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山崖石屋
这一声长嚎是黑狼王所发,凄厉中带着一丝愤怒,它驱使狼群一路追来,但是狼群畏缩不前,这是它统率狼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心里愈发焦躁不安,直至忍无可忍,终于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在狼王的再三催促下,狼群暴躁了起来,面前的几十头狼首先发起第一波攻击,有的蹿上了羊肠小道、有的直接爬上山壁,气势汹汹地扑向平台。 卫九州放下藤兜,纵身一跃,落在平台边缘,拔出短剑,一道耀眼的剑光从手里挥出,贴着平台掠过,一片血雨飞起,三颗狼头同时飞上了半空。 这时蹿上了平台的狼已经有十几头,他抬脚连踹,将几头狼踢得倒飞而起,凌空摔下,砸在同伙身上,纷纷滚下了山崖! 从羊肠小道蹿上来那几头狼狡诈地避开短剑的锋芒,试图向阿南和孩子们扑去。 阿南双手持枪对着它们,还未来得及开枪,卫九州如一阵风般刮到,手里的短剑连劈了几下,手起剑落,干脆利落将这几狼头全部斩杀,然后抬脚将狼尸全部踢下了平台。 狼群纷纷扑了上来,但是都被卫九州拳打脚打,或用剑砍杀,沾者毙,出手之快准狠,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不一会,已经有数十头狼丧命在平台上,但黑狼王的长嚎不止,催得更急,狼群虽然伤亡惨重,也不敢停止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般涌上,如飞蛾扑火般不计生死,前仆后继。 卫九州杀不胜杀,在漫天血腥味的包围中,不觉心头烦躁,将数头狼劈死于剑下后,卓立在平台边缘,屈指在剑身上连弹了三下。 锵!锵!锵!三声脆响远远传出,响彻夜空,余音在林间环绕,久久不绝,宛若龙吟,马上将黑狼王的长嚎盖住了。 听不到黑狼王的嚎叫,狼群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开始慌乱了起来,卫九州一甩手,短剑飞出,如一道闪电横空掠过,啪地钉在平台入口处那棵大树的树干上。 狼群原地咆哮不已,不敢再贸然攻击,全部仰头看着那柄寒光四射、杀气四溢的短剑,狡诈的眼里流露惊恐之色,片刻之后,开始缓缓退下了山崖。 平台上的三间石头房子排列一个“凹”字,旁边两间是杂物房和厨房,中间最大一间是卧室,虽然墙体有裂缝,背光处和潮湿的地面上均长满了青苔,屋檐下挂着的两盏灯笼已经破烂不堪,但门窗和屋顶基本完好无损,应该不久之前曾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阮友福牵着阿南走到中间的卧室门外,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带着孩子们进入了房间,卫九州抱着阮美玉走在后面。 房里一片漆黑,灰蒙蒙的光线从门外透入,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方桌和几张凳子,角落里摆放着两个衣物箱,俱已打开,箱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阿南和阮友福早已累坏了,进房后就坐在凳子上,几个小孩也坐了下来,谁都没说话,只有阵阵沉重的喘息声,山崖下狼嚎声声传来,但到了房里,已经没那么刺耳了,石头垒成的墙壁给人一种安全感,孩子们就像是到了家一样,不再那么惶恐不安了。 卫九州把阮美玉放在床上,压得破旧的木板床“吱呀吱呀“作响,他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刚采下来的山草药,道:”阿南,你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水,把这些草药洗一扁水,也弄点回来给孩子们喝。“ 阿南站了起来,从他手里接过山草药,正要走出去时,阮友福也跟着站起来,道:“jiejie,我带你去吧,厨房里有水,还有一瓶酒,是我爸上次进山打猎的时候藏在这里的。” “有酒?”卫九州不由精神一振,哈哈一笑,“太好了!小家伙,快去给哥哥拿来。” 阿南牵着他走了出去,没多久,他真的抱着一瓶酒蹦蹦跳跳地跑回来,递给了卫九州。 卫九州拧开瓶盖,对着瓶口仰头喝了一口,感到酒有点酸,而且度数不低,火辣辣的沿着喉管而下,立刻有一团热气在小腹里升腾而起,将身上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 他把酒递给阮友福,笑道:“小家伙,你也来一口。” 阮友福虽然经常见到自己的爸爸喝酒,但他还未尝过酒到底是何种滋味,应该很辣,闻气味就知道了,他接过来壮着胆子喝了一口,酒刚入喉咙,立刻呛得他激烈地咳嗽起来。 卫九州从他手里拿回酒,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儿需成名酒需醉,大口喝酒快刀杀人才是真男人。” 阮美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教坏小孩。” 卫九州又喝了一口酒,在床前蹲下,把酒递给她:“美玉,你也喝一口,等一下我要用酒清洗你的伤口,很痛的,你先喝口,暖和暖和身子。” 阮美玉把酒推开,道:“我喝不惯这种自家酿造的米酒,有股子的酸味,你自己喝好了,这一点点痛我还能忍受,不需要喝酒来壮胆。” 卫九州把酒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皮带,笑道:“先别说大话,待会痛的时候你别叫得像杀猪。” “去你的!你才叫得像杀猪!”阮美玉骂了一句,黑暗中感到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间,心里微微一惊,赶紧一把推开,“你要干嘛?” 卫九州笑嘻嘻道:“当然是脱裤子了,不然我怎么帮你处理伤口?” 阮美玉咬了一下嘴唇,悻悻道:“把裤子剪开,不行吗?” “不方便,伤口那么靠近大腿根部,怎么剪?何况我也没剪刀呀!来吧,别扭扭捏捏的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卫九州再次伸手去解她的皮带,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腹部,只觉得触手处,尽是细腻润滑的肌肤,不由一阵心猿意马,双手抓住裤头,将她的裤子猛地褪下。 阮美玉突然感到双腿一凉,自己的裤子连同内裤已经让他一起扯了下来,下意识伸手一挡,满脸通红地骂道:“你这个混蛋,怎么把我的内裤也脱掉了,你是故意的吧?快让我穿起来。” 男人一旦脱下了女人的裤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让她穿上,卫九州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未能免俗,把裤子和内裤扔到床上,低头察看她的伤口。 她身上最美妙的地方顿时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令他的呼吸不由变得粗重了起来,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房里的可视度很低,伸手不见五指,阮美玉没办法看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清晰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和感到阵阵喷过来的灼热气息,突然想起他说过他能够在黑暗中视物,从小就练成了夜视眼,那现在自己岂不是什么都给他看光光了?
实是羞死人了!这个混蛋,他怎么能够这样欺负我!她急忙一夹双腿,不料却夹住了他的脑袋,慌乱中,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失声惨叫。 卫九州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伤口,她又是一声惊叫:“混蛋!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别叫了,免得孩子们误会我在欺侮你,狼牙有毒,伤口四周的肌rou已经变成紫黑了,并且有扩散的迹象,我若不把毒血吸干净,你这条美腿恐怕就保不住了,我可舍不得。” 卫九州抬起头,吐掉嘴里的血水,说了这几句话,嘴巴又覆盖在她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嘴唇很柔软很温温暖,渐渐地阮美玉就不觉得痛了,感到他的鼻尖不时触碰到自己那个地方,带着阵阵无比炙热的气息,熏得她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瘫倒在木床上,嘴里喃喃道:“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直到吐出来的是鲜血,卫九州才停了下来,拿起酒,用酒漱了一下口后,衔了一口酒,猛地喷在她的伤口上。 这一下出其不意,伤口被烈酒一浇,如火烧般灼痛,直钻心窝,她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叫。 阿南在这时拿着洗干净的山草药回来,听到她叫得这么凄惨,不由担心地问道:“美玉姐没事吧?” 卫九州接过山草药,放入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道:“没事,只是几个牙痕而已,敷上草药就好了,这是我沿途摘的,能解毒,放心吧,阿南你也累坏了,去歇一会吧。” 阿南点点头,转身走开,卫九州把嚼成浆糊态的草药吐到掌心,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笑着问道:“是不是感觉很清凉?” 阮美玉的确感到一股如薄荷般的清凉滋味从伤口丝丝透入,瞬间传遍了全身,沁人心脾,令她浑身舒坦,伤口一点也不觉得痛了,试着抬起腿,活动了一下,竟然觉得非常轻松,就是奔跑也没问题,实在是太神奇了,她不由惊讶万分地问道:“这些草药是专治狼咬伤的吗?” 卫九州笑着摇头:“家传秘方,恕不外传。” “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知道!” 阮美玉嘀咕了一句,又低声道:“你也累了,坐下来歇一会,床太冰冷,我不习惯,让我靠靠。” 卫九州依言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把她抱起来,让她斜倚在自己身上。 阮美玉突然幽幽一叹,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两片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看来这个大小姐是食髓知味了,刚才那一吻还未够,现在又来索取了,卫九州暗暗好笑,低头配合,与她热吻,突然觉得舌尖一痛,急忙一把将她推开,低喝道:“你发什么神经!” 阮美玉凑到他的耳畔呵气兰地调皮一笑:“谁叫你老是欺负我,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突然一声狼嚎如号角般凄厉响起,划破了夜幕,直钻入房里,打断了两人的热烈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