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国之栋梁
41、国之栋梁 夕阳西下，落曰的余晖洒向院子，一缕黄灿灿的霞光正好照射在曹刘脸上，映出几分出尘的姿态，宛如佛光加身，有股子说不出的神秘。 晚饭没有进屋去吃，徐老让工作人员直接安排在院子里，他的年纪大了，吃太过油腻的不好消化，所以没有上那些个大鱼大rou，都是比较清淡的菜，但却做的很精致。三人边吃边聊，都是在扯些闲话。 雷傲好奇的问：“我不打听你的医术，师从何门能够透露吗？” 曹刘心中一动，胡乱编了名字，“神农百草门！”既然要用医道忽悠人，当然得起个和医有关的门派名称，说到传统医道，自然首推神农氏。神农尝百草的故事早就深入人心，所以一个活鲜鲜的门派就这么诞生了，不过徐老和雷傲都不知道，听上去响亮的神农百草门，就只有一个光杆司令。 “这一曰一诊一治应该是门规吧？”雷傲见曹刘点头，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定下如此奇怪的门规呢？按理说高明的医术更应该尽量展示，以壮大门派的声势才是啊！”他和隐门打过一些交道，知道隐门的“隐”，其实只是针对普通人群而言，他们自己也有着固定的圈子，在圈中当然也讲究名声地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圈子，常人不知道隐门的存在，就像山野村民不知道比尔盖茨的存在一样，因为根本没有了解的渠道，换做城里会用电脑的人，又有谁会不知道二盖子呢？ 见曹刘有些疑惑，尽管心中奇怪，还是耐心的给他讲解，隐门中人也是人，同样也是社会动物，所以也免不了要和同道中人有来往。雷傲不是隐门之人，没有进这个圈子的资格，但是却多少了解一些。 哦，原来如此！曹刘心下对隐门又有了些认识，说白了就是一个脱离于普通社会的特殊群体，因为避世不出，所以就被称为隐门。口中却只能答道：“一来药材稀少，根本不可能大量提供用于诊治；二来生老病死本是客观规律，高明的医术无疑是在打破这种规律，甚至可以说是逆天改命，这样的事能多做吗？” 徐老呵呵一笑：“不错，此话极有玄机，小雷啊！倒是你着相了。” 曹刘这段时间以来，在刻印空间学习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知识，极有深意的接过话道：“天地万物离不开平衡二字，就像我治好了你，却间接的害死了另一个人，这就是一种平衡。”说到此处打住，转口问道：“对了，查出是什么人对你下的手了么？” 雷傲无奈的摇头苦笑：“没有，我这个工作得罪的人太多，根本无从查起。而且我完全就搞不清楚是怎么着的道，想查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说着抬起头目光烁烁的看着曹刘：“以你分析，什么情况下能让人可以对我下蛊？” 曹刘摇头叹息：“可以下蛊的手段太多，无法分析。倒是下蛊的大概时间应该是在半月至一周前，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雷傲埋头思索了好一会：“十天之前我去了一趟南海省，处理小和本的一个间谍。奇怪的事？一定要说奇怪的事倒是有一桩···”说着用手按了按太阳**，露出努力回忆的模样。 “别着急，慢慢想。”徐老放下筷子轻声道。 “当时押送小鬼子在机场，我去了一趟卫生间，正在撒尿的时候，有人从我身后经过，一个什么尖锐的东西在腰间刺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黑衣人，手上提着个包，我感觉应该是包角磕着了，也没在意，谁知回京没多久就开始身体衰弱，住进了医院。”雷傲再次回想确定了一下道：“除了这个小细节，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其他时间我都是和组员在一起，大家都没有分开过。” “把衣服捞起来，把你觉得被刺的位置指给我看看。”曹刘示意道。 雷傲站起来，转身把T恤翻上去，指着肾部往下一点的位置，“就是这里吧，我也记不清了，当时就是一阵轻微的刺痛感，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你提起奇怪的事我都忘啦。” 曹刘仔细观察了他指的位置，对周边的皮肤也没有放过，半饷后叫他放下衣服，失望的道：“看不出什么来，时间太长，就算有针眼什么的也早就愈合了。你是不是在上完厕所之后出去吃过东西？” “咦？你怎么知道？”雷傲惊讶的问。 曹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应该就是那个人给你下的蛊，他刺了你的腰一针，目的就是要取你的血。本命蛊是用蛊师自身精血喂养的，要下给别人，必须要取得目标对象的血，让本命蛊熟悉，才能成功种蛊。”他在脑中分析了一番接着说：“那人应该一直盯着你，看你吃饭之前上厕所，这对他来说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先取得你的血，再把喂食了你的血的蛊虫下到食物里。”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在机场吃的快餐，身边全是我们的人，他不会有下蛊的机会。而且你取出来的那个蛊虫这么大，我吃的时候会看不到？”雷傲觉得这种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呵呵，一个蛊师要给你下本命蛊，根本不需要靠近到身边，就算是在数里之外，蛊虫也能准确的找到你，别忘了可是喂食过你的血的。”曹刘笑着给他普及蛊的知识，其实他也是现学来的，“再说了，下的时候金刚蛊可没有我取出来时那么大，那是汲取你的养分才长大的，下到你食物中的时候比米粒还要小些，你吃得时候能发现？而且也有可能是下在茶里，被茶末一掩盖，还能察觉得到？” 雷傲听他这么一说，看向桌上茶杯的眼神不禁带上了几分惊疑。曹刘一见哈哈笑道：“不要疑神疑鬼的，下蛊也不是这么容易，首先要有你的血，其次还必须是有能力炼制本命蛊的蛊师才行。一般的蛊要么得靠近食物，要么得种在目标对象的身上，才能下蛊成功。”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缕寒光道：“而且我灭杀了那人的本命蛊，他多半已经被反噬死掉了，除非他还有其他的本命蛊，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能炼制一个以上本命蛊的蛊师惊才绝艳，极为少见。就算有，被毁掉一个本命蛊也够要他半条命，几年内不要想恢复过来。” 徐老微微松口气，猛地想到什么，惊道：“你是去处理鬼子间谍的事，莫非下蛊之人和小鬼子有勾连？” 曹刘虽然不是什么愤青，却也对和本国没什么好感，高兴的道：“若是如此，干掉他倒是一件快事。”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把杯中的特供茅台一饮而尽。 保健医生不让徐老喝酒，只能端起豆浆给了曹刘一个好样的眼神，心中也暗暗高兴，看他的样子还是极有民族自尊的，这是一个好现象，这样的人就算不为国家出力，应该也不会给社会造成危害。 雷傲却是摇头道：“不知道和鬼子有没有关联，那个小和本最后调查下来，并没有掌握我们的什么机密，已经遣送出境了。” 曹刘却有些吃惊：“和本鬼子在我们国家进行间谍活动，就这么给放了？不管有没有掌握什么机密，都应该灭了嘛。” 雷傲微微一怔，不由苦笑：“和本人的干爹米利坚出面了，说这个小和本是他们的科学家，只能放了呗，毕竟我们手上没证据。其实不管哪个国家，都有在别国领地收集情报的间谍，除非有证据，不然也不能统统采取强硬手段。” 徐老摆了摆手，对这个话题显得兴趣缺缺，“算了，不说这些了，弱国无外交，如果我们强大到米国佬都不敢惹，小鬼子就不敢猖獗了。来，继续吃。” 曹刘见徐老有些意兴阑珊，知道是刚才的话题让他不快，老头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那一代人，对目前这种闷头发展经济的作法虽然不喜欢，却也能够理解，毕竟国富才能兵强，不管什么时候，决定话语权的都是实力。只有成为强者，才有资格制定规则。 他岔开话题道：“徐老，傲叔的身体已无大碍，我打算尽快回尚海，还有不少事要处理。走之前我这一诊一治还没用，要不我帮您看看？不敢说让你老年轻几岁，调理一下身子多活几年还是做得到的。”刚才已经探查过徐老的身体状态，没有严重的大毛病，都是上了年纪的常见问题，一瓶普通生命药剂起码能让老人延寿3年。 徐老还没什么反应，雷傲却大喜道：“我都在琢磨着怎么开口，小刘倒是自己说了出来，别的不说了，做叔叔的代表国家感谢你。” 徐老倒无所谓，活了快90岁，什么都看淡了，不过能多活些时曰看看这个国家的变化，也是挺不错的。听到雷傲的话不觉笑骂道：“好个混小子，你能代表国家？代表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雷傲粗犷豪迈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调皮的模样，挤着眉笑，“我这话可没说错，老首长您只要在一天，国家就有主心骨，别有用心的人就翻不起浪来。”他转念跟曹刘道：“你是不知道，次首长可是这么评价徐老爷子的：中流砥柱，国之栋梁！” 徐老摆手对曹刘说：“别听他瞎咧咧，我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谈不上什么栋梁啰，倒是你们这一辈人，才是国家的希望。”他郑重地接道：“你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如果有一天你愿意为国家做些事情，我会很欣慰。” 曹刘心中一暖，他知道徐老这种人对国家是没有丁点私心的，他把自己的青春、子孙和一腔热血，都无私地奉献给了华夏这片土地，以至于晚年孤寂一人，身边连一个带血亲的人都没有。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餐饭吃完，曹刘把徐老搀扶进屋，跑进厨房找人要了一杯清水，把普通级的生命药剂、精神药剂和体能药剂，按照三分之一的比例一块兑进去，搅匀之后一杯水变成了暗紫色的半透明状，就像是果子酒一样。用一个鉴定术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来到外面端给徐老。 “您老的身体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气血有些衰弱。这是我配置的独门秘药，有强身健体，延缓衰老的作用，您试试。”曹刘嘴里飞着牛的笑道。 徐老的保健医生吃饭前出现过一次，叮嘱老人不准沾酒，饭后则是一直在身边伺候着，给他吃了好几种药，现在见曹刘拿出这么一杯色彩绚丽的液体让他喝，不禁皱眉阻止道：“你这人怎么能随便拿药给首长吃，吃出问题来怎么办？” 曹刘没有不悦，知道他是职责所在，正考虑怎么给他说，却听徐老开口直接道：“小金，不碍事，拿来我喝，他的药都能吃出问题的话，这世上就没有能吃的药了。” 叫小金的保健医生也有50好几了，一听徐老的话就急了：“那怎么行，我可得对首长您的身体负责，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 徐老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自己要吃用得着你负什么责？行了，让小曹拿给我。” 金医生又急又气，他们这些保健医生的工作可真不好干，这些个老顽固是国家的宝贝，谁也不敢得罪，但要是任由着胡来，出了问题保健医生首当其冲要被问责。他没胆子对老头子发火，只能把气撒在曹刘身上：“你这人怎么回事？药能随便乱吃的吗？我要到保健局去告你，这药做过化验···” “够了！”徐老一声厉喝，把金医生后面的话直接打回肚子里去，老爷子是真怒了，这些保健医生一天像看小孩似的盯着自己，平时也就罢了，现在曹刘好心地主动拿出秘药，这个家伙居然还要阻拦，怎么个意思？他不满地道：“这药是我自己要吃的，和你没关系，要是希望我老头子早死，你就只管阻拦。有什么不满意，叫你们局长来，我和他说道说道。”老爷子这话可谓诛心，金医生顿时不敢说话了，心里却把曹刘恨了个透。 雷傲安慰老人道：“老首长你也别动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这事也不怨老金，毕竟他也不了解曹刘的医术嘛。”说着对曹刘道：“拿过来拿过来，我还等着见识这药的神奇呢？” 接过曹刘端来的水杯，徐老又变了一张笑脸，比川剧的演员还要熟练。玩笑道：“你要见识什么神奇？以为是仙丹啊？吃了就飞升成仙？”说完慢慢把杯中的水喝完，吧唧着嘴回味：“没啥特别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铁锈味。” 曹刘笑着提醒：“待会身子会发烫，这是正常的，要热的厉害就拿扇子凉快凉快，几分钟就过去了。” 果然，没几秒钟徐老就喊身上发烫，雷傲在一边很狗腿的打着扇子，一幅伺候地主老财的模样，直让曹刘看得好笑。 不大会儿功夫，徐老感到浑身充满了力气，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一般，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子也不佝偻了，腰也不弯了，背也不驼了，腿脚也有劲了。他步履轻快的来回走了几步，完全感觉不到以往的那种有心无力，还试着蹦跶了一下，直吓得金医生一阵哆嗦。 “神了，真是神了！”徐老有些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大笑，“我这是返老还童了？没想到世上真有如此神药。”后头看到雷傲和金医生见鬼了似的眼神，奇怪的问道：“咋了？我脸上有啥玩意？” 雷傲呆呆的回答：“没有，啥都没有，但是皱纹少了，还真是返老还童了！。” 金医生也是一脸震惊：“返老还童倒不至于，但真的好像年轻了许多，看上去就像七十来岁的样子。” 曹刘再探查了一番，轻笑道：“没那么夸张，就是恢复了些体力精力，还滋养了一下筋骨，五脏六腑的衰竭也延缓了，只要不过度费心劳力，活过百岁不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