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借酒壮胆
她喝了几杯酒，双颊本来已是通红如火，说了这句话后，更是连那细细的脖子都红透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和忧伤，无限柔弱，尽显娇美。 这种我见犹怜的神态激起了卫九州心里的似水柔情，再想到今早她俏立在门外，那随风摆动的轻柔睡衣下包裹着的玲珑身躯，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猛低头，吻住了她那两片如刚冒出来的绿叶般柔嫩的双唇。 尽管小燕的内心深处也有着这种渴望，但他的动作如此直接迅猛，还是令她有些猝不及防，只觉得一阵炙热的气息扑面涌来，那火烫的双唇已压在了自己的嘴上，她不由低低地“嗯”了一声，就已融化在了他的怀里。 卫九州先后与何琳琳、周彩兰、罗婷婷这几大美女都有过亲密接触，算是初解男女风情，而且这三人都亲过他，特别是何琳琳，已经和他深吻过许多次了，但那都是她们主动的，他完全沦于被动局面。 现在这一吻他则是凭借着娴熟的经验完全占据了主动，大展男人雄风，刚接触就撬开她的双唇长驱直入，与她热烈纠缠。 只觉得她的吻带着淡淡的清甜，感觉与何琳琳接吻时绝不相同，能令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忘情投入。 小燕抬起手臂，缠住他的脖子，不料碰翻了酒杯，在饭桌上滚了几圈后“啪”的一声落在地板，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两人都吃了一惊，两张嘴巴迅速分开，小燕满脸娇羞，眼波朦胧，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卫九州却不敢去看她，脸上带着尴尬，激情降温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那么大胆，竟然这么主动这么狂野去亲她。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卫九州站了起来，正想去收拾地板上的酒杯碎片时，突然楼下传来了开门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小燕虽已有几分醉意，但脑子尚能维持清醒，听到开门声，猛地跳了起来，叫道：“别收了，快，我们上去，英姨来了，我不能让她知道你在这里。” 卫九州也是吓了一跳，见她刚站起来，就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知道她是喝多了，头重脚轻的缘故，忙伸手把她扶住。 小燕搂住了他：“快抱我上去，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喝了这么多酒。” 卫九州把她横抱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 她顺手把饭桌上那瓶葡萄酒抓了过来，在他耳边低笑道：“我们上去再喝过，你不能拦着我。” “都醉成这样了，还喝！” 卫九州抱着她，刚到门外，就听到了沉重的关门声，接着上楼梯的脚步就响了起来，他知道那保姆很快要上来了，忙加快脚步，一溜烟飘过回廊，一眨眼就到了楼梯口前。 小燕不由眨了眨眼，奇怪地道：“感觉好奇怪呀，像飞起来一样。” 卫九州奔上楼梯，笑道：“我只是跑快了一点而已，可能是你喝多了，头晕，所以才产生了错觉。” “我喝多了吗？”小燕又眨了眨眼，“没有呀，现在我觉得自己清醒得很，再喝个三五杯都没问题。” 卫九州是看过古龙小说的。 书中说过，当一个喝了酒的人说自己没醉时，那就表示他已经快醉了，古龙本身是个酒鬼，他的话当然很有道理。 小燕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怕已经醉了，而且还不肯承认，更要命的是，她还拔开了瓶塞，往嘴里灌酒。 等到卫九州腾出手来抢过酒瓶时，她已经喝了好几口，呛得激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在楼层间回荡，保姆兰英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了，问道：“小燕，你怎么啦？” “没什么，英姨，你忙你的，我和菲儿在闹着玩呢！” 刚才喝下去的酒，酒力没那么快发挥，她听了保姆的话，还能知道判断该怎么回答，但也吓了她一跳，咳嗽立马停止了。 卫九州虽然抱了一个人，但脚步轻快无声，她们一问一答，才两句话的工夫，他已上到四楼，伸脚轻轻拨开房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这时，听到楼下传来了那保姆的笑骂声：“这两个死丫头，怎么玩得那么疯，连酒杯摔碎了都不知道！” 小燕吐了吐舌头，笑道：“别怕，英姨对我很好的，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做女儿一样来照顾。” 卫九州用手肘按下了电灯开关，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轻轻地喘着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拿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经过了刚才那一吻，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点拘谨，没那么自然地有说有笑了，都不太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卫九州的目光更是躲躲闪闪的，喝了一口酒又喝一口，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最后还是小燕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酒，猛灌了一大口，几乎把酒都喝光了，然后扔下酒瓶，伸手双手捧住他的脸，转到自己面前，强睁着朦胧的醉眼，逼视着他道：“为什么猛喝酒不说话，是不是后悔刚才亲了我。” “亲了就是亲了，我只会回味，绝不会后悔的！” 卫九州淡定了下来，心想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我一个男孩子又有什么好怕的，嘴角撇出了一丝优美的微笑，又揶揄了一句：“况且你的唇让我回味无穷，现在我还想再亲一次呢！” “呆子！那你还在等什么？”小燕想笑，却突然间觉得浑身乏力，连眼睛都无法挣开了，双手从他脸上滑下，身子一歪，扑倒在他怀里。 应该是酒力上来了，她一扑倒，身子就软绵绵地从他怀里滑下，想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却已无力抬起。 卫九州只好把她搂住，只见她已是秀眸半合，脸红如火，神情慵懒，似已陷入了半昏睡状态，但嘴里仍在喃喃自语：“呆子，呆子，你还等什么，快，快亲我呀……” 卫九州尚能保持清醒，犹豫再三，还是被她此时所流露出来的媚态吸引，忍不住低下了头，再次吻在她那两片被已被酒精烧得guntang的嘴唇上。 这一次他不再像刚才那样直接迅猛了，而是细细品味，令她娇喘吁吁，在他的唇下如同一朵娇嫩的花儿，任君采撷，任君蹂躏。 她的娇弱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越吻越深入，正在忘情热吻时，突然听到她的喉咙深处传来了一声“咕噜”轻响。 卫九州是修真之士，身怀神妙玄功，纵是在情绪激荡之际仍能保持听觉的敏锐和反应的敏捷，听到响声，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抬起头，迅速离开她的双唇，马上见到一股暗红色液体带着呛鼻的酒味从她嘴里涌了出来。 她竟将刚才喝下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卫九州知道她胃部抽搐，一吐了就不会那么快停，伸手将她的上半身扶起，免得吐出来的酒水倒灌进她的气管。 幸亏她晚饭也没吃什么，吐出来的只有酒，不过吐在了自己身上，还弄得卫九州满身都是，呕吐后，她非但没有清醒，反而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卫九州暗暗苦笑，心想叫你别喝你偏要喝，拦都拦不住，难道接个吻也需要借酒壮胆吗？但他有照顾人的经验，知道她只是喝醉了而已，并不担心，待她吐完后，拉过两个枕头叠在一起，让她垫着枕头躺下。 既然她已经昏睡了，卫九州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站起来就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现在满身污渍，吐出来的酒水顺着脖子往下流，里里外外都弄脏了，自己总不能任由她这样睡到天光吧，想了想，他跑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提了半桶水出来。 当他侧身坐在床前，想伸手去脱她的衣服时，犹豫了一会，站起来，“啪”的一声关掉了灯，再次坐在床前，但他不禁又哑然失笑，自己早已练成了夜视眼，关不关灯，又有何分别，只是想借此掩饰内心的不安罢了。 他飞快地脱掉了她上身短衫，连粉红色的小文胸也扯了下来，转身在桶里拧了毛巾，去擦她的身子，手指刚碰到她那凝脂般的肌肤时，一颗心不由剧烈地跳动起来。 在帮她擦身的过程中，卫九州没敢细看，甚至连落手时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时发出连续的娇哼或断断续续的梦呓，更是令他大气也不敢喘，像是怕她随时会醒来一样，虽然只有十来分钟，但等到帮她擦好身子，已是满头汗水。 他举手擦了擦汗水，拉过一张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捡起地板上的脏衣服，提着桶走进了浴室。 匆匆洗了个冷水澡，再将脏衣服洗干净，走出浴室，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匀称，知道她睡是更香了，而楼下的保姆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整栋楼是静悄悄的。 卫九州正想在地板上躺下，突然想到她还没穿衣服，若明天醒来她发现自己被脱光光的，那岂不是要羞死了？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找出一套睡衣，想要帮她穿上，可是当他拉开她身上的毯子时，整个人顿时如触电般僵硬了，保持着一个独特的姿势站在床前。 她那无限撩人的睡姿，无限美妙的身姿，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使他在愣了一下之后，全身血液骤然攻向脑部，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一个似水般清纯的女孩就这样柔弱地横陈在自己眼前，若自己把她办了，那就是趁人之危，只怕会天理难容，必遭天谴！ 不过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有的人一辈子未必能遇上一次，若是别的禽兽，只怕早就扑下去了，哪会跟你客气？所以自己若不把她办了，只怕是暴殄天物，同样是天理难容！ 多年以后，卫九州常常回想起这一晚的情况： 曾经有一个冰肌玉骨般的女孩就这样娇柔地躺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摆布，但自己却茫然无措，无从下手，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这个女孩以后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