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十大酷刑
第二天的清晨，李国臣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们，令伯麟和洪一匆匆的感到，似乎有些迟到了，李国臣道：“你们的迟到我已经司空见惯，如果你们哪一天不迟到，我会感到意外的。” 令伯麟和洪一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表示惭愧，这时多都从外面进来道：”大人，我来晚了。“ 李国臣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今天要审问南人那些罪人，你们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不得有半点闪失，今天的难度我想也不小，他们可不好对付啊！待会你们跟着我去衙门大牢。” 令伯麟听到一起前往，顿时两条腿没有了重心，弱弱的问了一句：“大人，我还跟你们去？” 李国臣：“当然，我们的人手这么少，其他的人手也用不上，也不敢用，我们几个全去。” 令伯麟想了想，逃也逃不掉了，还是去吧！一想到洪一昨天晚上说的那些刑法就感到恐惧，洪一，你这是故意整我嘛！洪一看了一眼自己，笑了一下，这引起了令伯麟极度的不满，什么，你还笑，我都这样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真是的，看来今天又要鬼门关走一趟了，母亲、老天爷保佑我吧！ 一行人出了衙门，来到了位于衙门西边的大牢，距离衙门很远的地方，就已经有重兵把守，最外面一关是巡检长李东，带着十来名官兵站在大门的两侧，李东迎了上来道：“大人。” 李国臣恩了一句道：“没有什么情况吧！” 李东说：“一切正常，重兵把守，不会有事的。” 李国臣点了点头，李东说：“大人里面请！” 令伯麟观察李东的眼神，知道他的内心上并没有瞧得起这位辽宁总兵，真的如洪一所说的派系之分。 令伯麟和洪一还有多都跟在李国臣的后面一起进到了里面，令伯麟刚一进门槛，就听见大牢里面应该是在审犯人，时不时的传来惨叫的声音，并且伴有臭臭的味道，这也一定是从牢房里传出来的，没想到这大牢竟然离自己住的地方那么近，真是晦气。院子里面外委把总李恩平正在四处的巡视，整个院子的一周全部是官兵，李恩平赶紧迎了上来道：“大人。” 李国臣：“今天你们继续负责这里的秩序，我们今天来审理犯人，不要影响了你们。” 李恩平道：“喳” 李国臣过了第二道关卡，才来到第三个大门，这才是真正的大牢，由从九品副巡检品良把守大门，，品良由于刚刚来当副巡检，所以那天晚宴也就没有他，刚来的人当然没有人在意他，这个人的长相着实吓人，两边的眉毛快要竖起来了，恶狠狠地眼神足以将犯人杀死，这人可不是好惹的。 品良面无表情的道：“大人，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请。” 一行人进入到了里面，刚一进去，臭闻熏天，惨叫声弥漫着整个牢房，令伯麟下意识的捂住鼻子，这些味道是多少种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简直让人窒息，地上铺满了稻草，看押犯人的笼子全部由木头构成，一个门接着一个门的打开，每一个门都有两道三名的官兵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看管，两旁的牢房看见李国臣等人进来了，不顾脚被草甸子扎的疼痛，伸出双手大喊道：“大人，小的冤枉啊！为我做主啊！” 品良恶狠狠的说：“安静，安静，都给我老实一点。” 犯人们听完恐吓老实了许多，看来人间万物，一物降一物。令伯麟看看两边的牢房，看看昏昏暗暗的环境，再加上从里面传来一声声鞭子抽打的惨叫声，仿佛千万的冤魂在大牢的上空盘绕，仿佛似十八层地狱一般，阎王和牛头马面就在自己的前面，没下一层都要经过酷刑的折磨，简直是没有人性。 似乎经过了无数道关卡，每一个关卡都有大锁头锁上，即使犯人们想出去也出不去，只有等死，在地上还时不时的看见老鼠以及蟑螂满地的爬，犯人们长期不洗澡已经生满了虱子，令伯麟不禁感到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不知走了多少关卡，开了多少道锁，越过了多少个牢房，终于来到了大牢的最里面，最里面应该叫做刑讯室，各种各样的器具应有尽有，全的不能再全了，令伯麟看得目不转睛，真的有十多种酷刑，要不是洪一在旁边扶着自己就晕倒了。令伯麟将目光对准了对面的牢房好奇的问道：“对面那是干什么的？” 洪一看了一眼道：“那是水牢。” 令伯麟咬紧了牙道：“水牢，难道将犯人放在水里浸泡？” 洪一道：“是这样，先将囚犯放在坑槽里，之后往里面放水，当水位快要淹没口鼻时，问犯人问题，如果不如实回答，水位就会超过口鼻，之后就死掉了。” 令伯麟：“这么残忍。” 洪一自信的说道：“这只是冰山的一角。” 在这里插一句清代凡是镇市的各个关口和重要的地方全部设有巡检司，归知府管辖，巡检司里下设两名巡检或者副巡检。 副巡检品良拿着厚厚的名册，放在了桌子上道：“大人，这里是南人所有人的名册，总共二百一十二名，请过目。” 李国臣拿过名册简单的翻了一翻，看一看道：“随便带一名过来。” 品良道：“喳” 过一会，两名狱卒带一名奄奄一息的人过来，品良指着这个人道：“大人，此人叫沈星，他死也不招供。” 李国臣道：“上刑。” 品良道：“大人，用什么刑？” 李国臣思考了片刻道：“先用水刑吧！” 两名狱卒又将沈星拖到对面的牢房里，将他推进了坑槽，令伯麟跟着李国臣等人来到了对面的牢房，沈星站在水坑的正中间并没有反抗，李国臣问道：“你可知罪？” 沈星冷漠的回答：“我有什么罪？” 李国臣道：“参加反政府的武装起义。” 沈星保持了沉默，性子非常的刚烈，李国臣看了一眼两名狱卒道：“放水。” 两名狱卒将开关按下，水流以每秒钟十几立方米的速度向水池涌入，在场的的人全部看呆，因为画面的效果是非常的震撼，眼看就要淹到口鼻之处，李国臣喊停，水流止住了，李国臣问：“你招不招？” 沈星在冰凉的水流之中瑟瑟发抖，道：“不招。” 随即水流淹没了沈星的最高点，在水面冒了几个泡，便没有了踪影，过了很长的时间，身形的尸体就飘了上来，两名狱卒将他打捞上来，带了出去。 令伯麟看着洪一道：“如果会水的话，是不是就死不了了？” 洪一答道：“那可不一定，如果会水的话，说不定会在里面泡一辈子，你以为坑里只有水吗？” 令伯麟惊悚的问：“那还有什么？” 洪一：“水蛇和水耗子，他们会咬死你的。” 令伯麟赶紧抓住了洪一的胳膊，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令伯麟跟着李国臣又回到了对面的房间，李国臣刚一坐下，两名狱卒有带来了一位囚犯，放在李国臣的面前，李国臣冷酷的表情没有一点血丝道：“什么名字？” 品良说：“他叫雨剑。” 李国臣道：“招不招？” 雨剑没有回答，李国臣生气的将他推到了刑具的面前说：“如果你不说，这些刑具你会挨个的品尝。” 此时的李国臣不像是在外面的时候那么的和蔼，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冷酷、无情、绝情、残忍这些词用在他的身上都不过分，人性是难以琢磨的，每个人都有两面性，善良的一面和黑暗的一面，李国臣的双面人生被自己看到了，也被其他的人看到了。 雨剑还是无动于衷，南人们好像商量好的似的，对官府提的问题闭口不答，李国臣只好用上酷刑—烹煮。 一口半径是两米直径是四米的大锅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热气腾腾的水在里面翻滚着，上面是源源不断生成的水蒸气，两名狱卒取来的大把的木材放在底下，使火烧的更旺盛，整个火焰烧上来的火苗足以将大锅包围，烤的周围的人难以忍受，当水烧到一百度的时候，两名狱卒将他放在了锅口处，将他瞬间放进了锅中，一百度的沸水侵蚀着皮肤，将皮肤与衣服连在了一起，不能分离，长长地惨叫声划空而过，荡漾在整个牢房的空中，并且久久不能离去，惨叫声持续了一分钟，便没有了动静，想必是被活活的烫死的，令伯麟看到此情此景，满头的大汗，汗珠在不停地摔打在地上，已经快要虚脱了，完全不感相信这一切，发生了什么？洪一在旁边安慰道：“不用害怕，我第一次看到这些酷刑的时候，已经晕倒了，你能挺到现在，比我强多了。” 两名狱卒见到雨剑已经没有了呼吸，用器具将他从锅中打捞上来，当他被捞上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转过头去，因为那实在是太血腥…… 两名狱卒似乎非常的熟悉这方面的业务，将雨剑抬出去以后，很自然的有带来了一名囚犯，他叫隆安基。 品良指着隆安基道：“他也是南人的成员。” 隆安基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双手被绑了起来，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有听从命运的安排，李国臣还是冷酷到底，指着刑具问：“你招不招？” 隆安基有气无力的答道：“不招！” 李国臣看了一遍酷刑的器具道：“你可想好了？” 隆安基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似的道：“随你便。” 李国臣对这些人无可奈何，要是没有这些刑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在他的心里很感谢发明刑具的人，你们真的是我的救星啊！这也不能全部怪李国臣，这叫各为其主，李国臣是按照朝廷的规矩在办事，如果不这么做，下一个说不定会是李国臣自己。 李国臣对两名狱卒道：“用刖刑。” 刖刑是这么多的酷刑的一种，意思是砍去左脚、右脚或者是双脚的意思。两名狱卒将隆安基强行的让其坐在凳子上，并且用绳子将他绑起来，使他动弹不得，隆安基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进行拼命地反抗，但是却没有任何扭转的余地，李国臣将自己的脸背对过去到：“行刑。” 两名狱卒的其中一个问道：“大人，是砍掉左脚还是右脚或是双脚？” 李国臣骂道：“你们这些笨蛋，当然是双脚。” 两名狱卒赶紧准备刑具，大牢里的所有的人全部不敢看，因为实在是太过血腥和残忍，两名狱卒虽然有过相关的经验，但是他们的手还是有一些发抖，随着双脚离开腿的那一刹那，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惨叫，这声惨叫钻人心尖，让人不寒而栗，同时高高的分贝也刺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惨叫持续了三四秒钟，没有了动静，众人这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隆安基。狱卒用手缓缓的伸向了隆安基的鼻孔处，对李国臣道：“没有了呼吸。” 再仔细一看隆安基的脸庞，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脸上还有一些犹豫酷刑所带来的痛苦的表情，双脚已经与双腿分开，血rou模糊，鲜血已经流出了好远，李国臣道：“抬出去，埋了。” 两名狱卒很快将他抬了出去，那两只脚喂了狗，真的是惨不忍睹。 从这几个人囚犯的命运来看，只要是被狱卒带来受刑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就是死路一条，能留下全尸就不错了，人生在世短短的几十年，等到自己死的时候都不能保证留全尸，那真的是奇耻大辱。 等到两名狱卒回来，李国臣指着地上的血迹道：“你们两个把他清理干净，不要留有任何的痕迹，知道吗？” 两名狱卒连连点头，清扫起了地面，洪一道：“还继续吗？” 李国臣道：“当然，我必须亲耳听见他们的口供。” 洪一道：“其实不用口供也没什么，把他们都处理掉不就可以吗？” 李国臣淡淡的说：“听到他们自己承认的罪行，好让他们画押，以免让别人抓住把柄！” 李国臣做事真的是谨慎得很，滴水不漏，看来令伯麟要学的还有很多啊！两名狱卒收拾完了地面，又带来了一位囚犯，这个人个子在一米五左右，极其矮小，皮肤黝黑，要是在晚上还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由于皮肤黝黑，他的名字叫二黑。 二黑从被两名狱卒抓起来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没了底，知道此次凶多吉少，等到来到了刑讯室，看到十八般的刑拘，顿时感到绝望，这是要对自己下毒手，招了也是死，不招还是死，还不如不招，让关在一起的伙伴们感到自己的忠诚。 李国臣拿着用来剥皮的刀片在二黑的眼前晃了几下道：“你承不承认你们的罪行，如果你招了，画押，兴许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不招，那就是死路一条，你选择一个吧？” 二黑知道关在其他牢房的伙伴们在听着这边的动静，二黑道：“不招！” 李国臣将手里的刀片放回到了原处道：“灌铅！” 两名狱卒将二黑放到木床上，用绳子将他的四肢绑紧，二黑几度挣扎，但是一个人怎么可以顶得住两个人的力量，于是被绑了起来，其中一个狱卒拿来了盛满铅水的容器，铅的熔点是三百二十七点五毒，一百度的水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铅，无论怎样都可以把人烫死，同时溶化的铅进到肚子里就会变成硬块，在胃里面的这种重力人也会受不了的，狱卒一步一步的走进二黑，二黑睁大了眼睛，看着冒着热气的容器，极度恐惧，但是现在为时已晚，另一名狱卒将他的嘴掰开，拿着容器的狱卒往里面开始灌铅，烫的二黑死去活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没有了动静，这时二黑的嘴里还在往外冒着铅水，铅水已经将他的嘴、喉咙以及食道还有胃，整个上消化系统全部的烫废，令伯麟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咽了一下口水，将呕吐的感觉压一压，两名狱卒将尸体抬了出去。 李国臣问道：“什么时辰了？” 品良从牢房里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道：“应该是申时三刻。” 李国臣想了一下道：“才审理了四个人，怎么就到了晚上了，这么快。” 品良道：“大人，在牢房里终日不见阳光，让人们感到一种错觉。” 李国臣道：“中午怎么没有感到饿呢？” 品良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令伯麟走上前去道：“大人，这酷刑整的我们恶心，那里还感觉到饿呢！今晚的饭能不能吃下去还另说。” 李国臣听令伯麟这么一说，也感到了阵阵的恶心，在他的脑中前面四种酷刑全部浮现了出来，那些人的画面也浮现出来，李国臣感到瞬间有一种力量从胃里往上走，走到嘴里，一口酸水吐了出来，众人赶紧去搀扶，原来李国臣他也是受不了啊！ 洪一道：“大人，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李国臣边擦嘴边说：“我们回去。” 令伯麟和洪一一人掺着一边，将李国臣驾出了牢房，而品良和那两个狱卒在大牢里继续职守岗位。 出了大牢，脱离了阴暗潮湿的环境，没有了老鼠和蟑螂的sao扰，也没有那让人难以窒息的味道，四个人感到好多了，真的不知道狱卒和品良是怎么熬过来这些时光的，四个人正在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来缓解这一天的疲劳，从远处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走来。 走近一看，竟是司府厅司狱辰西，这个部门就相当于监狱，辰西也就是监狱的一把手，他晃晃悠悠的走来，满身的酒气，走到李国臣的前面，脸上有些酒精刺激以后的红润道：“参见大人，大人百忙之中来到我这里，不知有何事？”说完还打了一个饱嗝，酒气有增加了许多，李国臣生气的说：“你这是擅离职守，你知不知道该当何罪？” 辰西道：“请大人责罚。” 李国臣道：“我该办的事早就已经办完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辰西醉醺醺的听不懂好赖话，傻傻的笑了一下，李国臣转身就走了，只留辰西一个人站在司狱的院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