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逃不出他的掌心【197】
可是,我手里抱着花盆,头上戴着蝴蝶,刚刚走到寝殿的门口,就被一个无形的结界给拦住了。【】 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做成的,能不能用我的火把这个挡住我去路的东西给烧毁了。 在这一座华丽的宫殿里,好像处处都是这种透明的结界,一想到我要逃出去,就要去破解着无数的结界,我就情不自禁的有些烦躁了起来。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那只一直像发簪一样停在我头上的小蝴蝶,忽然翩翩跹跹的飞过我的眼前。它在轻轻扇阖着翅膀,,从它的翅膀上掉下的破碎的冰晶洒在结界上,结界好像被腐蚀了一样,渐渐的融化开了一个口子。 融化掉结界之后,白色的小蝴蝶就又乖乖的飞回来,停在了我的指尖上鞅。 我很高兴,这只小东西居然能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破了结界。也许,在着普天之下,没有这只小蝴蝶去不到的地方吧。虽然它看起来是一捏就死的样子,很弱小,但是我总觉得,它应该是很了不起的东西。 我怀着一颗虔诚敬畏之心,将白色的小蝴蝶放到我的头发上继续当发簪了,然后我就抱着我的花盆,从那个缺口钻了出去,就这样逃出来寝殿。 这是一座十分恢宏的宫殿,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偶尔还有一些穿着缥缈似烟霞一般宫装的仙娥经过旎。 所以,我只能抱着花盆一路躲躲藏藏的,生怕被别人发现了。 我悄悄的藏在一座假山后面,伺机而动。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举得我应该可以动起来了。 借着夜色,我一路在躲躲闪闪的潜行着,躲避着那些执掌着宫灯的仙娥们。我不认识路,只能一直往前走,我相信只要一条直线走到底,我肯定能走出这座大得吓人的宫殿。 我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跑看到岔路也没拐弯,然而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忽然前方一队穿着铠甲飞也似的奔跑而来,他们看起来非常着急,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是除了什么大事。我一惊,赶紧矮身隐匿在花丛里,等他们都过去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从花丛里探出头来,再次确定是否安全。 他们这么着急是干什么?难道发现我逃跑了,然后来抓我的?不行,我的赶紧逃 可是,当我举目四望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迷路了。这是一个十字路口,我已经记得我刚刚究竟是从那条岔路口来的。 到底哪条才是我刚刚走过的岔路呢? 我无奈的叹息着,只好随便挑了一条路走。希望我能走对吧。 这条路越走下去,一路上小蝴蝶为了破了好几重的结界。我每走出一重结界,就发现周围的温度愈发的冷了一分。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住的宫殿这么暖和,都是因为有这些结界的保护。 外面的世界竟然这么恶劣,那植物岂不是很难活下去?因为植物可不想动物一样,有手有脚能挪了窝。我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十分谨慎的找到一个温暖如春的地方,然后挖个坑将自己埋好。 就这样,我沿着这一条路走下去,越走就越冷。 “阿嚏” 我被冷得打了一个喷嚏。我忽然想明白了我住的的宫殿一直都是温暖怡人,不会很冷,也不会很热,可是,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的冷?难道是被这 我冻得直哆嗦,抱着花盆继续往前走。 极目望去,路的尽头,是雪花满地。 我继续朝前走着,最后的风景,是一片梦幻一般的冰湖,湖边生长着一株参天的海棠花树,这株海棠花的枝叶上盛开着蓝色的海棠花,这株蓝色的海棠花树好像是不惧怕严寒一般,花开得十分绚烂,蓝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就好像一场花雨。 我远远的仰头望着,这株海棠花树参天的伟岸,直耸入云霄,就好像没有没有尽头一般。 忽然,我看见半空中悬浮着一个少年,他一头银色的长发飘洒在银色的月光里,他的发色竟然比月光还要美丽。 我差点以为我撞到鬼了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 我又悄悄的走近了他一些,微微的调整了一下瞳孔的大小,才发现他原来并不是悬空,他足尖竟然是踩在一张发光的咒符上看来他已经将符咒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那个银发少年沐浴着微风,微微的张开双臂,轻轻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海棠树上蹭蹭蹭的蹿下了一只小小的黑影,闪电一般迅速的跑到我的脚下。 我警惕的抱着我的花盆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只见一只穿着铠甲的小松鼠,威风凛凛的。它正对我凶巴巴的龇牙咧嘴,仿佛是在警告我,不能在往前走了。 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它的眼睛圆圆的大大的,看起来很可爱,一点都不吓人。 我微笑着伸出手去摸它的小脑袋。 它并没有抗拒我,凶巴巴的表情渐渐的消失了,歪着脑袋望着我,萌萌的:“吱吱?” 一阵寒风袭来,小松鼠瑟瑟发抖。 我笑眯眯的摊开掌心,示意它跳上来。 它明白了,一下子蹦到我的掌心里,乖乖的让我抱着它,温暖着它。我想,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除了蝴蝶,我又交了一只松鼠做朋友。就算我成了一棵植物,我都不会寂寞的。 这时,忽然在远处传来一声冷喝:“石祭” 小松鼠一听,立即从我的掌心跳了下去,一蹦一蹦的跑向了远处的少年,然后跳到了少年的肩上,对我怒目而视,仿佛再告诉我,它和这个银发少年才是一伙儿的。 银发的少年默默的望着我,眼神即痛苦又复杂,还有一丝不舍。 天空下起了雪。 “阿嚏” 雪花落进了我的脖子上,我冷得一哆嗦,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我想了想,立即腾出一只手来,在在自己的掌心燃起了一丛温暖的人间火,取暖。 银发少年忽然有些愤恨的望着我掌心的火焰,对我说:“大地远离了天空,变成了一片冰川,八荒和九州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冰川,就连天宫受到地界的影响也变得格外严寒,无数弱小的生灵因为严寒而失去生命……火fènghuáng,这都是因为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你彻底的变成火焰,去温暖大地。陛下百般护着你,三界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犯下的罪行,也没有人对你进行审判。可是,天理昭昭,你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为什么你这样一个罪恶昭彰的女人可以得到幸福,而这么善良单纯的星苑jiejie却只能伤心难过” 虽然不知道银发少年再对我说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愤恨,让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我警惕的抱着我的花盆往后退,紧紧的盯着他,看他是不是想攻过来。 可是他没有攻过来,而是略带忧伤的望着我手里的那株含苞待放的fèng羽花:“你的神魂已经被吸走了八成,还差最后一点就能完成咒术了。当花开放的时候,你将会变成一株植物,一切都会结束。陛下应该会勃然大怒,悲痛欲绝,然后就将我杀了吧” 忽然,他将手伸向了我的花盆,我一惊,立即化出一把羽刃射向他的手掌。羽刃刺穿了他的掌心,顿时鲜血直流。 我惊讶于银发少年的反应如此迟钝,这种速度的飞刃我闭着眼睛,仅仅凭着耳朵都能躲过去,而且他的皮rou和筋骨也忒劣质了,轻轻的一刀就将他的手掌扎穿了。 他吃痛的拔下了刺穿他手掌的羽刃,面目狰狞的望着我:“陛下想救你,但是你却自己逃了出来。陛下怕我将你的罪行公诸于众,用神帝印部下结界,将我秘密的幽禁于此处,可是你还是闯了进来,还遇见了我,想来这也是天意。也许老天是想让我亲手杀了你,哼,就算我很弱小,我也依然是有办法和你一起同归于尽的。” 我看他的眼睛像星辉一样清澈漂亮,但是有一点点丧心病狂的感觉。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于是,我抱着我的花盆,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的跑了起来。因为结界已经被我的小蝴蝶沿路破了,所以这回我跑得十分的顺畅,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 谁知道,我刚刚跑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传来了一阵十分刺耳尖锐的笛声,我的心口忽然一阵刺痛,让我猛地一个趔趄,摔倒在了雪地里。 我的心像被刀子绞了一样的,疼得我在雪地里不停的痉挛着。 我的花我的花…… 我死死的咬着唇瓣,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向着我的花盆爬了过去,然后把它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疼得视野一片模糊,心疼得差点就要晕厥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笛声会让我心如刀绞而且我的掌心竟然想被扎穿了一样,钻心的疼。 忽然,笛声停住了。 我的眼前飘过了一片如云的银发,一大滴guntang的鲜血落到我的脸上,把冻僵在雪地里的我给烫醒了。我挣扎着抬起头里,猛地看见银发少年的心口上竟然也插着我的羽刃,那伤口血流不止。 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听了他的笛声,心口和掌心会这么痛,原来,他的笛声能让我们的感官互通,我能感受到他的痛楚,并且,我所感受到的痛楚更甚于他 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着:“星魂笛,是用上古四大妖兽穷奇的骨头所制而成。穷奇是幻兽,是一头酷爱音律的幻兽。这只笛子原本不是武器,一种分享美的乐器,它能让听众深刻的感受到吹奏者的心情。原本我们星族也是天族的名门,但是因为我们的祖父仅仅因为收下了穷奇的礼物,一根笛子,他就被贬为了庶族。你看,这不是很奇怪吗,像你这样罪人没有人去制裁,而像我们祖父那样什么坏事都没做的人反而要遭到谴责,这个世界是不是很不公?”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他整个人现在都像个十足的变态,不惜在自己的心口上捅一刀也要让我疼死。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伸出手拔掉了刺在他胸口的羽刃,我的手按在他的血流不止的心口上,用治愈的神力为他疗伤。 银发少年仓皇的推开我,然后他一个站不稳,也跌倒在了地上:“我不要你救我我要你和我一起死,刚刚我催动了幻术,等到我死了之后,你的意识就会以为自己也死掉了了,然后你的神魂就会离开你的身体,全都投进这棵植物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群身影闯进了这一片冰天雪地,我嗅到来者的身上也带着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重重的伤。 我转过头来一看,那群伤残人士却望着我大吃一惊,他们吃惊的望着我,然后热泪盈眶的跪了一地:“圣尊” 我茫然的望着他们,银发少年倒在地上,恨恨望着跪在地上的这些人,磨着牙道:“你们这些魔族的余孽……” 我还没想明白眼前是个什么状况,只见一个女子带着一群白袍银甲的人紧跟着闯了进来。那群伤残的立即全都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拿起了武器对着接踵而来的敌人。 那个女子也是一头的银发,我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望着这个银发的少年,他们俩的脸大概有五分相像,我想,大概是姐弟之类的吧。
银发女以及她的下属,看到我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他们的眼中暗含着一股仇恨,注视着我。 但是银发女却无暇顾及仇视我,她立即冲到了银发少年的身边,抱起银发少年,哭喊着:“弟弟” 我用力的压着胸口,心脏如同刀绞了一般的疼痛,我站在这两拨人面前,我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两股漩涡的中心,我不知所措。 忽然,白袍之中有人对我说:“天后娘娘,末将等奉命追捕来劫狱的魔徒,天后您请不要出手阻拦。” 我不明白他在跟我说什么,我困惑的摇摇头。 这时候,银发少年忽然开了口:“jiejie,你快带着大家逃走……火fènghuáng跟那些魔族的余孽是事先约定好的,要救走那些魔族不肯投降的战犯。正巧被我撞破,她就要杀我灭口……” 银发少年的话激起了白袍将士们的愤怒,同样的,那群跪拜我的伤残人士们也是同样的愤怒。 此时,忽然有一个伤残人士拖着一条瘸腿,来到我的身边,眼睛里含着愤愤不平的眼泪,悄声的对我说:“我族的尊神被天族掳掠,是我们魔族奇耻大辱没想圣尊您竟然还被那些无耻龌龊的人肆意垢陷,圣尊,您就带我们一起杀出去吧”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被这一群伤残的人士簇拥着走了。 那群白袍们都在望着银发的女子,似乎在等待着银发女下令,追杀我们。 银发女手忙脚乱的给她的弟弟输送仙气保命,因为银发少年得到了治疗,所以,我心口的疼痛也得到了缓解。 可是,银发少年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jiejie的治疗:“jiejie……不要救我,我愿意用一死,让天族看清魔尊的真面目,她根本不可能成为天族的天后,她并没有归顺天族的意思,她的一颗心都还在魔族” 星苑痛苦万分的咬着嘴唇:“不要,你不要傻了。就算你死了,也无济于事。她都已经是天后了,我们一众天族的将士怎么能对天后无礼……” 银发少年道:“那就让我来……” 说完,银发少年就立即化出了一棵韭菜,然后视死如归的将这颗韭菜放进嘴里嚼着。 众位白袍将士们的脸立即比韭菜还绿,都纷纷祭出了符咒的将自己的耳朵封印住了。 那群伤残的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回事儿,傻愣愣的。我很机灵的也默默的把耳朵堵上了。 可是,就在银发少年吹响星魂笛的时候,我们这一群没有堵住耳朵的,都纷纷跌倒在地上,痛苦得滚来滚去,就如身中剧毒一般,不停的在地上抽搐着,然后,他们口吐白沫意志涣散。 我猜想,韭菜肯定是银发少年这辈子最憎恶的东西,他刚刚吹笛子,是把他吃韭菜的痛苦与大家分享。由于那骨头笛子和韭菜的威力巨大,所以,那些没来得及捂住耳朵的伤残人士们,就全都都中招了。 我虽然没有被韭菜毒害,但是,因为那个银发少年心口血流不止,我的心口也跟着愈加的痛楚了。 我趁着混乱逃走了,抱着我的花盆,带着我的蝴蝶。 可是我没想到,这时候,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挡在了我的面前,他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俊美无俦的脸上,冷冰冰的看出不任何的情绪。 我认得他,我悄悄的打开掌心一看,有我用火焰烙下的两个字:夫君。 原来他是夫君。 看到他我好开心,不过一想到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就想做错了事那样,赶紧低下头。 身后的一群白袍的将士们一看见夫君,就立即解开了封住自己听力的符咒,全都趴在地上,跪成了一片。 夫君凛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白袍回复道:“陛下,魔族的叛逆分子悄悄的潜入了天牢,想劫走魔族不肯归降的战犯。属下等奉命追捕,一路来到此地。发现,天后也参与在这件事情当中,属下等不敢对天后无礼,所以在此处僵持不下。” 夫君一听,扬眉道:“有何证据?” 那个白袍接着说:“天兵团的参谋长撞破了天后勾结魔族叛逆分子,被天后痛下杀手,我们每个人都有目共睹。而且,那群叛逆分子逃到此处天后汇合之后,天后就一直站在魔族的阵营里,护着那群魔族的余孽。陛下,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证人。” 白袍一说完,夫君就冷冷的望着我,抬手就在我的身下打下了三重禁制,我抱着花盆,完全动弹不了了 我听不明白那个白袍究竟对夫君说了什么,但是,看着那些白袍将士对我愤恨的眼神,我隐隐的能感觉到,他们在说我的坏话 可是,夫君竟然信了,他在偏袒那个银发女和那些白袍将士。 我的心里忽然一阵委屈,我好想告诉夫君,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更不知道那群人在干嘛。我真的只是纯路过而已…… 夫君厉声道:“天后勾结魔族叛逆,企图劫走魔族战犯,其罪当诛。明日午时,诛仙阵赐死。但是,念在魔族大众已经归顺我天族,两族交好不易,本君在会在天后千年涅槃重生之后,重新下聘迎娶,以示我天族恩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