害无辜女子,京城的世家,像是根枝错结的大树,早就已经腐了。

    公西琅端坐高位,又如何能体验人间疾苦。

    沈濯拿出今天完成的几件东西,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如果这能行的话,实行计划便快了一些。

    隔日下朝她便带着东西出了去,上一次从公西凉那儿看到的薄胎玉器,正是她想要的。

    薄胎玉器之所以稀少,是因为它的成品太难成了,而大多数都是残缺不堪的,天底下也就京城独独一家制作这个,一般是几年才出一件,所以价格自然吓退了好多人。

    直走到了玉光阁,发现进了门便是大院子,很多玉工两两一起正拿着大法条锯,你来我往的切割玉璞。

    众人见沈濯进来,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制作,倒是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沈状元,久仰大名,今日来不知有何事,如果是要玉器的话,抱歉,你来晚了一步。”

    沈濯虽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却也看出这个人应该是这里管事的,拱了拱手。

    “并非是为了玉器,我只是想问问管事,残缺的玉器怎么处理。”

    “残缺的玉器不能再做杯壶,只能打造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

    “这玉光阁背后的主人可否告知,以后残缺的玉器能否卖与我?”

    “这……”

    天青锦服的管事有些为难,想了想拱手说道。

    “这样吧,我们主人不在,若他来了我一定将你的话告知。”

    “那就有劳了。”

    沈濯拱拱告辞,对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她等消息便是。

    管事等人走了,才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人。

    “刚刚的话告知殿下一声。”

    “是。”

    小童弯了弯腰,一路出了街,停在了三皇子府,敲敲门进了去。

    里面亭台楼阁的转了几圈,才发现和傅世子在园里下棋的人。

    “三殿下,今日沈状元去了阁里,问那残缺的玉器是否可以卖于他。”

    “沈濯?他要那玉器干嘛?”

    “不知。”

    “那沈濯估计是又想出什么点子了,玉器给他便是,我倒要看看他要干嘛。”

    “是。”

    小童告退,园里的两人又各执一棋,闲情雅致的下了起来。

    “那小子口齿伶俐的,把谢辰那老家伙气了好久,听说摔坏了很多东西。”

    “以谢辰的品性可不会轻易放过他,曾经你把人家的钱库给掏了个干净,能活到现在也是幸事。”

    公西凉撑着下巴,眼眸半眯,眼尾像尾鱼一样上扬,白皙修长的手指摇晃着玉莲瓣花杯,妖冶的像是忘川河边开着的曼珠沙华。

    “沈濯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傅瑾司一愣,想了想也是,那人虽然淡然清雅,可是偶尔泛着一股灵气,不会是那种会吃亏的人。

    沈濯回了府,不过一会儿就有小童来回复那件事,并且说道分文不取,有些好笑,以后再说吧。

    等到外面天已经黑了以后,她才穿上夜行衣飞了出去,去皇宫晃荡了一圈儿,接连收刮了很多银票,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飞出了皇宫。

    原来的将军府她想买下来,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将军府早已经归入了户部资料中,只要那里通了,这件事便行了。

    想了想起身翻过了隔壁的墙,暗中有剑气浮动,可是又慢慢停了下来。

    沈濯直接走到了一间房外,所有房中这间处于稍微偏一点的位置,但她觉得公西凉就在屋内。

    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身影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树上叶子轻动,周围也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看不到哪里有人,可是踏入这方空间便感觉被人盯上了一样。

    “墨侍卫,我们不告诉他殿下在沐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