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飞毛腿捣蛋鬼马斌 第五 、 六小节
五 一到周六、周日早上六点半左右，马斌mama就会带着满脸不高兴的马斌背着书包到鹏宇课后班补习数学。李振东和马斌同坐在一张课桌前。他耐着性子瞪着眼睛看着总爱溜号、无精打采的马斌讲课。不时地在马斌的笔记本写着画着，告诉他这样的类型题应该怎样去解。 为了调动他的学习积极性，李振东经常要举一些逗他开心的的事例，如飞人刘翔也是一个大学生，鼓励他只有学好数学，不偏科将来才能考上重点大学。 刚开始时，马斌还能坐直身子听进去。可不到半小时，他就坐不住凳子。不是低头用笔在纸上画着奇形怪状的人物或玲珑可爱的小动物，就是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时，李振东看见了就提醒他别溜号要认真听课或者推他一下驱走他的睡意。有时，马斌就会知趣地打起精神听课。可是他要是打起瞌睡执意要睡的时候，李振东无论推他几下，都是没有效果的。 马斌的mama看到了就会在他的脸上掐一下，他顿时就会捂着脸怒气冲冲地对他mama喊着：“妈，你也太残忍了，竟然对你亲生儿子下毒手，我太困了，你不知道，昨晚我失眠了。” 这时他mama就会瞪他一眼说：“昨晚八点，让你做数学卷子，你刚写一个题连校服都没脱就睡着了，还是我给你脱的。你一直睡到早上五点半，睡得呼呼的，怎么能失眠呢要是让你玩游戏机，玩一宿你都不会睡觉的，早上一你学习就困…” 他瞪着眼睛气呼呼地对她mama说：“妈，你不知道昨晚后半夜我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弄得床咯吱咯吱直响。那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听见，你们对我就是缺乏关心啊。但我可知道你后半夜和我爸爸睡得鼾声如雷，把你们抬走了，你们都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现在困了就让我在桌子趴一下，不休息好怎么能听好课呢？” 说完，马斌又继续趴在桌子上去睡了。马斌mama急了还要去弄醒他。李振东摆摆手示意让马斌睡一会再继续讲课。这样数学课只好暂时中断了。 20多分钟后，马斌mama不得不把他推醒了。马斌不情愿地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说：“妈，你把我的好梦打断了，我和我大舅正在一个水库边上钓鱼，那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我一条又一条钓了很多条都是金色的鲤鱼，马上就要钓了一桶了，我就要成为千万富翁了，只可惜你把我吵醒了，再多让我睡一会儿，过过‘土豪瘾’多好…” 马斌的mama听了他的话简直哭笑不得，生气地说：“你这孩子就知道玩，连做梦都想着钓鱼，快好好听课吧，再上半小时课，咱们好去南山体育场训练。你好好学，过些日子，你爸爸休息时就打车带你和李老师一起去新星水库钓鱼，那里的鱼多得是，一会儿就能钓一桶。可就没有你说的金色鲤鱼。” 一听要去南山体育场训练，过些日子还要去带他去钓鱼，马斌顿时睡意全无，眼睛瞪得溜圆，卖着关子兴奋地对李振东说：“李老师，请您继续讲课吧，学生洗耳恭听，过些日子咱们一起去钓鱼吧！” 李振东微笑地看着马斌，接着上数学课。这回马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动力，真正进入了忘我的听课状态，全神贯注地听着课，手不停地写着画着。 半小时后，李振东的课结束了，马斌的16K白纸本也满满地写了两页。马斌兴犹未尽，还想让李振东再讲一个例题。他mama赶紧提醒他马上要坐公交车去南山体育场训练，他才收拾好书本跟他mama走了。 六 有时候节假日，马斌的爸爸若是休息也带着他来鹏宇课后班学习数学。老马一向对马斌要求很严格。马斌也十分怕他。李振东讲课时，马斌的爸爸就会瞪着大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这回他既不敢溜号、搞小动作、摆弄卡片、看漫画书，更不敢说犯困趴着桌子呼呼睡大觉了。 李振东像以往那样认真细致地给马斌讲课。他坐直身子聚精会神地听着课，在书本上不停地画着记着演算着，跟着李振东的思路走。他这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十分听话懂事。李振东让他算题，他就认真计算，不像以前那样总找借口不是没带纸笔，就是身体不舒服犯困了不想写。 今天他爸爸就在身边，他不敢不配合李振东去听课去算题。不一会功夫他就写满了一页纸。 李振东讲完一个知识点，马斌的爸爸就让他把刚才学过的知识复述一遍。马斌有点胆怯地看着他爸爸，然后一本正经地把刚学过的内容准确地复述出来。 李振东听了以后连连点头，对马斌的回答表示满意。随后，他让马斌做练习题。他刚才认真听课了，所以做起练习题来也显得很从容，略加思索，就把那些题做完了。他洋洋得意地把他的练习题递给李振东。李振东从前至后把他做的题逐一认真批改了竟然还全对了。 老马看到儿子今天表现这样好，情不自禁喜上眉梢，原来绷着的脸也舒展开了，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可是当马斌的爸爸不来课后班陪读，而是由他mama来陪读时，马斌就会换了另一副嘴脸:多动、溜号、打瞌睡，听起课来心不在焉，做起题来慢悠悠。 一天早上听数学课时，她mama看他那样消极的样子简直要气炸了肺，喊着他的名字说：“马斌，李老师每次都牺牲早上的休息时间给你讲课，你怎么一听课就溜号呢，等回家我告诉你爸爸好好管管你…” 自从他上了初中后，他mama有时说一句，他往往就会回击她三四句。 一听他mama这样说，他气得像疯牛似的用力晃着桌子扯着嗓子喊着说：“妈，你别总搬出我爸爸来吓唬我，我不想听课，就是他来了我也照样不听。每个周六周日，你们都弄得我这么紧张，没到六点你们就把我叫醒了。一听完课就带我去体育场训练，弄得我没有一天能睡上早觉的。我现在身心疲惫，简直喘不过气来，怎么能让宝宝好好听课呢？” 说完，他就耍起赖来想要趴在桌子睡觉了。 李振东知道马斌正处在青春期，性格叛逆、脾气火爆，凡事都要和他讲道理商量着来，不能和他硬着干。于是就鼓励他并和他商量说：“马斌，我知道你周六日起得早，睡不着早觉，确实很累。你的确是一个很吃苦的学生。你是有特长的学生，短跑速度很快，在你们学校没有人能够超越你，这是你的优势。但你必须要发挥这种优势，既要学习好，又要天天练习提高运动成绩，将来你就可以进省城四大高中名校，考入重点大学。” 马斌对李振东的话并不反感，相反听他这么一说把头抬起来瞪着眼睛看他。他在琢磨这其中的道理。他看到马斌并没有马上睡的意思就接着对他说：“马斌，你要是困的话，再坚持五分钟，咱们把这页知识讲完，就让你在桌子上趴一会好吗？” 马斌用手托起下巴颏十分委屈地说：“老师，我真困，脑袋混浆浆的。我多想睡一会儿，可我爸爸mama就把我当牛做马、当成铁人看，一到周六周日，我比平时还紧张。我妈总说我不用功，每天跟我唠唠叨叨的，真是烦死人了。唉，不说这些，老师你快给我讲课吧！” 李振东继续讲数学，马斌这时似乎比刚才状态好一些，坐直身子，手也动了起来，写写画画也很卖力气。他认真地听几分钟课后，李振东把这一页的知识点讲完了。他想让马斌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可是马斌连连摆手说：“老师，我现在不困了，脑袋清醒了许多，你还是把这节课给我讲完吧。” 李振东听到马斌这样说，就一口气把这节课余下内容讲完了。让李振东意想不到是未等他留作业的时候，马斌已经把当天他打算要留的练习题全做完了。 下课了，李振东想表扬马斌几句，可他已经背起书包抢在他mama之前头也不回地离开鹏宇课后班走了，他mama满脸无奈一路小跑急匆匆地追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