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难怪这么甜
霍永芳想要缓和他的情绪,无奈地说道:“这是一起医疗事故,院方已经在处理啦,你要有点耐心嘛,该赔的钱,医院会一分不少的赔给你。但你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让大家都很不愉快嘛,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你先把人放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 翟建听说哈哈大笑,怒不可遏道:“还谈个屁,老子已经被你骗了七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很没用,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毫无还手之力。老子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再趾高气昂跟我说啊,说我是刁、民,有种再给我说一遍啊!” 刁、民这两字,经常被霍永芳用来比喻医闹的人,当初他曾极为蔑视的说出这句话,严重伤害了翟建的自尊心。 现在他无所顾忌了,早已做好死的觉悟,无论说什么,都能非常痛快。 霍永芳被他气势吓到,变得胆颤心惊,弱声弱气道:“我哪里说出这种话啊,我知道赔偿的事情拖了这么久,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医院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医院,它是讲求程序的地方,不能说赔就赔吧。你先把炸药解除,你要多少都好商量。” 翟建诡异的笑谑道:“好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每人要一千三百万,也就是总共五千二百万,拿钱来吧。” 霍永芳骇然欲绝,这简直是抢劫,五千二百万,这哪里是谈判啊。 他被这家伙气得不轻,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竟然口不择言道:“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无理取闹,你们怎么不去抢,一群刁、民,混账东西。” 翟建怪笑两声,出奇的没有反驳,只说了一句:“二十分钟内,把钱打到这个账户,否则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临到末了,他扔出一张卡片,上面是留有银行卡号。这些做完后,翟建再次窜入病房,样子极为谨慎。 病房内,所有人都坐立不安,唯独徐烈却还泰然自若。 但是到最后,徐烈和单雨朦还是被绑了,现在正蹲在墙角呢。 翟建进来后,却陡然响起一个淡然的声音:“明明装的黑火药,偏偏要说成黑、索金,这两种东西可是不同的概念啊,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吗。” 翟建闻说脸色大变,循声向角隅看去,戒备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徐烈站起身来,笑眯眯说道:“因为我是老师啊,知道的当然比你们多。” 见他旁若无人的起身,其中一人拿枪顶着他脑门,怒声叱责道:“蹲下,否则一枪打死你。” 徐烈仔细探查那黑洞洞的枪口,一时赞赏有加:“不错,这把枪仿得还行,就是管内来复线做得太粗糙了,这东西没准头,打出去也轻飘飘的,五米之外都不知飞哪去了。” 那持枪人勃然大怒,撑眉努眼道:“你特么找死啊,想不想试试。”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那年轻护士呜呜乱叫,走上前掌掴几下,最终归于平静了。 还是翟建看出什么,慎重其事道:“请问这位老师尊姓大名。” 徐烈毫无自觉,仍然笑容满面说道:“你可以叫我徐老师。” 翟建没心思去笑,脸色阴沉沉的,“徐老师对吧,你好像对这些东西很了解啊。” 徐烈立马反呛一句:“当然了,我对所有事情都很了解,就比如你老婆的医疗事故都是假的,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翟建怫然色变,一股恐怖气息蔓延开来,他狞笑道:“这你都知道呢。” 徐烈继续没心没肺的胡扯:“你太小看我了,我还知道你杀死你最好的朋友,并且抢了他的老婆,谎称要好好照顾她,其实等你玩够之后,你巴不得摆脱掉。只是后来手术失利,她死在了手术台上,你正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但你没想到的是,这家医院竟然跟你一样无耻。” 最后徐烈总结陈词:“怎么样,被人耍的感觉,是不是很不爽啊。” 此话说出后,房间内一片躁动。 其他三人纷纷质疑道:“翟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在利用我们。” “问你呢,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子可不想被你当枪使。” “你把自己说得那么惨,这些到底是真是假,我也需要一个答案。” 这三个人都是以往与这家医院存在医疗纠纷的家属,各自都很不幸。 一个是因为家里儿子工地受伤急救,因为肾出血严重,被医生在手术室内切掉一个肾,这原本没什么,事急从权嘛。 即使人没了一个肾,照样可以活,但问题就在于他以前肾积水就切掉一个。 两个肾没了,儿子当场死亡,那些医生反应过来后傻了。 这件事情打了十三年官司,都没能得到解决。 另一个则是用错药,导致母亲半身不遂,躺了十年无人问津,医院说的赔偿迟迟没有兑现。 还有一个,就有些悲催了,新婚夫妇结婚不久,媳妇嫌弃他在床上无能,于是便去做手术,希望可以壮大,重振男人雄风。 可事不凑巧,手术过后没两天,便彻底丧失了男人能力。从此他便不近女色了,苦熬了八年,身体逐渐衰老。 这三人都是在翟建的撺掇下,才选择铤而走险的。 面对三人的咄咄逼问,翟建并不慌张,冷然说道:“他的话你们也信啊,他是在离间我们呢。” 得到答复后,他们选择了信服,又将矛头指向徐烈:“尼玛的,敢挑拨我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待会他们要是没打钱,我就第一个杀了你示威。” 徐烈夷然不惧,在那边唉声叹息道:“唉,可怜你们这些家伙,还不知道吧。那个银行账户下面分了好几个子账户,一旦钱打入里面,就会向世界各地流窜,你们一分都得不到的。” 翟建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可以去死了。”
说话间,他拔出了腰间的枪,拿枪的手很稳,很坚决。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跪地求饶时,徐烈却兀自嚷嚷不休:“喂喂,我还没说够呢,你这人言而无信啊,不是说,说够了才去死吗。” 房间内变得有些沉寂,那些人全都仿若石化。 那名男医生有些幸灾乐祸,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徐烈耳朵尖,忿然指责道:“他骂你傻、逼。” 翟建隐约也听到了,得到举报,他阴恻恻质问道:“你说什么!” 男医生吓得面无人色,左支右吾道:“我,我没骂你傻、逼啊。” “哦,不好意思我听错了,他骂的是畜生。”徐烈继续煽风点火。 “我没有啊,我骂的只是傻、逼而已。” 他以为傻、逼总好过畜生,于是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本来一句骂徐烈的话,鬼使神差的转移到了翟建头上,这下便出大事了。 翟建被骂后,怒发冲冠,对着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只听嘭的巨响,震耳欲聋的声音即时炸开,在房间里外皆听到了。 叶温柔浑身一震,暗叫糟糕,立马飞奔过去,朝病房里怒喝:“里面发生什么啦,开门,现在时间未到,你们怎么能伤害人质,混蛋!” 站在病房墙侧,叶温柔心急火燎,只听到一声惨叫传出,凄厉非常。 紧接着,又是三声不同的惨嚎,叶温柔听得心惊rou跳,再也忍受不住,果断撞门而入。 啪的闷响,病房门被撞开,叶温柔在惯性的作用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冲而去。 只是下一刻,她撞上了东西,胸脯被人揉捏,就连嘴唇也触碰到了柔软。 回神看时,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纤腰被人搂住,红唇让人品尝。 紧追其上的警察们也都破门而入,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叶温柔同样睁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万分惊恐的注视着徐烈。 良久唇分,徐烈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羞涩地说道:“警官,你怎么突然往我怀里扑啊,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叶温柔一阵干呕,睖睖睁睁的望着他,惊怒交加。 不过她再一回眼,去发现地上躺着几个人直哼哼呢,那四名歹徒竟然全被制服了。 尤其是那个叫翟建的,整只手被弄得血rou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叶温柔观察过后,看到地上报废的手枪,想到一种可能:“炸膛了。” 只是到底是谁打倒了他们,这使叶温柔将目光投向了徐烈。 徐烈砸吧了下嘴,意犹未慊道:“警官,你今天吃木糖醇了吧,难怪嘴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