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逛街

    　　吃过早饭，一行六人走出南北客栈不远，就看到不少人在看皇榜，挤进人群，仔细看过榜文，步天行不无高兴地跟云之大哥说：“大哥，榜文说了，年满十六周岁的臣民，不分出身和贵贱，只要忠于九州帝国，有志于报效朝廷和帝国，无论是谁，都可以报名参加文、武科举。开春，我都十七岁了，年龄不成问题。一旦中举，不管是文举还是武举，我就可以报效朝廷了。”

    　　凌云之笑了，步天行不经意间看到云之大哥笑得有点勉强，看见云之大哥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香凝，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晓得云之大哥的心思了。他便安慰云之大哥说：“有机会，大哥也报名。”

    　　他们退出人群，闲散地走在大街上。在距离榜文十几步开外，紫芙蓉她们四个人逛商铺，步天行和凌云之就在商铺外面等她们。“大哥，见到元叔伯，可有收获？”也就在等待的过程中，步天行跟云之大哥说。

    　　“收获！”凌云之愣了一下，伤心地看着贤弟道，“收获是有的，至少我明白了我父亲的死未必就遭人暗算，而是……”

    　　“什么？”步天行惊讶地反问道，“凌叔伯……他……”

    　　“元叔伯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我父亲是遭人暗算的。”凌云之说，“他只是跟我说我父亲是暗中修炼一种旷世武功出现偏差，导致伤残以至于……”

    　　“修炼武功！？还是旷世武功？”步天行道，“究竟是什么武功如此了得？连凌叔伯都掌握不了修炼的要领？”

    　　“贤弟，我跟你说了，你可的保密，不能对外人透漏哪怕一丁点的秘密。”凌云之说，“我父亲是不是真如元叔伯说的那样，还有待查证，毕竟出自元叔伯之口，要我说心里话，我是相信元叔伯的，他说我父亲是修炼乾坤大法才把自己逼向绝路的。

    　　然而我心中还有疑惑，既然我父亲是自己害的自己，为什么元叔伯差点因此丢掉性命，却不得不自毁双目以保全性命等待有一天能见到我，亲口将我父亲亡故的秘密告诉我？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

    　　“既然大哥有疑问，为什么当时不问元叔伯呢？”步天行不解地说。

    　　“我何尝不想把心中疑惑搞清楚，看着说起我父亲的死元叔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本来我是想问元叔伯他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当时话题扯到无天幽灵，我顺便把你荐给元叔伯，后来你跟元叔伯聊起了幽灵无天，我也就没有再多问元叔伯什么，担心说起他眼瞎的事，又让元叔伯难过……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元叔伯自毁双目的内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会找机会问明的。”

    　　“他是……”步天行意识到他的问话是多余的，赶紧闭嘴，望着眉头紧蹙的云之大哥。

    　　“冷星寒。”凌云之倒不介意地说，“他是冷星寒，我父亲生前最得力的干将。”

    　　“哦！”步天行说，“是他！大哥在龙山水帘洞的时候，不是说冷星寒跟你说过，凌叔伯是被虎叔伯害的。怎么？他在说谎？”

    　　“他倒是没有说谎。冷星寒只是说他冒冒失失闯进虎重天的书房瞄到虎重天在看《乾坤大法志》这一武林秘笈，他并没有跟我明说虎重天就是暗算我父亲的凶手。至于我父亲是不是虎重天暗算的？照元叔伯说的，我父亲未必就是遭人暗算的……其中的蹊跷，还有待查明。”

    　　“是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步天行迟疑片刻，说，“难道我们冤枉虎叔伯了？”

    　　“在没有查请我父亲的死因之前，虎重天嫌疑最大，还有冷星寒，还有元叔伯说的那个身穿黑袍、长发飘飘、身形高大的、跟他在我父亲营帐帐门与他擦肩而过的像似传说的鬼影一样的影子……”凌云之说，“可疑之人都值得怀疑，轻率地下结论还为时太早。”

    　　说到这里，凌云之脸色凝重地盯着步天行，步天行豁然想到什么，试探地问：“大哥，元叔伯说的这个黑影，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他是谁了？”

    　　“嗯。”凌云之沉重地点了一下头，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黑影照元叔伯说的十有八九是无天的幽灵。”

    　　“啊！无天幽灵！？”步天行大吃一惊道，“真的会是无天幽灵？”

    　　“很有可能！”凌云之声音低沉地说，“虽然元叔伯是恍恍惚惚看到的，他也听到了莫名其妙的狂笑。要知道他可是九州帝国屈指可数的名医，身受两朝大帝的宠爱，元叔伯见多识广，他所言，加之我们之前跟龙江水族的交往，以及在龙江跟无天幽灵的一战，也让我见识大增，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的巧合还是我父亲在天有灵，离开药王谷，元叔伯的话言犹在耳，我思来想去，除了无天幽灵有这样的身手，凡间是不会有哪个凡人把武功练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境界的……”

    　　“大哥说的是……”步天行思忖了一会说，“凭元叔伯的为人，他真的不会胡乱断言的，看来，那个狂笑的像似风一样来去无踪的高大的黑影，非魔即鬼……”

    　　“好了！天行。”凌云之此时此刻扭头望着招文纳武的榜文，苦笑了一下说，“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事无论如何无论多么的扑朔迷离，我都会去查清的。当务之急，贤弟，你得做好应试的准备。你已经十七岁了，打小饱读诗书，闻鸡起舞，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眼下朝廷招纳贤士，机会难得啊！大哥祝贤弟高中头名，也好为日后建立功名打下基础。”

    　　“嗯。”步天行应道，“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这次当然不会错过。只……只可惜了大哥，文武兼备，却……”步天行感激云之大哥，大哥的定力让他钦佩，尽管为父亲莫名其妙的死忧心忡忡，面子上却淡然处之，伤心之余还不忘关心他的应试，还一再鼓励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