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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将军父亲的夫人

    走到将军府门口时,寒笙用很轻佻的语气说:“碧儿,等会你别冲上来。”

    不过走进大门,碧儿才感觉到了不妙,一进大门,就看见院子里站满了人,中间坐着一位穿着盔甲的中中年男子,寒笙确认这是自家老爹,安文山,可是她以为自己的这位将军爹,因该是那种留着络腮胡子,高大威猛,可是现在看着有些惊讶,他的五官不似想象中那么的发福,安文山五官很是棱角分明,除了两撇胡子和几条皱纹以外,几乎看不出像似有八个女儿的人,他的身边站着的几个身上满是淤泥的女孩,不用说,那是她的六个jiejie,寒笙看着她们几个的样子,嗯,很好,没换衣服装可怜,特别是安美玉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见寒笙一进来,就哭的更厉害了,安美玉抓着安文山的袖子说:“父亲,请你别责罚阿薰meimei,她还小不懂事。”

    .这可怜装的寒笙也是服了,明眼人都听的出来好不好,寒笙缓缓走来,步伐轻盈,安文山看到寒笙时,可见他是眼前一亮,可随后又暗了下来,寒笙懒洋洋的看着他,安文山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把你的几个jiejie推下水?”

    寒笙耸了耸肩:“她们欺负我,所以就把她们推下水了,别告诉我是闹着玩,这样的理由听的太多,将军府里没有弱者,她们能被我轻易推进水里,那就证明她们只是娇弱的大小姐。”

    安文山听到这话,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从来没有关心过的小女儿,他接下来想做一个举动,他有些好奇,这个举动下来这个小女儿的反应会是什么,突然他拔出了剑,直直刺向寒笙,当拔出剑的同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更有甚者在场的女眷惊叫出声,而寒笙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剑就悬在离她眉心处,两尺的距离。

    寒笙抬起了手,接过他手里的剑,放回剑鞘中,轻声说道:“父亲出征归来,想必已经累了,先让姨娘侍奉您解甲,您还没吃饭吧!碧儿”

    碧儿惊魂未定的上前一步“小姐…有何吩咐”可以听出声音有些微颤。

    “去厨房里准备一下。”

    “是!”

    寒笙将剑双手奉上,安文山迟疑的接过剑,她又笑这说:“父亲,我这些天学了几道菜,一会做给您吃。”

    安文山也笑着说:“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这可是我女儿头一次做饭给我吃。”

    寒笙笑了,看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人们,脸上的笑有些嘲讽,因为刚才,她看穿了安文山的一切心里,他对女人间的明争暗斗都很是无言以对,对于刚才的事情,安文山是很无奈的,看的出来,他对女儿都很好,从他的言谈举止上来看,他曾经也是个读书人,因为可以看见他虽穿军装,但还是看的见,他骨子里还是透着一种读书人的儒雅,可能小时候怀揣着一个当大的梦,但是又不得不必须读书,所以这个人绝对是文武全才,而他却特别想要个儿子,起初他也很喜欢女儿,可是他发现女人都一个样,其实他的要求并不高,希望一回来女儿能和他聊聊天,老婆们能为他做顿饭。

    从那天开始,寒笙从偏僻的院子里,般到了绣阁里与长姐安奈薇同住,这也是安奈薇自行提出的,她说整日在阁中跟嬷嬷学习规矩礼仪,难免会有些无聊,安文山仅也同意了。

    那天,寒笙也被这个家里管事的大夫人徐氏叫去谈话。

    据说这大夫人,是安文山的青梅竹马,自小便订了娃娃亲,虽然这家里的姨太多了点,太还是会对她百依百顺。

    寒笙今天穿了白色织锦罗裙,外边穿了件淡绿色织绣长袍,头发梳成一个坠马髻,没有任何好看的簪子作为装饰,只是拿了根薄带松松挽在髻上,碧儿说这也太单调了,而她不知道的是,寒笙喜欢一切从简,不止如此,寒笙现在身为一个庶女,不因该在人前普涨,特别是在这家管事的女主人面前,至于那些贵妇人和千金小姐面前,寒笙觉得这位夫人的修养还是极好的。

    寒笙来到将军夫人所住的地方,果然清雅别致,一进院子看到的是一副小桥流水的景致,院子的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池子,里面的朵朵荷花,有的开的甚是娇美动人,有的含苞待放。不过这里没有过分鲜艳的颜色,这里种着许多的兰花,各种各样的都有。

    此时一位身身着素衣,头发挽成一个朝云髻,发髻中一支白玉兰簪,着实吸引寒笙的眼球,她的眉眼就如那侍女画上的一样。细长的眉,一双凤眼像能把人看透,此时她正握笔做这画,寒笙走了过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作画,画纸上是几朵栩栩如生的荷花,每个细节都处理的恰当好处,正如她本人做事的风格一样,心思细腻。

    她慢慢放下笔,寒笙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寒笙下意识的觉得千万别惹着样的女人,不然惹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徐姝娴抬头看向她,顿时一呆,又是眼前一亮,寒笙微微颔首,她有些诧异,良久她说:“看来是恢复了,可有想起什么事情。”

    寒笙摇了摇头,徐姝娴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还是忘了好。近来她们可有找你麻烦?”

    又是摇了摇头:“这几天父亲在家,她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徐姝娴的目光又转向了桌案上的那副画,她问道:“你觉得我这副画,画得怎么样?”

    寒笙仔细看着这副画,点了点头:“夫人的画画的极好,只是还缺少些什么?”

    寒笙拿起了笔,在荷花上方画了几只蜻蜓,显得画的本身有了一定的灵动力。

    徐姝娴一看,又在次打量了一下她,两人进了屋,徐姝娴有问:“你想喝点什么?”

    寒笙自然答道:“茶就好。”

    两人落坐,寒笙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微微颔首,她一用拇指和食指还有中指握着杯沿,另一只手托住杯杯底,光是这个小动作,徐姝娴就已经看出这是一个十分懂礼仪的人,而安奈薰,却是一个性子倔强而懦弱的姑娘,简单来说,那真的是一个不会动脑的人。

    寒笙放下杯子“您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徐姝娴有种不是在和一个十四来岁的小姑娘说话,有种想同年龄层次,但也并非同龄。

    徐姝娴也开门见山的说:“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薇儿她再过半个月就要进宫了,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

    “虽然她是我jiejie,但我还是想要个理由”寒笙突然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一幕“难道…您是怕jiejie跟他人…”

    徐姝娴又不太确定的看着她,很明确要让她帮忙,就要推心置腹。

    她也只能说:“薇儿早在先王在世时,就下过御指,安氏嫡女必须是这代蜀国王的王后,这道御指是一年前下的,而先王也几个月前仙去的,随着新王登基,宫里教规矩的嬷嬷也来到府上,教受礼仪,可这薇儿的心里,一直有个牵挂,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

    寒笙看着自己的手,悠悠开口。:“您是怕安美玉吧!同为嫡女,为什么选的是安奈薇,而不是她,有时候女人间的嫉妒,比战场还要级为阴险

    您是怕她会对几分jiejie做出什不利的事吧!”

    寒笙喝了一口茶,疑惑不解的问:“可是…为什么是我?”

    徐姝娴微微一笑:“如果你还是以前那个安奈薰,我还会找你吗。”

    徐姝娴拿起茶杯,端详了一会儿杯中的淡绿色的茶水,缓缓开口:“美玉…并非我亲生。”

    寒笙有些惊讶,她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个?她继续说:“她是文山一个手下的女儿,那人死于战场,家中妻子已经生坏六甲,文山那年凯旋归来时,曾去过他家,只是听隔壁的阿婆说,那人的妻子已经死于难产,只留下一女,便是美玉。”

    寒笙继续问:“那美玉知道吗?”

    徐姝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寒笙见她不想说,也不好再问,徐姝娴不可能没有怀疑过,安美玉是是安文山和别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女。

    那天晚上,寒笙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少女,跟她说了很多,那少女长得大大的眼睛,小小鼻子,多么的灵动可人,就和自己现在这张脸,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