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斧头帮
韩卫华趁机挥舞斧头,左削右勾,竖劈上撩,横扫斜磕,荡开小刀会多名弟子的大刀,砍杀小刀会数人,砍伤黑龙会弟子两人,又格挡李千刀的几柄小飞刀,一脚踢倒一名小刀会的弟子。 此时,围攻单作信的小刀会弟子已经全部被韩卫华所杀,亦无人敢靠近埋韩卫华和单作信。 韩卫华拽起了血水柱溅的单作信,说道:“副帮主,快撤!小刀会有黑龙会的弟子参加,有鬼子撑腰,咱们今夜虽然吃亏,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单作信疼得眼前发黑,自然听韩卫华所劝,便喊了一句:“弟兄们,撤!撤!”就斜躺在韩卫华的怀中,晕晕沉沉的。 屋顶上的刘黑虎,怕李千刀再次袭击韩卫华,便趁机掏出毒镖,斜甩而去。 “嗤……哎呀……砰……” 李千刀背心中了一枝毒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叭叭叭叭……” 此时,鬼子宪兵闻声而来,鸣枪示警。 由于是帮会械斗,而这两个帮会与鬼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鬼子只是鸣枪制止械斗,并无捕人。 斧头帮和小刀会的人,分别从裕民大街两端退去,各拖着死者,背着伤者,很快就逃走了。 斧头帮的人,急忙将死者和伤者搬到鸿鹄大饭店的后院,叫来随时准备着的帮中“御医”,为伤者止血并包扎伤口。中了李千刀的毒飞刀的弟子,都是全身发黑而亡,流的黑血甚是腥臭。 韩卫华在械斗停止后,别好沾血的斧头,抱起单作信,在其他弟子的捍护下,从后院进入鸿鹄大饭店的一楼大堂。 因为单作信中的是李千刀的毒飞刀,流黑血,发腥臭,“御医”一拔他所中的毒飞刀,毒血柱溅。 单作信惨叫一声,晕死过去了。他武功好,内力厚,所以,中了飞刀之后,并无马上毒发身亡。他的五湖堂部分亲信弟子,赶紧为他扒掉衣服,以便郎中为其疗伤。 “单香主,刀有毒啊!这可是李千刀的毒飞刀。”郎中惊慌失措,戴着手套,握着毒飞刀,呈给身旁的五湖堂副香主单极信看。这单极信是单作信的亲弟弟。这些江湖帮会,创立之初,靠的都是亲戚和乡亲、下层工人浴血打拼的功劳,然后才是江湖结义,慢慢地扩大圈子。 “娘的,老子明天召集更多的弟子,灭了小刀会。快救人啊!”单极信瞟了毒飞刀一眼,心头一阵寒凉,急急朝郎中大吼了一声。他知道,中了李千刀的毒飞刀,意味着死亡。 “要救……副帮主……得将他身上的毒血吸出来……这个……谁来吸?”郎中之所以惊慌失措,怕的就是这个原因。为单作信吸毒血的人,肯定也是会中毒的,肯定也是九死一生,或者会成为单作信的替死鬼。 世上的人都知道,无论谁中了李千刀的毒飞刀,必死无疑。郎中此言一出,五湖堂的弟子纷纷退后,生怕被单极信点名去吸毒血。 “我来……”韩卫华没有退后,反而抓住这极好的机会。他道了一声,又对单极信说道:“香主,请你扶好副帮主,小的为他推拿,逼出他的毒血。” “好好好……”单极信激动落泪,赶紧道好,扶起了单作信。韩卫华运足功力,盘膝于单作信身后,双掌按在其背心上,运功发力,单作信的毒血被其所强力所逼,从伤口处沽沽涓流。约一两分钟,单作信伤口流出来的血,渐渐由黑转红,然后殷红一片。 韩卫华收掌回气,满头是汗。 “好嘞,谢谢小兄弟。”郎中赶紧向韩卫华道谢,将准备好的疗伤药敷在单作信的伤口上。然后,他用白纱布,绕着单作信的伤口,沿胸包扎起来。 “呼呼呼……”差点噎气的单作信此时粗重喘息起来,缓缓苏醒。 “二哥,是这位小兄弟救了你。他运功为你逼出毒血的。你中的,可是李千刀的毒飞刀。”单极信急忙为单作信介绍救命恩人韩卫华。 “兄弟,谢了。你是哪个香堂的?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单作信向韩卫华道谢一声,又气息弱弱地问韩卫华在帮中做什么?哪个香堂的? “呜呜呜……二哥,你可得为小的作主啊!小的叫华卫,是四海堂的弟子,西北金城人,是冯老香主的表侄。小的刚刚来投奔他没几天,表叔就惨死街头了。呜呜呜……二哥,你得帮小的报仇雪恨啊!那挨千刀的小刀会,今晚借助东洋鬼子黑龙会相助,杀了我香堂弟子无数……往后,小的就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了……”韩卫华扑通一声,跪在单作信的跟前,趴在地上,流着泪水,哭诉身世,泣声相告自己的身份。这些身世,他在如家客栈的时候,就想好了。此时,演戏,倒是好象,兼之,他成为了斧头帮第二号人物的救命恩人,自然令斧头帮弟子刮目相看。 “哦,原来是冯老哥的亲戚。唉,可惜啊,老冯走了。小兄弟,往后,你就跟着我,留在总舵吧。你武功好,打斗的时候,就为我解围,杀了我身边的小刀会的多名恶徒。极信,好好安置华卫小兄弟。哦,对了,华卫,你得称呼我为叔,我和冯老哥可是结义兄弟啊。”单作信刚从晕迷中醒来,又有人作证韩卫华为他逼出毒血,且他略一回忆,知道韩卫华对他的恩德还不止这逼出毒血一事那么简单,又因韩卫华是冯为杰的表侄,故此对韩卫华颇为感恩,颇为看重,吩咐单极信一番,便侧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大夫,怎么样?”单极信急问郎中。 “没事的,我给你开些药方,你呆会去药房取药,连夜熬给副帮主喝。每天,我会为他换三次药。现在,他只是失血过多晕迷,并无生命危险。”郎中战战兢兢地解释了一番。 在斧头帮当“御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不是挨骂就是断手断脚。这郎中也是无可奈何才到斧头帮来的。要不是被逼的,他宁愿呆在乡村里,当一个行村串户的小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