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量变到质变
“小昊辰，嘘！”好一阵，妄天机才先一步停下了大笑声，他弯下腰，冲着小昊辰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一手势，小昊辰之前已经见到过几次了，大体上明悟了其中的意思。只见他非常乖巧的收住了笑声，一双大眼睛闪动着好奇的目光定格在妄天机身上，因为按照接下来的流程应该是看到一些神奇的事情。 “嗯，很好，爷爷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妄天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小昊辰手里紧攥的白须，示意他将其平放在自己的小手上。 小昊辰还是很聪明的，那双大眼睛转了转，很快就理解了妄天机的意思。之后在妄天机的语言和手语双管齐下之下，他又将前几天收集的白须放在了手掌上。 “来，慢慢的握紧五指，”妄天机说着，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小昊辰很乖巧的照葫芦画瓢，总共二十八根白须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这时，小昊辰歪着脑袋，眸子中闪动着好奇的神采，用小手指捻了捻手心中的白须，感受着它们的存在。 白须细如丝线，握着两三根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当聚少成多的时候，就会摸出质感，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它的存在，那是一小撮。 小昊辰竖起小手，摇晃着向妄天机炫耀着。妄天机也随之紧握着自己稀疏的胡须，凑到小昊辰手边，大手小手相碰，两攒白须亦是一大一小，刚好成正比。 “看吧，一天天的累积下来，收获是不是很大？”妄天机笑着说道，接着若有所思。楠楠道：“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总是会有收获的，或多或少，或早或迟。” “持之以恒的努力，收获的是与日剧增。当某一天你回首曾经的努力，你会发现量变已经蜕变成质变，你距离成功其实已经迈出了一大步。” “坚持到底，直至成功！虽然现在你听不懂这些，不过没关系，等你大些了，你就会明白的。期待……” 妄天机回过神来，示意小昊辰看着自己，“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一束柔和的灵气自妄天机手掌催发，就在小昊辰睁大着双眼目不转睛之下，轻抚过那只握着白须的小手。 下一刻，只见那二十八根白须融合在了一起，随着灵气手掌的掠过，长度也逐渐增加，直至一倍有余，约么两尺上下，差不多比肩小昊辰现在的身高。 融合后的白须似绿豆芽粗细，洁白晶莹，细细观察，依旧可以看到二十八根细丝，那是白须的原型。 小昊辰吃惊的张大嘴巴，揉了揉眼睛，试图看的更加真切。 “小昊辰，来，用它将你脖子上挂玉佩的绳替换掉，这样，你今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随身携带自己的战利品。”妄天机说着，指了指他脖间挂玉佩的红绳。 其实，他还有另外一层深意，由于本能是玄之又玄的，始源星上至今没有谁能够揭开本能的本质，即便他曾经深入研究过，推算过，也只是涉猎皮毛，他没有把握能在后天将某些东西融入到小昊辰的本能里，他迫切着做最好的安排。 贴身佩戴无疑可以在无形中给予警醒，希望可以深化影响，直至融入本能。 小昊辰掏出玉佩，摸了摸玉佩上的红绳，又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晶莹白须线，左看看，又看看，瞧了良久，然后抬头看着妄天机，苦着一张小脸。 在小昊辰的脑海中，这玉佩和红绳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就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样，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自己已经熟悉了，习惯了，不舍得换掉它。 可手上的白须线也很漂亮，还是自己辛苦许久，才得到的人生第一份战利品，自己也想要。 “呵呵，小家伙，鱼和熊掌还想兼得，野心不小么？”妄天机被小昊辰的举动逗笑了。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但凡好的东西都想据为己有。 “舍得，舍得，先‘舍’后‘得’，有‘舍’才有‘得’，很多时候，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妄天机幽幽道。 说着，看着小昊辰似茫然、似渴望的眼神，心生怜爱，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算了，现在说再多你也不明白，来日方长，这些东西日后再教你吧。今日就先满足你的二者得兼，让你这小家伙高兴高兴。” “合！” 妄天机将红绳和白须线握在手里，眨了眨眼睛说道： “不要眨眼哦，接下来是见证神奇的一刻。” 就在小昊辰火热目光的注视下，那根红绳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融入到白须线里，前后几个呼吸的功夫，二者合二为一。 最新合成的细绳长度依旧，只是稍微粗了一些。原本的红绳被二十八根细丝紧密围绕在正中心，使得晶莹中散发着红韵。 小昊辰双眼放光，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妄天机，一脸惊喜的模样。眼见红绳不知怎么的就全部钻到了白须线里，着实不可思议，抬手就要去抓，欲一看究竟。 “诶，等等，”妄天机先人一步，将其握在了手里，并抬高到了小昊辰恰好够不到的高度。 小昊辰根本就没有理会，踮起脚伸直了胳膊就去够。然而这可不是揪胡须，胡须一大把，总有漏网之鱼的，而这明摆着很显眼的一根，在妄天机的有意为之之下，他又怎么可能拿得到呢？ 果然，小昊辰尝试了几次，无功而返。这时候，他好像也意识到二者的不同。于是撅起小嘴，睁着雾气蒙蒙的大眼睛，抬头看向妄天机。 得，硬抢不得手，看着架势是要动用感情攻势了。 “怎么样，说好的等等呢？”妄天机耸耸肩，双手分别向外一摊，表示自己的无辜。古人说的好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吧，猴急猴急的又有什么用呢？ “它是你的，爷爷是不会拿小昊辰的东西的。”妄天机说着，同时指了指手中的饰物，接着指向小昊辰，通过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昊辰咬着手指，作沉思状，可爱之极。半响，好似明白了什么，大眼睛雾气尽散。 “嗯，很好！不过，”妄天机微笑着点点头，他看到了小昊辰神色的变化，想来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于小家伙的聪慧满意的不得了。接着，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告诫道：“小手不要放在嘴巴里，切忌切记。” 说着，就把小昊辰的手指从小嘴里揪了出来，同时示意日后这样的行为不允许。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日后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该吃的别吃，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用的时候不要用，尤其是对女人。” 说道最后，妄天机声音有些低沉，申请有些恍惚，眼神飘渺悠远。 一时间，气氛沉寂的有些诡异，直至小昊辰等的不耐烦，扯了扯妄天机的衣角。 “呃……”妄天机回过神来，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顺便调整了一下思路，“咳咳……扯远了。事先声明，今天是破例一次，日后这样的好事想都不要想了。你可明白？” 只见小昊辰砸吧了下嘴巴，煞有介事的狠狠的点了两下头，神色中夹杂着几许不耐烦。仿佛是在示意自己明白了，你这老头真啰嗦。 不过，别认真，你若真当小昊辰听懂了、明白了，你就输了。 他只是习惯性的点头，至于妄天机的谆谆教诲，现在对于他来说和蚊子嗡嗡没什么区别，都是天外之音。所谓的不耐烦，也不是嫌啰嗦，只是小孩子的天性，等的不耐烦罢了。 “哈哈……”尽管如此，小昊辰乖巧的表现还是赢得了妄天机的开怀畅笑。 妄天机扫视了一番庭前的一十八株幼苗，稚嫩中焕发着勃勃生机，严寒中不惧风雪，任你风吹雪打，我自迎风机雪。 “不知不觉，你们又蹿升了一截，很好，很好！”妄天机楠楠自语，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它们长大成材，遮天蔽日的一幕。 今日仲种种因，明朝憧重重果，来日风卷云涌，我自擎起星空。 妄天机一时间豪情万丈，看着乐在其中的小昊辰，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他在星空下乘风破浪之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