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故
“哼！”马智森吹胡子瞪眼地说，“你们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昨天是不是在市区捣乱了？” 刘雨生和齐雪娇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啊。刘雨生默不作声，低头不语，齐雪娇则笑眯眯地坐到沙发上，满不在乎地说：“师父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那家赌场吗？没错，那是我和师兄去砸烂的，谁让他们出千宰客来着，还强逼人家卖女儿抵赌债，这样的混蛋，我见一个打一个，您说有什么错？” “那是闲王的场子！”马智森气哼哼地说，“闲王是我的老兄弟，我岂能不给他点面子？再说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赌鬼看着可怜，但也是咎由自取，难道谁还用枪指着他的头让他进赌场了？你们两个年轻气盛，做事草率之极，如果不是闲王知道你们是我的徒弟，你们以为还能回得来？” “好啦师父！”齐雪娇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这也值得您生气？是谁跟你告状了？用这点小事让您心烦，您告诉我是谁，我去打断他的腿。” 两师兄妹这也是惯例了，只要犯了错误，刘雨生就老实趴着，让齐雪娇来摆平，准没错。马智森自小就对刘雨生要求异常严格，稍有不对动辄打骂，但对齐雪娇却十分宽容，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齐雪娇但有所请无不应允。 今日也不例外，齐雪娇一通撒泼打滚，没过多久马智森就被逗得开怀大笑，也忘记要教训两人的事了。 “起来吧！”马智森笑了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跪在地上的刘雨生。 刘雨生赶紧爬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桩子。马智森摇了摇头说：“坐那吧，雨生，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将来是要传我衣钵的人，做事要稳重而大气，不可跟着阿娇胡闹。” “是，师父。”刘雨生老老实实地坐下，恭敬地说。 “行了，幸好你们平安无事，这儿有两杯通灵之梦，它对精神有极大好处，一人一杯，喝了吧。”马智森指着茶几上的两杯茶水说。 刘雨生和齐雪娇各自端起茶杯，一入手就闻到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还未入口就精神一振，看来马智森说的没错，这茶对精神有极大好处。二人也不客气，先是小口抿了几下，然后就把整杯茶一饮而尽了。 喝过茶之后，齐雪娇就开始讲述今晚朗威大厦里发生的事，包括偶遇周诺诺以及最后让罗维和罗楼逃走，还有刘雨生和周诺诺要去清源的约定，全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马智森只是听着，也不发表看法。 齐雪娇讲着讲着，忽然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刘雨生心中一惊，发现自己眼皮直打架，也快要睡着了。这是什么情况？自从通灵道法修炼有成，睡觉这件事可有可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困意十足，难道是那杯茶的功效？ “噗通！”齐雪娇说着说着一头栽倒在地，刘雨生见状想要伸手去扶，不想浑身无力，继而两眼昏沉，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刘雨生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的道法天下无双，打败了无数敌人，最后人生孤寂，连个对手都找不到。找不到对手，刘雨生只能一个劲儿攀登高峰，他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通灵境界，终于，来到了通天之路的尽头。 通灵大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 看似只隔着一扇门的大圣境界，刘雨生却冲击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他几乎耗尽所有潜力，终于给他踏进去半只脚。成就了半步大圣，然而刘雨生知道，他这辈子都别想真正成为大圣，因为他的基础太差，本命道法也选错了。这一切，都要怪到圣仙头上，如果不是他的威胁，刘雨生又怎么会急于求成，以至于基础不牢，甚至选错了本命道法？ 尽管已经把圣仙炼成了尸鬼日夜折磨，但刘雨生依然不解气，他恨啊！阻断了大圣之门，就是绝了永生之路。虽然现在境界超凡，但寿元终有穷尽之时，到那时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啊！ 梦境到这里忽然变得混乱，一切都成为混沌，毁天灭地的法术四处乱飞，隐约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走啊，快走，不要回来！” 这是刘雨生梦中最后的印象。 “唔……”刘雨生晃晃脑袋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灯光摇曳不定，温柔地照亮了这一片空间。 四下一打量，刘雨生不禁大吃一惊，这四周黑洞洞的小空间，根本就是一处地牢！他急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挣扎才发现自己被粗大的牛筋绳绑了个瓷实。区区牛筋绳，绑个普通人还行，想绑住通灵师，那不是在搞笑吗？刘雨生冷笑一声，想要使个替身法脱困，不料一运气发现浑身的法力空空荡荡涓滴不剩！ 这下好，不仅没能脱困，反而因为用力挣扎的缘故，使得牛筋绳捆的更紧了些，把刘雨生勒的浑身酸疼。 “别乱动了，越动越疼。”一个声音在阴影里响起，那是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 “师父？”刘雨生震惊不已，“师父，是您老人家吗？” 阴影中的人慢慢走了出来，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可不正是马智森？ “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法力，我的法力怎么会消失了？”刘雨生激动地问道。 马智森没有说话，他走到刘雨生面前，仔细端详着，那目光令刘雨生感到毛骨悚然。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闲王要找我算账吗？您打算把我捆起来交给他？”刘雨生往后仰了仰身子，继续问道。 “闲王？”马智森摇了摇头道，“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找我要人。”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娇呢？她怎么样了？” “阿娇？她不就在那儿吗？”马智森抬手一指，刚才的阴影处立刻亮起一团柔和的光，光影下是齐雪娇娇小的身体，她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衣衫半解****半露，似乎受到了侵犯。 见到这一幕，刘雨生目呲欲裂：“混蛋！这是谁干的！阿娇，阿娇！你醒醒，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