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选择与忏悔
“巴札克，还债吧。” 莉莉丝尽量以看起来更像是洛基会做下的行为将们破坏，那个扛着镰刀的红发小萝莉，自己可完全没有见过她用魔法。 而在房间的拐角处，莉莉丝也轻而易举的发现了正紧抱着玛丽安娜的，她的父亲。 马蒙说的没错，她的儿时，的确有一个好父亲，即便是一个商人，但是对女孩还是十分的喜爱的。但是，这可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现在自己要为了自己的性命，去取掉他的性命。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动物之间为了生存，不还是会捕食别的动物么？ “……你你你，你不是说不会来的吗？” 在惊慌失措的将玛丽安娜藏在身后之后，巴札克支支吾吾的开始发问。 看来，自己的伪装很完美，没有被她们发现一点点的瑕疵。 “你你说过……只要我把钱财散尽，就能留下的我命……在那个怪物出现的时候你这么说过的！” 怪物？ 莉莉丝并不清楚巴札克到底遇到了什么怪物，但是，光就洛基会出现，然后用巴札克许下散财的愿望来留住他的命这一点来说，就实在不寻常。洛基怎么可能会亲自来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她可是魔王啊，会有魔王出手救人这种事情存在么？就连上帝想救人的时候，也不会亲自出现吧。 如果说是因为巴札克口中的那个“怪物”的关系，这一点也不对，太强的怪物，莉莉丝都可以感觉的到，太弱的怪物，洛基根本不可能出手。 “你没遵守约定。原因是……她。” 莉莉丝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夸张一些，即便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自己也必须速战速决了。庄园内外的那一片惨状，很快就会引来卫兵们的注意。 这只是为了让玛丽安娜能够更好的“忏悔”而已。而看她的样子，现在多半已经是知道了。所以，得赶紧……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她是你的女儿吧。” 莉莉丝的目光对上了玛丽安娜的目光，没错，玛丽安娜，即便是现在，也还在恐惧中打量着自己。 是在寻找自己的弱点吗？不。不会有这个机会的，现在的自己，就算是你成为了马蒙，也不会找到弱点的。“小家伙，我给你一个选择，你的命，和你父亲的命，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啊……” “！” 不只是玛丽安娜，莉莉丝甚至在巴札克的脸上也看见了惊讶的神色。而他那双刚刚还在保护着玛丽安娜的神采。也在自己说出选择的同时变了味道。 谁都会害怕死亡，尤其在得到了可以活下去的选择的时候……现在的巴札克，没有立刻喊出来让自己活下去。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好父亲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他那双眼底还带着希望，希望玛丽安娜选择让她父亲活下去的期待，也肯定是会落空的。玛丽安娜，现在的她会做出的选择只有一个…… “我选……” 不用了，答案，已经在你的眼里出现了不是么。 巴札克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而莉莉丝则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现在自己能做到的补偿，就是让这个父亲。不用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听见让他伤心而且绝望的话而已了。 “你……要赎罪。” 莉莉丝已经能听见庄园下面卫兵的声音。现在，已经不能留在这里了。 “你父亲留下没有赎完的罪，你‘杀’了你父亲的罪，所以，带上你所有的东西去赎罪吧，你知道做法。” 直到莉莉丝离开的最后一刻，玛丽安娜都没有哭出来。 有点反常，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办法了，但愿这样的刺击，可以让玛丽安娜走上历史的轨迹吧。只要她还对，自己选择让自己活下去，而让父亲死掉这件事，有着一点点忏悔的话。 …… 脱下身上的伪装，一副平常打扮的莉莉丝就和那些因为凑热闹而围拢过来的旁观者一样，没有受到任何的怀疑。 自己离开的很及时，所以，没有谁会想到，凶手其实现在还在大摇大摆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一个怪物闯进去了，把所有人都杀光了！” “什么怪物，我亲眼看见的，是一只龙！” 听着周围的旁观者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个凶手的形象已经从怪物变成了三头六臂的诡异生物，唯一看见自己伪装的玛丽安娜，也不会猜中自己的身份的，她，还没有坚强到那个地步。 “……” 很快，卫兵们便带着一脸呆滞的玛丽安娜走了出来，那双狡黠的眼睛也失去了以往的身材，变得虚浮而且空洞。 已经撑不住了么，看来，能够在自己面前保持着镇定，已经是玛丽安娜竭尽所能做到的事情了。 自己，成功了，马蒙会为了今天，而做出一生的忏悔的，直到真正的洛基，伸出双手将她原本的本性唤出，接纳她为贪婪的马蒙为止。 过程并不重要，自己要的，只是能够确定自己活下去的这个结果。 头脑也在这时变得无比清醒，看来，历史，又可以继续的按照它定好的轨迹发展了。 “成功了？” “！” 夜魔女？ 勉强抑制住惊慌的心情，莉莉丝转过身。 没错，是夜魔女，是自己的母亲。此刻的她带着赞赏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对写对了题目的孩子，做出鼓励一般。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不可能，就算是夜魔女，也不可能知道历史改变的重要节点的。这些节点，只有自己一个人清楚。夜魔女能做的，就只有猜测自己的行为，以及它有可能会带来的结果而已。 “你在说什么……” “单从表面上来看，我可是要好好的批评一下女儿你哦？” 仿佛约好了一般，夜魔女与莉莉丝一起离开了人群，“即便是最大的恶人，在杀人的时候，也是需要能说服自己的理由的。女儿，你有么？” 果然，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不过没关系，夜魔女现在知道的，只是自己乔装成了洛基的样子，对着巴札克的宅邸血洗了一次而已，她不知道历史会带来什么影响的。 “当然有。” 莉莉丝沉住气，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动摇。没错，自己的母亲，不管再怎么可怕，也终究只是一个魔女而已。而自己也是魔女，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 “为了我能活下去。” “活下去……原来如此。” 夜魔女点了点头，也就是在这时，莉莉丝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像。 远看的身形就不说了，就算是近看，自己似乎就是和母亲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相似。或许在以前，莉莉丝只敢说，自己的相貌与身形与母亲很像，但是现在，似乎自己与她的眼神与气场，也变得接近了起来。 如果自己好好的伪装一下的话，这个世界的路西法，能区分的出来吗？不对，不用伪装，如果自己自然一点，或许就可以了。 “女儿，你的出现，已经给这个时间带来太多的影响了。很多事情，都没有按照我原先的计划在演变。” “那是你或者路西法办事不利吧，再怪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 两个坏心眼的魔女。如果给马蒙看见的话，她一定会这样说的。 “哎，我的女儿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会和我顶嘴的样子了。” 夜魔女很夸张的扶着额头，不过嘴角却是不自主的扬起的，“女儿，这是我的一些忠告，如果真的想完完整整的，毫发无伤的回去的话，就不要让你所知道的，这个时间的历史改变。” “因为你最想知道的，还是在你来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吧？” b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