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长乐号
青袍人盯着冬儿,问:“在下且问一句,飞浪四龙中,除了独角龙,其他三人是不是你们两人杀死的?” 冬儿道:“不错,是被本姑娘杀死的,但这又如何呢?” 青袍人哈哈一笑,道:“不如何……你们该知道,这飞浪四龙是什么人吧?” 冬儿不屑道:“切!管他们是什么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青袍人笑了笑,道:“话虽这样说,但是……你们应该知道,这飞浪四龙在飞浪帮中乃举足轻重的人物,是浪里飞最为倚重的得力助手,如今,你们两人好比把浪里飞的两只手和一只脚给剁掉了,这岂不叫他大发雷霆?” 冬儿无所谓的笑道:“咯咯,那又如何,他爱大发雷霆那就让他发呗,打什么紧?” 青袍人道:“可是……两位有所不知,这浪里飞乃长江一带颇为出名的凶神,平时他打一个喷嚏,方圆五里之内都会掀起一场大风波,如今,他雷霆一怒,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呐。” 冬儿撇嘴道:“话说,这浪里飞长的很难看吗,还是他的武功很厉害,本姑娘干什么要怕他呢?” 青袍人呵呵干笑了两下,道:“他的长相么,颇为普通,不帅也不丑,至于他的武功厉不厉害,这个……鄙人不好说,但有一点却是大家公认的,在长江一带,浪里飞是屈指可数的顶尖人物,求一对手而不得。” 冬儿笑道:“有这么厉害?” “嗯!”青袍人点了一下头,又道,“反正传言如此,至于有没有掺假的成分在内,那便不得而知了。” 岳秋白此时好奇的问:“那个……这浪里飞练有什么厉害的绝招么?” 青袍人:“风雷神掌!” 岳秋白:“风雷神掌?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哦。” 青袍人:“一掌伤风,两掌惊雷,三掌风雷齐至,四掌送君下地狱……江湖传闻,此君杀敌从来不超过四招,你说,他厉不厉害呢?” 岳秋白:“照你这么一描述,他的确很厉害!” 青袍人道:“总之,浪里飞被附近的老百姓称为凶煞之神,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如今,本人听到风声,说浪里飞已然放出话来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捉拿两位,不但命手下的喽啰把附近的渡口统统控制住,他本人更是风风火火的要从南部的苗疆赶回,想亲手宰了两位哩。” 冬儿心下释然:“浪里飞去了苗疆?难怪昨天不见他出现……”嘴上却是无所谓的大笑,“咯咯,看你把浪里飞推崇得如此厉害,本姑娘若不留下来亲自会他一下,岂能甘心?对了,你说要帮我们,是不是想帮我们一块对付浪里飞呢?” 青袍人道:“这个……说实在的,本人倒是很想与你们一齐出手斗一下浪里飞,不过,本人的武功低微,只会给你们帮倒忙罢了。” 冬儿哦了一声,道:“那你能帮上什么样的忙?” 青袍人忽然从怀中取出两块令牌,道:“本人来此,是遵照我家员外的吩咐给两位送来这个东西的。” 岳秋白瞄了一眼那令牌,发现是红桃木制作而成的,两寸长,一寸宽,阳面刻着一个长字,阴面刻着一个乐你,都是上古奇文。 岳秋白好奇问:“这是什么令牌,作什么用的?” 青袍人道:“两位想必很少在长江一带走动的吧,竟连大名鼎鼎的长乐令都不知道。” 岳秋白木讷一笑,以示默认。 青袍人接着又道:“两位可别小看这两块小小的木头,其价钱却是不菲呢。” 冬儿道:“是么?多少银子一块呀?” 青袍人伸出右手的食指,道:“这个数。” 冬儿:“一两银子?” 青袍人摇头。 冬儿:“十两?” 青袍人还是摇头。 冬儿:“莫非一百两?” 青袍人点了一下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冬儿皱眉道:“既点头又摇头,这算几个意思?” 青袍人笑了笑,道:“这个……呵呵,点头的意思嘛,是你说对了,数目正是一百两,不过……嗯,摇头的意思嘛,这一百两乃是黄金,而不是白银。” 岳秋白愕然不已:“值一百两黄金啊?这小小的一块木头令牌到底有什么大作用呢?” 青袍人:“此令叫长乐令,实则是一张船票罢了,有此令方可登上长乐号游船。” 岳秋白:“原来如此……那个,这什么长乐号游船,登上去之后又有什么好处呢?” 青袍人:“长乐号是一艘超级豪华的游船,吃喝玩乐,上面应有尽有,对男人而言是一个温柔乡,对于女子而言,也是一个温柔乡,而且,这长乐号的目的地乃东海深处的长乐岛。” 岳秋白:“话说这长乐岛又是一个什么地方?” 青袍人:“是一个令人向往不已的美妙之地,被称为人间的仙境之所在。” 忽然间,岳秋白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令九州便隐居在这个什么长乐岛之上呢? 有此一想,他对长乐号顿时就起了兴趣了,问:“话说这什么长乐牌如此贵重,阁下真的要送给我们,是免费的不?”
青袍人:“呵呵,东西既然说送的,当然是免费的,不然也不叫送,而叫卖了。” 岳秋白又问:“可是,在下很好奇,你家员外为什么把它送给我们?”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一个人不可能无所求的白白送东西给别人,肯定有其出发点的。 青袍人:“两位不要多想,我家员外之所以要送长乐牌给两位,出发点是不想两位白白的死在浪里飞的手上。” 岳秋白:“这又是为什么?你家员外为何要帮我们,莫非他认识我们?” 青袍人摇头:“不认识!我家员外之所以想帮你们,是因为感激你们杀死了飞浪四龙中的三人,仅此而已。” 岳秋白点头道:“原来如此!话说,你家员外跟飞浪帮有仇?” 青袍人:“是的!” 岳秋白本想还追问有什么仇怨,但一转念,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转而问:“话说,这一块小小的令牌当真可以让我们摆脱浪里飞的追杀? 青袍人:“是的!只要两位登上了长乐号,十个浪里飞都不敢对两位出手的。” 岳秋白的了一声,又问:“真的要把令牌给我们?” 青袍人:“当然!”把令牌递到岳秋白面前,又道,“请笑纳吧!” 岳秋白没有客气,接过令牌,称谢道:“多谢了。” 青袍人点了一下头,又把另外一块递给了冬儿。 冬儿接下令牌后也道了一声谢谢。 岳秋白忽问:“对了!这位前辈,我们拿了令牌后,要到什么地方才上船呢?” 受人恩惠之后,称呼自然也变得亲近一些了,本想脱口叫一声大叔,但感觉有所不妥,于是就以前辈来称呼了。 青袍人:“南下再走一百二十多里,有一小镇叫永乐镇,小镇的东边有一渡口叫永乐渡,在那里便可以上船,不过一个月只发两趟,分别在初一和十五,今天十三,后天刚好有一趟。” 岳秋白:“这样!明白了,多谢前辈。” 青袍人迟疑了一下,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刚好这里有几条空船,我就干脆送你们一程吧。” 岳秋白和冬儿对望了眼,随后岳秋白开口道:“这个……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前辈了,再次感激不尽,谢谢了。”