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67男人的衬衫不能乱穿。(10000+)
“红包?”话音一落,梁赛凤满脸惊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嗯。”谁料,下一秒,季唯川点头。 见她仍旧疑惑,便耐着性子,解释起来:“阿姨,我知道您现在生活得不容易,但这是规矩。当然,也请您不要误会,毕竟我也不差您那两个钱!” 本来池晓央还挺生气的,可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酸爽,默默地为季唯川的行为点了个大赞。 梁赛凤闻言,尴尬不已,脸上忽红忽白,嘴唇微动,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囡。 “您该不会是没有准备红包?”季唯川见状,佯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薄唇轻掀,扬声高问,一针见血。 一瞬间,众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鲺。 而梁赛凤呢,仿佛被戳中了痛点,惶然低头,心里不停地思考该如何是好。 早上出门之前,她只顾着梳妆打扮,根本就没有记起红包的事。 况且,那会儿她还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兀自认为季家既然那么富裕,又怎么会在乎她送的红包呢? 这时,大厅中,有人看不下去,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哼,真是搞笑!来参加婚礼,竟然连红包都不准备!” “可不是吗?也不嫌丢人显眼!” “哎呀,我猜她应该是觉得新娘子不是自己的亲闺女,所以舍不得给红包吧!” “呵呵,还是头一回见脸皮这么厚的继母呢!” “啧啧,你们难道忘了上次年度酒会的情景了吗?”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也是她!” “对对对!那会儿明明是她先把新娘子从家里赶了出去,后来还好意思演苦rou计!” …… 短短几分钟,参与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对梁赛凤的行为嗤之以鼻。 看着自己的mama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唾弃,许茹沫不禁怒火中烧。 然而,胆小如她,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而梁赛凤本人呢,则是羞愧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紧张之下,她的手突然摸到自己那已然过时却视若珍宝的名牌包包。 略一思忖,她缓缓从里面掏了几张红色的纸币。 抬眸,目光肆意流转,最后落到了池晓央的脸上。 “晓央,我今天早上出门太急,忘了给你准备红包了,所以这个钱,你就接着吧!多少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一番话,她说的真真切切,诚诚恳恳。 只可惜,在别人听来,就是一个笑话。 旋即,只见池晓央明清锐利的眸光扫了梁赛凤手中的纸币,一共五张,还都是皱皱巴巴的。 这一刻,她突然好想笑,可又担心影响不好,便努力憋着。 良久,她才完全压抑住冲动的情绪,一脸淡定地瞥向季唯川,试图将他造成的摊子扔给他自己处理。 季唯川何等聪明,会意地眨了眨眼。 随后,他扭头,将目光锁定在梁赛凤的手上,轻扬一笑。 “阿姨,这钱您还是收回去吧!我看您和meimei两人也不容易,所以,这红包就免了吧!” 态度谦和有礼,声音温柔和煦,不愧是出身名门望族的高素质人物。 可惜,这话是好话,传入梁赛凤和许茹沫的耳朵时,却泛着丝丝讽刺。 一时之间,母女俩尴尬极了,这送出手的钱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池晓央看到她们这副进退两难且丢人显眼的模样,心里自是然幸灾乐祸。 不过,看腻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何况她们俩丢的也是池家的颜面。 如斯一想,她再次向季唯川递了个眼神,自己则是转身离去。 季唯川见她几乎消了气,才没有功夫替梁赛凤和许茹沫善后呢,于是,便迈着大步子跟了上去。 等到婚宴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 北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宾客相继散去,整个海悦天地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此刻,池晓央和季唯川皆是精疲力竭,同坐在一辆车上,相对无言。 略微缓过劲来,她侧眸,竟见一层柔美而轻薄的月光笼罩在季唯川的身上。 顿时,他本就宛若刀雕的深刻五官,别有一番风味,神秘莫测却魅惑人心。 池晓央看得出了神,明清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 “小东西,看够了吗?”磁性幽幽的嗓音响起,在这么安静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顷刻间,池晓央将思绪拉回了正常轨道,惶然低头,装聋作哑。 季唯川见状,冷峻的脸上,浮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随后,只见他长臂一伸,将池晓央紧紧揽入怀抱,轻轻耳 语:“小东西,说谎可是要负责任的哦!” “放手!”池晓央挣扎,力道不大,声音更是轻若蚊鸣。 若不是介于前面有司机在场,她早就对季唯川不客气了。 哼哼,真是过份!臭不要脸! 可惜,现在她也只能在心里骂他两句。 “不要害怕,我又不会怎么样你的。”季唯川挑眉,说得倒是好听,可一双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一瞬间,池晓央急了,睁大眼睛瞪着他,轻吼出声:“你要干什么!” 话音一落,前排的司机诧异,倏然扭了头。 见季唯川和池晓央抱在一起,他立即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眼睛眯了眯,转过脸去,老实地开起自己的车来。 “小东西,你的脸好红,真可爱……”季唯川垂眸,见她满脸羞涩,故意调侃。 因为两人隔得很近,池晓央完全能够呼吸到他身上灼热又性感的气息。 再加上,耳朵里不停地充斥着他那些暧昧分明的话语,她的脸不禁红得更加厉害,而且发热发烫。 “不要再说了。”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咬了咬唇,沉声喝道。 “好,既然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下一秒,季唯川宠溺地笑了笑,唇边弧度迷人。 池晓央闻言,轻轻地嘘了口气。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季唯川话是不说了,可嘴唇猛地却袭了过来,猝不及防。 绵长而温柔的一吻结束,季唯川欣慰一笑,神情动容。 池晓央被占了便宜,心里甚是郁闷,索性别过脸去,打算再也不搭理他。 可是,毕竟她娇小的身体被迫倚在他的怀抱,时不时地就能感觉到他那成熟的男性气息。 本能地挣扎,哪想,季唯川竟反手捏住了她的腰。 霎时,本来就贴在一起的身体,轻轻地摩擦了一下,池晓央的心重重一跳,原本就涨红的脸色宛若绯云。 凉风习习,她猛地清醒过来。 见他始终不肯放开自己,她心一横,索性动手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小声啐道:“流、氓!” 季唯川痛得脸都扭曲了,可手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池晓央。 垂眸,目不转睛地望着怀中的小人儿,他眼底的光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池晓央真的好无奈,既然季唯川实在不肯放手,她也不再浪费力气。 毕竟,白天的时候在婚礼上那么累,现在可不想再陪他一起折腾。 嘴唇微涨,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睛缓然合上,竟直接在季唯川的怀中睡着了。 待到她睁眼时,四周一片陌生,心中警铃大作。 迅速从舒适的床上蹦了起来,她扬眸,东张西望了一阵,还是觉得陌生不已。 随后,只见她光着脚丫,在房间里闲逛,勘察地形。 偶然路过一块穿衣镜时,眼睛余光一瞥,她居然什么没有穿,不禁抱头尖叫。 浴室里,季唯川正在洗澡,突然听到了叫声,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随意扯了块浴巾,裹在腰间,他出了门,只见池晓央的身上居然穿着他的衬衣。 许是衬衣太大太长,她硬是穿出了裙子的感觉,两条纤细笔直的腿若隐若现,看起来诱惑极了。 季唯川突然觉得嗓子一阵干涩,吞了吞口水。 踏着轻巧的步子,他走到了池晓央的身后,嘴唇微掀,道:“小东西,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衬衫是不能随便穿的吗?” 听着熟悉而性感的声音,池晓央瞬间回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上身***的季唯川。 “啊!”再一次,她尖叫起来,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季唯川也是醉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双目灼灼地望着她,一脸嫌弃,道:“叫什么叫!至于吗?更露骨的你都看过了,现在才说害怕?” 一听这话,池晓央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七夕那天晚上,自己和季唯川在酒店里的画面。 好吧,她的确连他的全身都看过了,想想还有的小羞涩呢! “想起来了?”季唯川俊眉轻挑,嘴角噙起一丝邪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池晓央装糊涂,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闻言,季唯川脸色微沉,双瞳变深,宛若潭渊,嘴角轻扯,似笑非笑:“小东西,你不要太过份!看了我,睡了我,既然还敢赖账!” 说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池晓央靠近,目光深邃,阴晴不定。 “哪有!”池晓央坚决不肯承认,况且,她也没有睡了他啊! 眼见和季唯川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心中惶恐不安,全身的神经都不由自主地崩紧了。 转身,她准备开溜。 谁料,面前竟是冰冷的墙 壁。 终于,她逃到无路可走。 略一思忖,她索性直接蹲下,看他能拿自己怎么着! “小东西,你居然跟我来这一招。”季唯川俊眉微拢,升高语调说话,假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池晓央抬脸,夷然不畏地迎上了他的冷眸,洋洋得意道:“今天,我就蹲这儿不动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面对她的挑衅,季唯川分明来了兴致,嘴角轻挪,柔声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语毕,他稍微俯下身子,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这下子,池晓央着了急,一边用小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精壮的身体,一边奋力反抗。 可是,季唯川似乎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直接抱着她,滚向了床上。 刹那间,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的唇,她的耳根,她的脖颈…… 因为被他压在身下,池晓央根本无法动弹。 无奈之下,她的眼眶中流出两行清泪。 此时此刻,她回忆起了自己被季唯川各种威胁的事情,心里憎恨不已。 当凉飕飕的泪珠滑到季唯川的手上,他动作一僵,冷静下来。 垂眸,见她一副无声哭泣的模样,他不禁怒火中烧。 探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命令道:“既然这么委屈,就哭出声啊!” 几秒后,池晓央有些喘不过气来,小脸憋的通红通红,身子则是不停地颤抖。 这个男人是准备杀了自己吗? 她表示被季唯川突如其来的粗暴给吓蒙了,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以示不满。 渐渐地,她的脸色苍白,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季唯川见状,立即停了手,本想抱着她安慰一番。 哪想,池晓央竟用力咬住了他伸过来的胳膊,很明显是在报复。 季唯川痛得咬牙切齿,可并没有反抗,似乎是在弥补刚刚的冲动。 只要她能消气,就算是废他一条胳膊,也在所不惜。 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她竟会咬自己的胳膊,进入梦乡。 旋即,只见他雕塑般的地坐在床头,就那样愣愣地瞅着身侧躺着的她,嘴唇微涨,愧疚不已道:“小东西,对不起!” ———— 翌日一早,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房间。 宽敞的双人床上,池晓央翻了翻身,幽幽一睁眼,便再也睡不着了。 起床,伸了个懒腰。 扬眸,四处张望,眼前突然一亮,只见床头柜整齐地放着一套新衣裳。 不消想,她就知道肯定是季唯川的杰作。 可是,这一大早的,他人呢? 明清锐利的眸子扫了整个房间一圈,没有任何收获。 脖子一阵生疼,她脑子里突然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抬脚,走到穿衣镜,她凝神一看,脖颈之上除了两道青色的掐痕外,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红草莓。 “季唯川,死变、态!神经病……”盛怒下,她站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咆哮,心中暗自发誓从今以后和季唯川势不两立。 咚咚咚…… 正在这时,半空中,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分分钟恢复正常,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对着镜子略微整理了一下仪表。 旋即,她踏着不轻不重的步子,走到门前,垫起脚尖,透过猫眼望外看去,竟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顿时,她喜出望外,打开了房门,一把拉住那人的手,激动地问道:“吴妈,您怎么过来了? “是姑爷今天一早开车把我接过来的,说是害怕您自己在这里呆着不习惯。”吴妈笑着回答,一脸慈祥。 谁料,话音一落,池晓央的脸便黑得可怕。 吴妈见状,立即关切地问了句:“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池晓央摇头,昨晚的事,她可说不出口。 “那您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吴妈追问,不依不饶。 “哎呀,吴妈您就不要问了!”池晓央明显变得不耐烦起来,双手猛地护住了脖子。 略一思忖,吴妈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了,我不问了。” 一瞬间,池晓央只觉得面前飘过三条黑线,一本正经地望着吴妈,强调道:“哎呀!真的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然而,她越解释,事情就越说不清楚。 “好了,小姐,您不用解释了,吴妈我也是过来人啊!”这不,吴妈再一次曲解她的话,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哎!”终于,她轻叹一声,不再强词夺理。 美其名曰:事实胜于雄辩! 见她一脸挫败的表情,吴妈淡然一笑,话锋猛地一转:“小姐,姑爷叫您吃了早饭,去公司找他!” 一听到“姑爷”这个词语,池晓央就头皮一阵发紧,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不去!” “可是姑爷说,你必须去!”吴妈反驳,语气微肃。 这一刻,池晓央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可怜巴巴地拉着吴妈的手,阴惨惨地问道:“吴妈,您是我家的,还是他家?” “我当然是小姐家的咯。”吴妈不假思索地作答,心里还有点奇怪池晓央为何要明知故问。 “那您听我的,还是他的?”池晓央继续询问,眼底掠过一抹自信的光芒。 “他的!”不曾想,吴妈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天啦,这世道是怎么了? 她心中腹诽,满脸的难以置信。 “好了,小姐,不早了,下楼吃饭吧!”吴妈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催促起来。 “哦。”池晓央无奈,一边不紧不慢地往外走,一边思考季唯川到底给吴妈吃了什么药,竟让她如此的言听计从。 五分钟后,主仆二人下了楼,来到了餐桌前。 池晓央之前在这里吃过一次饭,记忆犹新。 不过,当时和蔼可亲的季奶奶也在。 可是,为什么她老人家现在不出来吃早饭? 心中疑虑,她抬眸,望着刚端早餐回来的吴妈,开门见山地问道:“奶奶不在家吗?” “哦,季奶奶不住这里。”吴妈一边将早餐放在桌上,一边轻描淡写地回应。 “哦,这样啊!那这别墅里还住着谁啊?”池晓央追问,猛地想起昨天季唯川的父母都去参加婚礼了,按理说,在家的话,自己应该可以碰到。 “这栋别墅的常住人口就是你和姑爷啊!”吴妈说完,疑惑不解地瞥了池晓央一眼,心中想不通为何她对季家的情况好像一无所知。 “好吧!”池晓央瞬间明悟,转脸,瞥着饭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吞了吞口水。 “好了,吃饭!”随后,只见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手刀,一手叉,开动起来。 “好吃!吴妈,您的手艺渐长啊!”她忍不住赞叹一句。 闻言,吴妈嘴角轻抽,扬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好吃就多吃点,这可是姑爷专门为您做的!” 前半句落地的时候,池晓央刚喝了一口牛奶。 可后半句脱口而出的刹那,她差点儿没被呛死! 咳咳咳……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抬眸,一本正经地盯着吴妈,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以后不许再提姑爷!” “为什么啊?我觉得姑爷人很好啊,年轻有为,关键是对您关怀备至。”然而,吴妈非但不听话,还一个儿地夸季唯川,恨不得将他捧到天上去。 “人好?关怀备至?”池晓央诧异,表示这两个用来形容暖男的词语,跟季唯川那个冰块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是啊。”看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吴妈点头,继续补充起来:“小姐,您看,这年头大早上还亲自为老婆做饭的男子几乎绝种了,可姑爷就不一样了……” “停!停!停……”池晓央实在是听不下去,苦着脸,作了个静音的手势。 这时,吴妈观察了她半分钟,兀自认为找到问题的关键,又开始唠叨起来:“小姐,您是跟姑爷吵架了吧?” 那哪是吵架?明明是互相厮杀! 池晓央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接话,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吴妈见她始终苦着脸,便更加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便语重心长地劝说起来:“小姐,您和姑爷现在是年轻气盛,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不过,时间久了,就好了。而且,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番话,她说的句句在理,诚诚恳恳。 只是,在池晓央听来,一个字——烦。 皱眉想了一瞬,她扭头,双目灼灼地望着吴妈,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季唯川到底给您吃了什么迷、药?您这么帮他说话? “啊?”吴妈讶然,猛地怔住,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要这么问。
“哎呀,算了,我吃饱了,回房继续睡觉。”这一刻,池晓央突然明白自己套不出话来的,索性起了身,准备上楼。 “小姐,姑爷叫您去公司!背后,吴妈的声音还在回荡。 池晓央用双手捂着了耳朵,加快速度地往自己房间跑去。 扭头,见吴妈没有追来,她长长地嘘了口气。 可是,谁料,刚一回房,手机就开始震个不停 “谁啊!”随手按下接听键,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便发起火来。 良久,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池晓央不禁疑惑,凝神看了眼,手机屏 幕上的来电显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陆逸辰! 一瞬间,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晓央,对不起……”于是,陆逸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挂了电话。 嘟嘟嘟…… 然而,没过两分钟,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她不想接,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可对方就是一个劲儿地打,惹得她心里毛毛的。 下一秒,她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冷厉无比地吼道:“我们都结束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发泄愤怒后,她心中一阵舒坦。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被她强大的气场而震慑到了,半天没有说一个字。 可是,就在她打算挂机键时,却意外看到来电者是季唯川,心中忐忑不安,仿佛一千头草泥马在不停地奔腾。 这下,又完蛋了! 以她对季唯川的了解,回家后,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怔愣间,手机话筒里传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半个小时,到达季氏集团楼下!” “哦。”池晓央唯唯诺诺地回应,然后被挂了电话,心里甚是郁闷。 不过,她可没有时间懊恼,在衣橱里翻出了一条纱巾,裹在了脖子上,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她顺利抵达目的地,径直往季唯川的办公室赶去。 一路上,她总感觉有奇怪的目光瞅着自己,还以为是被谁跟踪了呢!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着,她沉了脸,感觉自己被季唯川当猴耍了。 正在这时,o抱着文件过来,看见池晓央连忙打招呼,态度恭敬:“季太太,您好!” “叫我晓央就好了。”很显然,池晓央还不习惯这个称呼。 “嗯。”o点头称是,见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便猜到她是来找季唯川的,所以好心提醒:“季太太……不……晓央,总裁出门了。” 话音一落,池晓央脸色变了三变,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眼中窜着盛怒的焰火。 哼哼,季唯川这个混蛋,果然耍她呢!简直够了,不可原谅! 随后,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经过前几次的教训,这一回她首先就看了来电显示。 见是季唯川打来的,她心想,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不紧不慢地接了电话,她憋了一肚子的火还没来得及发,便被对方抢了先:“你怎么还没到!” “我都是到了好久了,是你不在好不好?”她反驳,毫不客气。 “你去办公室找我了?”这时,季唯川意识到了什么,语调稍微缓和了几分。 “不是你叫我去的吗?”池晓央争辩,心里觉得季唯川好生小气。 “笨蛋,我是叫你在楼下等我。”季唯川嫌弃,但说话口吻中明显泛着宠溺。 “哦,好吧,是我的错。”池晓央服了软,毕竟是她当时没有听清楚。 “下来吧,我等你,五分钟。”季唯川说完,便挂了电话。 池晓央表示一向都是她挂别人的电话,而自从认识季唯川之后,完全反了。 “哎,真是风云轮流转!”她轻声叹了句,紧接着便准备下楼。 可是,刚一转身,耳畔便传来o温柔和煦的声音:“晓央,有句话,我不知道是当讲,还是不当讲?” “啊?什么话吗?你直说吧!”池晓央不解,满腹疑虑,迫切地希望得到答案。 下一秒,只见o指了指池晓央的脖子,柔声问道:“这么热的天,你戴着没问题吗?” 话音一落,池晓央还真觉得很热,突然明白刚刚上楼的时候,其他人为何都要像看小怪兽一样,看着她了! 于是,她冲着o尴尬地笑了笑,便探手,打算摘掉纱巾。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眼前浮现出好些颗大大小小的草莓,纤细的手猛地一僵。 晦涩的眸光微闪,瞬息之间,她便对着o淡漠一笑:“多谢关心,我不热!” 言罢,她用手捂着脖子,脚步匆匆地下了楼。 大门口,季唯川颀长挺拔的身躯如雕塑般立着,尤为显眼。 这不,池晓央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并一路小跑过去。 季唯川垂眸,见她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长臂一伸,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小东西,你是不是傻?” “呵,你才傻呢!”池晓央反驳,星眸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这时,季唯川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捂着脖子,不禁好奇道:“你脖子怎么了?” “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一说起脖子,池晓央便怒火中烧,忍不住责难起他来。 要是因为他非得强吻,非得发疯动粗,她脖子上能有小草莓?能有掐痕吗? 皱眉想了一瞬,季唯川恍然大悟,一把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歉:“对不……”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他的眸光被池晓央颈上的那条纱巾所吸引。 “这个怎么会戴在你的脖子上?”他冷然诘问,情绪激动。 一时之间,池晓央有些愣神,许久才盯着他,不以为然地解释道:“因为脖子上有伤不能见人,所以我就在衣橱里随意一番,就找到它了。” “摘下来!”闻言,季唯川脸色遽沉,双眸倏地变深,其中酝酿着惊涛骇浪。 “我不摘!”池晓央拒绝,怎么说她也是个注重形象的人。 如果是摘得纱巾,脖子的吻痕和掐痕被人看到了,她该作何解释? 然而,季唯川冷着脸,一点儿都在乎她的感觉,竟自己动手拽了下来。 “你疯了!”霎时,池晓央怒不可竭,厉声吼了一句。 可惜,出乎她意料的是季唯川既然只忙着将纱巾小心翼翼地收好,对她呢,则是不屑一顾。 顿时,她心猛地一阵刺痛,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会?她明明该是恨季唯川的,可为什么会突然心痛? 难道说,她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 最终,经过一场复杂而纠结的思想斗争,她否定了喜欢上季唯川的可能。 毕竟,他和她只是契约结婚,互利互赢,互不干扰。 话虽这么说,她又觉得有失公平。 凭什么他就可以干涉她的自由? 而她却只能够选择服从命令! 皱眉沉思一阵,她终归是想明白了。 原来在这场所谓的婚礼里,她要的是池氏,而他要是的她的绝对服从! 不过,值得唯一困惑的是他迎娶自己的原因。 怔忪间,耳畔飘来冷漠无比的声音:“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动我的东西!” “哦。”她面无表情地点头,心中空荡荡的,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嗯,我们走吧。”随后,季唯川晦涩的眸光闪了闪,表情稍微缓和几分。 “嗯。”池晓央点头,一脸木讷,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管不问。 旋即,只见季唯川轻轻地拽住了她的手,并领着她上了车。 噗噗噗…… 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池晓央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言不发。 不知往前开了多久,季唯川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气氛的不正常。 若是从前,池晓央上车不问清楚去处的话,肯定会大吵大闹。 可是,此刻的她实在是沉默了,沉默得让他觉得心里不安。 “你今天怎么了?”略一思忖,他开口询问。 “没事。”她淡漠一语,声音并没有丝毫起伏。 “你不开心?”他追问,眼底掠过几丝关切。 “没有。”她摇头,脸上表情平静如初。 “你不问我带你去哪里吗?”他试探,刻意提高了语调。 “随便。”然而,她的情绪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如此,他开始变得烦躁起来,随手点了根烟,也不在乎她是否介意。 咳咳咳…… 下一秒,池晓央被刺鼻烟味呛得直咳嗽,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半句抱怨。 这一幕,季唯川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忍不住冲着她大吼一句:“你是不是傻了?” 闻言,池晓央沉默不语,眼中却是寒光一片。 顿时,季唯川只觉得自己如置冰窖,浑身一阵哆嗦。 拧眸,他终于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各种痕迹,脑海里不禁回忆某些画面,一丝愧疚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