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古董商的寻宝之旅在线阅读 - 第1516章 菜马

第1516章 菜马

    以前在农博升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六十年代出版,有关于华夏古代北方与西域各游牧、定居民族日常生活特点研究的专业书籍。

    张楠大小也算个吃货,那本书的内容倒还记得比较清楚。

    根据那本书的描述,那些个游牧民族在最各自最强盛的时候,普通本族牧民也不可能天天有rou吃,奶、血制品占了日常饮食中的很大比例。

    特别是奶制品在饮食构成中的比例最大,植物性食物在温暖的季节里也应该不少,再加点野味与鱼类,真是有什么吃什么。

    基本上早期的游牧民族都吃鱼,不吃鱼的很少,不吃的原因逃不出后来的那些个宗教信仰和些比较另类的丧葬习俗,反正属于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游牧就意味着不稳定,时时刻刻与天斗、与地斗,不吃鱼等于少了一项重要的食物来源。

    至于牲畜,对游牧民族而言是宝贵的,估计除了一定等级以上的贵族之外,一般人压根不可能天天有的吃牛羊rou。

    牛羊就宝贵,马更是游牧民族的存在基础,要是没有马,那游牧民族就和野人差不多、什么都不是!

    马,最宝贵!

    自古以来,在各游牧民族的饮食结构里,马rou也是最珍贵的食物,一般的部落里只有在最重要的日子里才会杀马吃rou,铁木真时期的蒙古人就是这样。

    不说普通牧民,以一般贵族类举:平时吃羊,有比较重要的客人来访的时候常会宰牛,要等到重要节日、祭祀或极尊贵的客人造访时,那才会杀马。

    直到60来年前,这苏联的哈萨克斯坦人基本上都还是纯粹的游牧民族,他们对马情有独钟,自称是“马背上的民族”、“世界上骑马最多的人”,还把马视作最忠诚的朋友。

    最忠诚的朋友,人类对待这类朋友的方法一般是等朋友没了利用价值之时,宰了吃rou,不如狗。

    同几千年来几乎所有的游牧民族一样,据说“爱马如命”的哈萨克斯坦人同样不忌讳吃马rou,甚至是极度喜欢,马rou甚至是日常生活和节日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一道美味佳肴。

    哈萨克斯坦人常说:“我们爱马,也爱吃马rou,几乎人人都吃,这一点也不矛盾。”

    这会餐厅里瓦西里就在说:“哈萨克斯坦人说世界上最爱吃马rou的是狼,其次就是他们哈萨克斯坦人自己。

    我之前到这边来办事,每次都会吃到马rou,其实挺好吃的,真不骗你们。”

    查莉小姐不吃,一边的项佳楠也在纠结之中,害得像平时吃饭都百无禁忌的马克兄弟等人都变得犹豫不决,瓦西里不得不为大家增加点信心。

    听了瓦西里的话,查理兹-塞隆左右一看,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不想大家因为她的感受而特意迁就。

    “你们别管我呀,想吃就吃,在美国可不大吃得到。”

    各人各表情,除了之前来过哈萨克斯坦这边的人,还真没几个吃过马rou。

    除了出身华夏的伙计,像马克、兰迪等人,马是常见,但别说吃,马rou都没见过。

    美国主体民族来自欧洲,因为历史上宗教方面的某些原因,说马rou是异-教徒的食物,再加上美国那短短的历史上发生过的一堆与马rou有关的乱七八糟事件,在美国极少有人吃马rou,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之时,那是不会吃马rou的。

    甚至这会都还常有议员一类的政客跳出开,宣称要在全美范围内禁止屠宰、销售、食用马rou。

    别认为那些政客都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他们中绝大部分人只是从宗教与健康方面偏见的去考虑、宣传。

    马rou不健康

    有些美国人到现在都还认为马rou不能吃,吃了会中毒!

    美国养的马不少,那难道所有在美国的马儿都能寿终正寝或人道毁灭、无公害处理?

    扯淡!

    每年有超过10万匹马从美国被运往其他国家制成马rou销售,资本市场,只要有利润,那是没什么会被么浪费掉。

    不用迁就查莉小姐的感受,那就吃吧,反正对一群食rou动物而言,满桌子的各式马rou菜肴还是挺诱人的。

    张楠用自带的筷子,弄了点类似于“手抓羊rou”与“土豆炖牛rou”这两样菜结合到一块的一种马rou菜肴,塞嘴里品尝了一下。

    没传闻中“马rou膻味重、rou粗咬不动”那么夸张,口味优点类似于牛rou和驴rou的结合,也没觉得rou纤维太粗、咬不动塞牙。

    餐桌上基本上都是用马rou做成的各类rou食,熟悉这里的安德烈说张楠刚吃的这道菜最受哈萨克斯坦人喜爱,都能算这边民族美食的代表。

    “这个叫别什巴尔马克,在哈萨克语里的意思是‘五个手指’,直接用手抓着吃比较带劲,不过这盘应该经过了改进,就加了土豆,没加面皮…”

    不加面皮,那是因为老板偶尔会吃面,但绝不吃任何形式的面皮,管家汤姆提前交代过厨房的。

    类似的情况还有:在老板面前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醋,不管米醋、苹果醋,统统不得出现!

    马rou吃法很多种,这会听安德烈说这里最常见、也是最具特色菜还有马肠——将新鲜的马rou切成条,撒上盐、味精和蒜泥后塞进马肠衣里,把两端封住后放在小火上慢炖。

    根据用的马rou部位的不同,这哈萨克人爱吃的马肠也分为好几种,还有纯瘦rou、全肥rou、半肥半瘦的这些分别。

    马肠看着有点怪怪的,张楠就尝了点,当是吃另类香肠,感觉味道也就这样,绝对赶不上他喜欢的剡县食品厂出产的一级香肠。

    一个马rou、一个猪rou,这比较…

    张楠就喜欢这么比,咋滴,有意见

    对爱家的人而言,家乡的味道才是最好的,直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批老家的生鲜食物空运至纽约。

    就像上个月送到的剡县产薄皮土产小樱桃,美国这边的车厘子个虽大、也甜,但就没家乡小樱桃那个清口的味。

    张楠吃饭有条件时一贯讲究个精细,这也算是华夏人的习惯,哈萨克斯坦的饮食就有点那个了——眼前这一顿绝对是哈萨克斯坦国宴档次的,但对张楠而言就两个字:粗粝!

    真是粗粝,出了华夏,地球上再想找出点真正的精细美食还真是难。

    一帮食rou动物百无禁忌,但这些年也都跟着老板养刁了嘴,一伙人这顿饭最多算是随意填饱肚子。

    查莉得到了她想要的牛排,吃完后问了句:“瓦西里,这些马rou都是这边人养的那些淘汰下来的马?”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略微有点残忍,就像张楠前些年在老家时吃到的那些牛rou:牛rou供应很少,老百姓吃牛rou的习惯几乎没有,更不存在从外地调运这码子事。

    牛耕了一辈子地,老了、伤了、干不动了,这就被宰了卖rou,前些年华夏农耕地区小地方人吃到的牛rou基本就这么一个来源。

    也有点像看家的那些中华田园犬,忠心耿耿,但十有**逃不出最终挨一刀命运,能寿终正寝、入土为安的真是凤毛麟角。

    别说宰的狗rou,连用氰化物毒死的狗都吃!

    这会餐厅里的都是自己人,瓦西里说话不用藏着掖着,只要是事实,就不用说的太委婉。

    对于查莉小姐的问题,瓦西里道:“不是那些老马,哈萨克斯坦有专门饲养的食用马品种和马场,这些年私人养马也变得普遍。

    食用马平常喂饲的草料、静饲料有特别的讲究,长得快,所以这类马的马rou的味道特别好,也比较嫩。

    如果是淘汰下来的役用马,这rou会非常粗、老,得有副好牙口才啃得动…”哈萨克斯坦养着的马能有个150万余匹,马rou年产量超过10万吨!

    华夏的菜牛意味着都吃不出牛rou的味道,也少了那股子牛rou特有的香味;

    吃牛rou,对华夏人而言这宰杀的老牛牛rou才是上品,什么和牛、雪花牛,压根就没点牛rou的味道!

    这边的马倒好,马rou本就纤维粗,老马身上的rou更属于“过度锻炼型肌rou”,丫就咬不动,快速生长、育肥的菜马马rou的味道才好。

    “菜牛、菜马…”,差不多吃完晚餐的张楠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菜人”的词,直接一个寒噤。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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