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意外相见
“我们既不能冤枉好人，也一定不能放过凶手。”步天行说，“云之大哥，我还会继续帮你追查下去的。现在也只是查了叔伯的书房，几年了，说不准叔伯会不会把秘笈放到别的地方去了，或者是冷星寒压根就在撒谎也不是没有可能。” “贤弟说的是……”凌云之张口还要再说什么，映入眼帘的一辆疾驶而至停在廷尉署大门前的马车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车上下来两个对直走向廷尉署的官员，一个正是廷尉大人薛风，一个却是宰相府的吉郎吉从事。不见虎重天，凌云之和步天行都感到纳闷，虎宰相会去了哪里呢？ “这两个人可都是虎贼的跟班和亲信。他们两人，就说个子高的那个，他姓薛单名一个‘风’字，是虎贼亲手提拔起来的，他早年不过是虎府的一个家丁；再说矮瘦的那个，姓吉，单名一个‘郎’字，早年是个流落到内地的南越流民，后来被虎贼赏识，一直跟着虎贼在干，别看他只是个宰相府的从事，出了宰相府，他可是代表着虎贼的，当今朝廷之上，没人敢轻视他。”走过廷尉署门前，云之愈加压低声音说。 云之大哥了不得，实在是了不得啊！深谙世事，老成持重不说，竟然对宰相府的一个从事，廷尉署的一个廷尉的出身，都了解得如此深透，步天行算是又见识了一回云之大哥的能力，“九州大侠”的绰号对云之大哥来说，那可不是浪得虚名。 沿着内城的东街，再往南走百十来步就是御史府。看到街上越来越多的官员来来往往，担心被官员认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凌云之便提醒步天行赶快离开是非之地。也就在两人还在低声说什么的时候，意外地看见有一位官员站在御史府门前向他俩招手，他俩对望一眼，警惕地一块走向御史府门前走近向他俩招手的官员。 “季……叔伯……”多年不见，走近一见之下，凌云之惊喜之余有所顾忌地叫道。季叔伯比记忆里胖多了，乌纱帽没有遮盖住的鬓角尽是白发。 “来！快进府！”季叔伯笑容满面地把他俩迎进御史府，请他俩走进他在官衙的书房，叮嘱手下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搅，他这才关上书房的门跟两个年轻后生聊起来。 听了季叔伯说过他这些年在官场的坎坷遭遇，凌云之义愤填膺。他早期一直寄希望于当今大帝有所作为，剪除虎贼以及追随虎贼的党羽，时至今天，他盼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御史中丞季准毕竟在官场待了大半辈子了，他虽然自打虎千岁掌控朝政之后受到千岁势力的挤压，由于他多年来谨言慎行，使得他在御史中丞的官位上干得还算平稳。 季准不无伤心地说：“我季准这个御史中丞的位子，还是拜虎千岁恩赐。当年，他暗中使绊逼我，我索性让出了宰相的位子，他也就辞去所兼的御史中丞一职让我干。” “虎叔伯逼人太甚！”步天行冷不丁地插话道。 季准含笑望着步天行，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位公子应该就是步侍卫的公子步天行了？” “叔伯，晚生正是步天行，在我出山时，家父叮嘱晚生到了京城如果遇到麻烦，可以去御史府找季叔伯。实在凑巧得很，晚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巧遇季叔伯了。天行在这有礼了。”话落，步天行起身给季准施过礼，才又落座。 步天行其实并不认识季准季大人，要不是季准言语间说了自己的名姓，他还以为眼前的季大人跟家父提起的御史府的季大人不过同姓罢了。他望一眼云之大哥，又望一眼季叔伯，而后笑着问季叔伯道：“叔伯，云之大哥可是易过容的，连虎叔伯迎面见到他都认不出来，你老打老远又是如何认出云之大哥的？” “哈哈。”笑的人不是季叔伯，而是云之大哥，他对步天行说：“贤弟有所不知，云之大哥的易容术是季叔伯教的，季叔伯擅长易容之术，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易容术师从季叔伯，再高明，却也逃不过季叔伯的眼睛。” “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步天行惊讶地说，“难怪家父每当说起江湖上的易容之术的时候，总是对我说，当今江湖之上谁的易容之术再高明也不及你季叔伯的易容之术。” “这是你爹步侍卫抬举我季准耶！哈哈、哈哈。”季准快活地笑道，“你爹身体可好？掐指一算，有些年头不见步侍卫了，我季准还挺想他的。就在你们出山之前，步侍卫托人捎信给我，说你们要下山，让我暗中关照着。谁料今天意外相见。哈哈！” “不满季叔伯……”步天行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季叔伯把云之大哥和我招呼进府上，当着我的面跟云之大哥畅聊毫不避嫌，我心里还在想，这个老人家批驳当朝千岁，我和他素未蒙面，就不怕我背后里说出去给他惹来官司。原来，季叔伯早就心里有底了。” “天行啊，你说到点子上了。”季准说，“看起来我口无遮掩跟云之在聊，实际上我是暗中在观察你的反应。你来到太平城，经常陪虎千金出入相府，这些消息我都晓得……” “季叔伯当着天行的面说虎贼的坏话，可是在试探天行是不是反感这些话，好从中看透天行的为人。是不是呀？季叔伯。” “哈哈、哈哈。”季准大笑，说，“你个云之，快人快语。当今朝廷被虎千岁弄得乌烟瘴气，朝纲不振，朝臣只要不是跟虎贼一伙的大都心中不满。待到天怒人怨的时候，我倒要看看虎贼是什么样的现场！” 季叔伯改口不再称虎叔伯为虎千岁，而是愤慨地在话语中学云之大哥以虎贼骂之，步天行听了心里真替虎叔伯难受。他万分忧虑地道出了心里话，说：“虎叔伯这是何苦呢？非要野心勃勃大权独揽。大帝难道对虎叔伯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