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博丽灵梦的正式指导
简单的午饭后，今天博丽灵梦并没有让自己做太多的事，就连所谓的宴会的准备，大部分都是她来做的，藤原纪也只是在她觉得那些东西会弄脏衣服的时候，偶尔帮帮忙而已。 博丽灵梦的仓库里堆积着无数的杂物，这个巫女价值的观念有一些扭曲，她有时会将一些珍贵的金属看作废物，偏偏又注重那些无足轻重的玩意。 至少那几个破碎的杯子看来没有任何价值，然而灵梦将它们和带着“抱歉”字样的西洋纸装在一起，放在了仓库最里面好好的收藏。 反而那堆看起来相当珍贵的外界书籍，就算外观十分精致，她也毫不犹豫的丢弃，只留下几本介绍酿酒工艺的书。 博丽灵梦还会酿酒吗？ 到现在还没见她沾过一滴酒，一般情况下，也只是看她像老司机一样不断的喝茶而已，比起那些甘甜的饮料，大部分女孩子也不喜欢酒吧，至少藤原纪就不太喜欢。 唔，不过会酿酒的话省了很多事，宴会的时候也不用特地的去人类的地方购买。 人间之里的那些酒可都是新酿的，味道并不醇厚，酒的话，只要妥善保管，味道会越放越好。 不过博丽灵梦酿酒，是不是和巫女的业务相悖呢？ 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都在慢慢悠悠的整理仓库，气定神闲的连带着藤原纪也疲沓起来，虽然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但他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沉浸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中。 将最后几样东西放到仓库门口，博丽灵梦拍了拍手上的灰，很是惬意的呼了一口气：“好了，总算解决了，这次宴会比以往隆重呢，要准备的东西也多了点，不过总算完成了。” 不不不，你还有宴会的食材没有准备啊。 收拾完仓库后，灵梦走了出去，藤原纪想要提醒她一下食材的问题。 “暂时没什么事了呢，那就教你一些修行的东西吧。” 我想说什么来着，就让刚刚的话连同着良心一起被狗吞了吧。 “我要教你的呢是关于心境上的困扰，这些很多修行的人都曾经经历过。” “不过呢，我也修行的不是纯粹的道教，而是神道教，关于这些东西你也只能是用来印证一下，有的地方需要你自己摸索。” 灵梦摆出架势，认真的讲解起来，藤原纪立即竖起了双耳，全神贯注。 “你的路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几个历劫你都会经历吧。”灵梦手指点着脸颊，总结着她的经验，想了一会才说道：“人都是有杂念的，所以扰心的事必不可少，但是修行的时候，挂碍太多容易走入邪路。” “那该怎么斩断杂念呢？”藤原纪虽然觉得自己心思倒没太多，不过杂念还是有的。 “不想不就行了，杂念一起，只要不沉浸其中就不会惊扰心神，至于你怎么斩去杂念，各家有各家的心法，我只能教给你一个大概而已。”灵梦白了一眼，接着说道，“你要是像那种木头一样，一点念想都没有，反而见鬼了呢。” “呃，好吧。”藤原纪摸摸鼻子，虽然灵梦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杂念的事我大概提一下，后面的话你才要注意。”灵梦手指指着藤原纪，让他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如果能不乱起杂念，能做到这一步，那么你就已经是入门了，光凭这就足以开心的过一辈子。”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事扰心，确实能过得开心许多，藤原纪觉得博丽灵梦说得不错，但她接着就说道。 “然而很多人这时候就在这误入歧途了。”博丽灵梦看着藤原纪，“没有念想的人是没有的，就算你出落于俗念的秽土，说不定哪天你也会堕回去，仙人因为这个被拖回地狱的也不是没有先例。” 灵梦没有给藤原纪更多的时间思考，接着说道：“人先知己，后有欲求，越是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贪求的功利心就越强，有的人在这时候会心魔缠身，可以说是一个劫难。” 听起来话题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要想应对这种心劫，一味的斩三尸是不对的，反之，堕于凡念的东西又会很多，这些都是人之本欲，会带来诸多诉求，很多人会沉迷于苦妄，不得脱解，最后身陨道消。大部分人的欲境很常见——基本上就是膨胀心的反映。” 灵梦又解释了之后，藤原纪才知道苦妄像是梦境一样，自己就是梦境里的神，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很多人都会异想天开的做超人、神明的白日梦，就是这种苦妄的反映，只是普通人无法让梦境持续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膨胀的那个家伙的时候，藤原纪想到一个笨蛋的妖精叉着腰站在面前：“老娘是最强的。” “喂喂，你走什么神。” 博丽灵梦敲了一下藤原纪的脑袋，虽然藤原纪比博丽灵梦高了那么一点，但是她手里拿的驱魔杖弥补了这个高度。 感觉到额头上的痛感，藤原纪回过神来。 灵梦接着说道：“后面的东西，个人的路不同，遇到的情况也不一样，反正我已经知道的就有很多路可以走，每个人的心性都不同，我也不能限制死你的未来，所以就不说了。等你走到那一步的时候，你自己就明白了。” 灵梦搭着手，在下巴摩挲着，皱着眉思考起来，她的发梢遮住了眉角。 “再提醒一句吧。”灵梦摆了摆手，好像周围有那种招人烦的苍蝇，想要从身边驱逐开，“我讨厌表里不一的人哦，后面你可能会遇到一些东西，如果不想被讨厌的话，那时候看你的选择了。” 藤原纪笑了一声。 博丽灵梦就是那种能明心见性的人吧，至少她的言行就毫不掩饰，或许她刚刚就是想到了那种表里不一的家伙，一双眉毛就皱了起来。 看到灵梦脸上的情绪，藤原纪心中叹息一声，自己说起来，也算是灵梦口中的那些家伙之一。 博丽灵梦的手指轻轻的摆弄着驱魔杖，充满了梦幻般的柔美，阳光下，红白的巫女服反射着的光鲜的色泽，尤其是她秀发上的那个蝴蝶结，随着动作招摇着，显得尤为可爱——博丽灵梦，也是幻想乡最特别的人之一了。 藤原纪有些失神的望着灵梦，默默的记下了她教自己的东西。 之后，灵梦简单的教导了一下他呼吸吐纳的方式，按照她的想法，对于修行来说，心境反倒是最重要的，这和妖梦教的倒是一致。 但如果真按她所说，只要能气守丹田，经脉里别让它们乱窜，就算真气运行的路线错了都没关系，你确定这不会误人子弟？自己还是以后去问问妖梦吧。 原本为了学习灵梦速成的法门，藤原纪来到了博丽神社，这一趟下来虽然是收获了内息修炼的方式，但不是偏离了原来的目的了么，藤原纪找了个机会特意问了一下。 “啪。”听到藤原纪的话后，驱魔杖敲到了他的脑袋上，灵梦脸色有些不悦，“你贪进了。” “我自然知道，不过总是躲在别人的保护下……或许也是自己矫情吧，男人的自尊心一直在作祟呢。”藤原纪苦笑了一声。 “人类的自尊。”灵梦瞥视着藤原纪坚毅的目光，提着嘴角像是嘲弄的笑了一声：“无聊的自尊心。” 甩了甩驱魔杖，上面的御币搭在肩膀上，迈着步子向神社走去，直到远处，她告诫的声音才传来：“巫女的选择就是因为她的特殊，我的灵力都是自然增长的，这种天赋，你是学不来的。要知道我天生就是要做主角的人。” 藤原纪呵呵笑了起来，这也确实，幻想乡的自机不就是博丽灵梦么，没有强大的实力，怎么能把那些妖怪们打得服服帖帖。 “那就脚踏实地的走下去吧。” 俯视着山下的景色，绿色的原野充满了壮丽的美，自然的环境令人陶醉，风景虽好，但幻想乡自由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耀眼的光芒斜照在面颊上，藤原纪眯着眼，发出失神的呢喃：“我算是进入了幻想乡吗？” “八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