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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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定睿眼里光芒一闪而过，心里的滋味，却没有他预想的那般美妙。。。。。染染果然对孔瑾之很不一般，越看越明显。

    “瑾之这是要往哪里去？你不是早早就到林园了吗？”万定睿笑着问，“今日的文会，你可是半个主子啊。。。。。”谢多明那么向往京城，这里面，有孔瑾之的功劳啊。。。。。

    孔瑾之这两年来，越发稳重，却也有种泰山压顶的锋利压迫感，“今日与会的学子，都是主人翁啊。我听说这山下堵了车，就过来看看，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是女眷们的车马太多了。。。。。

    孔瑾之十八岁了。所以他人马现身，无数姑娘们的车马就都安静了下来，并默默的往孔瑾之这里移动，一时顾染亭觉得，周围更堵了。不过这个美玉似的美男子，看着都下饭啊，要是能结成秦晋之好，哪个姑娘不哭晕啊。。。。。有种男人就是这样，帅的让人想哭。

    “刚才见到胜澜了，他还说染染恐怕不回来呢。。。。”孔瑾之和顾染亭之间，也就是顾染亭单方面的紧张尴尬，孔瑾之对顾团子，可是亲近的很。“要不要骑马？我牵着，送你上去。。。。。”

    顾染亭心头一紧，再一次的让顾亭和眼前之人重叠了。顾亭也是这么温柔的问她，要不要吃水果？要不要去游乐场。。。。。礼貌又贴心。在孔瑾之的这种面貌下，十次有九次，顾染亭都没拒绝成功过。这一次，依旧不舍得拒绝。

    “谢谢瑾之哥哥。。。。。”

    春杏春锦赶紧给顾染亭整理衣服，戴上了帷帽，孔瑾之下了马，拉到马车边，全程护着顾染亭下了车，又全程小心的护着她上了马。跟在孔瑾之身边的学子朋友都让开，等顾染亭的马开始走了，才小心翼翼的勒着缰绳跟在后面，注意着马头，不让自己的马头超过顾染亭的马后腿。

    万定睿一声不吭的在旁边看着，对顾染亭的顺从，心里不是滋味的很。虽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但是真的很不想看见染染和孔瑾之亲近啊。。。。。孔瑾之可不是他们这边的人！！

    “今天林园那里，会比较杂乱，染染还去后院的经楼上坐着，六姑娘好像在那里布置了什么，你们关系好，正好坐在一起。有事就派人来找我或者找三公子，都可以。自己就不要走动了，女眷们一般都坐在经楼上。。。。。”孔瑾之仔细的叮嘱顾染亭。

    顾染亭一一点头，心里想着，rou团子去布置什么了？

    “东方公子何日归来？前几日听东方先生说，就这几日了。他要是回来，有他陪着，我也放心一点。。。。。”孔瑾之笑着说，“胜澜我是不放心啊。。。。。”

    顾染亭也跟着笑，却没接话。小总攻这一年，大多数时间都在那个山阳先生那里。小总攻才是真正继承了亲爹衣钵的关门弟子，亲爹收他为徒，把他带去见了山阳先生，并让他在那里读书。顾染亭本以为总攻会反对，因为这算卦就不是易事了，学一辈子也未必学得完，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做学问。可是，总攻居然同意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顾染亭已经很肯定，那个山阳先生是穿越同胞了。不过她现在年纪小，亲爹不好带着自己去见他。以后若是见到了，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时空文化断层的真相。知识应该是最公开自由的东西。而你明知道更多知识，却不传授出去，而利用这些知识装饰自己的名声，这是很无德的行为！！如果那些知识是属于你的，那没的说，可，不是！！

    额，其实顾染亭也没这么正义，她不过就是想用那些知识强大自己亲爹的名声。山阳已经是以为入道的真人了。那就继续装大仙去吧。那些知识，亲爹拿来，可以开山立派，成为一代文学宗师！！

    现在孔瑾之这么问，并不是关心自己有没人人陪，也不是关心小总攻回来没有，而是关心小总攻怎么回来。更确切的说，是小总攻能从老国师那里，带回什么消息。可问题是，没人知道，小总攻并不是回了老家啊。。。。。

    就是这样啊。每次在顾染亭把孔瑾之当成了顾亭，沉浸在记忆中的温柔中的时候，孔瑾之就会哗啦的浇下一盆冷水——这不，试探又来了。顾染亭眼里的火焰，瞬间就冷了下来。

    万定睿心里冷笑，孔瑾之这是怎么了？套话套到染染身上，是出了什么让他着急的事了？孔瑾之在万定睿的扫视下，平静的很，笑着继续说，“我是得到消息，川州那里在闹旱灾，流民暴民很多，东方公子还是早日归来，才让人安心啊。。。。”顾染亭帷帽动了动，旱灾？昌元皇帝的观星阁虽然预测不了天灾**，但名声还是有点的。

    因为观星阁会在朝廷得到各地的灾情密报之后，才公开自己预测了灾情的消息。也就是说，马后炮而已。因为古代的通信不及时，这招也基本行得通，这十几年来，都没出过意外。但是川州的旱灾，观星阁还没公布啊。。。。。孔瑾之现在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嘛。。。。。

    孔瑾之不不想依附齐王，可对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好感啊。。。。。他到底想做什么？顾染亭和万定睿都在想这个问题。

    孔瑾之似乎一点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能说的大事，依旧笑的美玉映辉般的俊美，“不过，东方一脉在川州，想来这旱灾，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染亭掀开帷帽，“瑾之哥哥这话，可是错了。东方一脉的仙力，早已断绝，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老国师若是早得天机，又怎么允许川州旱灾的肆虐？”向着京城那边一拱手，“这都是我朝天子，执掌天下，福绵四海，才能稳住这旱灾，与我东方伯父的祖宅，有甚关系？”

    顾国士爱女，顾染亭，在江州书院开当日，就名扬天下了。因为顾卿涵在开馆收学生的当日，就是用顾染亭做的门神——只要求学者能回答上了顾染亭的问题，就可进入江州书院。第一日，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上来。抗议不满声一片的时候，顾卿涵公布了顾染亭的问题答案。然后所有学子，心服口服。

    等到第二日，顾卿涵降低了要求。就算答不上顾染亭的问题，也是可以进入书院的。但是要交学费。。。。。。结果，无数的学子叫了学费，还背上了回答不了五岁顾染亭问题的这个名号。

    那之后，顾染亭之名，超过阮皇后，成为全国最出名的女子之名。各种传言都有，好的坏的。但是说的最多的，还是顾染亭继承了顾卿涵的圣人血脉。世人都在可惜，顾染亭为何是女子。。。。。。

    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很多，暂时先不说。最直接的，就是顾染亭的身价。比如展家的姐妹，展家都没去迎接，而是拜托叶馥，请顾染亭去。也是希望顾染亭可以和展家姐妹亲厚起来。而展秀恩那不算强大的火力试探，甚至都不接受被叫一声jiejie，也是碍于顾染亭强大的名声。

    顾染亭之名，完全是不逊于顾卿涵的。现在更是江洲书院的一块招牌，凡是入门的学子，都要经过顾染亭的考核。天下女子，大的小的，想踩下顾染亭一举成名的人，这两年来，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成功的。这也是顾染亭一直没朋友的原因。。。。。依旧和董丹凤这个亲戚还有rou团子这个假姑娘厮混。好不容易有个叶盛溶，还让她说跑了。。。。。

    再比如，孔瑾之身边的学子们，那么小心翼翼的，连马头都不敢超过马腿，也是因为顾染亭的自己本身。不然，他们又怎会对一个七岁小姑娘这么恭敬礼遇呢。。。。。更别说是在对顾卿涵没所求的情况下。就算有所求，大男人，却不会对一个小姑娘低眉顺眼啊。。。。。。

    这是在顾染亭的默许下，亲爹给她经营出来的实力。也是两年前那件事之后的一个后续。因为顾卿涵发现，如果不让女儿自己强大起来，那么他做的越多，名声越大，对女儿就越不利啊。。。。。。至于女儿以后能不能嫁出去的问题，顾卿涵也不担心。惧怕女儿名声的男人，不嫁也罢。

    顾染亭现在的地位，说清楚了，那么，她那么回了孔瑾之的话，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所以孔瑾之一点没意外的点点头，“染染说的对，是我失言了。”顿了顿，“可我真是这么想的呢。。。。。”

    “。。。。。。”顾染亭无语。亲，您这是在撒娇卖萌嘛？还有，您这么说，让我怎么接？应吧，我刚夸完皇帝，不应吧，东方一脉确实有功于天下。

    “看来人还是要做善事呢。。。。。伯父都没仙力了，还是被人感激念好。。。。。”顾染亭娇俏的一笑，转了话题，“终身为善不足，一朝为恶有余。看来这句话，在瑾之哥哥这样的正人君子来说，肯定是不通的。。。。。。”说着，对孔瑾之一拱手，“染染最是佩服像瑾之哥哥这样的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